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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上車之後,張海燕立刻迫不及待的向閆婷婷發問道:哎,怎麽樣啊?快跟我說說呀!


    閆婷婷羞得那敢回頭,自顧望著窗外道:什麽怎麽樣啊?你還有完沒完了?!


    張海燕自是不肯死心啦,繼續用胳膊捅著她,一臉你懂的表情調戲道:哎,我說你這趟可算是沒白來吧?你瞧這浪子,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你這是給他喂了什麽藥嗎?還是讓菩薩給他施了法呀?還不快老實交代啊!


    閆婷婷一聽臉都紅了,立刻害羞地壓低了聲音蠅語道:快別說了,讓人聽見了多不好啊!張海燕一聽故意擠眉弄眼地大著嗓門嚷嚷道:哈哈,瞧這變化大的,還說沒什麽魔法呢!


    閆婷婷更是不好意思地埋下了頭,輕聲呢喃道:盡瞎說!我哪兒有什麽變化呀?!


    曹宇此時在前麵哪裏還坐得住呀,連忙尷尬地扭頭幫腔道:嗬嗬,這都被你給瞧出來了?那你說說,她有什麽變化呀?我怎麽覺得她還是像從前那樣的嬌蠻任性啊!


    閆婷婷見他這分明就是要落井下石,立刻怒目橫眉道:曹宇,你要幹什麽?趁火打劫嗎!


    曹宇嚇得連忙就縮回了頭去,張海燕見狀立刻就開心地大笑道:哈哈哈,瞧你那慫樣兒,這變化難道還不明顯嗎?!


    曹宇頭也不回,嘴裏還嘟囔道:我哪兒有啊?!還不是老樣子?


    張海燕立刻表情古怪地笑罵道:切,還嘴硬呢?那你為什麽不敢回頭了啊?怕和她對眼兒是吧?沒上車之前,我就發現你倆的眼神不對了。她看你一眼,你還不知道是誰錯了嗎?這還不叫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呀?你倆這麽一會兒,都幹了些什麽啊?


    曹宇雖是還不敢回頭,但嘴上卻也硬氣道:這大庭廣眾的能幹什麽呀?也就聊個天而已。


    張海燕也是不依不饒地嬉笑道:嘿嘿,那你倆都聊了些什麽呀?讓我也好長長見識嘛!


    曹宇仍不死心,壞笑道:嘿,那你說,她眼神哪兒不對了?是不是跟你一樣又犯病了啊?


    還沒等閆婷婷答話,張海燕就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賣關子道:你才有病呢!我是從她看你的眼神裏發現的!咱們分開之前,她看你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仿佛是看你一眼就知道是自己錯了似的。現在她再看你,你還不知道是誰錯了嗎?!


    倆人一聽,都不由得一起哈哈大笑,張海燕卻是沉下個臉來,表情嚴肅道:切,瞧你倆這興奮勁兒的!笑都能笑到一塊兒去了,你可別告訴我這是菩薩顯靈啊!我可是火眼金睛,什麽事情也別想瞞住我的,還不快說,你倆這都是聊了些什麽呀?


    閆婷婷生怕曹宇會說,她們那是在談愛呢!她希望有關愛的討論隻限定在她倆之間,於是趕忙搶先發言,笑著就要定調道:嗬嗬,我們也就是隨便聊聊,沒談什麽呀!


    張海燕一聽立刻就冷下臉來,扭頭上下打量著她繼續逼問道:沒聊什麽?打發我呢是吧?


    閆婷婷連忙用胳膊捅了一下她的小蠻腰,羞怯道:討厭啦!真的是沒聊什麽,也就是跟他講講道理啦!


    曹宇也是個聰明的,知道這回要是不抖落出點料來,那肯定是難以過關的啦!


    於是趕忙就裝出很大大咧咧的樣子,隨著她做戲做全套地告狀道:你可拉倒吧!她是要跟我講道理來著,可我要跟她講道理了,她就給我講科學;我要跟她講科學,她就跟我講文化;我跟她講文化,她就給我談哲學;我和她談哲學,她卻又要和我聊神學,講玄學、彈弦學了……


    張海燕聽得是一頭的霧水,表示懷疑道:這南轅北轍的就把你給降伏了?我怎麽就那麽的不信呢?聽著你倆這都是在神聊啊!神聊也是聊?也能聊到一塊兒?還能聊那麽長時間?


    曹宇一聽就忍不住嘿嘿笑道:當然啦!你沒見現在最時髦的消遣那就是看神仙們聊天嗎?


    張海燕狐疑道:和神仙們聊天就叫是神聊了嗎?這還真的是頭一次聽說,以前就光見識過神仙們打架了!那你都跟神仙們聊了些什麽呀?


    閆婷婷在曹宇一通的東拉西扯協助下,早已經恢複成了出廠設置,此時這才騰出心思,從容應付道:哈哈哈,你別聽他胡扯了!哪兒有什麽神仙啊?!


    曹宇為了要在閆婷婷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聰明才智,連忙頭也不回地反駁道:誰說沒有神仙的?你不跟那叫花子聊的很嗨嗎?


    張海燕一聽連忙笑著接話道:對對對!我看你不是跟那大叔聊的挺興奮的嘛!他一定就是那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活神仙了!對不對?


    曹宇想聊的正是這個!因為那不光是能讓張海燕轉移主攻方向,使得他能擺脫掉和閆婷婷的共同尷尬,同時還能再次陷閆婷婷於不義,這報複來的不要太快了啊!他哪肯就此放過?連忙趁機扭頭,滿臉陪笑,心有餘悸地衝閆婷婷發難道:是啊,婷婷!你跟那乞丐聊的不開心嗎?


    閆婷婷見他上車前提了一遍,現在又提?顯然是醋意滿滿、耿耿於懷!心裏更是開心,隨眼往著窗外的風景,調皮的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那個乞丐為什麽會那麽的開心嗎?


    曹宇不以為然道:那還用說,遇見個漂亮的傻白甜,給了他十塊錢,還願意陪他聊天,你說這事擱誰,誰不高興啊?你要是願意給我十塊錢,我也樂意好好的誇你五分鍾。


    還沒等閆婷婷開口,在一邊的張海燕就看不下去了,脫口罵道:曹宇,你個沒良心的,婷婷給的你還少嗎?你就不能好好的和她說回話嗎?!


    閆婷婷連忙拉了她一把,用一個嫵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然後笑嘻嘻的問曹宇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知道他為什麽見我沒去同情他,可憐他,反倒更開心了嗎?


    閆婷婷這麽問本來是希望他順著剛才的思路說,因為他是菩薩嘛,這殘破的身軀都是演給凡人看的道具罷了。


    可沒成想曹宇卻說:因為他知道你可憐他也沒有用,還能把他領回去咋的?他要真覺得你會把他領回家去,他肯定就會抱著你的大腿哭個不停的,不信你就去試試看!


    你瞧,這猴子又調皮的出圈了吧?!閆婷婷微微蹙了蹙眉,隻好繼續耐著性子啟發道:就這些了嗎?還有沒有別的原因了?比方說,他本身就沒覺得自己有多痛苦?他的這副樣子也不需要別人來同情他?


    曹宇立刻醒悟道:那是自然啦!這每一個窮苦的人都有著一顆高傲的心,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瞧不起他了。有個相聲不是說嘛,那時候大家窮是窮,但門背後都掛著張豬皮,出門前拿它往嘴上蹭蹭,好讓別人都以為你是剛吃過肉呢!有誰願意公開承認自己窮的啊?你又幫他解決不了實際困難,憑什麽非要他來抱著你哭啊!


    張海燕一聽心裏就咯噔一下,連忙應聲道:對呀,王麗娜不就是這個心思嘛!咱們要是幫不了她的話,又怎麽能要求她來向你敞開心扉呢?真正值得咱們幫的人,都是跟她一樣,再窮再苦也不會來和你吭一聲的,還不都是咬著牙,希望自己能扛過來啊!


    曹宇立刻就聽出了她這是深有同感,連忙接話道:海燕說的對!你去瞧瞧那些天天在你麵前哭,說他自己有多麽多麽的苦,多麽多麽的可憐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閆婷婷不以為然道:切,你說那都是些什麽人?人家要不窮的話,幹嘛非要舍下臉來跟你哭啊?那不是有病嘛!


    此時一旁的司機師傅忍不住插話道:哎,這樣的人還真的是挺多的!我看你們像是學生,可能沒見過,他裝窮的目的,要麽是想管你借錢,要麽是怕你管他借錢。我見的可多了!


    曹宇一聽就哈哈大笑道:就跟那倚老賣老的人一樣,都是想要借機生財!你說那和乞丐又有什麽分別呢?別看他在這兒低三下四的管你討錢,回家一轉臉就是錦衣玉食,趾高氣揚的了。現在大家能拿出來攀比的都是自己的樓蓋得有多高,誰還在乎那碗裏的飯是從哪兒要來的啊?


    張海燕一聽就笑著挖苦道:就跟你一樣!見著厲害的就撲上去拍馬屁,見著慫人就壓不住火,對吧?你說那和要飯的又有什麽分別呢?


    曹宇一聽自然是不會去往自己身上想的啦!也是意有所指道:哎,人都是一樣的人!大家其實都是一樣的,誰也別說誰!一門心思的要去討好別人,為的不就是一朝權在手,立刻就要翻身把歌兒唱了嘛!能夠隱忍,必有所圖!否則,誰天生就喜歡去伺候人呐?婷婷你說對不對?


    還沒等閆婷婷答話,張海燕就皺著眉頭轉向她,很是失望地狐疑道:這就是你倆聊的結果呀?那你可要當心,還真像是在神聊了。你瞧他那說話的樣子吧,也不像是被你給馴服了啊!我看你這趟算是白來了,以後少不了遭罪!


    閆婷婷笑道:為什麽呀?


    張海燕衝著她嫌棄斜了他一眼,無比同情道:你瞧他那不安分的樣子吧!總想著要從奴才到將軍,以後能對你好嗎?!


    閆婷婷一聽就大笑道:哈哈哈,你當長著副下賤的奴才相的人,就不會去做當主子的夢了嗎?夢還是要有的,這世上不想當主子的奴才,那一定就不是個好的馬屁精!


    張海燕用那種充滿了同情的眼神望著她,狡黠道:所以你要指望著從奴才做到主子的人,能對你好一點,是不是想多了?就算他有那心,不也沒那個力啊!因為他就跟你說的那塊磚頭一樣,除了嘴之外,也沒什麽其它別的本事啊。


    曹宇一聽就尷尬了,頭也不回就責難道:哎,怎麽說話呢?有你這麽幫哥的嗎?!這世上無非就是那麽三種人,奴隸、奴才和主子,誰都不想當奴隸,誰又都想著要去做主子,你說讓她怎麽選?!


    閆婷婷想也不想就笑著搶答道:當然是選奴才啦!因為隻有奴才才會去替主子著想呢!


    張海燕也是跟著哈哈大笑道:我聽出來了!雖然是誰都知道這飯好吃,可狗還就是改不了要去吃屎的臭毛病!這就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管不了!


    曹宇一聽就不樂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張海燕笑著道:哈哈,你別誤會啊!我是說在老家,一見到狗吃屎,就忍不住要上去打,可那狗子就是改不了這臭毛病,你一個沒看住,它就又跑去吃屎了,可見那屎在它眼裏有多香了!我不是說你呢,隻是忽然有感而發,你千萬別誤會啊!哈哈哈……


    閆婷婷也跟著一起笑道:嗬嗬,你不是說他?那我都要跟著誤會了!


    說著就伸手要打,張海燕連忙伸手去架,笑道:哎呀媽呀,你先別打啊!我是說,那狗子不是分不清好壞,它隻是改不了那吃屎的毛病罷了,這你還是能分的清楚的吧?


    閆婷婷一聽就嬌嗔道:好你個海燕!是在說我連狗都不如嗎?該死的,別以為我分不清!


    說著便佯裝要打,那叫一個歡樂,連曹宇都忍不住要扭頭來起哄道:哎,婷婷,你發現沒有,大家想的其實都是一樣的!你連自己都改變不了,為什麽老想著要去改變別人呢?


    閆婷婷連忙架開閆婷婷打來的粉拳,笑著道:哎,你先別鬧了,讓我來替你說服他!哎,我說曹宇,那可不一定哦!大家背井離鄉的,為的不就是要去改變這世界嘛!


    曹宇那也是百無禁忌,立刻就來了情緒,在一旁打趣道:那你從窮鄉僻壤裏出來,是為了要把這花花世界改變成像你的家鄉那樣呢?還是想把家鄉改變成那花花世界呀?


    張海燕笑道:當然是兩種人都有啦!至少我和婷婷都是屬於那既戀家又懷舊的一類人,婷婷,我說的沒錯吧?


    曹宇也不客氣地反譏道:那你幹嘛還要出來啊?待在家裏不是挺好的嘛!難道你是因為看不上他,所以才要往他身邊兒湊的嗎?


    張海燕一聽,抓著閆婷婷的手就是一抖,然後立刻就本能地再次握緊了一緊,這黯然神傷道:哎,待在家裏是等死,跑到外麵是找死,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嘛!


    曹宇自然是不知道她這都是在所為何傷的啦!自顧幽幽道:抬眼滿天星,閉眼識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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