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晦氣!”範富罵道。


    這和老二拚命賺的錢,今年又去掉一半了,還是壓著你的嘴巴吐出來的。


    那餘下的兩百萬,你們別想我打給你們,你們隻有被收拾的份兒。


    範富心裏一千個一萬個罵娘。


    他憤憤地起身離開了醉風樓,對郎家父子的仇就此結下了。


    他一走,睿智的郎二爺就對郎榔和紅霞妹兒道:“欠的兩百萬,是不可能給我們的了。


    現在要提防他反撲。手裏有權的人,那整你是很簡單的事,切記往後做事要小心。”


    “好的,老把子!”郎榔道。


    “紅霞做得好,去財務那領兩萬獎金!”郎二爺道。


    “二爺,我能去看看小四嗎?偷偷的,我不讓他知道!”紅霞妹兒哀怨地請求道。


    郎二爺又吧唧了幾口煙道:“錢你拿著,小四,我安排你們見麵。不過你不能讓他知道他有一個吸毒的媽!”


    郎二爺把吸毒二字說得很重,他在暗暗地給她打預防針。


    如果她在意自己在兒子心中的形象,那她怎麽都會克製和約束自己的行為,把那份母愛藏起來。


    “嗯!”紅霞妹兒應道。


    那為何郎二爺要擺這範富一道呢?


    這事就得說到謝昆,謝鑫的三叔。


    謝昆和許嘉億競標舊城改造,許嘉億走了任爺的人情關係,拿到工程,這謝昆就折回宮縣發展了。


    這好巧不巧,範富空降到宮縣任書記,把胞弟範貴帶來了,成立了建築工程公司,謝昆此前建立的縣委一條龍關係全散掉了。


    前書記不是升遷,是入獄。


    犯的事和謝昆沒關係,是先前犯的事東窗事發了。這撥出蘿卜帶出泥,這人事關係全沒用了。


    範富來了,自然就帶了自己的班子來,也調了一些人過來用。


    範富這人為官也不厚道,給的錢照收,送的禮也收,但是就是不辦事。


    剛開始,謝昆根本不知道範貴的存在,那成立的永煌建築公司法人是一個叫黃蟬的女人,什麽來頭還不知。


    後來才從小道消息知道是一個叫範貴的人的老婆。


    再打聽,是和範富有裙帶關係的兄弟。


    這工程方麵的標,就基本上被範貴壟斷了,外人基本上插不上手。


    謝昆就想坑坑範富出出氣。你想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你也不要收人家別人田裏辛苦賺的穀子嘛。


    不僅謝昆遭道了,同行商人被這範富坑得也是不要不要的。


    這衙門的官老爺,一頂烏紗帽就壓死人 。


    你左右在這帽子下,就在坐牢。


    這茅台一箱箱送是錢,這壓在蘋果箱底的錢那是一紮一紮的,那是錢。


    這十多萬丟出去了,屁響都沒有。


    謝昆這人豪俠仗義,天生的暴脾氣就上來了,就想收拾下這龜兒子當官的。


    這就有了紅霞妹兒的仙人跳。


    郎二爺得了這三百萬,留下一百萬,餘下的兩百萬就轉給了謝昆。


    謝昆拿這錢啊,捐了嘉義基金一百萬,自己得了一百萬。


    雖然許嘉億上次搶了自己的標,心裏有些不爽。


    但是在商言商嘛,這一碼歸一碼。


    近通過抖音的關注,謝昆發現嘉義基金做的事也特靠譜,救助了老張頭尿毒症的兒子,最近還開了打拐的義助會項目。


    這財取之不義,得花出去一些,這是宜城的坊間迷信習俗。


    如果你在路邊拾到錢了,你不是小學生,交給警察叔叔那是不現實的。


    那就得捐一部分,或者和朋友三四吃一頓,花掉一部分。


    不然這不義之財會帶來厄運的。


    謝昆正是本著這樣的心態捐錢的。


    嘉義基金如今能得到社會的捐助,早已脫離了企業的身份,更像一個正義的民間公益組織。


    話說,範富回去後,把這仙人跳的事給範貴說了。


    範貴那是一個氣。


    從來是他們欺負人的,那有被人坑的道理。


    “哥,我得找人打那郎家父子一頓!”範貴道。


    “事情沒那麽簡單,這後麵還有人的。袍哥清幫一般不坑人,要坑人都是受人所托。


    不管如何,這郎家人,我得收拾,不然不知道鍋兒是鐵打的。”範富道。


    “嗯,哥,你說紮辦就紮辦!”範貴道。


    “你打錢那賬戶是郎小四的名兒嗎?”範富道。


    “是的,我這幾天找人查了,那孩子是郎榔和那外麵的女人生的私生子。”範貴道。


    “再去給我多打聽點,這沒有什麽用啊!”範富道。


    “要麽,我們把那孩子綁架了?把那錢給要回來!”範貴道。


    “你這鐵憨憨,你想讓你哥進去不?查到你,就查到我!”範富罵道。


    範貴摸了摸不太聰明的腦袋,憨憨地笑了。


    他這人就是一個粗人,念的書不多,文化不高,從小也就聽範富的話。


    哪怕做了永煌建築工程公司的老板,也就是一個隻管簽字不管合同的人,還好討了一個黃蟬的老婆,能給他撐一點事。


    這黃蟬也是衝範富的麵嫁過來的,老公不行,老公的哥行,怎麽也好賺錢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朝中有人當官,好辦事。


    範家因範富就這樣在極短的幾年內發家致富了。


    “找到那孩子的媽,我感覺這個是我們的反擊口!”範富道。


    “這簡單啊,那守校門口,那不就找著了!”範貴道。


    “先這麽著了,希望你們能在校門口釣到那魚兒!”範富道。


    範富有點擔心,這可能是守不出來的,卻不想,範貴派出去的人沒守幾天卻守到了紅霞妹兒。


    “哥,你看,我覺得這個女人是娃兒他親媽,這接那孩子出校門的是郎榔的大老婆。這女人一直就在背後偷偷看著那孩子,眼睛一直在掉水呢!”


    範貴把拍到的照片給範富看。


    當看得那個坑自己的騷貨是那小孩的媽時,範富想到了法子。


    “怪不得,這娘們這麽賣力地陰我, 搞半天是一家人!”


    “就是她!給我盯著。她去哪,你們跟去哪!”範富道。


    “好呐,哥!”範貴道。


    紅霞妹兒在學校門口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看。


    她多想湊近去摸摸兒子的頭,抱抱他,就出生那天抱了下,這麽多年了,自己就隻能這樣望著。


    她看著看著,眼淚就霧了眼睛,當她抹掉眼淚再看時,孩子和樊花兒都上車了。


    她轉身默默離開,眼淚卻止不住流。


    “走吧,紅霞姐!”


    這人是郎二爺派來的跟班,也是監視員。目的就是提防她控製不住,要和兒子相認。


    “走吧!”紅霞妹兒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你是我的眼,我是你的拐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蜀地魚子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蜀地魚子醬並收藏你是我的眼,我是你的拐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