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婷婷故意不屑道:切,你還有什麽不滿的嗎?生來就是被吃的命,我又沒讓你去死嘍,你還有什麽不可接受的呀?


    曹宇立刻就抗議道:就算是我該死,那你也不能生吃啊!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那你不也得照顧一下自己的形象嘛!瞧你那血刺呼啦的吃相,這也太難看點了吧?


    閆婷婷笑的是花枝亂顫道:哎,我說你這人煩不煩啊!看著像個大老爺們兒,長的是又結實,怎麽跟個娘們一樣嘰嘰歪歪呀?不就是從身上掉下塊肉來嘛!人又死不了的,反正早晚還會再長回來的,你就讓我咬上一口,行不行呀?!


    曹宇見她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完全叫是在嚇人呢!於是根本就不想跟她去討論什麽掉下塊肉來的問題,因為那確實是比不了她的!隻能是自討沒趣,直接崩潰道:啥玩意啊?你這是想要活吃了我嗎?還說自己不是魔鬼呢!我看魔鬼都沒你那麽的殘忍!這都跟誰學的?真是服了u!


    閆婷婷一聽立刻就板起臉來,心平氣和的嚇唬道:幹嘛?瞧你嚇的那熊樣兒吧!咬一口又死不了的!過來,乖乖的把胳膊伸出來,讓我咬一口,我就饒了你!


    說著便伸手過來拉他的胳膊,曹宇根本就不能把胳膊給她,他雖是知道她不會咬死他,但她真的會咬,而且一定是那種下得去狠嘴的死咬!不怕犧牲,但不能無謂的犧牲!這要萬一被她給狠狠地咬上一口,那讓他去哪兒說理啊?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幹呢!


    於是連忙將胳膊往身後一縮藏好,這才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苦相道:幹嘛?!說咬就咬,你還真打算是要來真的呀?讓我生不如死的活受罪,那還真就不如去死呢!


    閆婷婷見他臨陣退縮,立刻發飆道:嗬!就知道你這人盡玩虛的!剛才還說是死都能答應我呢!現在連讓我咬上一口都不肯了,你這是在耍我嗎?


    曹宇見她胡攪蠻纏,於是笑著道:嘿嘿,那不是廢話嘛!遇見你這麽個刁蠻公主,我也是無語了,咱倆這是誰耍誰呢?剛才我答應你,是因為我就知道你不肯讓我去死的,現在我不答應,是因為我知道你真的會咬!這咬上一口你知道有多疼嗎?!


    閆婷婷一聽就鬆手了,醋意盎然道:哼!說漏嘴了吧?你怎麽會知道那有多疼呢?一定是被人咬過對不對?說,你還被誰咬過?都咬哪兒了?讓我看看,留沒留下什麽印記!


    曹宇此時哪兒能認啊!連忙反誣道:切,你總是那咬別人的,當然不知道痛啦!


    閆婷婷一聽連忙生氣地辯解道:呸呸呸!誰跟你說我過別人啦?!


    曹宇見她生氣,立刻狡黠道:動不動就牙癢癢,你敢說沒咬過別人嗎?!


    閆婷婷更是來氣道:當然沒咬過啦?!誰跟你似的,那麽的不忌口,逮誰讓誰咬!


    曹宇啞然失笑道:嘿嘿,你小時候沒跟小朋友們玩過戴手表的遊戲嗎?


    閆婷婷一聽就釋然了,立刻俏皮道:哦?真的嗎?瞧你那印像深刻勁兒的,一定是很好玩吧?對不對?你都跟誰玩過這種小遊戲呀?可別告訴我都不記得了啊!那我會認為你肯定是跟人玩的多了,唯獨就不肯跟我玩!這後果,你懂的!


    曹宇一聽就明白這靈與肉難兩全說的是什麽意思了,要不老實交代都跟誰玩過,那就等著挨咬吧!嚇得他渾身一抖,連忙嬉皮笑臉地討好道:嘿嘿,你這都多大了呀?小時候過家家的玩意兒難道還沒玩夠嗎?


    閆婷婷一聽就將臉一繃道:什麽叫沒玩夠呀?我壓根兒就沒玩過!估計你肯定是都不記得了,對不對?那行吧!過來,把手伸過來,來呀!讓我也來嚐嚐鮮,別人玩得,憑什麽就不讓我玩?你說對不對?!


    說著,就伸手過來拉他的手。曹宇那肯就範,連忙將手背後,尬笑道:你咋說來就來啊?這難道都是跟那廟裏的菩薩學的嗎?


    閆婷婷一邊跟他嬉笑打鬧,嘴裏也不饒他道:幹嘛?你躲什麽呀!別動不動就往菩薩身上賴!你作的孽,今個都得給我還回來!你要是老實,我就咬一口,你要不聽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還不快把手給我拿過來!我保證不一口咬死你!


    曹宇被她纏的脫不了身,隻得無奈地笑著道:嘿嘿,這人怎麽這樣啊!看來我說你是跟菩薩學的一點都沒錯!


    閆婷婷也是跟他鬧得開心,紅著小臉嬌俏道:嗬嗬,你怎麽老說我是跟菩薩學的?我都學了些什麽呀?


    曹宇趁她一個不留神,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雙手,這才放心道:嗬嗬,你是不打算一口咬死我,我要死了就沒人來侍奉你了!對不對?咬我一口是為了讓我受點苦難,好磨礪我的心智,順便超度我對不對?這樣的好算計,除了菩薩誰還能想得到啊?你說你還是人嗎?


    閆婷婷一聽立刻將手一甩,掙脫了他的抓握,頭也不回地就要佯裝向前走去,嚇得曹宇趕忙一把拉住她道:哎哎哎,幹嘛呀你?說著說著怎麽就生氣了呢?明明是你想咬我,怎麽弄到現在,成了是我得罪了你呢?這到哪兒去說理啊?


    閆婷婷再次恨恨地摔了摔手,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怎奈他抓得很緊,不禁心神一漾,嘴裏卻是生氣地嘟囔道:幹嘛?我不想理你了!還不快把手鬆開,都弄痛我了!瞧你那激動的樣子,還不快把手鬆開呀?!再不鬆手,我真的就咬啦!


    曹宇嚇的就是一呆,趕忙鬆手道:嗬嗬,你這人怎麽這麽刁蠻呀?說不過了就想咬!反正怎麽都是在顯擺你的嘴厲害唄!


    閆婷婷見他鬆手,略感失望道:切,瞧你那慫樣兒吧!激動什麽呀?咬你那是看得起你!知道嗎?就跟誰惜得咬你似的!說我刁蠻任性,我都沒那麽激動,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啊?


    曹宇隻能尬笑道:嗬嗬,我哪兒有啊?我這不好好的在跟你說話呢嘛!又沒張嘴咬嘍,你哪兒看出我激動了啊?


    閆婷婷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戳著他的麵頰笑嘻嘻道:瞧瞧你那張大臉吧!紅一塊黑一塊的,還說沒激動呢!要不這樣吧,我現在也沒心思咬你了!你就再來上一首爛詩,抒發一下大難不死的激動心情如何?也省得白去鬼門關前轉一圈了,浪費了來之不易的靈感,那多可惜啊!


    曹宇一眼就瞧出了她那發自肺腑的欣喜,不禁悲憤道:你這哪裏是怕浪費我的感情啊!分明就是怕浪費了我的這一身肥肉,不趁機煎炸烹飪一下,讓才華隨著那香氣四溢,就不知道這油膩的滋味有多香,有多下飯了!對不對?


    閆婷婷就喜歡跟他像這樣不著四六的聊天了!一聽就忍不住地大笑道:哈哈哈,還油膩有多香呢!我看你就是個油膩大叔,皮糙肉厚才不懼任何的煎炸呢,對不對?你這其實就是叫奸詐!還才華呢,別把悶騷當含蓄了,臭不要臉的!


    曹宇自然是臉皮夠厚,聽了也不臉紅道:哎,那你可別說,現在有人還就好這一口!就算是自己吃不到嘴裏,聞聞味兒那也是好的!如果可能的話,還想著要順便捎點兒回去,那不也挺香的嘛,你說對不對?


    閆婷婷聽了不禁冷哼道:切,還聞聞味兒呢!你那破詩把人都嚇得是屎尿橫流了,那是個什麽味兒啊?還非要捎點兒回去,你這是打算要留著自己享用呢?還是想拿它來送人啊?你以為你是閻王呢?放個屁都是香的?


    曹宇連忙就表示不服道:哎,那還真別說!就是有人不嫌髒,樂意去捧臭腳!


    閆婷婷不解道:真的嗎?自己的鼻子瞎,就當全天下的人都沒長鼻子?我也是奇了怪了!


    曹宇狡黠道:你想啥呢?我說的是燒香!燒香,你懂嗎?佛為啥要跳牆啊?不就是聞著香味兒尋來的嘛!大家就知道菩薩閻王們想吃,又吃不到嘴裏,所以才像你這樣,到廟裏來給他燒香了嘛!


    閆婷婷一聽就笑道:嗬嗬,原來你說的是這啊!


    曹宇狡黠道;是啊,我一直不都是在說這呢嘛!你以為呢?


    閆婷婷捂嘴嘴巴咯咯笑道:嗬嗬嗬,我以為你說的是那號稱自己才華橫溢,結果詩裏全都是些屎尿屁,讓人啼笑皆非的!你說的這佛跳牆,我還真沒想過,燒香成了燒出香味兒來給菩薩送去,你是想讓他們學菩薩爬牆頭來會見閻王呢?還是說他們以為翻過牆頭就能成佛了呢?可真有你的,我可沒想過!


    曹宇也是跟著興奮道:這個可以想啊!閻王是誰啊?人死了都歸他管,沒準以後就會用得上呢,先拿我這副肉身去跟他攀個交情,以後再找他辦事兒那不也好說了嘛,這就叫做與人方便,就是於己方便,大家多行方便,那就都很方便,你說對不對?!


    閆婷婷見他認真地給她出謀劃策,那模樣比在幫她數錢還要顯得帥氣三分!連忙低頭嬌羞道:瞧你這話說的,比歌兒唱的還要好聽一些!既然唱的那麽好,誰聽不是聽啊?就跟那香味兒一樣,飄哪兒算哪兒啦!你當大家吟的詩詞,唱的歌,都是給你聽的呢?!


    曹宇不解道:你這是啥意思啊?


    閆婷婷見他目光迷茫,不禁又好笑道:嘿嘿,念經給佛聽,說鬼哄人玩!大家明明知道他說的那些都是在騙鬼呢,可為什麽還會聽呢?你又不是鬼,為什麽要聽他講鬼話?是你自作多情,還是就想著要活見鬼呀?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願意去講鬼話?還不是有更多的人樂意聽嘛!


    你瞧她這話說的,有毛病嗎?曹宇隻能是暗挑大指,佩服道:厲害了,我的姐姐!


    閆婷婷也不理他,繼續道:你說那能怪誰吧?有那麽多的人樂意聽,還津津有味地能品出這其中的味道,不是自己心裏有鬼,就是特別的希望能夠活見鬼!


    曹宇連忙將臉兒一抹,無比凝重地嚴肅道:嗬嗬,有生之年能夠活著見到這麽多鬼,那也算是幸事了!幸好我這人跟書一樣沒什麽營養,燒就燒了,也不會有什麽味道!綠色環保無公害,就不勞您費心做菜了!那也太麻煩了,實在是於心不忍,你就饒了我吧!行不行?求求你了!


    閆婷婷一聽就不幹了,這煮熟的鴨子不光是嘴沒爛,還撲棱棱著翅膀想要從這鍋裏飛走,這不是想要白白地浪費她的表情包嘛!於是立刻就急眼道:嗬!好你個曹宇啊!我還沒把你怎麽著呢,你就撲扇著翅膀想要跑了是吧?我這一心一意的為了你好,難道有錯嗎?


    曹宇一副翻身農奴得解放的架勢,搖頭晃腦得意洋洋道:哎!你要是再這麽謙虛,那我可真就跟你急了啊!你那裏會錯啊?你從來都是對的,永遠就不會錯!錯的全都是在我,是我沒那個福氣,成不了你的醬豬蹄子,是我不對,我的錯,你饒了我,行不行?!


    閆婷婷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哼,瞧你那德行,屢教不改,死性難改,知道哪兒錯了嗎?


    曹宇攝於她的威勢,連忙求饒道:是是是,我知道,連老天爺都包括在內,我們大家犯的最大的錯誤那就是在你死前讓你發現你是對的,結果讓大家都覺得是自己錯了!你說那還讓你怎麽去死吧?你到底是死還是不死?這樣你還怎麽死?就算是死,那也死不踏實,死不瞑目對不對?


    你瞧他這一口氣拋出這麽一大堆的哲學問題,看著像是心平氣和,可那威勢一點都不比核爆要差,現在知道這爆炸和化掉同樣是威能巨大了嗎?其實它倆本來就沒多大區別,她生不生氣,完全取決於你是不是害怕,你要不擔心,那她炸了又何妨?捧在手裏怕化掉不就是這意思嘛!


    閆婷婷見他這分明就是在反攻倒算呢!一口氣拋出這麽些個玄奧的哲學問題,顯然是生無可戀直接就放出大招來了,這是想要靠倒打一耙來一搏斷生死嗎?哼哼,多麽幼稚的想法啊!隻有豬才會這麽想呢!不禁感慨道:哎,瞧你那死相吧!知道為什麽你逗不過我嗎?


    曹宇拉開架勢,掄圓膀子,正打算要跟她大幹一場的時候,突然被她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滅了威勢,連撒氣的機會都不給,你說他哪還會有什麽心思去跟她探討人生啊!他現在就想跳過問題,發揚那從來就不磨嘰的光棍精神,直接去翻教輔材料後的標準答案道:不知道!為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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