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寧趁沈沛然頓住的間隙掙紮了出來。


    她迅速用手捂住已經裸露的胸口。


    潔白的胸脯上,還有幾道剛剛產生的紅色劃痕,若隱若現。


    她沒有立馬去看踢開門的人是誰,隻是手忙腳亂地低頭整理自己已經被撕破的上衣。


    沒有了紐扣,她隻能慌忙地用殘缺的衣袂蓋住裸露的地方。


    過了幾秒,隻聽見沈沛然驚訝的聲音:“易延舟?”


    晚寧這才抬起了頭。


    逆著光,她看不清易延舟的表情。


    隻見他用手撣了撣手裏的煙,雙腿自然交疊,靜靜倚在門框上。


    氣質慵懶而優雅,與現在狼狽的場麵格格不入。


    沈沛然看向門框邊上的男子,臉上並沒有見到老朋友的愉悅,隻是冷冷道:


    “你怎麽在這?”


    易延舟的眼神並沒有看向他,而是專注地落在晚寧臉上。


    今天在咖啡廳,她還是一副清純美麗的模樣。


    如今紅腫的雙眼還殘留著淚痕,身形單薄,瑟瑟地縮在牆角裏。


    脆弱無助,美麗而又破碎。


    他從咖啡廳出來之後,便去了西翠別墅區,接了一位取保候審的重要當事人來醫院體檢,判斷當事人身體狀況是否符合保外就醫的條件。


    在走廊等人的時候,便看見她被沈沛然拽著進了衛生間。


    他很自然地就跟了過來。


    聽到裏麵的呼救聲,他想也沒想就踢開了門。


    易延舟的視線緩緩從晚寧的身上挪開,落到了沈沛然身上


    他似笑非笑道:“不知道沈律師,想對我的員工做什麽?”


    沈沛然嗤笑:“你的員工?”


    易延舟不置可否,神色自若地點了點頭:


    “昨夜京華校友會上,她已經通過了我的麵試,正式成為了我的助理。麻煩沈律師對我的助理……放尊重些。”


    晚寧紅紅的雙眼,迷茫而又疑惑地看著他。


    聽到他的話,沈沛然臉色頓時黑了不少:


    “延舟,我勸不要管這等閑事,這是我們夫妻的事。”


    易延舟將手中的煙放進嘴裏,猛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氣息,懶懶道:


    “洛小姐的閑事,我管定了。”


    沈沛然一把拉過晚寧,禁錮在自己懷裏,冷笑出聲:“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丈夫行使配偶權利,你要怎麽管?”


    “別說她根本不可能是你的什麽助理。即便是,那也是我們夫妻間的情趣。”


    易延舟笑得很淡然,甚至有幾分嘲弄的意思:


    “配偶權利?那你這配偶的範圍挺寬泛啊。”


    他話裏有話。


    沈沛然眼裏劃過一絲慌亂,他知道易延舟說的是什麽,但他不想深入這個話題,攬著晚寧就往外走。


    晚寧試圖掙紮。


    易延舟斂起了笑意。


    他伸出一條腿,很隨意地搭在另一邊的門框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已經攔住了沈沛然的去路。


    “沈律師,家暴行為、婚內強奸,我想你心裏有數。”


    易延舟的下巴略抬了抬,逆光下露出幹淨利落的下頜線。


    他的氣場過於強大。


    沈沛然怔了一瞬。


    易延舟曾是他的大學好友,但因為那件事,他們關係破裂,結上了梁子。


    他很清楚他跟易延舟之間的恩怨。


    也很清楚,以易延舟強大的背景和能力,若真要跟他過不去,他也無可能奈何。


    沈家在京華市,也算得上是有名號的人家,但跟易家這樣深處權貴中心的家族比起來,還遠遠不夠。即便是他父親在這,也不得不忌憚。


    僵持之際,沈沛然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蹙起眉,接了電話:“喂,媽。”


    像是聽到了什麽,有些氣急,低聲道:“她來幹什麽?!”


    “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沈沛然重新看著晚寧,語氣緩和了不少:“寧寧,你要是不願意待在家裏,想出去工作,我也不反對,我可以給你安排。但是不要……”


    他想說,不要和易延舟走得過近。作為男性,他在這方麵的敏感度和領地意識都非常強。


    但是還沒說出口,就被晚寧打斷了,“不需要。”


    見她依舊一副冷淡的態度,沈沛然心內又升起幾分不悅。


    是他太過縱容她了。


    她是該好好冷靜冷靜。


    他掃了一眼晚寧,沒說什麽,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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