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著飯的李小小,在聽到小石頭那狼嚎的聲音,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凶殘,真的是太凶殘了。這打的得有多疼啊,才能叫的這麽慘。


    段母則皺了皺眉頭,起身剛要往外走去,就聽到自家二兒子那邊兒,也傳出了狼嚎聲。


    “娘,娘,娘我再也不敢了,嗷嗷~~爹,你快攔著點兒我娘啊,太疼了,太疼了,嗷~。”


    同樣挨了兩下打,在牆角站著的小清清,隻能一臉同情的,看向自家親弟弟。


    同時也在心裏暗自慶幸,自己的嘴沒有弟弟那張嘴快。更是暗想著,往後自家二哥再說什麽話,可不能聽了。


    段母在聽到兩房,都傳出狼嚎聲後,皺著眉頭反而舒展開來。


    心裏則暗自想著,嗯,應該沒啥大事兒,要是有啥大事兒,不可能還有力氣說話,再說了,有啥大事兒也不可能那麽巧,都是兩個小崽子在嚎。


    段母又重新坐下,若無其事的招呼著李媽,趕緊吃飯,不用管外麵兒的聲音。


    “妹子,趕緊吃飯,一會兒飯涼了。沒事兒,外麵兒這狼嚎聲啊,你就當下飯菜吃就行。


    隔個五六天,就會重新再上演一回,習慣就好。


    要是單獨一個小崽子挨揍,那麽就出去看看,如果是兩房的小崽子都挨揍,那就沒啥大事兒。”


    段母說完,還夾了一筷子幹豆角,放到了李媽的碗裏。“快吃,飯菜一會兒涼了。”


    李媽眨了下眼睛,笑了笑,把段母夾的菜混著飯放到了嘴裏。待飯菜咽下肚之後,笑著看向段母,說道:“大姐,你別說,這幹豆角燉土豆還真好吃。”


    段母笑著又給李媽夾了一筷子。“好吃,你多吃點兒,咱家別的沒有,這幹豆角兒啊,土豆子可不少。”


    “好”


    ————————————————————————


    睡一個飽飽的午覺起來之後,李小小不嫌事兒大的,要去看看幾個小崽子。


    可剛走出屋子,還沒等去看看幾個小崽子呢,院門外就響起了寧雪的聲音。“小小,看熱鬧去,去不去?”


    李小小一聽這話,眼睛就是一亮,實在是,這段時間村子裏太安靜了。都忙著地裏的活兒,沒有誰出來和她一起嘮嗑兒,待著的實在太無聊了。


    李小小衝著屋裏的李大姐喊了一聲。“姐,我出去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


    李大姐聽到這話,急忙從屋裏跑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李小小那大肚子。“小妹呀,你這大著肚子呢,大中午的剛睡醒覺,上哪兒去呀?”


    李小小笑著給李大姐和寧雪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之後,笑著說道:“姐,我就去看個熱鬧,一會兒就回來,放心吧,沒事兒。”


    李大姐無奈的笑了笑。得,還是自己跟著一起去吧。畢竟媽和小妹夫兩人去鎮上收拾房子之前,就叮囑過自己,一定別讓小妹自己瞎走。


    再說了,小妹自己出去看熱鬧,瞎走,自己也不放心呐,這要是被別人磕到,碰到了怎麽辦。


    “小小,姐和你們一起去唄!姐來村兒裏這麽長時間了,還沒出去溜達過,你就當陪姐出去溜達了。”


    李大姐說著,就把身上係著的圍裙解了下來,順便用圍裙擦了擦手,把圍裙放在了凳子上。


    李小小看了看李大姐那個樣子,無奈的眨了眨眼睛。好吧,好吧,自己在他們眼裏,好像就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娃娃似的,時刻得有人看著。愛跟著,就跟著吧!


    寧雪笑著看向李小小那無奈的樣子,對著李大姐說道:“那大姐,咱們一起走吧。再晚一會兒熱鬧都沒了。”


    李小小一聽這話,也不再糾結了,一手扯著寧雪,一手拽起走過來的李大姐,嘴裏還快速的嘟囔著。“快走,快走。”


    寧雪被李小小扯的,抽了抽,嘴角聲音悠悠的說道:“你知道往哪麵兒走嗎?”


    李小小聽到這話,尷尬的笑了笑。


    寧雪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兒,握起李小小的手,邊走邊說道:“咱們往知情點兒走,我剛剛碰到大嘴嬸兒了,大嘴嬸說,會計張大爺家的張大娘,氣勢洶洶的上知青點,找新來的那個叫做白小花的知青去了。”


    李小小一聽跟那白小花有關,眼睛亮了不止一個度。“那白知青咋的了?會計家的張大娘脾氣挺好的呀,怎麽還能找知青點兒去呢?


    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先跟我說說。”


    “具體是咋回事兒我也不知道,大嘴嬸也沒跟我細說,就是碰到了說這麽一句,就著急忙慌的先往知青點兒去了。”


    寧雪說完之後,握著李小小的手,改為扶著李小小的胳膊。畢竟這大肚子晃晃悠悠的,看著都嚇人,還是扶著點兒穩當。


    而李小小聽完寧雪說的話之後,好像聽了,又好像沒聽,整的這個不上不下的,不得勁兒,還是快點兒走吧。


    李大姐看著自家小妹,加快的步伐和晃蕩了肚子,急忙說道:“你慢著點兒,慢著點兒。”


    三人緊趕慢趕到知青點兒時,已經圍了一圈兒的人兒。


    李小小往進擠擠,可是這一圈的人,也不好擠呀,何況她可沒有忘,自己還懷著孕呢!


    李小小看了看村裏人的後腦勺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小雪雪,你說這都不上工,在這兒圍著幹嘛呢!”


    寧雪翻了個白眼兒,把手腕遞給李小小,讓李小小看看手腕上,表的時間。“看看,認識數字不?看明白了嘛,這還沒到上工點兒呢!”


    李小小話音一梗,幽怨的看了一眼寧雪。


    寧雪清咳了兩聲,忽略了李小小那幽怨的小眼神兒,用眼神得意的看了一眼李小小,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小小疑惑的歪了歪腦袋,這是要整哪一出?


    可接下來寧雪的表現,就打破了李小小對她定義的女神形象。


    寧雪看了看前麵兒擋住的人,聲音放大,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調點兒,大聲的說道:“小小呀,你可別往前擠,這誰要是磕到你,碰到你,他們可但不起責任,咱這麽善良的人,可別讓人家說出來啥不好的。到時候出了點兒啥事兒,好像咱們訛他們似的。


    咱們就對付在這兒聽聽動靜吧,一會兒你男人回來了,就能讓你看到裏邊兒是啥情況了。


    你可千萬別往前擠啊,畢竟咱這肚子可是大事兒。”


    李小小一臉目瞪口呆的看向寧雪,這陰陽怪氣的語調,是怎麽從這一臉女神樣兒的口中說出來了?


    掉包了,一定是誰把她那完美女神形象掉包了。


    不管李小小咋震驚,站在李小小三人前麵的幾個人,都聽到了寧雪的話,回頭一下子就看到了李小小那一臉的麵無表情,和抱著的那個大肚子。


    雖說他們很想很想看熱鬧,可是要是因為看熱鬧,不小心碰到了揚子媳婦兒那挺著的大肚子,就算沒事兒,都得出點兒啥事兒。


    他們可沒有那張大家有錢,別說50 ,100的了,拿出20都費勁。惹不起,惹不起,還是趁早讓地方吧!


    就這樣在李小小回過神之後,她的前麵就露出了一小遛的道。


    沒辦法,道兒都遛出來了,李小小隻能勉為其難的走了過去,並對給她讓道的幾個人,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就這樣,李小小三人直接走到了前頭。


    可剛走到前頭,李小小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好脾氣的會計家張大娘,上手就給了那白小花一個大巴掌。


    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也沒有閑著。“你這個小賤蹄子,咋的呀,以為多讀兩天書就不得了了,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的,你能瞧上誰呀!


    既然誰都瞧不上,那就老實待著,沒事兒發什麽騷。


    別以為你是知青,我就不敢收拾你,有能耐,你就去鎮上告我去,我還真就不信了,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咋的呀?以為我們鄉下人不識字兒,沒啥見識,就可以隨便忽悠是不是?這把你能耐的,我告訴你,沒事把你心裏邊兒,揣著的那點兒小心思給我收起來。


    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忽悠我家三娃子,哄著他給你上工掙工分兒,你看我不把你那張臉,給你撓花了。”


    會計家張大娘一口氣兒說了這麽長的話,再加上手上動作也沒閑著,最後實在是有點兒累了,雙手拄著膝蓋呼呼的喘氣,不過眼神還是銳利的看向,癱倒在地的白小花。


    而白小花倒在地上,李小小往右稍微移了一下,就看到白小花那張腫的通紅通紅的臉,還有那淩亂的頭發,可不太整潔的衣服。


    白小花倒在地上,絲毫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隻是嗚嗚的哭。


    可如果平常她那張臉蛋兒,要是哭起來,還真的會有一種梨花帶雨的感覺,可是現在那臉蛋兒腫的和豬頭不相上下了吧,這一哭,總感覺有些詭異感,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醜。


    更別提。那伴隨著吸鼻涕的聲音,更是讓人感覺想離遠一點兒,萬一碰到身上可咋整!畢竟大鼻涕的玩意兒,造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可是它膈應人呐!


    就在李小小專注的看向白小花,接下來是什麽反應時,就聽到旁邊一大娘,對著自己兒子說道:“柱子,你現在就趕緊仔細看看那白知青,記住她現在這個樣子,往後眼睛擦亮點兒啊,咱可別讓屎糊了眼睛,被那不要臉的白知青騙。


    畢竟那柔柔弱弱的樣,說不定往後都給你生不了娃,記著點兒啊,你看看那吸鼻涕那樣,埋汰死了。”


    李小小側頭看了看,那正在對兒子說著貼心話的大娘,轉頭又看了看白小花,確實,雖說誰都有感冒流鼻涕的時候,可是自己流鼻涕,並不感覺埋汰,咋一看別人吸鼻涕,就這麽不得勁兒呢?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自己孕吐又該開始。


    白小花自以為,自己現在的樣子,非常柔弱不能自理,雖說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是還在能忍受的範圍之內,並不想把自己潑婦的一麵展現出來,畢竟這周圍,圍著好多男同誌呢。


    不過就哭出來之後,這鼻涕實在是忍不住,沒辦法,又往回吸溜了一下,這才柔柔弱弱的,對著會計家張大娘說道:“大娘,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一個小姑娘呢!


    嗚嗚~你說我忽悠你兒子了,我忽悠你兒子什麽了?你那兒子,都得有20來歲了吧!我才18歲,而且還是個小姑娘,我怎麽能忽悠得了,比我大好幾歲的男同誌呢!


    而且我一個小姑娘剛來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我想處好關係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去忽悠人呢?嗚嗚x﹏x~~


    大娘,冤枉人都不帶這麽冤枉的。嗚嗚~~”


    會計家張大娘聽到白小花這麽說,眼睛一瞪,伸手又給了她一巴掌,用手指,指著白小花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現在還在這嘎達狡辯。


    我家三娃子今天這一上午的工分兒,都記在誰頭上了?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白小花捂著臉,嚶嚶的哭泣著,還不敢張大嘴哇哇的哭,畢竟嘴角的挺疼的。


    “嗚嗚~~,我說大娘,你這就不講理了,我正在那兒好好的幹活兒呢,就是累了,想歇一會兒,那是你兒子自己樂意來幫我幹的。


    我又沒有扯著他非得要來幫我幹活兒,再說了,他把我那片兒地都幹完了,我工分兒都撈不到了,沒工分兒,我到時候拿什麽換糧食吃。


    他那是把我的工分兒還給我,有什麽錯嗎?


    你這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我,還說那麽多難聽的話,不就是看我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的來到這個村兒,你就想可勁兒欺負我嘛!嗚嗚嗚~~”


    會計家張大娘,被氣的手指頭都顫抖了。“你 你 你這個小賤蹄子,可真會顛倒黑白。


    白白占了我家的便宜,說的好像還是我家逼你似的。


    我今天要是不把你這張顛倒黑白的嘴打裂了,我都白活這麽大歲數。”


    圍觀的眾人:重頭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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