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相信李從嘉下的命令居然這麽幹脆利落, 他說完之後就直接翻身上馬,麵無表情說道:“快點動手, 還要趕回刪丹。”


    唐豐有些猶豫,景瓊好歹是回鶻可汗, 就這麽砍了……也太可惜了,最好是在他身上再問出點什麽才好。


    李從嘉忽然輕笑一聲:“天策上將的命令居然也有不好用的一天。”


    唐豐聽了之後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說道:“末將遵命!”


    殺就殺吧,天塌下來還有殿下頂著,他操個什麽心啊,而且就算再操心也不能公然違抗王的命令啊。


    景瓊聽了之後頓時喊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回鶻可汗!你殺了我, 東洲回鶻不會放過你的!”


    李從嘉涼涼說道:“那得東洲回鶻先幹掉於闐再說, 你說……他們會為了一個死人跟於闐開戰嗎?”


    景瓊慌亂說道:“你……你放過我,我還有許多金銀財寶,隻要你放我一命,我就全給你!”


    李從嘉不為所動, 直接調轉馬頭離開, 唐豐一看,得,這是鐵了心的要景瓊的命了。


    不過他也留了一手,殺了景瓊,但是他的心腹卻留下來了一個,那個心腹劫後餘生,整個人都傻在那裏, 想到今天上午他們還在計劃著穿過於闐,找到東洲回鶻部族之後,用手裏的金錢買通關係,先安頓下來然後慢慢招兵買馬,早晚有一天卷土重來奪回刪丹。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所有族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汗更是死不瞑目,心腹看著唐豐割下了景瓊的人頭,瞬間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而此時此刻李從嘉已經快馬加鞭去追護送釋雪庭的隊伍。


    半夜的刪丹城門緊閉,然而在李從嘉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陷入沉睡的王城瞬間又被驚醒。


    李從嘉一路護著釋雪庭回到王宮,轉頭對桃符說道:“傳令下去,將領各司其職,朝臣該幹嘛幹嘛,不用入宮。”


    李從嘉失蹤了一天,現在回來,朝臣們當然要過來問候一聲,然而此時李從嘉並沒有心情去應付這些人,說不得內閣輔臣和禦史們還要直言進諫一次,然而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聽,他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發火,那就不好了。


    這些大臣跟他雖然名為君臣,但實際上也就是個同事關係,沒事兒閑的衝同事發火可不是好習慣。


    桃符聽了之後看了一眼春生,春生跟著李從嘉時間更久,也敢說話,直接說道:“大家都已經到了宣政殿,您看……”


    李從嘉站在釋雪庭的增福寺內,看著幾個奉禦帶著他們的學徒進進出出,越看越是心浮氣躁,最後沒辦法說道:“桃符留下,若是有什麽立刻稟報於我。”


    說完轉身去了宣政殿,就算他再怎麽擔心釋雪庭,也不能把那些人晾在宣政殿。


    到了宣政殿之後,眾人見到李從嘉除了臉色不太好看之外,似乎沒有什麽大問題,不由得都鬆了口氣。


    韓熙載等人看了一眼周宗,作為最早一批投奔安寧城的人,李從嘉對周宗的容忍度明顯很高,所以有些不太好說的話他們都會讓周宗先打頭陣。


    周宗心裏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李從嘉還沒等他開口就說道:“我跟國師外出遊玩之時遇到了景瓊。”


    周宗想說的話還沒說出來,頓時一驚,連忙問道:“回鶻可汗景瓊?”


    李從嘉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讓天策長史唐豐將人帶上來。”


    春生立刻去宣唐豐,唐豐帶著景瓊那個心腹上來的時候,也是十分擔心,畢竟景瓊是他親手砍的,要是朝上這幫大佬不滿意,他估計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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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等人見到那人之後,不由得問道:“這人是景瓊?”


    李從嘉坐在禦座上一手撐著額頭懶懶說道:“不是,他是回鶻宰相。”


    周宗等人心中十分懷疑,主人看上去傻乎乎的,怎麽會是回鶻宰相?或者說,回鶻宰相都這樣……那回鶻滅國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那人此時回過神來,深深拜服於地,什麽都不敢說。


    李從嘉抬了抬下巴說道:“人在這裏了,刑部的人帶下去,據說回鶻王族手中有金礦,好好問問吧,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就不要在這裏耗著了,散了吧。”


    蕭儼忍不住問了句:“回鶻可汗呢?”


    李從嘉此時已經站起來都要離開了,頭都不回的回答了一句:“砍了。”


    眾大臣:???????


    眾人目送李從嘉的背影瀟灑而去,愣了好久才轉頭拽著唐豐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唐豐自己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然而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隻能從自己看到信號彈時候說起。


    周宗等人聽說釋雪庭身受重傷,心裏立刻明白為什麽李從嘉這麽反常,在聽說李從嘉毫不留情的砍了景瓊之後,心中都在猜測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是不管怎麽看,李從嘉跟釋雪庭隻有兩個人,而據唐豐說,當時景瓊身邊至少有個三四十人,兩個人對上三四十人,居然還能全身而退,釋雪庭的本事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些。


    然而此時讓朝臣們覺得十分厲害的釋雪庭,正在被搶救,李從嘉跟眾人交代了一聲,又匆匆趕回了增福寺。


    還好,等他過去的時候,奉禦給他帶來了一個還不錯的消息――箭頭已經取出,而且經過查驗箭頭上並沒有毒,現在釋雪庭還有些發熱,不過這是人體的正常反應,隻要注意降溫,別感染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李從嘉聽了之後瞬間鬆了口氣,擔心了一整晚,此時聽到這個好消息,他再也撐不住,整個人疲憊的不行。


    春生和桃符一直關注他,眼見李從嘉閉上眼睛似乎是有些不能支撐的模樣,連忙讓人將李從嘉送回紫宸殿。


    李從嘉原本想要留在增福寺,然而卻扛不住春生和桃符的苦苦哀求,他們兩個已經快要擔心死了,剛剛幾個奉禦圍著釋雪庭轉,還有幾個圍著李從嘉轉。


    雖然李從嘉受的傷看上去不如釋雪庭重,然而身上那一道道被樹枝劃出來的血印子實在是觸目驚心。


    李從嘉回到紫宸殿直接就遇到了過來看望他的鍾太後和周娥皇,鍾太後看到他這幅樣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最後隻好恨恨說道:“這次是你命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帶人就出去。”


    李從嘉也很無奈,他怎麽知道自己這麽點背的?就是想要跟釋雪庭在外麵過一次二人世界,免得總在宮裏憋屈著,然而他大概跟宮外八字不合,一出去居然就遇到了馬賊。


    李從嘉恨恨說道:“這裏的治安該整頓了!”


    鍾太後才不管他這個,在鍾太後看來李從嘉出門不帶人就是不對,雖然馬賊可惡,但是他若不是如此不愛惜自己怎麽會遇到這種事情?


    於是鍾太後按著李從嘉灌了一碗安神湯之後,就把人全部轟走,隻留下了周娥皇照顧李從嘉。


    被留下來的周娥皇和李從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後,李從嘉才說道:“明日起讓大郎去你那裏住一段時間吧,這幾天我怕是沒有心力照看他。”


    周娥皇心中一喜,幸虧她控製住了自己,沒在麵上帶出來,隻是輕聲說道:“現在大郎在學什麽?”


    “隻是打打基礎,雖然他的老師已經找好,但啟蒙還勞動不到他們,你隻要教大郎認認字,讀讀《三字經》便是。”


    周娥皇有些茫然:“《三字經》?那是什麽?”


    李從嘉實在疲憊,半閉著眼睛說道:“當初我在給趙德昭當西席的時候寫的啟蒙讀物,比較適合小孩子讀,春生,去書房把《三字經》拿來給娘子。”


    周娥皇有些好奇,她知道李從嘉寫詩寫詞有一手,但是兒童啟蒙讀物……這東西怎麽看怎麽跟他不搭調啊。


    實際上李從嘉不僅僅整理出了《三字經》還有《百家姓》也整理了出來,隻不過目前為止還是《三字經》比較適合讓李仲寓去讀。


    春生回來之後拿來一本薄薄的冊子,周娥皇拿到手裏看了看,作為兒童啟蒙讀物《三字經》本身內容並不是很多,周娥皇也是有名的才女,幾乎是看完一遍之後就能體會到這本書的好處,不由得稱讚道:“郎君大才,這本書的確很適合給大郎讀。”


    李從嘉輕輕應了一聲說道:“等等你去看看大郎,今天宮裏有點亂,我擔心他會被嚇到,你今晚把他帶去你那裏睡吧。”


    周娥皇搖頭說道:“我留下照顧郎君?”


    李從嘉輕笑:“我受的都是皮外傷,不嚴重,隻是有些累,有春生和桃符在這裏就夠了,我擔心大郎,現在又不方便去看,你去看看他吧。”


    周娥皇這才說道:“好。”


    周娥皇走了之後,李從嘉這才鬆了口氣,周娥皇在這裏他還真不能靜下心來休息。


    倒不是他不信任周娥皇,主要是他們兩個對彼此的了解其實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周娥皇留下來照顧他,估計他別扭,周娥皇也不自在。


    周娥皇走了之後,在安神湯的作用下,李從嘉沉沉睡去,然而他這一晚顯然睡的不怎麽安穩,一直在做夢,各種光怪陸離的夢,甚至在夢裏“醒”了過來,然後發現他在千年之前經曆過的一切才是他的夢境。


    當時李從嘉心裏沮喪極了,他對這個時代並沒有多少留戀,然而這裏有他喜歡的人,回去之後讓他去哪裏再找一個釋雪庭?


    李從嘉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一頭冷汗的醒過來之後,發現已經是辰時了。


    早朝自然是誤了,不過朝臣們都知道李從嘉昨天遇險,早就做好了不上早朝的準備,更不要說太後還親自派人告訴他們說李從嘉要休息。


    李從嘉坐起來之後一時之間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什麽回去什麽再也回不來,那都是夢,區分夢境和現實的方式也很簡單,因為他察覺到了身上傷口的疼痛。


    春生見李從嘉要起來不由得說道:“殿下還是多休息兩日吧,奉禦說殿下身上雖然沒有太重的傷,但因為傷口很多,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李從嘉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心裏有數,國師醒了嗎?”


    春生搖了搖頭:“尚未。”


    李從嘉又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春生回答:“剛剛估摸著殿下差不多要醒來了,我就讓桃符先去增福寺問一下情況,殿下放心,那邊有兩位奉禦輪流看守,國師必不會出問題的。”


    李從嘉點頭:“希望如此,國師是為了救我才受如此重傷,隻希望佛祖保佑他。”


    春生頓時心裏有數,國師舍命救唐王,這個可以傳出去了,雖然之前大家也都猜測釋雪庭受傷,李從嘉卻相對完好,是不是釋雪庭拚命護住了他,不過,沒有確切消息誰都不敢開口說。


    李從嘉洗漱完了之後,坐上了禦攆,按耐住了自己急切的心情,先是去鍾太後處請安,然後去周娥皇那裏見了太子。


    小太子還有些懵懂,不過,依舊聰明的將李從嘉送給他的沒開刃的小匕首努力遞給他說道:“阿爹,打壞人。”


    李從嘉微微一笑抱著他說道:“壞人已經讓阿爹打跑了。”


    李仲寓似懂非懂,周娥皇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看到李從嘉接觸李仲寓就擔心,這麽多年下來,她雖然還有些看不透,但李從嘉這個人對孩子還是不錯的。


    李從嘉起身說道:“你再帶兩天大郎,後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周娥皇知道李從嘉肯定是要去增福寺守著的,雖然朝臣和鍾太後都覺得李從嘉和釋雪庭是君臣相得的典範,然而女人的直覺告訴周娥皇,這兩個人可不僅僅是君臣相得那般簡單。


    不過這樣也要,周娥皇一直擔心李從嘉娶別的女人生下兒子威脅李仲寓的地位,現在,隻要讓釋雪庭拴住李從嘉十年,不,五年,那時候李仲寓已經長成,就算再有皇子也很難威脅到他的地位。


    所以在這方麵周娥皇一直幫李從嘉開綠燈,凡是有嚼舌頭的宮人全部都處理了,甚至她還在鍾太後麵前幫李從嘉和釋雪庭打掩護。


    “國師為郎君受傷,郎君理應去探望,隻不過……增福寺到底是寺廟,裏麵怕是不利於養傷,不如將金花落收拾出來,讓國師先去那裏休養?”


    金花落是緊挨著紫宸殿的一處院落,因為太小也不適合作為宮殿,就成了偏殿的存在,李從嘉每換一座王宮,都要仿照當年大明宮的名稱來給宮殿起名字,金花落也是大明宮的建築之一,就這樣被他挪到了這裏。


    李從嘉心中一動,他怎麽會不願意讓釋雪庭離自己進一點呢?然而王宮中的寺廟都是有各種規矩的,刪丹王宮比肅州大很多,這也就造成增福寺距離紫宸殿比之前更遠,如果釋雪庭住進金花落……那他們兩個不就離得近了,想要見麵抬抬腳就能走過去。


    李從嘉想了想說道:“金花落那裏收拾出一間禪房,再收拾出一座小佛堂,給國師落腳用。”


    周娥皇心中石頭落地,看來她猜測的沒錯,自然答應了李從嘉的意思。


    李從嘉急匆匆趕到了增福寺,結果桃符前腳剛跟他說:“國師還在昏睡。”後腳就有宮人出來恭敬說道:“啟稟殿下,國師醒來了。”


    李從嘉臉現喜色,快步走進去,釋雪庭此時剛醒過來,趴在床上,雙眼無神,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


    釋雪庭雙眼慢慢聚焦,看到李從嘉之後第一句就是:“你怎麽在這裏?不是受傷了?快回去休息。”


    李從嘉聽著他虛弱的語氣,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坐,坐在床邊的繡墩上握著他的手說道:“我沒事,倒是你,感覺怎麽樣?”


    釋雪庭微微一笑:“還活著,自然是不錯的。”


    李從嘉沒有說話,說話費神,釋雪庭剛醒過來,還是讓他多休息休息。


    釋雪庭卻主動問道:“景瓊呢?”


    李從嘉嘴角一抽,昨天他都要氣瘋了,所以直接下令讓人砍了景瓊,雖然現在他也不後悔,但是景瓊那個心腹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如景瓊多,到底還是有所損失。


    李從嘉沒有直說,隻是說道:“你不要擔心,我已經把人交給刑部,想必很快就能問出有用的東西,據說曆代可汗家族都掌握著一個大金礦,若是找到那個金礦,我們就能跟於闐甚至是喀喇汗國買糧食了。”


    釋雪庭看了李從嘉半晌,忽然問道:“景瓊死了?”


    李從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怎麽這麽問?”


    釋雪庭閉上眼睛說道:“猜到的,當時那個情況,想必你不會留下他。”


    釋雪庭多了解李從嘉,一想到昨天那種情況,李從嘉肯定不會咽下這口氣,景瓊身上也沒背負什麽不得了的秘密,李從嘉會留他性命才怪。


    李從嘉不會跟釋雪庭撒謊,隻好閉嘴不言,釋雪庭輕輕問了一句:“留活口了嗎?”


    李從嘉隻好說道:“留了一個人。”


    釋雪庭應了一聲:“嗯,那還好,總能堵大臣們的嘴了。”


    李從嘉心想他這樣還要感謝唐豐,要不是唐豐做主留下了景瓊的心腹,估計一個人都留不下。


    釋雪庭簡單地問了一下情況就又沉沉睡去。


    李從嘉不好在這裏久留,隻好留下桃符照看釋雪庭,自己去處理政事,雖然沒上朝,但是折子卻一點都不少的送了上來。


    隻是最近因為沒有戰事,下麵人報上來的事情也都很瑣碎,大部分都是圍繞分田的事情來討論,以及最主要的回鶻人到底是不是要一視同仁。


    其實按照中原王朝的國策來說,一般隻要打下來的地盤,成了自己的子民那就自然是要跟漢人一樣一視同仁的。


    然而回鶻人的情況還不一樣,雖然李從嘉占據了王城,然而這些回鶻人還是不死心,雖然都是回鶻人,然而回鶻之中也有各個不同的部族,這個國家根本的行政單位應該是部族才對。


    藥羅葛一支到如今已經式微,那些部落沒有認清唐國的強大,隻看到了藥羅葛消亡之後,回鶻人再無龐大部族,就有些部族開始躍躍欲試想要搞個分裂自治。


    問題是李從嘉怎麽可能讓他們得逞?他正缺少殺雞儆猴的那隻雞呢,王城之中老老實實的平民百姓他不好動,那些自從唐王入住刪丹王宮就跟鵪鶉一樣的回鶻人他也不好動,萬幸出來幾個不怕死的。


    李從嘉果斷朱筆禦批――盡量全部俘虜,若是不行,一個不留!


    對付這些回鶻人,溫和的儒家手段怕是沒用,法家嚴苛的製度或許才能壓製住他們。


    李從嘉開始思考之前在安寧城實行的戶籍製度,那個時候因為漢人數量少,為了確保漢人的地位,他設置了不同階層的戶籍製度,後來龍王禪位,他算是繼任者,總不好把焉耆人都打成低等民,隻好將戶籍製度放到了一邊,現在他的國土之內,有漢人,回鶻人,焉耆人,裕固族還有別的零零星星的一些人數不太多的民族。


    可以說整個唐國如今的人員構成非常複雜,這個戶籍製度……或許還是應該拿出來討論一下,而且戶籍製度也不是死的,隻要回鶻人或者焉耆人肯老老實實幹活,不會沒事兒閑的造個反什麽的,慢慢也是可以跟漢人地位等同的。


    李從嘉拽過來一張紙,將戶籍製度的粗略寫了一些,然而漢人還是太少了,他不由得想到之前跟釋雪庭商討的去買人的計劃。


    西域進入了一個暫時和平的時期,而此時經曆過十分短暫的和平時期的中原,又開始陷入了戰爭的炮?火之中,以前都是周國南征北戰,然而如今……周國自己卻跟自己打了起來。


    李從嘉順手拿起情報部的一份折子,看完之後,不由得一笑,還真是瞌睡遞了個枕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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