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一離婚,高民倒是高興了。


    這孤家寡人的光棍一人組變兩人組,完全可以愉快地玩耍了。


    去打麻將可以組隊買馬,還可以通氣截胡,玩點“下三濫“的遊戲。


    一個人孤獨好過兩個的孤獨,兩個老光棍在一起那完全可以消解掉兩人世界的寂寞。


    但夜深人靜的時候,耗子還是會彈起破吉他唱巫啟賢傷感的歌,喝一壺老酒。


    “鏡中影花亂舞風


    誰不憐惜情濃


    春去秋來四季倥傯


    留不住又何必眷戀殘紅


    紅塵來呀來去呀去


    都是一場夢


    紅塵來呀來去呀去也空


    ………………”


    耗子在孤獨地傷感,那李天亮這邊就是出奇地憤怒。


    蔣曉麗突然辭職了。


    在蔣曉麗辭職後,郎小二也隨後提出辭呈。


    兩人離開是一前一後,乘勝集團本著惜才如惜金的原則對兩人竭盡挽留。


    這份人情卻喂了狗。


    蔣曉麗把乘勝集團酒業部的客源資料卷走了。


    郎小二掌握了宜城大曲的發酵工藝的整個流程,也知曉產品的缺陷在那,他在離開後幹了一件倒戈前東家的事,推出一款新酒郎酒,品質在宜城大曲之上,還價格低於它。


    產品營銷的詞也是紮人心,這話是比宜城大曲還好喝的特曲酒,價格比宜城大曲還便宜的待客酒。


    宜城大曲的新品上市後,反響不錯,但依然是根基不穩。


    他倆這一操作,完全是釜底抽薪。


    郎酒攻城略地,把宜城大曲擠出了原有的供貨渠道。


    人隻有挨打才知道疼,隻有挨打了才會反思。


    現在的宜城大曲遭受市場的滑鐵盧,敗走蜀地,那是對手太強大,自己太弱了。


    此時,郎二爺的鐵棍山藥酒已經出酒窖了,心情尚好。


    許嘉億在這事上是充分地自責,自責自己太輕信郎二爺了。


    他跑到二郎山敲開了郎二爺的門,卻反被到頭棒喝一頓。


    郎二爺知道許嘉億要來,這是他預判到的,具體地說,郎小二的挖牆腳是他授意的。


    這個睿智的袍哥老前輩躺在院子的搖椅上,微閉著雙眼。


    他的耳朵向來靈敏,聽著院子裏稍顯陌生的腳步聲,他知道他等的人來了。


    “來了啊!”郎二爺道。


    “二爺你不地道啊,我們的過結都了了,你怎麽挖我家財路啊。”許嘉億道。


    “成王敗寇,你許嘉億當年沒挖人牆角,我不信,怎麽你的牆根就厚了,就金貴了,不能挖了。


    商場如戰場,我這孫子那是智取!”


    郎二爺很滿意郎小二這青出於藍勝於藍的本事,比自家的兒子強。


    “這就是不正常競爭!”許嘉億說這專業話語的時候,心裏也是一陣心虛。


    想當年自家出來做生意,那虎口裏奪食,也是搶了人家不少生意的。


    他這來討伐人家,站不住腳的。


    隻是被背刺的感覺很不安逸,他需要找地方出氣。


    郎二爺起身打了壺鐵棍山藥酒遞給許嘉億道:“來二郎山啊,來則是客,不能讓你空手回去,這拿去喝,你有客源,幫我賣也行。我算彌補你公司的損失。”


    “哎!”許嘉億接過酒,氣鼓鼓地走了。


    商場風風雨雨,不是自己人帶來的,就是陌生人帶來的。


    人都得學著接受,去扛,去鬥爭。


    他許嘉億能怨誰,能怨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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