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了消息,陸勳很高興,真的能找到陸勳很意外,這代表著距離笙笙回來又近了一步。


    不過陸勳不能隨時外出,所以那位老人家是被他的原來的戰友楊攀送過來的。


    可是誰也沒料到,這路上還是出了意外,從楊攀老家到軍區大約需要兩天時間。


    在第二天下午即將到達車站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火車經過百山縣的時候由於隧道坍塌,火車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裏之所以叫百山縣,是因為這裏的山特別多,大大小小不下百餘座,所以取名為百山縣。


    山多,火車隧道就多,大約每二十分鍾左右,就會穿過一個隧道。


    隧道最長可達到一萬多米,短的也有幾千米。


    就在即將要進入最長的那條隧道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前方的入口處居然出現了坍塌。


    這幾天天氣晴朗,無風無雨也沒有什麽自然災害,可是這隧道的入口就是塌了。


    火車被迫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不明所以,一個個好奇的向外張望,見著列車員過來,趕緊詢問啥情況。


    “大妹子,火車咋停了?”


    “這是咋了?車咋還停了?”


    “我兒子說火車到站才停車,半路不讓上下車,這是咋回事?”


    “火車停在這幹嘛?是不是到站要晚了,我可有急事呢,耽誤不起。”


    楊攀和那位老人從頭到尾都很淡定,一直沒有開口,等著列車員給出答案。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列車員清了清嗓子,大聲說:“各位別著急,聽我說,前方隧道出現了坍塌,已經有人下去查看情況了,火車暫時走不了,大家先等等,不要著急。”


    一聽路塌了火車沒法走,有的人就炸毛了。


    “好好的路咋塌了,這可咋辦,四點五十我兒子女婿可是在車站接我。”


    “我晚上有個會,這可耽誤不得,同誌有沒有啥別的辦法?”


    “這的等到啥時候?可咋辦。”


    ……


    列車員接著扯著嗓子說:“我們正在研究解決方案,請大家不要著急,保持安靜。”


    另一邊也有火車上的工作人員從火車上下來去查看坍塌的情況。


    等到了事故地點,這才發現這哪裏是自然坍塌,明顯就是人為破壞。


    下來勘察的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年齡稍長一點的看出了些門道,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位置偏僻,不方便,所以巡視時間也長,發生了意外根本來不及探查報告,再加上這裏是人為破壞,明顯是早有預謀。


    這條鐵路四通八達,這裏被破壞了,影響可不小。


    三個人麵色很不好,趕緊回到火車上進行匯報。


    剛走到車廂門口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車廂門口雜七雜八的腳印太多了,剛剛他們就下來三個人,還有一位列車員看著門口,現在列車員沒了,還多了這麽多的腳印明顯不對勁。


    這一條鐵路主要是運輸,客運的火車每天就兩趟,上下午各一趟,火車也不長一共四節車廂,他們正是從駕駛室後麵的車廂下來的。


    察覺到火車上不對勁,年齡稍大一點把聲音放低了:“我去駕駛室查看情況,小李你去乘客區。”


    又看了一眼年齡比較小的那個說了一句:“張帆你就在外邊守著著,要是有動靜就藏起來。”


    話剛說完,安排往乘客區走的小李不願意了,壓低了聲音:“周放你這可不地道,咋不讓我守在外邊,誰知道裏麵啥情況,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


    周放瞪了一眼小李:“張帆才來多長時間,毛頭小子一個,咱們比他大照顧照顧不是應該的,你忘了老張在這的時候怎麽照顧你的。”


    小李可不管這個,弄不好可是沒命的事情,說什麽也不肯上去,周放說:“那你去駕駛室,有情況趕緊通知救援,我去乘客區這行不?”


    誰知道小李還是不幹,張帆撓了撓頭:“周哥,那我去,讓小李哥在這守著。”


    周放瞪了一眼小李,也明白耽誤不得,隻好讓張帆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悄悄的往車廂裏走。


    在此之前,就在列車員過來告訴大家出現坍塌之後,火車上就發生了意外情況。


    這趟列車是四號車廂連接著車頭,四號車廂的門口突然竄上來七八個手裏拿著刀的壯漢。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幾個大漢瞬間遍布了幾節車廂。


    “給老子閉嘴,都滾到最後一節車廂去。”


    說完砰砰的砸了兩下,一時間車廂裏安靜的不行,但是幾秒鍾過後,車廂裏更混亂了。


    大家都反應了過來,看著前後都有拿著刀蒙著臉的大漢,嚇的失聲尖叫。


    離得近的更是渾身顫抖,嘴裏不住的說:“別殺我,別殺我。”


    “救命啊!”


    “嗚嗚嗚,我要媽媽嗚嗚嗚。”


    “快來人呐,救命啊。”


    ……


    領頭的男人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隨手從身旁扯過來一個瘦小的男人,男人戴著眼鏡,個頭看起來也就一米七左右,被大漢一隻手就拎了過來,抬起刀就抵在了四眼男的脖子上,還隱隱劃出了血痕。


    四眼男失聲尖叫,這一嗓子,大家都朝著他們看。


    看著四眼男被挾持,脖子上還出血了,大家被嚇的冒了冷汗,死死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出聲,有孩子的迫不得已捂住了孩子的嘴巴,都生怕下一個被刀抵著脖子的變成自己。


    大漢滿意的看著這一幕,把所有人都逼到了角落。


    楊攀和老人所在的車廂也沒能避免。


    顯然楊攀沒想到路上還能遇見這樣的事,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老人。


    隻見這位奇怪的老人還是閉目養神的模樣,絲毫沒有受影響,楊攀暗暗稱奇。


    想起來他遇見老人時的樣子。


    老人衣著有些狼狽,可身上那股氣度著實讓人佩服,更奇的是當時老人一下子就知道楊攀找的人是她。


    楊攀收回打量老人的視線,注意又放在了劫匪身上,看著一前一後兩個持刀的壯漢,楊攀也不是打不過,可是楊攀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對方有多少人,不敢貿然行動。


    而且車廂上老弱病殘居多,真鬧起來能上手的沒幾個,所以楊攀隻好帶著老人配合著,和大家一起去了最後一節一號車廂。


    楊攀就算退伍了依舊沒有荒廢,身材保持的很好,精壯有力,他的膚色偏黑麵容硬朗,看起來就不好惹。


    哪怕他老實的配合,劫匪還是在關注著楊攀,直到楊攀融入了人群,沒有什麽機會出手,劫匪這才微微放心。


    這趟火車上人不多,四節車廂一共八十多個人,大家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了一號車廂,車上的列車員和火車司機也都被控製在了二號車廂。


    所以張帆一路走來在前兩節車廂都沒有看見人,看著空無一人的車廂,張帆越走心越涼,直到看見守著二號車廂提著刀的幾個壯漢,趕緊躲在了一邊。


    張帆今年才二十二歲,去年夏天頂了他爸的班,滿打滿算也才一年,哪裏見過這陣仗,由於他太慌張了,躲起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弄出了動靜。


    “誰?”


    “大哥,是不是剛才下車那三個小子。”


    “你倆看看啥情況。”


    話落,兩個人提著刀緩緩的往前來,張帆看著過來找他的兩個壯漢,隻好蜷縮在椅子下,內心不斷祈禱看不見他。


    可是很遺憾,這麽大個活人哪裏能看不見,張帆被抓住了。


    “大哥,找到了,還真是剛才下車的那個小子,不過就一個。”


    被叫大哥的男人叫順子,聽見說找到一個,就示意他們把人帶回來。


    張帆被連拖帶拽的拖到了二號廂門口。


    順子用刀抬起張帆的下巴:“小兔崽子還敢跑,說那兩個呢?”


    張帆緊張的說話都磕巴了:“不,不知道。”


    順子一腳踹在了張帆身上:“放你娘的屁,你們三個一起下去的,你還能不知道?”


    張帆捂著被踹的地方,艱難的說:“他們倆讓我自己上來看啥情況,他倆現在是跑了還是在下邊,我,我也不知道。”


    “滾蛋,你當老子三歲小孩呢,說實話,信不信老子剁你一根手指。”


    說著張帆的右手小拇指就被扒了出來,放在了小桌麵上。


    看著懸在手指上的刀,張帆也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說,要是真說了這一車的人還能不能活真不好說,咬了咬牙張帆道:“真的,他倆是老人了,感覺不對,自己不想上來,這才誆我上來的。”


    順子的刀微微用力,劃破了張帆的小指,可是張帆仍舊瞪著眼沒改口。


    “老五你和六子下去看看。”


    順子看張帆一口咬定,收起了刀,對著另外兩個男人說。


    而張帆也被拎到了二號車廂,和其他列車上的人員一起看管。


    一號車廂這邊留下看守的人有兩個蹲在車廂門口,把蒙著臉的布掀起來一塊,抽著旱煙小聲地交談:“你說大哥咋想的,把路整塌了拿了錢就完事了,還劫啥子火車,這要是鬧出人命可咋整?”


    另一個人一巴掌拍到了他頭上:“要,要不說,你腦子,腦子不靈光呢,劫了,火,火車不就能,能多拿,拿錢。”


    “誰他娘的讓你倆抽煙的!”


    兩個抽煙的一人挨了一腳,趕緊把煙掐了,重新嘴蒙了起來。


    ……


    他們的交談聲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楊攀的耳朵,他一直在留意著動靜,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夥人,分析著情況。


    看著來來回回的人,楊攀草草的估算了一下人數,他們大約不到十個人,一個個穿的不算好,有的人甚至衣服都破了,全是髒汙的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乞丐,看樣子在這蹲守挺長時間了。


    但是楊攀還是看出來他們身上衣服的料子就是普通的粗布,一個個五大三粗的,說話還帶著些口音,而且聽他們說話應該是沒什麽文化。


    通過他們說的話楊攀知道這幕後還有人,憑著他當兵多年的敏銳,這不是簡單的搶劫事件,背後的人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另一邊的周放悄無聲息的摸到了駕駛室。


    駕駛室沒有一個人,看著被弄斷的通訊設備,周放死死擰著眉頭,


    看著被齊齊割斷的線路,周放快速的接了起來,時間緊迫周放一刻也不敢耽擱。


    這也是為啥他主張自己來駕駛室的原因,他這一手當年還是和老師傅學的,那位老師傅當年就經曆過火車搶劫,虧著這麽一手才獲救。


    周放額頭上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終於接上了最後一根線的時候,周放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老五和六子兩個人也抓到了小李。


    小李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在周放和張帆上車後,小李越琢磨越不對勁。


    總覺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人跑出來把自己抓走,或者給自己一刀,小李看了看四周咽了咽口水,又伸頭往火車裏看了看,裏麵一個人沒有,他實在不敢自己在等下去,想了又想,小李頭也不回的撒丫子跑了。


    可是前麵被堵死了沒有路,小李隻能沿著火車道往回跑,沒跑出去多遠就被老五和六子追上了。


    看著身後兩個大漢,小李腿一軟摔了一跤,一下子就被摁在地上。


    六子手上下了狠勁按著小李,喘著粗氣說:“你小子還挺能跑,你再跑啊,再跑腿給你打斷了。”


    老五比六子沉穩一些環視一圈說:“六子,還差一個。”


    六子四下看了看,就小李一個人:“唉,問你呢,還差一個呢?”


    小李驚恐的搖了搖頭。


    老五話不多,直接亮出了刀,一看見到小李差點嚇尿了:“我說,我說,好漢別殺我。”


    六子踢了一腳小李:“別廢話。”


    小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在,在駕駛室。”


    老五和六子對視一眼:“他奶奶的,那小子敢騙咱們,六子你帶著他回去,我去駕駛室。”


    說完老五就趕緊往回跑,六子拿著刀威脅著小李往火車上走。


    就在老五跑上火車的時候,周放接好了最後一根線,趕緊撥通了求救電話。


    與此同時老五也出現在了駕駛室門口。


    周放心下一驚,好在電話已經接通,周放的耳邊已經傳出來聲音。


    “他奶奶的,敢糊弄我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話間,老五拿著刀就揮了過去。


    周放就說了兩個字:“救命!”


    然後電話線就被老五的刀斬斷了,緊接著老五反手用刀柄一下子打到了周放的臉上,周放下意識捂住臉,下一刻鮮紅的血就從周放的鼻子流了出來。


    然後周放就被老五連拉帶拽的到了二號車廂。


    “大哥,這小子叫人了。”


    順子一聽,眉毛都豎起來了:“哪裏有人讓他叫?”


    老五說:“這小子打的電話。”


    “他娘的,不是讓你們把那些個電線都切了?誰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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