門外的哈基米給我指示:“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說:“知道,我是這家宅邸的少爺。”


    “眼前的人是誰你知道嗎?”哈基米又在門外問。


    我說:“我的亡妻。”


    故事的背景大概已經被我們推出來了,宅邸的少夫人在婚禮當天詭異身亡,化作紅衣厲鬼,打算回來要和我完成沒有完成的婚姻。


    哈基米讓我坐在這裏等著,一會她來帶我們走。


    我就默默地坐在了穿著紅嫁衣,蓋著紅蓋頭的女人身邊。


    房間裏亮著紅色的燈光,周圍一片漆黑,還放著恐怖的背景音樂,一切看上去都那麽詭異。


    不過,當我靠近之後,我才意識到,身邊這個人是安琪,這個身材,除了她沒別人。


    “安琪?”我叫了一聲。


    安琪見嚇不到我,就直接把紅蓋頭摘下來了,說:“悶死了。”


    我說:“就蓋個蓋頭也悶?”


    “我說的是衣服,太緊了。”安琪說。


    我笑著說:“是你太胖了吧?”


    安琪狠狠地剮了我一眼。


    我沒有示弱,當即摟住了她的肩膀。


    安琪差點笑出聲,說:“你占我便宜。”


    我說:“我可是你丈夫。”


    按照劇本來,我確實是她丈夫,這便宜不占白不占,而且我也感覺得出來,她並不討厭我,甚至還對我有一絲好感,不然我也不敢這麽幹。


    如我所料,安琪沒有反駁,就這樣任憑我摟著,我覺得有些沒勁,就放開了她,恰巧這時,哈基米打開了門,對我倆說:“可以去拜堂了。”


    然後,安琪就蓋上了紅蓋頭,哈基米拉著我,我拉著安琪,我們三個人在詭異的音樂中回到了之前的房間。


    我看到他們驚恐的表情,心裏覺得有些好玩,原來嚇人也是種樂趣。


    隨後,哈基米就按照流程介紹背景,然後在一番操作下,我們兩個完成了拜堂,當時,按照劇本裏來講,我是在跟鬼妻拜堂。


    說實話,這一次的劇本殺我沒覺得恐怖,反而覺得挺好玩的,看到其他人被嚇到的樣子,我更加覺得好玩。


    要是有機會,我還想這麽玩。


    劇本結束之後,我們在樓下集合付錢,留著爆炸頭的老板江發財一一送別了他們,又來到我麵前問我:“感覺玩的怎麽樣?”


    我說:“還行。”


    江發財說:“哈哈,明天還有一車,來玩嗎?”


    我有些無語,說:“你也不能天天喊我過來吧?”


    江發財說:“哈哈,全看你,你有時間就過來,好吧?”


    我點了點頭,離開了她們家店。


    剛出門沒走多遠,江發財就給我發來了消息。


    江發財:覺得好玩嗎?dm帶的怎麽樣?


    我:還可以。


    江發財:那明天來嗎?


    我:再說吧。


    江發財:行,到時候喊你。


    我沒有再回複,這女人有點煩人,雖然長得還可以,但是一身社會氣,我不太喜歡。


    而且,有點死纏爛打的味道,雖然知道她是為了給店攬顧客,但她這種死纏爛打加上一身社會氣,確實讓我有些不太喜歡。


    相比較起來,我更喜歡安琪這樣的,從氣質上講,她比江發財更像一個女人,而江發財像是一個被囚禁在女人身體裏的男人。


    我一路走回了家,結果第二天一早,我就得到了一個消息,泰華出現新的病例,我們這邊小區封鎖了。


    那時候剛好是疫情爆發的時候,雖然一波剛過去,但我沒想到第二波這個快就到了。


    不過,鳶都被封鎖的小區並不多,巧的是我們的小區剛好就在其中,其他小區還開放著,而且某些酒吧和店也都在繼續營業。


    反正小區封了也出不去,不如就坐在電腦前譜譜曲,還能賺點米。


    然而我剛坐下,江發財就給我發來了消息。


    江發財:昨晚周公托夢給我,說你今天想來打本。


    我一陣無語,回複她說:我這邊小區已經出不去了。


    江發財:【捂臉】好的。


    江發財:那我們解封約。


    我:要得。


    江發財:好。


    我點開了抖音,掃了一眼榜單,刷著短視頻,結果刷著刷著,居然刷到了悠悠。


    我以為隻是一個長得像悠悠的人,沒想到,不是長得像,而是她本人。


    原來是因為我多次搜索她的賬號,大數據記錄下了我的喜好,將她剛發的視頻推送給我。


    我忽然想到了鳶都的疫情情況,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她的安慰,雖然她已經不在鳶都城區了,但誰能保證其他地方的疫情沒複發呢?


    更何況,我聽琪琪說,她去了寒亭的某家會所,在那裏工作,接待各種各樣的顧客,誰知道會不會感染呢?


    我點開了悠悠的抖音主頁,同時,點開了她的私信頁麵。


    這是我的小號,我唯一的小號,平常我都是用這個小號偷偷看她,甚至都不敢關注,生怕她察覺到。


    可現在,我實在是擔心她的情況,手指在屏幕上懸了半天,終於敲下了幾行字。


    我:聽說鳶都疫情又爆發了,你那邊怎麽樣?有沒有問題?


    我:雖然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真的很擔心你。


    發完之後,我便沒有再說話,而是呆呆地看著發出去的幾行字。


    她沒有回複我,或許是在睡覺吧,畢竟她基本都是上夜班的,現在估計還沒醒。


    可是,當我再次點開她的主頁的時候,卻發現她的作品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這幾個字:暫無內容,由於對方的隱私設置,你無法看到ta的作品。


    她居然把我拉黑了。


    沒有任何解釋,沒有任何過多的話語,直接拉黑,甚至連一個“滾”字也沒有。


    上次給她發的時候,她還回了我一個“滾”字,但她很快就撤回了。


    看來,她現在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糾纏,甚至連一句話,一個字也不想跟我講。


    若是我們兩個真的隻是逢場作戲,那也就罷了,可那一晚大姐說的話,卻讓我已經愈合的內心再次裂開。


    原本我們是有機會的,原本我們是有可能的……


    我看著被她拉黑的界麵,沉默了半晌後,將我的小號注銷了。


    雖然她拉黑了我的小號,但隻要我把小號注銷了重新建號,那就還能繼續看到她,也正是這一次的注銷重建,才讓我知道,原來抖音的賬號注銷需要七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我每七天才有機會給她發一次消息。


    有時候我也很無奈,如果我跟悠悠換個方式認識,那該有多好,可惜命運就是這麽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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