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的確沒有任何人在白玉質賽馬返回途中接觸過珍珠白後,納罕鄂侖叫人將珍珠白帶回他自己戰馬的單獨馬廄,那裏不僅有馬奴,還有專門為他管理戰馬的戰士,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靠近。


    安排這些之後,納罕鄂侖拿著被搜出來的這根銀針回到了大帳中,所有人都被要求留在納罕鄂侖的領地,直到事情查清之後才允許離開。


    也是這個時候,納罕鄂侖被屬下稟告昂格爾已經自己單獨回了查鉿可汗的領地。


    聯想起查鉿剛才奇怪的反應,納罕鄂侖心中有了猜測。


    “派人現在就去查鉿那,將昂格爾秘密控製住。”


    “是!”他的親兵領命,帶著一隊人馬去了查鉿的領地。


    而這一切查鉿毫無所覺。


    他現在已經開始覺得事情發展是自己控製不住的了,如果僅僅是一個閼氏也就罷了,查鉿可汗本來沒有將白玉質當一回事,可是現在事情牽扯到納罕鄂侖尚未出生的子嗣,這簡直就是作死!


    查鉿可汗命人將薩格勒傳喚過來,納罕鄂侖安排了人控製住了所有人的行蹤,隻有薩格勒因為格外受到他的寵愛而沒有被限製,查鉿現在心中略有一絲不安,所以叫薩格勒前來。


    一看到薩格勒,查鉿可汗立刻就將昂格爾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他,得知竟然是自己的親弟弟想要謀害白玉質,薩格勒萬分震驚!


    “你說,是昂格爾對九閼氏下的手?怎麽可能?他還是個孩子,跟九閼氏無冤無仇的!”


    薩格勒還是很疼愛自己弟弟的,但是他平日忙於討好納罕鄂侖,更是要經營自己的勢力,對昂格爾並不算了解。


    查鉿可汗倒是對昂格爾的性格略知一二,看到薩格勒作此反應,又是心虛又是生氣。


    “你別管因為什麽,總之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作為兄長,又得納罕鄂侖看中,這一次,你必須想辦法保住昂格爾!”


    查鉿可汗也知道為什麽納罕鄂侖對待薩格勒不同於其他人,但是他明白,這種移情僅僅作用在了薩格勒一個人身上,如果被查出是昂格爾幹了這個事,納罕鄂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昂格爾就算是有幸逃過一死,那也是活罪難逃!


    薩格勒看著自己父汗焦急的模樣,沉默一會兒,道:“父汗,兒臣實在沒有把握,如果僅僅是九閼氏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還搭上了大汗的孩子……”


    查鉿怒不可遏,一巴掌扇過去,薩格勒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紅痕:“你給我閉嘴!薩格勒,你還有沒有良心,那可是你的親弟弟!”


    薩格勒的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刺痛,在查鉿可汗的咄咄逼人之下,終究還是答應了:“兒臣知道了。”


    這樣,查鉿可汗才稍微滿意了些,換上一副慈父的麵孔,輕輕拍拍薩格勒的肩膀:“父汗知道你是個孝順又懂事的孩子,相信你肯定能救下你弟弟的。”


    薩格勒苦笑一下,卻還是難以拒絕難得的一絲父愛。


    這麽多年,父汗一直因為和納罕鄂侖不對付,而對他這個被納罕鄂侖偏愛的兒子也看不順眼,等昂格爾出生之後就更是如此,薩格勒隻有對昂格爾好,才能被他看在眼裏。


    但是即便如此,薩格勒也還是為了這個並不愛他的父汗背叛了看重他的納罕鄂侖。


    最後還因為權欲難填和朝陽公主設計害死了納罕鄂侖。


    隻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即便他事出有因,到底還是走了歪門邪道,最終有什麽結局都是咎由自取了。


    這邊查鉿可汗父子二人商議著如何應對納罕鄂侖,而另一邊,納罕鄂侖守著白玉質,終於等到她悠悠轉醒。


    這一次白玉質是真的睡著了,賽馬是個體力活,她挺累的。


    一睜眼睛看見了納罕鄂侖,白玉質就知道事情應該快查清楚了。


    一個昂格爾罷了,他那低劣的手段,隻要白玉質還活著,有證人,那麽對於納罕鄂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難事。


    “大汗,您怎麽了?”


    納罕鄂侖一臂撐著她,輕輕一提,她就以一個舒服的姿勢依靠在了擺在身後的柔軟枕頭上。


    ……


    天生神力就能把人當玩偶嗎!


    白玉質露出假笑:“多謝大汗。”


    納罕鄂侖心中有事,沒看出來她看似感謝實則氣憤的陰陽怪氣,直奔主題。


    “今日你回馬廄的路上,可有遇見誰嗎?”


    白玉質假裝沒聽出來他話中深意,很是自然的說。


    “碰到誰?妾倒是碰見了昂格爾小王子,小王子對妾的馬很是喜歡,妾還讓他摸了摸……”


    話說得越來越慢,白玉質不可置信一般的將一雙桃花眼睜的圓溜溜的。


    “大汗……你是說……”


    納罕鄂侖本就有所懷疑,眼下聽到了確切答案,冷笑一聲:“就是他。”


    白玉質立刻看向了納罕鄂侖,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來推測他會如何處置昂格爾。


    她本來還擔心,納罕鄂侖會不會看在薩格勒的麵子上不至於太過重罰昂格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就得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再推一把。


    但是好在,對納罕鄂侖的攻略與暗示起到了應有的作用,白玉質從來沒見過納罕鄂侖露出過這樣狠戾的神情。


    她小心的問了一句:“可是,如果真的是昂格爾小王子,大汗應該很為難吧。”


    納罕鄂侖可半點都不為難,他甚至很奇怪為什麽白玉質會這樣問:“你為何覺得本汗會為難?”


    唯一有可能出生的親生子嗣和昂格爾這個從來沒親近過的侄子,他有什麽好為難的。


    白玉質就說:“昂格爾小王子畢竟是薩格勒王子的親弟弟啊,大汗不免需要考慮薩格勒王子的心情吧。”


    這個事本來就針對的是薩格勒,昂格爾就是個炮灰,她當然要把矛頭對準主角了。


    納罕鄂侖冷哼一聲:“難道你腹中子嗣與薩格勒就沒有血緣?他要是懂事,就該知道在此事中閉嘴。”


    看似合理實則十分荒謬的要求,納罕鄂侖竟然要求薩格勒一句都不為自己感情要好的親弟弟求情。


    這分明是將薩格勒架在了一個格外理性的高台上,在高台的上方就是一把懸在薩格勒頭頂的利劍,如果薩格勒不能做到這種無情的理性,那麽納罕鄂侖就會讓這把利劍落下去。


    白玉質想,看來這離間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容易,不論薩格勒是否求情,一個不顧兄弟情誼的罪名是絕對逃不掉的。


    求,就是不在乎堂弟,納罕鄂侖絕對不能忍受這一點。


    不求,等納罕鄂侖回過神來也會發現,一個連親生弟弟都不顧及的人,真的會對他這個叔叔有什麽真感情嗎?


    進退兩難。


    這一次,薩格勒已經入局,掉進坑裏的人,想要再走出來,那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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