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眼眸掃了晚寧幾眼,沈沛然旋即又像想到什麽似的,輕笑了一聲。


    “要是你不喜歡媽經常上門打擾,我會跟她說清楚。寧寧,這些事隻要你跟我開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他將手伸過去握住了她蔥白纖細的手,溫柔道:


    “今天不該不問清楚情由就直接讓你道歉,是我不對,你別拿離婚開玩笑,行不行?”


    以往他也很溫柔,但是這麽低聲下氣跟她說話,還是第一次。


    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若是再不低頭,很可能真的會離婚。


    晚寧愣了一下,隨即冷漠抽出手,站了起來:


    “這段時間我會搬出去住,你考慮清楚就在上麵簽字,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不簽字,我會提起離婚訴訟。”


    離婚訴訟?


    沈沛然怒極反笑,聲音甚至還有些輕快。


    “洛晚寧,你可想好了。隻要我在上麵簽了字,無論你怎麽求我,我都絕不會回頭。”


    他是料定了晚寧在鬧脾氣,根本不敢離開他。


    甚至覺得剛剛心裏劃過的那股不好的預感,都分外可笑。


    隻要說出比她更絕情的話,她就會害怕,會向他低頭認錯。


    這幾年他確實早出晚歸,時不時出差,還是幾個月幾個月的出,那個家裏少有他的氣息。


    還有三年來,他從未與她過分親近。


    但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他隻要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以後就能好好跟她在一起了。


    沈氏繼承權和洛晚寧,這兩個,他都不會放手。


    想到這,他想起了鄭蕾那張的臉,眼裏劃過一絲厭惡。


    晚寧隻是對他這段時間以來的疏離有怨言,想讓他工作之餘多抽點時間陪陪她,想通過提出離婚引起他的關注。


    沈沛然也站了起來,看著她。


    仿佛是等著她收回離婚的話。


    但是眼前的人好像無動於衷。


    她邁了幾步,走到他麵前,心平氣和地說道:


    “我想好了,我們離婚。還有,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


    說完便轉身就要走。


    沈沛然剛剛平複的心情又波濤洶湧,眉眼蹙起,像被人狠狠澆了一盆冷水。


    在她說出【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的那一霎,臉色沉得發黑,就像跌入了地獄,要掀起一番狂風巨浪。


    離婚?


    太荒謬了。


    他上前一把扣住晚寧的手腕,阻止她離開。


    此時露天茶館裏其他桌的客人紛紛看向這邊。


    他扯住洛寧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晚寧一路掙紮不開,被他帶到了醫院無人的衛生間裏。


    他死死將她抵在牆壁上,一臉陰沉。


    “沈沛然,你要幹什麽?!”


    晚寧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也慌了神,眼神充滿了怒氣。


    沈沛然單手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按在牆壁上,另一隻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眼裏都是戾氣:


    “為什麽?”


    “這裏沒有人了,你告訴我,為什麽?”


    “是不是這三年我冷落了你,你對我有怨氣?”


    “如果是這樣,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


    說著便要強吻晚寧。


    晚寧抿著嘴,拚命掙紮著,想要躲避他突如其來的親吻。


    她想到這張嘴昨晚還在親吻著鄭蕾,現在正向她靠近,她就惡心得想作嘔。


    但她的手和身體被死死抵在牆上,憑她怎麽掙紮,也不能撼動眼前男人半分。


    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沈沛然嗎?


    以前的沈沛然,雖然性子清冷疏離,但對她也是溫潤如玉。


    所以即便他做了那些惡心事,她也不願意撕破臉。


    但是此刻她才恍然發現,她原來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從未走進過他內心深處。


    也從不知道。


    他有如此絕情和狠戾的一麵。


    “不要。”


    “救命。”


    她拚了命地喊,淚水從眼角滑落:


    “沈沛然,別讓我恨你!”


    沈沛然像是沒聽見一樣,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扯開她胸前的衣服。


    幾個紐扣掉落在地上,響起滴滴噠噠的聲音。


    —


    “哐!”


    衛生間的門倏然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門口,渾身散發著攝人的凜冽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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