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罕鄂侖自己心中早就有了一杆秤,來問白玉質隻是做最後的確認。


    所以當日晚上,被派往查鉿可汗領地的那些親兵就已經將昂格爾及其生母,也就是查鉿可汗的正妃團團圍住,隻等納罕鄂侖一聲令下就能人贓並獲。


    得到白玉質的答案之後,納罕鄂侖立即派人快馬加鞭前去給親兵傳令,命令他們搜查昂格爾住處,附上的還有那一枚從珍珠白身上搜查出來的銀針。


    納罕鄂侖的親兵在大金就相當於錦衣衛的角色,是可以無視除納罕鄂侖以外任何人的權威和地位的,更何況查鉿可汗本人都已經被困在納罕鄂侖的領地上了,根本沒有人敢抵抗大汗親兵。


    無視昂格爾尖銳的尖叫和辱罵,親兵們破開帳子進入其中,隻搜查了三兩下,就從昂格爾床下的荷包中搜出來了將近百枚與那根銀針一模一樣的針。


    昂格爾就這麽被帶走,任憑正妃如何阻攔也無濟於事。


    所以等第二天一早白玉質醒來的時候,鬆裏就告訴她。


    “閼氏,大汗已經將昂格爾王子抓獲,如今查鉿可汗、薩格勒以及昂格爾兩位王子都已經在議事堂聽候發落了。”


    說是議事堂,其實更偏向於中原意義上的祠堂宗室,主要是用來給納罕鄂侖這一派的直係血脈供奉牌匾、商討宗族事宜的。


    如此說來,昂格爾的確是納罕鄂侖的宗親,在議事堂處置也是正常。


    “大汗讓我也去?”


    白玉質慢條斯理的被鬆裏伺候著洗漱更衣,她對今天這場會審的結局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當然不著急。


    鬆裏回答說:“是,老祖宗如今也知道消息了,奴婢剛才見顏金姑姑匆匆忙忙趕過去了。”


    白玉質動作一頓,她還真忘了這事了,老祖宗的確討厭薩格勒向著她,但是昂格爾對她來說也是嫡嫡親的孫子,她會不會讓事情產生變故?


    “我們這就走。”


    議事廳很遠,以白玉質現在懷著孕的狀態,納罕鄂侖當然不放心她騎馬,所以吩咐人連夜給她趕製了一頂轎子,白玉質上去,竟然還久違的想起了上個世界坐過的禦輦。


    果然,還是那個更舒服些。


    不過現在這個也不錯,總比騎馬輕鬆。


    白玉質不想承認是自己懶,將這口黑鍋扣在肚子裏還沒成型的崽崽們身上,臉不紅心不跳的跟鬆裏說:“懷了肚子裏這個,感覺我就乏懶了,生出來不會是個不愛動的寶寶吧。”


    當然是瞎說的。


    但是鬆裏卻不樂意了,跺跺腳:“哎呀,閼氏!您怎麽這樣說小主子啊,他在肚子裏也能聽見的,就會不高興了!”


    白玉質撇撇嘴,說著玩兒的啊,她自己的孩子,她當然知道肯定不是個懶蛋嘛。


    抬轎子的轎夫都是納罕鄂侖精心挑選出的親兵,就怕這兩步路上白玉質就出了什麽意外了,可是他的心肝尖尖了。


    就這麽一路到了議事堂,守在外邊兒的親兵沒人敢攔著她,順順利利的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昂格爾和薩格勒都跪在地上,查鉿可汗怒不可遏的樣子,老祖宗竟然也在,她看見白玉質時渾濁的雙眼都一亮。


    納罕鄂侖看見白玉質進來,冷硬的神情也柔和不少,親自扶著她讓她坐在了老祖宗旁邊。


    沒人管跪在地上的兩個王子,也沒人搭理無能狂怒的查鉿可汗,老祖宗和納罕鄂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白玉質。


    老祖宗在白玉質落座的時候就抓住了她的手,格外和藹可親:“老九,身子如何了?”


    現在白玉質有孕的消息已經傳遍草原了,老祖宗昨晚上是又擔心又興奮的,一把老骨頭好像都跟著年輕了。


    “回老祖宗話,妾身體已經好多了,不知為何,昨日還有些虛弱,今日晨起就舒坦不少。”


    納罕鄂侖與老祖宗對視一眼,消息是納罕鄂侖親自去了老祖宗帳中講的,自然也沒忽略大巫那番話,想起是白玉質腹中子嗣與其脈搏相連,這二人的臉色都肉眼可見的喜悅起來。


    “好好好,”老祖宗輕輕拍撫白玉質細嫩的手背:“你這孩子真是個好的,你日後就安心養胎,剩下的什麽糟爛事都用不著你操心,大汗都會給你解決了。”


    此話意有所指,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並不親近的孫兒,哼笑一聲。


    其實若是說老祖宗對孫子沒有感情,那是假話,可是因為納罕鄂侖的原因,她一向不喜歡薩格勒,連帶著對昂格爾也有些微妙,尤其是昂格爾長大些之後總是會偽裝,老祖宗如何能看不出來他有古怪。


    現在昂格爾跟白玉質腹中的孩子起了衝突,這二選一的關鍵時刻,老祖宗幾乎是都沒有經過權衡利弊就選了白玉質。


    這一點上老祖宗其實跟納罕鄂侖是十分相像的,他們都偏愛於更具有“天賦”的孩子,即便他們自己也並非純善,也還是看不慣不服從族群或者無用於族群的個體。


    昂格爾的價值遠遠比不上白玉質腹中孩子,至少在老祖宗和納罕鄂侖眼中如此。


    “昂格爾,你還有什麽話說?”


    納罕鄂侖對著他施壓,就算昂格爾再怎麽天性惡毒,他也不是感受不到恐懼和壓力,納罕鄂侖對他來說意味著永遠都無法撼動的權威。


    昂格爾總算感覺到了害怕,他哆哆嗦嗦的還想狡辯:“不是,不是我!”


    查鉿可汗也護著昂格爾,連聲斥責納罕鄂侖不講半點血脈親情。


    “……若是早知道今日你會想要對昂格爾如此,我當初何必把汗位拱手讓人?!”


    白玉質心裏想,還真夠不要臉的了,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是這麽個貼法啊,還讓給,要不是因為這人到底是納罕鄂侖同母兄弟,現在墳頭草都不知道有幾米高了。


    納罕鄂侖無視查鉿臭不要臉的說辭,將從昂格爾帳中搜查出的那一小包銀針甩在昂格爾臉上,他天生神力,這麽一甩,直接讓裏麵的銀針劃破了布包,在昂格爾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你如果現在承認,本汗還能留你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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