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億討回了一壺山藥酒,苦悶的他連連喝了幾杯。


    這酒下肚後,心情好了不少。


    這郎二爺的山藥酒瑩澈透明,酒香濃鬱,入口綿甜甘冽,尾淨悠長,還真不錯。


    不愧是老師傅的手藝,許嘉億不由地心裏讚道。


    回憶起了自己拓荒創業那段時光,又想到了乘勝集團的現在,他才回過神來。


    這事就是一個因果報應的事兒。


    風水輪流轉,今天到他家。


    郎二爺這盤背刺自己的棋,那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臥薪嚐膽現在報了,還給自己的兒孫掙了份家業。


    郎酒靠實力如一匹黑馬想踏平蜀地走向全國, 自己技不如人,那不能怨誰。


    他得有自己的釀酒工藝技術團隊,還得有製衡他們的東西,做企業靠錢可以留住人,真正留住人的是信仰,是心。


    當年,他是不懂的,年輕氣盛,格局小,失了這個金牌釀酒人。


    怪誰,怪自己。


    乘勝集團有現在這一劫,那是命中注定的。


    他釋懷了。


    他能釋懷,有人卻不能釋懷。


    沒幾天,宜城西街口的郎酒門市被人砸了。


    門口的攝像頭被毀掉,陳列的新品展酒和倉庫的酒全砸得稀巴爛,門市的瓷磚地都酒水成溪了。


    第二天,上班的人報了警。


    住門市的肖老頭被爆了頭,送了醫院,頭縫了七八針。


    事後,據目擊者肖老頭回憶:


    半夜有人撬了卷簾門的鎖,沒有太大聲的打砸聲。


    是用特殊的開鎖工具開得鎖,他模模糊糊聽到有鑰匙轉動的聲音。


    沒一會兒,他就被敲暈過去了。


    他還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睡在一個酒窖裏,酒香襲鼻,就是醒不來。


    這幾千酒全撒地上,人聞著能不醉酒嗎?


    警察勘察了現場。


    行凶打砸的人沒留下指紋和遺留衣服纖維啥的。


    走訪附近的鄰居也沒注意半夜有什麽異常聲音和可疑的人。


    這地方不是酒吧娛樂場所所在地,是一個臨街轉角巷口的位置,背後都是老居民區。


    半夜三四點更不會有人進出,沒人聽到,看到,那是太自然不過了。


    這起惡劣的半夜砸店爆頭案件,警察找不著線索成了懸案。


    不過在郎二爺這就不會沒有答案。


    袍哥幫的二扛把手發號施令,幫中各路神仙甚至鼠輩都得包打聽。


    事犯了就有破綻。


    這事按二爺在宜城的袍哥幫關係,一查就查到了許欣身上。


    許欣和那晚上幾個鬧事的人就被抓了進去,蹲了派出所。


    郎小二這邊不要賠償,就要打官司,讓許欣他們坐牢。


    許嘉億又再上二郎山求情。


    這矛盾現在升級了,自然吃了閉門羹。


    郎小二這邊托醫院的關係給肖老頭搞了一個腦萎縮的病例報告,又把砸碎的酒的價值提高了十倍,不求賠償就要懲罰人。


    他的目的就是想把這件事鬧大,鬧得滿城風雨,把郎酒的品牌影響力打出去,哪怕是負麵新聞。


    和乘勝集團打一場官司,那得省不少的廣告費。


    抹黑宜城大曲,催紅郎酒特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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