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三千,補在上掌末尾了)


    齊國,臨淄。


    趙國聯合楚魏攻韓,本是一件小事。


    而秦國下場之後,便成為了牽動天下的大事,這就是天下第一強國的實力,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天下關注。


    齊國雖然自從複國之後,就不參與他國之事,儼然似個世外高人,隻過好自己的生活,卻也仍舊關注著天下大勢。


    君王後在時,齊國上下奉行與秦國交好的政策,讓齊國承平多年。


    傳聞她在去世之時,有遺言要留給齊王建,結果一轉眼就忘記了,就什麽遺言都沒有留下。


    拿到齊國大權的齊王建,任命後勝為相,處理齊國事務。


    後勝最大的特點就是貪婪,比之趙相郭開,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趙國戰敗的消息傳至齊國,過慣了和平日子的齊王,仍舊覺得不能相信。


    五國攻秦失敗,和五國守秦失敗,是兩個概念。


    都知道攻比守難。


    就算趙楚魏隻有三國,也足以彰顯出秦國的可怕與強大。


    齊王單獨召見後勝,憂心忡忡道:“相國,寡人聽從你的建議,齊國兩不相幫,如今秦國擊敗了趙楚魏聯軍,若是不願意就此罷手,而是攻我齊國該怎麽辦才好?”


    “秦國不會攻齊!”後勝很有底氣。


    “為何?”


    因為秦王派人送來了大量的金銀珠寶,珍稀玉玩。


    後勝想著大戰開啟前,送到自家院子裏的珍貴寶物,和一箱又一箱沉甸甸的金子。


    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句,論及天下,出手最闊綽的還得是秦王,


    秦國使者每次前來,都會價值萬金的珍寶,有事相求的時候,還會增加,隻多不少。


    不像其他幾國,燕韓是窮得拿不出來,魏國是守財奴,趙國和楚國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所以,後勝最喜歡和秦使打交道,也最是常常在齊王耳邊說齊秦兩國交好。


    “相國?”


    齊王的輕喚,把後勝從遐想中拉回來,他嗬嗬笑道:“不瞞我王,齊國兩不相幫就是幫了秦國的大忙,秦國能夠擊敗三國聯軍,就是因為齊軍沒有幫助趙國。”


    齊王仍舊擔憂:“可我們也沒有幫助秦國。”


    “我們不幫秦國是對的,若是齊國與秦國聯合出兵,東西合攻三國聯軍,那麽此刻和秦軍對上的就是我們齊國了,若是戰利品分配不勻,土地城池割讓不均,豈不是要大打出手?”


    後勝見齊王還想再問,連忙拿話堵住對方,道:“雖說聯軍,卻是趙軍孤軍攻韓,若不是秦軍及時相救,韓國已亡,由此可見,趙國經曆了長平之戰後,這二十多年裏早就恢複了元氣,是具備滅國之力的,秦國想要滅趙,難!”


    “楚國國都兩遷,卻仍舊占據廣袤的土地,兵力雄厚國庫充盈,秦國想要滅楚,難!”


    “韓國就在秦國旁邊,要麽完全倒向秦國,要麽被滅掉,而魏國是曾經的霸主,魏王還做著恢複霸業的美夢,不會安守本分,這兩個小國,才是秦國攻打的首要目標。”


    “然後是有著血海深仇的趙國,和關係反複的楚國,他們不滅,秦國不敢與齊國動手,所以我王不用擔心,隻需要安坐淄博,齊國就能夠安然無恙。”


    齊王是好日子過慣了,過傻了,可不代表他真是個傻子,也是有著自己想法的。


    由於君王後對他保護的太好,目光中帶著絲絲清澈,問道:“秦國萬一滅了那幾國,齊國不還是要麵對秦軍?”


    “大王且放心,這天下各國,哪一國不是積累豐厚啊?彼此之間都打了幾百年了,豈是說滅就滅的?秦國能夠滅掉魏韓,已是極限,北有強趙,南有大楚,這天下唯秦獨強,卻不是唯秦一家。”


    後勝的想法,還停留在諸侯爭霸之時,沒有想過一統天下之日。


    幾十年前,齊國滅國邊緣,死而複生,說明齊國這樣的龐然大物,滅起來很難。


    二十年前,秦趙長平大戰,兩敗俱傷,秦軍退後函穀關,休養生息。


    這使得後勝就更不相信,秦國能夠在短短二十年間,擁有一口氣滅了天下各國的實力。


    楚國,壽春。


    去年五國攻秦,楚為縱長,戰敗之後,楚國擔心秦國報複,便遷都壽春。


    前些時日,趙國邀請楚國攻打韓國,掌控韓地,封鎖秦國東出之路。


    春申君為公為私,答應了出兵。


    號召屈景昭三家,聚兵十萬北上。


    由於楚國本就是為了分一杯羹,從未想過與秦國開戰之事,故而前線戰報頻頻,壽春內外,上下貴族,皆是歌舞升平。


    羋陵在返回楚國後,便開始上下奔走,最終找到了李園的府上。


    李園出身並不高貴,但是在楚國的地位和權勢,卻是頂尖的。


    一來他是春申君的鐵杆追隨者,二來他的妹妹是楚國王後,剛出生的外甥被楚王封為太子。


    而今楚王在位已有二十餘年,春申君也垂垂老矣,而李園的身份地位與日俱增,隱隱有成為下一個春申君的苗頭。


    這也是羋陵找上李園的最重要原因。


    他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要抱對大腿。


    羋陵手捧錦盒,小心翼翼地放到李園麵前,恭敬道:“大人,在下偶得一顆南海遺珠,堪稱稀世珍寶,特意帶來想請大人幫忙看看。”


    “這上等的寶珠,右司馬就這麽拿出來見人,不怕遭人覬覦?”


    李園肥頭大腦,笑起來憨態可掬。


    可是,羋陵不敢有半點鬆懈,眼前這個年紀比他小上許多的外戚權貴,是個實打實的笑麵虎,表麵笑哈哈的,心裏指不定在想什麽狠毒的手段計策。


    他雙手輕輕地把錦盒往前推了推,主動打開盒子,一顆能夠占據半個掌心的寶珠,被他捧在手中,遞到李園麵前,道:“在下位卑職低,怎敢拿大人的寶珠?”


    “這是我的寶珠?可是它從何而來?”


    李園沒有伸手去接,但是兩隻眼睛,散發著綠幽幽的貪婪之光,粘在寶珠上,完全挪不開。


    真賊!


    羋陵心中暗罵,卻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意,捧著寶珠的雙手,又往前送了送,向上抬了抬,說道:“當然是大人壽辰,王後所贈賀禮。”


    “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壽辰之日,小妹確實給我送給了顆珠子,一直沒找到,我還以為是被我不小心弄丟,正擔心沒法和她交待呢,這下好了,珠子找到了。”


    李園拿起珠子,端在手心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接連換了幾個角度後,他輕輕呼出一口熱氣,在珠子表麵凝結出一層細密的水霧,擦掉水霧後,珠子似乎變得更加光彩奪目了。


    大約一刻鍾後,他把珠子放回錦盒中,道:“右司馬請回。”


    “大人,我...”


    羋陵沒料到會被直接下逐客令,寶珠送出去了,但是他卻什麽收獲都沒有看見。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李園,若非知笙樓送來的這顆寶珠,他仍舊是進不了李園的府邸。


    如此珍貴的寶物,若隻是見一麵的話,實在是虧得厲害。


    盡管據秦細作所說,那是知笙樓主人與羋芙的約定,他也還是會心疼的。


    羋陵目光落在錦盒上,暗暗提示李園,收錢辦事,這是規矩。


    李園手放在錦盒上,指尖輕輕地觸過上麵雕刻的各種雲紋花飾,笑道:“右司馬莫非不知知笙樓背後的主人是公子成蟜?令女前幾日送了一份信前往秦國,難道你以為這件事可以做到無人可知?”


    “勾結秦公子,私通秦國,泄露楚國要事,這每一件都是全家陪葬的大罪,右司馬還能夠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就不想知道是為什麽嗎?”


    羋陵額頭泅出細密的汗珠,後背冒出冷汗,大腦變得空白,不知所措。


    他隻知道成蟜是連勝坊的主人。


    知笙樓的主人,他在回國後,也派人去查過,但一個沒有實權,空有俸祿,餓不死家人的虛職右司馬能夠調動的力量極其有限,根本就查不出來。


    而今聽到李園的話,他既怕又恨。


    在秦國,成蟜羞辱他,害得他無功而去,到了韓國,被知笙樓主人坑害入獄。


    後來,羋芙與知笙樓主人達成交易,他還以為是那個家夥見色起意,成為了羋芙的裙下之仆。


    沒想到,對方就是成蟜,從頭到尾都在利用自己。


    李園看著震驚到無以複加的羋陵,隻覺得幼稚可笑,拿了對方好處,卻連對方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這麽多年來蠅營狗苟,攀附權貴,更是楚王宗親,隻混了個被架空的右司馬,輔佐司馬掌管軍事,卻連一兵一卒都調動不了,不是沒有原因的。


    若是以前,李園看都不會看這個人一眼,如今背後綁上了成蟜,綁上了秦國,又是個傻到家的。


    李園打算把他納入到自己的機會中了。


    他打破沉寂的氛圍,說道:“你和成蟜之間的聯係,我並沒有告訴春申君,大王那裏,我會讓王後幫你遮掩一二,但這些事情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南海遺珠的價值。”


    羋陵身軀一震,他隻是個下位者,他不知道李園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最可怕的是,他仔細想了一遍,始終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麽是值得李園覬覦貪圖的,最有價值的南珠已經送給對方了。


    他卑微言道:“不知在下有什麽地方能夠幫到大人?”


    “我聽聞成蟜的店鋪日進鬥金,隱隱要成為秦國最富有的商賈,我要你假裝不知情,與成蟜保持聯係,讓他源源不斷地為你提供資助,作為結交權貴的晉身之資。”


    李園含笑看著羋陵,他不能說的太直白,那樣吃相太難看,又不能說的太含蓄,羋陵的腦子想不明白。


    他以為,這種恰到好處的點撥,最是兩全其美。


    羋陵抬起眼皮,看著對麵的那張笑臉,下意識感到害怕與恐懼。


    昔日,他聽說過李園依仗權勢欺壓他人的惡名,並沒有太過重視,這本來就是這個世道的常態,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的。


    而當他正麵對上李園的時候,才發覺這個人的可怕,仿佛對方就是在等著他前來,這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他匆匆移開眼神,小心探問道:“在下明白,大人您就是楚國的權貴。”


    羋陵以為李園會欣喜應下,沒想到對方隻是微微點頭,後又搖搖頭,笑道:“春申君深得大王信賴,他才是我楚國的第一權貴,右司馬可千萬不要說錯了話。”


    “大人說...”


    羋陵附和的話險些開口,轉念一想,這是李園在給他設套,當即表明立場:“春申君是楚國的權貴,大人您是我的權貴。”


    李園笑了笑,不置可否,擺手道:“回去吧,記得把成蟜送來的寶物,全都送到春申君府上,把那些財物用來建設楚國,我會在合適的時候,為你美言幾句。”


    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個結果看來,那顆南珠並沒有浪費掉。


    而李園對春申君的忠心,讓他覺得驚奇而不可思議,而這也讓他忽略了李園的笑麵虎屬性,覺得可靠可信,把李園的話,徹底當了真。


    “謝大人,謝大人!”


    李園再次擺手,讓羋陵離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許久之後,他喊道:“來人。”


    一名仆從走了進來,李園指著手邊的錦盒,眼中沒有任何的不舍與留戀,仿佛送出去的不是一件寶珠,而是顆普通石子,道:“把這個送到春申君府上。”


    ......


    燕國,薊城。


    “丹兒,秦國不守信用啊!”


    燕王喜聞聽趙軍出兵攻韓,就想著趁火打劫,還派了使者前往秦國聯合秦軍,東西合擊趙國。


    結果,他親自率領大軍,還沒有走到燕趙邊境,就傳來消息。


    趙國雁門守軍,傾巢而出,大破攻趙燕軍,連克十數城,走了一半的燕王喜,匆忙奔逃,返回國都。


    此刻,在薊城見到留守燕國的太子姬丹,心中五味雜陳。


    悔不聽兒子的勸說,執意出兵。


    姬丹看到燕王衛隊這麽快就返回,再配合燕王喜的話,已經藏到了十有八九。


    燕軍大敗,秦軍沒有出動。


    隻是,戰敗之際,不是追責的時候,更不可能由他一個做兒子的去指責君父。


    他扶著燕王喜,回到城中,輕聲說著:“聽聞秦軍大敗攻韓趙軍,此刻趙國所有的軍隊,都去韓國支援了,國內已然空虛,若是派兵奪回失地,正當其時。”


    燕王喜沉默不語,唉聲歎氣地往裏走。


    “父王,緣何歎氣?”姬丹心有所感,隱隱不安。


    “那趙將李牧,”


    燕王喜心虛地看了眼姬丹,道出真相:“實在是凶悍,我軍大敗,死傷八萬,短時間內想要收複失地,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十萬大軍,死傷八萬?!”


    姬丹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從聚兵出戰,到戰敗還不到整月,足足八萬士卒,就這麽沒了?


    燕國弱小,他一直知曉,但是這種眼看著麵前是肉,卻沒有牙齒咀嚼的感受,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曾經是趙齊強勢,燕國沒有機會,那是國貧兵少,沒有辦法。


    現在是,大好機會的放在眼前,就因為提前出兵了月餘,就錯過了這前所未有的大好時機。


    燕王喜無奈歎息,垂下頭去。


    見此,姬丹忽然仰頭大笑,笑得瘋癲,笑得癡狂,笑得莫名其妙。


    他的口中振振有詞:“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


    魏國,大梁。


    魏王增剛剛即位兩年,有著和先王同樣的品質,做著恢複魏國霸主地位的美夢,時刻幻想著調動秦趙楚之間的爭鬥,從而漁翁得利。


    去年五國合縱攻秦,背後就有魏國的影子,想要從秦國身上得到便宜。


    長平之戰背後,也有魏國的影子,坐看趙國糧草耗盡,答應出兵又不出兵,導致趙國邯鄲被圍,因為信陵君盜符,才救下趙國。


    這次聯合攻韓,趙國知道魏國是湊數的,但沒想到,魏國會直接把趙國的後背交給秦軍。


    而今趙軍作戰不利,趙國慌亂之外,最慌的就是魏國。


    既怕秦國打不疼趙國,回頭在魏國身上找補,又怕秦國打疼了趙國,趙國拿魏國撒氣。


    但,這些都是還沒有降臨的未來之事。


    楚國的大軍,在黃歇的帶領下,已經逼近魏國大梁,正在攻打寧陵。


    魏王增坐在紮屁股的王位上,如坐針氈,既怕又悔:“趙軍敗了,楚軍掉頭來攻魏國,我魏國該如何抵擋啊?”


    “秦趙大戰,無暇他顧,韓燕弱小幫不上忙,齊國強大,可是,可是,當年之事,是魏國對不起齊國,齊王一定不會來救的。”


    “魏國百年基業,難道要在寡人的手中毀於一旦嗎?”


    “你們有誰願意去楚國,向楚王求和?隻要能退楚軍,什麽條件寡人都答應楚國。”


    靜..


    沉靜...


    冷漠....毫不關心。


    魏國朝堂上,無人應聲,隻有魏王一個人在叫叫嚷嚷。


    並不是他們不願意為魏國奔波效力,而是魏王所說句句屬實,所有人都知道回天乏術。


    而走到此刻這一步,全都是因為魏國自身的行為。


    就算是偶爾能夠看得清楚天下大勢,卻始終沉浸在自己的幻夢中,想要漁翁得利,高估魏國的實力,妄圖恢複往日霸業。


    魏王假沒有等到毛遂自薦的大臣站出來,他瞬間變得頹靡起來,歪坐在王位上,聲音逐漸拔高道:“完了,完了,魏國完了!”


    “或可請秦國幫忙。”


    群臣中,不知是誰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魏王的希望,他猛然振作起來,問道:“魏國與趙國聯合,攻打韓國,韓國是秦國盟友,現在求援,秦國會幫忙嗎?”


    “三晉之中,唯有趙國是秦國大敵,我軍在接觸到秦軍後,快速撤出邢丘,這是與秦國達成合作的第一步;秦國大戰之後,總要休養生息,趙國兵力大損,楚國兵力無恙,秦國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三晉成為楚國的勢力範圍,這是與秦國出兵的第二個條件;有此兩者,秦國定然會來兵相助。隻不過,”


    魏王假正聽的入神,神經再一次繃緊,催促道:“隻不過什麽?”


    “秦國不會立刻派兵,在此期間,還需要魏國獨自麵對楚軍。”


    “大梁城高糧多,能夠堅持到寒冬降臨在,隻希望秦軍能夠盡快趕來。”


    魏王假自信起來,似乎秦軍已經來到了魏國相助。


    ......


    趙國,邯鄲。


    “郭開,這麽多天了,為何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糧草和財帛?我趙軍的將士們,晚一天回來,寡人的心中就多一日的擔驚受怕。”


    趙王偃召開朝會,過分與秦國議和之事,郭開身為負責人,難免要遭到問責喝斥。


    郭開不愧是名臭千古的大人物,麵對趙王的問責絲毫不慌,一臉諂媚地湊上前去,道:“自從大王要用糧草財帛贖回我趙軍將士的消息傳出去後,趙國百姓積極踴躍,想要接回自己的親人,更是有糧的出糧,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現如今已經湊到金十萬鎰,糧十萬石,民夫十萬,隻待送往前往,與秦國進行接洽,迎回被圍的將士們。”


    “如此說來,是早就湊夠了?”趙王問道。


    郭開觀察了一下,低頭轉動眼珠子,“百姓手中少有大錢,統計起來耗時耗力,臣也是入宮前方才得知,不瞞大王,王後聽說這件事後,也捐出金千鎰,替大王分憂。”


    趙王的轉移力,果然被郭開的話轉移到王後身上。


    他的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頗為自豪驕傲道:“王後何時捐出的?寡人竟然毫不知情!”


    “大王詔令剛剛頒發,王後就派人送來了,可見王後是何等的體恤大王,為國為民!”


    郭開抓住趙王的黑點,變著法地把它誇成優點。


    至於,王後出沒出,這金子從何而來,趙王不關心。


    他當初立王後時,受到不小的阻力,而今郭開當眾抬高王後的形象,這也是在為他正名,自然欣喜。


    郭開也知道這一點,為了哄大王開心,不就是千金嗎?他出得起,除去當日捐出的金子,他還多得了近萬金。


    趙王偃起身欲走,他要回宮與王後分享喜悅,走出兩步後,回過頭看向郭開,讚許道:“丞相做的不錯,這件事交給你,寡人放心,趙國放心,待將士們回國,寡人定要對你加以封賞。”


    “臣不敢居功,都是大王聖德賢明,臣不過是依詔書行事。”郭開諂媚之態盡顯,恭送趙王離開。


    (先補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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