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餐廳班長
四合院：悟性逆天，全能破防眾禽 作者：熱歸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有什麽事您說吧。”
李老師爽朗地回答。
“您們學校有沒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閻埠貴接著說：“我們大院裏有個小夥子不錯，今年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紀，想找個合適的伴侶。”
“哦，是嗎？”
李老師似乎來了興趣，“這位小夥子具體怎麽樣？”
“他非常優秀，在紅星軋鋼廠擔任七級廚師和餐廳班長。”
閻埠貴直截了當地介紹了小夥子的情況。
聽到“廚師”
兩個字，李老師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但還是溫和地問：“閻老師，這個工作主要是做烹飪吧？”
“確實如此，但其他方麵他也非常出色！”
閻埠貴顯然注意到了李老師的顧慮，“他家裏隻有他和妹妹兩個人，有兩間房子，一間是大屋，另一間是側屋。”
“他才二十歲就達到了七級廚師的水平，月薪41元5角，再加上作為班長的2元補貼。”
“妹妹馬上要讀初中，已經不再需要大人照顧，而且他的廚藝遠近聞名。”
“通常隻有重要的場合或人物才會請他來掌勺，一般人很難有這種機會。”
“他最近還給妹妹買了一輛自行車，家裏麵已經有了兩輛了，這樣的條件您看還有什麽挑剔的呢？”
李老師聽後覺得這個條件確實很不錯。
“前不久是他生日，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來給他提親的人早就踏破門檻了。”
閻埠貴又繼續誇讚這位名叫何宇柱的小夥子。
“我們大院裏我和他關係最好，他是第一個告訴我這件事的，希望找個既漂亮又有文化的女朋友。”
李老師思考了一下，答道：“條件確實不錯，不過學曆上的差距可能會是個問題，找個教師是不是有些難呢？畢竟有沒有共同的話題很重要。”
“李老師，這點倒不必太擔心。”
閻埠貴微微一笑，“雙方條件相差太大也不可能成事，對吧？”
“確實，既然條件這麽好，給他找個匹配的也無可厚非。”
李老師接著說道：“我們學校確實有這樣的老師，教數學的，叫雯麗。”
“她長相秀麗，出身書香門第。”
“家裏有父母和其他親屬，兩個姐姐都已出嫁，她是家裏唯一待嫁的女子。”
閻埠貴聽後表示滿意：“很不錯！我們可以嚐試給他們創造一個見麵的機會嗎？”
“她在數學辦公室上課，我這就去問問她！”
李老師非常熱心，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拎著飯盒就往辦公室走去。
李老師在食堂轉了一圈，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文老師，“文老師。”
“李老師？”
雯麗愣了一下，“什麽事啊？”
“還真有點事。
剛才紅星小學的閻老師找我，他家鄰居有個適婚年齡的年輕人在找女朋友。”
李老師開口說，“我就想到了你，這年輕人各方麵都不錯。”
雯麗皺起眉頭，她更傾向於自由戀愛，對這種形式相親並不太感冒。
不過，看到李老師如此上心，她也不好一口回絕，起碼聽聽具體情況再決定。
雯麗有些局促地說：“他是幹什麽的？”
李老師與閻埠貴年紀相仿，兩人相處很自然，於是李老師詳細介紹了何宇柱的信息，不隻是職業。
聽到這些信息後，雯麗心想，廚師嗎？
但這樣的條件確實不錯，尤其是家裏無公婆這一點對她很有吸引力。
“雯麗啊，雖然是廚師，可真的不一般。
要不是真心覺得條件好，我也不會提這事兒。”
李老師繼續道，“我當然知道現在年輕人偏好自由戀愛。”
“但這是初次接觸嘛，後續的發展還得靠你們倆自己決定。
條件這麽優越的人並不常見，況且他還年輕，僅二十歲就能達到七級廚師的水平，證明他對工作非常認真。”
雯麗稍微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好吧，見一次也行。”
“這就對了，見個麵也不會有什麽損失，合適就可以多了解了解，不合適也沒有強行的理由。”
李老師非常高興地說，“我把你的回複帶給閻老師，讓他們定個日子聯係見麵的事。”
“你看怎麽方便一些呢？”
雯麗思索了一會兒回答，“我覺得我們第一次見還是單獨為好，能更容易交流。”
“好的，就這麽定了，我會安排時間的，明天告訴你具體什麽時候，在這個周日見麵怎麽樣？”
李老師的心情格外舒暢，說完便離開了。
而雯麗則有些猶豫，打算回去後先跟家人商量商量，聽取下他們的意見。
不管怎樣，就算不合適，就當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吧。
聽到消息的閻埠貴高興得眉開眼笑，“感謝李老師，具體的時間明天再向您匯報。”
……
何宇柱下了班，今天的晚餐沒有加班供應，他推著自行車進入院子，把放在車子前籃裏的飯盒取出來。
飯盒平時總是放在車筐裏，免得掛在網袋裏看起來沉甸甸的。
雖然他有隨身儲物空間，但還是把飯盒放外邊更安全，長期存放在儲物空間可能會影響其壽命，另外如果不每天都做晚飯也會引發懷疑。
“柱子！”
閻埠貴已經在等他了，“事情辦成了。”
“……”
何宇柱驚訝不已，沒想到進展這麽快？
這還是以前做事慢吞吞的閻埠貴嗎？
看來，這次的禮物效果確實超出預料了些？
“三叔，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了嗎？”
何宇柱問道。
“那當然了，老夫一出場，這不是小菜一碟嗎？”
閻埠貴滿臉自豪地說道，眼睛瞥向桌子上的飯菜。
何宇柱怎麽會不舍得，隨手拿起一份飯菜遞給他說：“聊聊具體細節吧？”
“就是你懂我！”
閻埠貴接過來，笑著說道，“是個在重工業機械廠附屬小學當語文老師的女孩，叫雯麗。”
“除了年邁的父母和兩個已婚的大姐，家裏隻有她一個最小的孩子了。”
“她今年剛滿十九歲，而且出自書香門第呢！”
“雯麗？”
何宇柱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這名字挺不錯的。”
“是啊！如果不是你在各方麵都很好，這樣的好事還真的不太容易。
約定這個周日見麵，你看時間怎麽樣？”
閻埠貴問道。
周末時何宇柱通常事務較多，所以沒有馬上確定時間。
“下午兩點行不行？”
他問道，緊接著又說，“順帶問一下，見麵的地方在哪兒？”
“這點明兒我再去商量，到時候你直接到她們學校去好了，雯麗在學校裏教的是數學課。
定下時間後，其他的事情交給她那邊來安排。
雯麗希望能私下裏先見一麵。”
說到這裏，閻埠貴略顯遺憾——若是在何宇柱家中見麵，還能嚐嚐他家豐盛的家常菜，多可惜……
“私下裏見麵也好。”
對於此提議，何宇柱並無異議，認為應付一位女孩子對他來說並非難事，“就按她挑的時間地點來吧，上午的應酬結束後我就回家準備，一定不會耽誤的。”
他輕鬆地說道。
……
傍晚，雯麗回到家時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看到女兒這副模樣，母親問：“小麗，今天是怎麽了？”
“一直有點魂不守舍的。”
雯麗答道：“媽，有人介紹了個男生給我……”
接著她將何宇柱的事仔細講述了一遍，“你覺得吧，如果他真是一名廚師，會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你姐姐今天沒回來？”
“她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呢。”
母親看了她一眼，責備中帶著點戲謔的語氣，“你不要總用老一套的看法來看別人的職涯，現在是新世界了。
再說這條件真不錯，去看看也不浪費啊。”
“我隻是擔心我們可能沒有共同語言，比如平常見學校食堂的師傅們……”
雯麗遲疑地說。
母親笑了，“人家年輕人還剛二十呢，和那些中老年人能一樣嗎？”
“反正答應下來了，就去見見吧，也許就合適了。”
“我也實在不好拒絕人家李先生的好意，心裏卻還是有些忐忑。”
雯麗臉上流露出一抹憂鬱。
旁邊看書的父親聽了，放下報紙無可奈何地說：“去體驗一下也好，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你們同事之間的關係。”
“去了就有一個新的機會，不來甚至連機會也沒有，你自己權衡一下吧。”
父親補充道。
雯麗一聽便點了頭答應：“好吧，那我就去瞧瞧這廚子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而她的父母卻在一旁搖頭歎氣，怎麽可能會有人是一模一樣的呢？
……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周日。
清晨，何宇柱便匆匆出了門，前往他人婚禮的現場去做菜，這次，已經上初中的何雨雨卻未再尾隨。
她留家中，忙著洗衣服，閱讀，學習。
喜宴完成後，何宇柱趕緊騎著自行車回到家中，將買回的飯菜遞給妹妹何雨雨，並叮囑她在晚餐時務必照顧好自己，隨後徑直騎向浴室享受熱水浴。
他非常看重個人衛生，畢竟是來自未來的，對清潔保養自有一套。
他也打算結婚之前將房屋打掃一遍，但是建浴室和廁所現在還存在著實際困難。
並非不可行，因為他對於現代社會農村化糞池的設計有相當的了解，麵積需求也不算太大。
何宇柱住的正室旁邊，有一個屬於自家使用的小角落，這裏非常適合建造一個廁所，安置一個化糞池，通過沉澱的方式處理廢水，最終經由地下管路排放到院子中水池下方，不必在外部另外敷設排水係統。
不過，一旦建好，這樣的設施勢必會被視作公共財產，院裏的其他人家會願意放棄使用權嗎？
泡澡半小時，何宇柱接受了師傅的深層清潔，換上事先帶去的幹淨衣衫。
盡管時已春初，北京的寒風仍未消退。
因此，他不僅穿上了毛衣毛褲，外套更是選擇了帶有四個口袋的標準幹部裝，並搭配了一雙皮革鞋履。
他還圍了一條灰色圍巾，戴著手套，並在外麵披上了同色係的毛呢大衣。
之所以選用了灰色調的服飾，除了它不易掉色外，在當時的衣料色選擇相對單一時，深藍或是卡其色往往更為掉色明顯，相比之下，灰色則顯得更為低調耐髒。
此外，何宇柱囤積了大量物資，包括不少的毛線。
將來隨著毛線配給日益緊張，這一舉動無疑是為了應對家人們未來的需求。
歸家後更換衣物的當口，何宇柱問起了還在屋內的何雨雨：“雨雨，覺得哥哥今天這樣的裝扮合適嗎？”
在此之前，他已經塗抹了一些潤膚霜，整理了一下發型。
“如果哥哥你娶了嫂子，會不會就不要我了呀？”
麵對何雨雨的問題，何宇柱感到頗為意外。
看來這小丫頭心中雖有些許擔憂，但並不至於過於嚴重。
“怎麽會呢？”
他輕言寬慰，“迎進新的家庭成員隻會讓我更珍惜你。”
“到時候，你就不需要再幫哥哥打掃房間了，我會一直陪伴著你，保護著你，直到你出嫁。”
何雨雨這才安心，細細打量了一番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哥哥，“哥哥，你是我見過最帥氣的人。”
“就你會逗我，”
說著，何宇柱輕揉了下何雨雨的臉，“好了……我要出發了。”
在心中輕歎之下，他握起了那份作為聯絡信物的雜誌——這份秘密信件是何宇柱從廠區入口警衛室那裏秘密取來的。
何宇柱跨上自行車，開始了自己的旅程。
約好的見麵地點其實並不遠，兩家住址相距不遠，因為不論是紅星軋鋼廠還是重工機械廠都在東直門外，盡管這兩個工廠分配給職工的住宅區不同。
……
雯麗圍著一條紅圍巾，幾乎完全遮住了頭發、嘴巴和鼻子，手中拿著一本雜誌，內心滿是緊張。
這位即將見麵的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這幾天她一直在猜測，並觀察食堂的大師傅們，可隨著觀察的深入，她對見麵對象的印象越來越淡。
“吱——”
突然，一陣急刹車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回頭望去，一個穿著灰色呢子大衣、戴著同色圍巾和皮手套、腳踏皮鞋的年輕人正站在她麵前。
他外衣口袋裏插著一本卷起的雜誌。
【是他嗎？】
何宇柱簡單地打量了一下雯麗，但她的臉大部分被圍巾遮住了，隻有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十分顯眼。
“你好，你是雯麗同誌吧？”
何宇柱穩住自行車，從外衣口袋裏拿出雜誌，問道。
“對，我是雯麗同誌。
你就是何宇柱同誌嗎？”
雯麗回答。
何宇柱笑了笑，“不錯，正是我。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雯麗同誌可以摘下圍巾讓我看看嗎？”
何宇柱驚喜地發現，摘下圍巾的雯麗給他留下了非常不錯的第一印象，或許是因為她之前的食堂大師傅印象太糟糕了？
摘下圍巾後，雯麗梳著兩條精美的麻花辮，顯得清秀動人。
真是漂亮極了，何宇柱心裏立刻閃過一絲驚訝：這不正是電視劇《金婚》中的女主角雯麗嗎？
難怪感到如此熟悉，加上她的情況與電視劇相符，看來應該不會錯。
內心深處湧起幾道波瀾：這樣一個女人，是否會成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伴侶？
雖然雯麗來自知識分子家庭，她自己也是一名老師，但她有一些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源於她母親文母的影響——因為文母共育有三個女兒。
一旦這些女兒出嫁，家裏就沒了小孩。
僅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懷疑是否應該繼續這次相親。
但每當他看向雯麗美麗的容顏，又不忍心放棄——實在太美麗，讓人難以忘懷。
“怎麽了？”
見何宇柱表情不定，雯麗不由得問道。
你在猶豫什麽呢？
何宇柱心中苦笑道：“沒什，既然是首次見麵，我們也初步了解了對方的家庭和條件。
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否真正合拍。”
雯麗立即點頭認同：“您說得沒錯。”
接著坦率地說：“最初聽說您是食堂的大師傅時，我心裏其實有些不願意。”
“我們畢竟存在文化差異，但家人都希望我能見見，也許能遇到好的人呢。”
何宇柱微笑著，看來對這個少女既有點傲慢也有著文雅氣息的特質感到興趣。
她是最受家裏溺愛的小女兒，有父母的關懷和兩個姐姐的疼愛。
“你為什麽笑？”
雯麗感到疑惑，本來還擔心他會惱火，沒想到他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沒什麽意思的。
那雯麗同學，你最高是什麽學曆呀？”
何宇柱問道。
“我在中學畢業後進入了師範專科學校。”
雯麗回複說。
何宇柱點了一下頭，對於她的年齡，這個學業階段也挺合適的。
“哦，原來不是大學生啊！”
李老師爽朗地回答。
“您們學校有沒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閻埠貴接著說：“我們大院裏有個小夥子不錯，今年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紀，想找個合適的伴侶。”
“哦，是嗎？”
李老師似乎來了興趣，“這位小夥子具體怎麽樣？”
“他非常優秀，在紅星軋鋼廠擔任七級廚師和餐廳班長。”
閻埠貴直截了當地介紹了小夥子的情況。
聽到“廚師”
兩個字，李老師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但還是溫和地問：“閻老師，這個工作主要是做烹飪吧？”
“確實如此，但其他方麵他也非常出色！”
閻埠貴顯然注意到了李老師的顧慮，“他家裏隻有他和妹妹兩個人，有兩間房子，一間是大屋，另一間是側屋。”
“他才二十歲就達到了七級廚師的水平，月薪41元5角，再加上作為班長的2元補貼。”
“妹妹馬上要讀初中，已經不再需要大人照顧，而且他的廚藝遠近聞名。”
“通常隻有重要的場合或人物才會請他來掌勺，一般人很難有這種機會。”
“他最近還給妹妹買了一輛自行車，家裏麵已經有了兩輛了，這樣的條件您看還有什麽挑剔的呢？”
李老師聽後覺得這個條件確實很不錯。
“前不久是他生日，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來給他提親的人早就踏破門檻了。”
閻埠貴又繼續誇讚這位名叫何宇柱的小夥子。
“我們大院裏我和他關係最好，他是第一個告訴我這件事的，希望找個既漂亮又有文化的女朋友。”
李老師思考了一下，答道：“條件確實不錯，不過學曆上的差距可能會是個問題，找個教師是不是有些難呢？畢竟有沒有共同的話題很重要。”
“李老師，這點倒不必太擔心。”
閻埠貴微微一笑，“雙方條件相差太大也不可能成事，對吧？”
“確實，既然條件這麽好，給他找個匹配的也無可厚非。”
李老師接著說道：“我們學校確實有這樣的老師，教數學的，叫雯麗。”
“她長相秀麗，出身書香門第。”
“家裏有父母和其他親屬，兩個姐姐都已出嫁，她是家裏唯一待嫁的女子。”
閻埠貴聽後表示滿意：“很不錯！我們可以嚐試給他們創造一個見麵的機會嗎？”
“她在數學辦公室上課，我這就去問問她！”
李老師非常熱心，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拎著飯盒就往辦公室走去。
李老師在食堂轉了一圈，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文老師，“文老師。”
“李老師？”
雯麗愣了一下，“什麽事啊？”
“還真有點事。
剛才紅星小學的閻老師找我，他家鄰居有個適婚年齡的年輕人在找女朋友。”
李老師開口說，“我就想到了你，這年輕人各方麵都不錯。”
雯麗皺起眉頭，她更傾向於自由戀愛，對這種形式相親並不太感冒。
不過，看到李老師如此上心，她也不好一口回絕，起碼聽聽具體情況再決定。
雯麗有些局促地說：“他是幹什麽的？”
李老師與閻埠貴年紀相仿，兩人相處很自然，於是李老師詳細介紹了何宇柱的信息，不隻是職業。
聽到這些信息後，雯麗心想，廚師嗎？
但這樣的條件確實不錯，尤其是家裏無公婆這一點對她很有吸引力。
“雯麗啊，雖然是廚師，可真的不一般。
要不是真心覺得條件好，我也不會提這事兒。”
李老師繼續道，“我當然知道現在年輕人偏好自由戀愛。”
“但這是初次接觸嘛，後續的發展還得靠你們倆自己決定。
條件這麽優越的人並不常見，況且他還年輕，僅二十歲就能達到七級廚師的水平，證明他對工作非常認真。”
雯麗稍微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好吧，見一次也行。”
“這就對了，見個麵也不會有什麽損失，合適就可以多了解了解，不合適也沒有強行的理由。”
李老師非常高興地說，“我把你的回複帶給閻老師，讓他們定個日子聯係見麵的事。”
“你看怎麽方便一些呢？”
雯麗思索了一會兒回答，“我覺得我們第一次見還是單獨為好，能更容易交流。”
“好的，就這麽定了，我會安排時間的，明天告訴你具體什麽時候，在這個周日見麵怎麽樣？”
李老師的心情格外舒暢，說完便離開了。
而雯麗則有些猶豫，打算回去後先跟家人商量商量，聽取下他們的意見。
不管怎樣，就算不合適，就當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吧。
聽到消息的閻埠貴高興得眉開眼笑，“感謝李老師，具體的時間明天再向您匯報。”
……
何宇柱下了班，今天的晚餐沒有加班供應，他推著自行車進入院子，把放在車子前籃裏的飯盒取出來。
飯盒平時總是放在車筐裏，免得掛在網袋裏看起來沉甸甸的。
雖然他有隨身儲物空間，但還是把飯盒放外邊更安全，長期存放在儲物空間可能會影響其壽命，另外如果不每天都做晚飯也會引發懷疑。
“柱子！”
閻埠貴已經在等他了，“事情辦成了。”
“……”
何宇柱驚訝不已，沒想到進展這麽快？
這還是以前做事慢吞吞的閻埠貴嗎？
看來，這次的禮物效果確實超出預料了些？
“三叔，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了嗎？”
何宇柱問道。
“那當然了，老夫一出場，這不是小菜一碟嗎？”
閻埠貴滿臉自豪地說道，眼睛瞥向桌子上的飯菜。
何宇柱怎麽會不舍得，隨手拿起一份飯菜遞給他說：“聊聊具體細節吧？”
“就是你懂我！”
閻埠貴接過來，笑著說道，“是個在重工業機械廠附屬小學當語文老師的女孩，叫雯麗。”
“除了年邁的父母和兩個已婚的大姐，家裏隻有她一個最小的孩子了。”
“她今年剛滿十九歲，而且出自書香門第呢！”
“雯麗？”
何宇柱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這名字挺不錯的。”
“是啊！如果不是你在各方麵都很好，這樣的好事還真的不太容易。
約定這個周日見麵，你看時間怎麽樣？”
閻埠貴問道。
周末時何宇柱通常事務較多，所以沒有馬上確定時間。
“下午兩點行不行？”
他問道，緊接著又說，“順帶問一下，見麵的地方在哪兒？”
“這點明兒我再去商量，到時候你直接到她們學校去好了，雯麗在學校裏教的是數學課。
定下時間後，其他的事情交給她那邊來安排。
雯麗希望能私下裏先見一麵。”
說到這裏，閻埠貴略顯遺憾——若是在何宇柱家中見麵，還能嚐嚐他家豐盛的家常菜，多可惜……
“私下裏見麵也好。”
對於此提議，何宇柱並無異議，認為應付一位女孩子對他來說並非難事，“就按她挑的時間地點來吧，上午的應酬結束後我就回家準備，一定不會耽誤的。”
他輕鬆地說道。
……
傍晚，雯麗回到家時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看到女兒這副模樣，母親問：“小麗，今天是怎麽了？”
“一直有點魂不守舍的。”
雯麗答道：“媽，有人介紹了個男生給我……”
接著她將何宇柱的事仔細講述了一遍，“你覺得吧，如果他真是一名廚師，會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你姐姐今天沒回來？”
“她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呢。”
母親看了她一眼，責備中帶著點戲謔的語氣，“你不要總用老一套的看法來看別人的職涯，現在是新世界了。
再說這條件真不錯，去看看也不浪費啊。”
“我隻是擔心我們可能沒有共同語言，比如平常見學校食堂的師傅們……”
雯麗遲疑地說。
母親笑了，“人家年輕人還剛二十呢，和那些中老年人能一樣嗎？”
“反正答應下來了，就去見見吧，也許就合適了。”
“我也實在不好拒絕人家李先生的好意，心裏卻還是有些忐忑。”
雯麗臉上流露出一抹憂鬱。
旁邊看書的父親聽了，放下報紙無可奈何地說：“去體驗一下也好，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你們同事之間的關係。”
“去了就有一個新的機會，不來甚至連機會也沒有，你自己權衡一下吧。”
父親補充道。
雯麗一聽便點了頭答應：“好吧，那我就去瞧瞧這廚子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而她的父母卻在一旁搖頭歎氣，怎麽可能會有人是一模一樣的呢？
……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周日。
清晨，何宇柱便匆匆出了門，前往他人婚禮的現場去做菜，這次，已經上初中的何雨雨卻未再尾隨。
她留家中，忙著洗衣服，閱讀，學習。
喜宴完成後，何宇柱趕緊騎著自行車回到家中，將買回的飯菜遞給妹妹何雨雨，並叮囑她在晚餐時務必照顧好自己，隨後徑直騎向浴室享受熱水浴。
他非常看重個人衛生，畢竟是來自未來的，對清潔保養自有一套。
他也打算結婚之前將房屋打掃一遍，但是建浴室和廁所現在還存在著實際困難。
並非不可行，因為他對於現代社會農村化糞池的設計有相當的了解，麵積需求也不算太大。
何宇柱住的正室旁邊，有一個屬於自家使用的小角落，這裏非常適合建造一個廁所，安置一個化糞池，通過沉澱的方式處理廢水，最終經由地下管路排放到院子中水池下方，不必在外部另外敷設排水係統。
不過，一旦建好，這樣的設施勢必會被視作公共財產，院裏的其他人家會願意放棄使用權嗎？
泡澡半小時，何宇柱接受了師傅的深層清潔，換上事先帶去的幹淨衣衫。
盡管時已春初，北京的寒風仍未消退。
因此，他不僅穿上了毛衣毛褲，外套更是選擇了帶有四個口袋的標準幹部裝，並搭配了一雙皮革鞋履。
他還圍了一條灰色圍巾，戴著手套，並在外麵披上了同色係的毛呢大衣。
之所以選用了灰色調的服飾，除了它不易掉色外，在當時的衣料色選擇相對單一時，深藍或是卡其色往往更為掉色明顯，相比之下，灰色則顯得更為低調耐髒。
此外，何宇柱囤積了大量物資，包括不少的毛線。
將來隨著毛線配給日益緊張，這一舉動無疑是為了應對家人們未來的需求。
歸家後更換衣物的當口，何宇柱問起了還在屋內的何雨雨：“雨雨，覺得哥哥今天這樣的裝扮合適嗎？”
在此之前，他已經塗抹了一些潤膚霜，整理了一下發型。
“如果哥哥你娶了嫂子，會不會就不要我了呀？”
麵對何雨雨的問題，何宇柱感到頗為意外。
看來這小丫頭心中雖有些許擔憂，但並不至於過於嚴重。
“怎麽會呢？”
他輕言寬慰，“迎進新的家庭成員隻會讓我更珍惜你。”
“到時候，你就不需要再幫哥哥打掃房間了，我會一直陪伴著你，保護著你，直到你出嫁。”
何雨雨這才安心，細細打量了一番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哥哥，“哥哥，你是我見過最帥氣的人。”
“就你會逗我，”
說著，何宇柱輕揉了下何雨雨的臉，“好了……我要出發了。”
在心中輕歎之下，他握起了那份作為聯絡信物的雜誌——這份秘密信件是何宇柱從廠區入口警衛室那裏秘密取來的。
何宇柱跨上自行車，開始了自己的旅程。
約好的見麵地點其實並不遠，兩家住址相距不遠，因為不論是紅星軋鋼廠還是重工機械廠都在東直門外，盡管這兩個工廠分配給職工的住宅區不同。
……
雯麗圍著一條紅圍巾，幾乎完全遮住了頭發、嘴巴和鼻子，手中拿著一本雜誌，內心滿是緊張。
這位即將見麵的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這幾天她一直在猜測，並觀察食堂的大師傅們，可隨著觀察的深入，她對見麵對象的印象越來越淡。
“吱——”
突然，一陣急刹車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回頭望去，一個穿著灰色呢子大衣、戴著同色圍巾和皮手套、腳踏皮鞋的年輕人正站在她麵前。
他外衣口袋裏插著一本卷起的雜誌。
【是他嗎？】
何宇柱簡單地打量了一下雯麗，但她的臉大部分被圍巾遮住了，隻有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十分顯眼。
“你好，你是雯麗同誌吧？”
何宇柱穩住自行車，從外衣口袋裏拿出雜誌，問道。
“對，我是雯麗同誌。
你就是何宇柱同誌嗎？”
雯麗回答。
何宇柱笑了笑，“不錯，正是我。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雯麗同誌可以摘下圍巾讓我看看嗎？”
何宇柱驚喜地發現，摘下圍巾的雯麗給他留下了非常不錯的第一印象，或許是因為她之前的食堂大師傅印象太糟糕了？
摘下圍巾後，雯麗梳著兩條精美的麻花辮，顯得清秀動人。
真是漂亮極了，何宇柱心裏立刻閃過一絲驚訝：這不正是電視劇《金婚》中的女主角雯麗嗎？
難怪感到如此熟悉，加上她的情況與電視劇相符，看來應該不會錯。
內心深處湧起幾道波瀾：這樣一個女人，是否會成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伴侶？
雖然雯麗來自知識分子家庭，她自己也是一名老師，但她有一些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源於她母親文母的影響——因為文母共育有三個女兒。
一旦這些女兒出嫁，家裏就沒了小孩。
僅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懷疑是否應該繼續這次相親。
但每當他看向雯麗美麗的容顏，又不忍心放棄——實在太美麗，讓人難以忘懷。
“怎麽了？”
見何宇柱表情不定，雯麗不由得問道。
你在猶豫什麽呢？
何宇柱心中苦笑道：“沒什，既然是首次見麵，我們也初步了解了對方的家庭和條件。
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否真正合拍。”
雯麗立即點頭認同：“您說得沒錯。”
接著坦率地說：“最初聽說您是食堂的大師傅時，我心裏其實有些不願意。”
“我們畢竟存在文化差異，但家人都希望我能見見，也許能遇到好的人呢。”
何宇柱微笑著，看來對這個少女既有點傲慢也有著文雅氣息的特質感到興趣。
她是最受家裏溺愛的小女兒，有父母的關懷和兩個姐姐的疼愛。
“你為什麽笑？”
雯麗感到疑惑，本來還擔心他會惱火，沒想到他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沒什麽意思的。
那雯麗同學，你最高是什麽學曆呀？”
何宇柱問道。
“我在中學畢業後進入了師範專科學校。”
雯麗回複說。
何宇柱點了一下頭，對於她的年齡，這個學業階段也挺合適的。
“哦，原來不是大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