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貴派出的人跟著紅霞妹兒,走了幾條街,竟然走丟了。


    他們從跟蹤紅霞妹兒開始,就被發現了。


    郎二爺手下的人,個個是人精,稍稍一使小伎倆,開車穿街走巷幾圈,直接就把範貴的人繞暈了,直接被甩。


    “紅霞姐,那尾巴給甩掉了。你是得罪什麽人了嗎?”


    “沒有啊。我沒得罪人,是二爺吧,我這樣的人,那還能得罪誰?甩掉就行了!”


    “大個,我要去歪脖子那,你要麽先回去。小四也回去了,你跟著我,也沒意義。


    你工作完成了!”紅霞妹兒道。


    歪脖子是販粉的,紅霞妹兒想吸粉都會去找他。


    今天,她的癮沒上來,隻是心情不好想吸點。


    “好啊, 紅霞姐,你小心點,我就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作為郎二爺的備用保鏢,他是必須隨時處於聽命待命的狀態。


    “去吧,我知道了!”紅霞揮手讓他走。


    大個就開車走了。


    紅霞妹兒七拐八拐地走入一個巷口,在一個旺財便利店的超市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是一個進深很長的小茶館。


    前麵是小賣部,後麵是茶館子。


    這種茶館子賣的茶不貴,三元一碗。客人都是打紙牌的老年人,一碗蓋碗茶就可以盛滿一天的快樂。


    小錢小耍小樂。


    老板綽號“歪脖子”,是一個粉販子,六十歲上下,煙癮很大,不過隻抽旱煙。


    這綽號“歪脖子”是因為這茶館後麵有一棵歪脖子大榕樹,就此有了這名字。


    這樣小店鋪他又請了一個啞巴雜役,負責摻茶倒水。


    啞巴歲數不大,約莫二十左右,生得眉清目秀,是一個帥小夥,聽說是歪脖子的遠方侄子,這不會說話,又沒技術,就在他這打雜了。


    紅霞妹兒每次來都會衝啞巴打趣幾句。


    這啞巴耳朵是能聽見的。


    “多俊的小夥啊!來給姐姐瞧瞧!你這不沾點女人的腥味,那得憋死人的。”


    可能在老男人和油膩男人那吃了虧,被占了便宜,紅霞妹兒心裏總有一種找補的心理,對著這年輕的後生總喜歡說些虎狼之詞。


    啞巴聽完每次都是臉漲得通紅,躲也躲不過去。


    “這第一次,給姐姐好不好?哈哈,姐姐絕對讓你滿意,還給你封紅包!”


    “這手,真的好細,好軟。”紅霞妹兒會拉那啞巴的手,上下左右地摩挲。讓他躲也躲不開,抽身也抽不走。


    每每此時,啞巴都會竭力地掙脫掉紅霞妹兒的騷擾,


    因為是歪脖子的客人,他又很禮貌地在走之前擠出些微笑,點頭離開。


    “還不好意思啊!哈哈!”


    紅霞妹兒見著啞巴如兔子見了狼一樣躲她,她就笑個不停。


    每次來,她總要調戲下這個小夥,以此為樂趣。


    走過窄窄的樓梯口,從茶館的二樓的走廊通道左拐又是別有洞天。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民家院子。


    紅霞妹兒踩著石階走進民家院子,歪脖子已在此等候好一會兒了,旱煙已抽掉一小葉了。


    歪脖子喜歡自己卷煙,自己抽。


    院子裏還開墾了一小塊地兒,他自己種煙葉子,你要是五月份來的時候,你還能瞧見滿院的玫紅色的煙草花,甚是好看。


    “我說紅霞妹兒,你能不那麽為難啞巴嗎?每次來,就和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一樣。”


    歪脖子把一小袋粉遞給了紅霞妹兒。


    “就見著他我開心,調戲下他嘛,我心裏暢快。我真要開心地笑,還得讓他當那開笑的藥。


    我日子過得苦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紅霞妹兒道。


    歪脖子嘿嘿一笑道:“這玩意還不能讓你賽神仙嗎?”


    紅霞妹兒把那粉放錫紙上,用火烤著,待煙出來了,她又迫不急待地興奮地兩眼放光,她用鼻子湊著那錫紙邊很享受地吸了一會兒,這騰雲駕霧間,她的心終於暢快,能開心了一點了。


    “歪叔,話可不能這樣講。那開心是不付錢的,這開心是很貴的。”


    紅霞妹兒把那餘下的粉放包裏了。


    “哈哈,哈哈,對!”歪脖子道。


    “最近條子好像盯上我了,你這段時間就不要過來。”歪脖子道。


    “好啊,歪叔!”紅霞妹兒情不自禁地在歪叔的臉上親了一口。


    剛吸完粉,大腦處於亢奮的嗨狀,歪脖子也見怪不怪了。


    紅霞妹兒哼著小曲從旺財超市走了出來,剛左拐進入清明街就被三個大老爺們拉上了麵包車。


    “你們是什麽人?”紅霞妹兒剛問出這句話,嘴裏就被塞進了毛巾。


    車朝江邊開去,很快進入了一個偏僻的江畔。


    這裏蘆葦叢生,亂石堆砌。那蘆葦杆兒都高出人一米高,就算你喊救命,那聲音也會被風吹搖曳的蘆葦葉子給屏蔽掉。


    這是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


    起初,紅霞妹兒以為是遇到了劫色的。


    剛一落地,她就竭盡女人的媚態和媚術,讓這五大三粗的爺們上撩。


    “哥哥,你看,這樣著,可以嗎?”


    紅霞妹兒開始脫上衣,露出那豐滿的饅頭尖兒。


    那三個男人見狀,眼睛都直了。


    紅霞妹兒看這招媚人技很有用,幹脆把上衣直接脫掉了,隻剩下一個胸罩。


    “那是不是,可以放過我?”紅霞妹兒竭盡撒嬌地問道。


    確不想得到了三個大耳光子。


    這反轉的讓她始料不及。


    這平時在醉風樓,那男人是完全擋不住她這邊美人刀的。


    “紮了?昨兒帶你們去野百合會所,還沒吃飽啊?”為首的頭兒吼道。


    其他兩人才收了眼睛,把眼睛放到了別處。


    “你這勾引男人,還沒勾引夠啊?”那頭兒又給紅霞妹兒扇來耳光。


    “紮,想來一個群體運動啊?”


    紅霞妹兒把衣服穿上,又理了理頭發,心裏暗罵這三人不是男人,更不是東西。


    “不是,哥!”紅霞妹兒尷尬地笑道。


    “你這老娘們,還沒點數嗎?多大年齡了?這沒正形的幹嘛呐?”


    “不是,哥,我錯了!那你們想怎麽著?”


    “你得罪了我們範哥,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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