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陳兩人心中先前還依然存有疑惑,但見駕車來的是一名嬌麗時尚的標致女郎,還是獨自一人,先就放下了一大半心,後來見身邊這個渾身邋遢的小子竟然直接就去將她摟住熱吻,在驚歎豔羨之餘,卻更是放心。


    張立平直接叫許,陳上車,對佳玉也沒有多說,隻是淡淡點了一句:"是我的朋友。"佳玉也沒有多問,到佳玉直接駕車將三人帶到了付家隸屬的一家公司裏,直接取了三十萬現金給張立平。後者也很是爽快,直接將錢推到許萬龍眼前道:


    "許哥,我知道你們兩位對我也很不放心,我感激你們陪我一路過來,虎哥也為我擋了刀子,這三十萬算我的一點心意。兩位若是放心不心,我和她一同送你們叫輛出租離開?"


    南京本就是個大都會,而陳華虎雖然幼年在山區長大,後來也就進了南京來,所以對此地算得上是地頭蛇,極其熟悉,手邊又有了這三十萬,可以說在這裏算得上是如魚得水,此時兩人拿錢走人,就算馬上報警也未必奈何得了他們,張立平這麽說,分明是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了。


    而張立平經過這兩天的接觸,也知道許,陳二人與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有所區別,本性不壞,最初的殺人動機乃是許萬龍的老婆被上級強奸,後來卻是全為自保。因此也才敢這樣坦然相待。


    許萬龍深深的看了張立平一眼,將手臂一伸,攬了十萬過來,淡淡的道:


    "好,不過我姓許的也不是白拿人錢的,這十萬算是我先收的定金,其餘的錢,你要殺的人什麽時候死!什麽時候再交到我的手上也不晚!等我在這裏站住了腳跟,再來和你聯絡!"


    他此時身上的癌症已經被控製得不再惡化,所以說話間也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凜然之意,縱然在此時,許萬龍的警惕依然不減,銳然四顧後,見確無危險,下樓打的離去。


    佳玉默默的看著這兩人的身影消失後,望著張立平忽然眼圈一紅,流下淚來,她春蔥也似的玉指貼在張立平的麵上,指尖上便遞送來一陣微涼的粗糙.張立平半閉著眼,享受著她的撫摩,聲音裏也多了些素日裏沒有的疲倦和脆弱.


    "玉兒,我真的好累。"


    "其實我也很擔心你的,我害怕有一天,也再見不到你了...我,我也不知道何以有這種感覺."


    佳玉幽幽的說著,淚水卻也忍不住自白玉也似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其實這種感覺不隻是她一人獨有,有的女子,天性十分敏感,她們會因看到一隻貓,一隻狗,忽然從她們的眼神中感覺到一種相依相守的情感,甚至生起了我的前生就是它的錯覺.


    她們有的第一眼看見一個男子,就生出了這輩子就隻跟定他了的心意,同樣的,因為那個男子離開她的時候,很可能隻是風刮過落下一片葉子,甚至是打碎一隻碗,就會認定:"我再也不會見到他的"將成事實.


    "你瘦了,我好心疼..."


    千言萬語,就這麽凝聚在這麽一句話當中。張立平一時間心中也很是感動,摟住她深深一吻,佳玉與他唇舌相接,迷醉非常,好一會忽然退開,紅著臉瞪著他道:


    "你多久沒洗澡了?"


    張立平頓時臉上發燒,汗顏道:


    "也不大久,一個把月。"


    他這些日子顛沛流離,在逃亡塗中更是在泥水裏摸爬滾打,自然個人衛生方麵就沒那麽講究了,佳玉輕呸了一聲,掐了他一下,領著他徑直下樓駕車,來到了一處高檔住宅區內。


    此處卻是因為她與付家二少的婚姻本來就名存實亡,也不願意見那兩人卿卿我我,便直接搬了出來。婆婆楊月珍又對她甚是憐惜,所以就將這套價值少說好幾百萬的花園洋房送了給她。


    先前與許,陳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張立平身處險境,算得上是內外交困。心情緊張下還不覺得,此時進了屋子卻是覺得渾身上下都癢了起來,問清楚浴室的所在,急急的就尋了一件寬鬆的睡衣作為換洗奔了進去。


    等到張立平洗好出來,卻發覺房子裏漆黑一片,不知道什麽時候佳玉竟然把燈都全滅了。他正想開燈,卻覺得一個溫軟滑膩的胴體衝進了自己的懷中,輕聲道:


    "不要。"


    佳玉的聲音纏綿而充滿了女性的魅力,仿佛在他的耳旁縈了半晌,才傳了進來,除了那種脈脈的溫情意外,還有一種深濃的誘惑。


    張立平感到小腹上一團火燃燒了起來,高檔香水的芬芳混合女體的氣息,對於他這麽一個成年男子來說,那就是致命的誘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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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裏家具的裝飾,華麗的陳設在黑暗裏模糊的蔓延著,兩人緊緊相擁抱,似乎時間都過得極慢極緩,黑暗裏似乎潛伏著什麽令人心跳耳熱的東西,惟有心跳在劇烈加速,這對男女都清晰的知道對方在希望著什麽,同時本身的欲望也在焦急的渴求著什麽。


    ---------這一刻,張立平忽然想到張雪曾經在自己耳邊發出的低聲而迷離的喘息,還有那雪白豐滿的身體.他的目光忽然迷離,手一用力,便將來不及驚呼的佳玉推倒在了旁邊的大床上。


    微明的黑裏,佳玉絕美的麵頰在張立平眼裏現身的隻是輪廓,他深深的感覺到佳玉細小皓碗傳來微弱但足以令自己震顫的力量.他的眼神凝在那柔美羞澀的側靨上--------離不開,且帶著讚羨.


    於是他用行動來表示自己想說的話.


    ---------張立平吻了上去.


    ---------這一吻熾熱而溫柔.深情而專注.


    佳玉微細的喘息著,被吻的地方因為幸福喜悅而緋紅.她反手摟著張立平的脖子,微微仰起了臉.多日來的隔閡與怨氣,都在這愛情的長久交融下流失而去.


    張立平的手已經直接滑進了佳玉的睡衣裏,視覺上的匱乏卻造就了觸覺的敏銳,她的肌膚細膩柔滑,撫摸上去似瓷器一般光滑精致,偏生還帶了馥鬱的香氣與暖意.實在給他一種不忍不能釋手的強烈感受.而那突兀的峰巒,卻充滿了彈性,讓他幾乎是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換取的卻是那令人心旌動蕩的呻吟。


    他的左手向著下方滑去,卻發覺已是潮潤大片,張立平於此事卻是頗為精通,手指一挑,佳玉終於崩潰,哀哀的呻吟起來,那聲音卻是嬌媚無比還帶了顫抖,連身子也緊繃了。這個時候,張立平自己也忍耐不住了,似一頭餓了十天的老虎一般猛撲了上去,佳玉"啊"的叫了一聲,這一聲拖得長長的,慢慢慢慢的嫋嫋不絕,在空中旋繞半晌,終於漸漸湮滅無息。


    .........…..


    良久,房間裏的燈終於亮了起來,張立平成一個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在舒適與疲憊交錯裏一動也不想動,而佳玉卻吃吃的輕聲笑著,伏在了他的胸膛上,像小貓一樣拿指甲撓著他的胸膛。


    兩人享受著這種難得的平靜,感覺當前的氛圍就仿佛是月光下的湖泊一般,靜謐而優美,誰也不願意主動出聲打破它,直到一聲輕響傳來。


    佳玉皺起眉頭道:


    "什麽聲音?"


    她話音未落,又是類似的同樣響聲再次傳來,張立平苦笑道:


    "我餓了。"


    佳玉呸了他一口,指甲輕輕的刮著他的脖子,嗔怪道:


    "你剛剛還沒有吃飽?"


    張立平哭笑不得的道:


    "這個飽和那個飽沒什麽關係吧?"


    佳玉撲哧笑道:


    "好拉好拉,起來吧,你個餓死鬼,我帶你去吃好東西。"


    盡管兩人早已經有了親密關係,但是在開燈後穿上衣服的時候,佳玉依然羞澀的背過了身去,張立平看著她窈窕的曲線和潔白的裸背,心中不禁又是一動,若不是肚子實在鬧起了空城計,相信佳玉又要被推倒後"慘遭蹂躪"了。


    兩人攜手信步下樓,佳玉近日來難得這麽開心過,竟好似小女孩一般歡喜雀躍,兩人信步緩緩而行,也沒有刻意固定什麽方向,忽然見到路邊有一個小小的攤子,經過時候,張立平卻聞到一股燒木材的氣息,仔細一看,原來這家老板竟然是拿木頭作為燃料的,不禁覺得有些好奇,便坐下要了一碗餛飩,沒過多久,隻見碗裏鮮紅的辣油點綴了青綠的蔥末,再自己灑上胡椒粉,當真是香鮮透骨。湯濃味厚,貨真價實。而張立平還見到煮麵和餛飩的湯鍋裏還煮著幾塊大骨頭,頓時明白了味道為何會如此之好。


    佳玉卻也不肯罷休,笑著和他搶吃,一小碗餛飩不久就被吃得幹幹淨淨。而張立平此時肚子裏饑火正熾,這小半碗餛飩怎麽抵事,正想再叫些其他的東西,卻被佳玉拖了起來又繼續向前走,拐過兩處街角才發現來到一處燈火輝煌的夜市,左邊是賣吃的,右邊卻是百貨日用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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