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咧著嘴角,摸著自己的臉,看著會計家張大娘騎在白小朵的身上,左右開弓。


    而白小朵則伸手張牙舞爪的抓著,腿也踢著,可是完全不是50多歲大娘的對手。


    畢竟會計家張大娘即使50多歲了,可是幹地裏的活兒,還是麻溜的很,而白小花那就是個在城裏長大的娃,五穀不分的,怎麽可能是,常年幹體力勞動活兒的人對手。


    張大娘pk白小花


    張大娘完勝,毫無懸念。


    而就在會計家張大娘騎在白小花身上時,大隊長就已經來了,不過在看到,不是村裏人落下風,而是那沒事兒就柔柔弱弱的白知青,往村民後麵兒躲了躲,一會兒再出去吧!


    誰讓自己這個大隊長,上午幹的活兒實在是太累了,怎麽的都需要歇一會兒,才有力氣去拉架,不是!


    而村長來了,踮著腳往知青院兒裏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躲在最後麵的大隊長。


    眼睛轉了轉,突然間伸手捂著自己的腰,對著自己身旁的一個村裏後生說道:“雙子,快幫著把我扶回家,不行了,我的腰突然間疼的厲害,我可不能去拉架去了,我得回家去躺一會兒,要不下午都上不了工了。


    哎呦,哎呦,這腰怎麽突然間這麽疼呢?”


    說著村長就往身上靠去。


    雙子往院子裏看了看,張大娘打的還挺來勁兒的,又看了看躲在人群最後麵的大隊長,再看看靠在自己身上的村長,瞬間好像突然間懂了什麽!


    一下子感覺自己特別聰明的雙子,扶著靠在自己身上的村長,往村長家裏走去。


    而大隊長在看到村長走了之後,嘴裏嘟囔著說道:“都說人老成精,人老成精,說的就是這種。”哼╯^╰


    大隊長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可別真出點兒啥事兒,扒拉開擋在前麵的村民,大聲的喊道:“這都幹啥呢?就在這裏幹啥呀!咋的呀?上午上工都不累呀,都不回家歇著去?馬上就要上工了,快回家都收拾收拾去,別圍在這兒了。


    都散了,都散了,快點兒的都回去,收拾收拾都上工去,咋的呀!下午的工分都不想要了!快點兒的,都走。”


    會計家張大娘看到大隊長來了,拍了拍手,從白小花的身上站了起來。


    圍著的村民互相看了一眼,走是不可能走的,不過稍微離遠一點,看熱鬧還是可以的。畢竟大隊長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大隊長看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都離遠了一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也不是想讓所有人都走,隻不過是得有這麽個流程,要不讓這新來的知青看到,還以為全村裏人欺負他們這些新來的呢,那多不好,傳到外麵去,多影響他們大隊的形象。


    呂兵看到這樣的情景,伸手拉了一下自己妹子,把蘇友的身邊靠了靠。


    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蘇友,咱們就站在這裏沒事兒吧?”


    蘇友側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身邊的兄妹兩人,輕輕的搖了搖頭。“放心吧,沒事兒,頂多就是給你們一個下馬威。


    你們分配到這裏,還是挺幸運的,隻要老實聽話,不惹事兒,不挑事兒,就沒啥事兒。


    不過要是像那個是的,那就說不準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蘇友下巴往白小花的方向揚了揚。


    呂兵順著,目光也看向倒在地上,嚶嚶哭泣的白小花。


    呂紅軍也同樣,看向那柔柔弱弱的白小花。隨後嘟囔的說了一句。“活該,明明自己就能幹活,非得讓人幫幹,我還以為她要跟人家處對象呢!結果就是想耍人家玩兒。”


    離呂紅軍最近的呂兵聽到了這話,伸手拽了一下妹子的衣袖,同時聲音壓低靠近說道:“你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就這麽乖乖的站著就行。”


    呂紅軍看了一眼自家哥,嘟了嘟嘴,雖說有些不滿,可是還是聽話的不再吱聲。畢竟自己也知道,自己說話不太招聽。


    哼╯^╰,不說話就不說話,好像誰樂意說她那破事兒似的。


    張建軍看了看大隊長,又看了看在那嚶嚶哭泣的白小花,眼中閃過不忍,可最後還是把那一絲不忍壓了下去。


    陳國華則看著白小花,不屑的撇了撇嘴,雙手環胸往後退了一步。


    江招娣則是看到大隊長那張黑沉沉的臉,害怕的往眾知青身後躲了躲。


    而周凱,張豔這一幫老知青,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白小花,轉頭回了屋裏。


    畢竟他們在村兒裏都待的好好的,跟村民相處的也還算融洽,可不能因為這一個老鼠屎,讓所有村民都躲著他們。


    這可還在人家地盤兒呢,怎麽就這麽不識相呢!你好,我好,你退一步,我退一步,不就誰都好了嘛,非得挑這個刺兒幹什麽!


    還沒事兒去招惹村裏的男同誌,真以為男同誌上鉤了,人男同誌的家裏人就都是傻子,還是以為這的大隊長真的就那麽好說話。


    而新來的知青,除了張建軍回頭最後瞅了一眼白小花,所有人都跟著老知青後麵,走進了屋裏。


    大隊長看到這些知青的反應,眼裏有了一些滿意的神色。


    畢竟隻要不給他挑事兒,不損壞隊裏的明聲,也不霍霍隊裏的小夥子,大姑娘,那麽平常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工分兒他們能掙就掙,不能掙就拿錢抵糧食,最後分的夠吃就吃,不夠吃可以拿錢來買,這活兒呢,想幹就幹,不想幹呢,也可以拿錢頂。


    這些事兒都不是事兒,可要是有誰想壞村裏大姑娘,小夥子的名聲,壞他們大隊的名聲,那就別怪他這是個大隊長,不好相處了。


    白小花這個時候,腦子罕見的在線兒了,看了看走遠的村民,還有那都走進屋的知青,心裏實在是慌的一批。


    雖然心裏很慌,可是她還是不感覺大隊長能把她怎麽樣,頂多是罵兩句,或者是再挨兩下打唄!


    再想到挨打時,白小花頓時感覺自己的臉和渾身哪都疼,現在她甚至希望大隊長再打她兩下,讓她的傷勢更加重。


    然後她就可以上鎮裏去告訴他們去了,告訴他們全大隊都欺負下鄉知青,讓他們都去改造,哼╯^╰等著吧。


    大隊長在看向白小花時,正好看到了白小花那臉上,一閃而過的算計。大隊長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不大點兒的丫頭片子,想翻起多大的浪啊!


    大隊長冷笑過後,臉上的揚起了那溫和的笑。對著白小花語氣不快不慢的說道:“白知青啊,你說說你這事兒辦的,你要是實在不想讓三娃子幫你幹,你就趕他走呀,哎!就算你趕不走他,你喊一聲旁邊兒地裏的人,誰都能幫你把三娃子拽走。


    你瞅瞅,原本挺好的事兒,到最後鬧得這麽不愉快。


    不過話說回來,白知青既然你原本就不想讓三娃子幫你幹活兒,那你這一上午的工分兒,就再記回人張家吧!”


    白小花聽到大隊長這話,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嚶嚶哭泣的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大隊長,你怎麽能這麽偏心呢?我沒有讓那個男同誌來幫我幹活兒,可是他把我的活兒幹了,我幹什麽呀?


    我的公分不就沒了嗎?我沒有工分,到時候還能分到糧食了嗎?那原本就應該是我在那片兒地幹活兒的,結果他把我那份幹了,就屬於搶了我的工分,難道還給我不對嗎?


    大隊長,我這來咱們大隊才兩天,就讓人打了兩回了,第一回就算是我搞錯了,我就算白挨一回打,可是這回呢!搶了我的工分,還得來打我,還有沒有道理了,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啊!嗚嗚嗚~~”


    會計家張大娘聽到白小花這話,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呸,你個小賤蹄子,說的好像你有多委屈似的。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家三娃子,我家三娃子,能那麽不要臉的去給你幹活兒,自己活兒不幹?幹出來的活兒,還得記在你名下。


    你可別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誰想去搶你的活兒,就你那點兒活兒,誰稀得去搶啊!


    沒事兒,把自己那一身騷氣兒都收起來,真當誰都眼瞎呢,別在這嘎達跟我倆耍心眼子了,你看沒看著,就你們知青院兒的那些知青,現在都不樂意搭理你了,還不知道自己咋回事兒呢,給這嘎達抱啥屈呀!”


    大隊長聽到會計媳婦兒,這左一個小賤蹄子,右一個騷氣兒的,急忙咳嗽了一聲,自己可是文明人。


    會計家張大娘,聽到大隊長的咳嗽聲,也適當的閉了嘴。過過嘴癮就行了。


    大隊長重新把目光看向白小花,清了清嗓子,這一回語氣不再溫和了,而是嚴肅的說道:“白知青,你今天幹活兒那一片兒地,今天是誰幹的活兒,工分兒就記在誰名下。


    不要再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了,誰都不是傻子,俺們認的字兒是不多,可是別把我們當傻子看,畢竟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


    事兒我就這麽定下了,如果你要有啥不同意的,或者是不服的,你都可以去鎮上,找地方告我去。


    行了,再多的我也不和你說了,自己好好想想吧!往後啊,你要是不想讓人幫你幹活兒,就趁早兒把人趕走,要是趕不走啊,你就喊一聲,地裏誰都能幫你一下,畢竟我們村裏人可都善良,正直著呢。”


    說完之後,大隊長沒在看白小花一眼,轉頭就率先走了。邊走,還邊吹了兩聲哨子,這下午上工的時間,都晚了十多分鍾了,可不能再因為這麽個老鼠屎,再耽誤下去了。


    會計家張大娘看到大隊長走了,並且也把工分重新記到了自家名下。


    轉頭對著白小花,吐了一口痰,然後轉身背著兩手,邁著六親不認的伐往地裏走去。上工哨聲都響了,得趕緊上地裏掙工分兒去,掙工分都不積極,那腦袋保證有問題。


    隨著大隊長吹哨的聲音響起,屋子裏的知青也陸陸續續的都出來了,都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裏的白小花,也都越過她走出了院子,往地裏走去。


    離院子有一段距離的村民也都走了,畢竟戲都演完了,還站在這裏,這不耽誤他們賺工分兒的速度嘛!


    寧雪也對著李小小說了一聲,趕緊往家跑去,畢竟去打豬草得背背簍,她的背簍還在家放著呢!趕緊回家去拿。


    李小小吧嗒吧嗒嘴兒,多少有些沒有看夠,不過人都演完了,就算沒看夠,也沒法兒看了,就那麽一個主角站在院子裏,也沒啥看頭。


    看的還挺淒涼無助的,還是別看了,影響心情。


    李大姐扶著李小小,兩人往家裏走去。


    ——————————————————————


    而回到家的李小小和地裏的大隊長,以及全村子的村民,都沒有想到,今天注定不是平靜的一天。


    大隊長在拉犁耙完一片兒地的功夫,看了看天色,從懷裏掏出一個,沒有了表鏈和表蓋兒的懷表,要不說老物件兒的質量杠杠的呢,就連表鏈兒和表蓋兒都沒有了,這懷表還是照樣走著。


    大隊長把包著懷表的那塊兒布打開,看了看時間。這都六點了,也到下工的時候了。


    就在大隊長剛走到地頭兒。剛要拿起哨子吹響時,就看到了幾個穿著板板正正,頭發梳的油光鋥亮,袖子上還帶了紅色的布男人,在幾人前麵走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中午剛挨打的白小花。


    再走進了,大隊長才看到這一行,一共有六個四個男的,兩個女的,兩個女的也穿的板板整整,胳膊上也帶著紅色的布。


    而白小花就站在六人旁邊,一臉的委屈,眼睛裏還含著淚水。


    不過那臉上卻沒有一點兒招人憐惜的想法,畢竟那黑紫紅,黑紫紅的跟調色盤似的,實在好看不到哪裏去。


    經過這一下午的發酵,那張臉可比上午看到的時候,醜的還嚇人,紫了吧唧的,紅的地方還夾雜著紫嚴重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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