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大漢小聲地說了一句:“大,大哥,我。”


    順子一腳就要踹過去,男人趕緊躲開,補了一句:“切了,切利索了。”


    “大哥,是這小子會接線。”


    順子更來氣了:“當時咋還把他們放下去了,你們一個個幹吃白飯不會動腦子啊!”


    旁邊不知道是誰又說了一句:“大哥不是你說等他們開,開車門在下手,那開了門他們仨就下去了。”


    因為火車門都是關著的,他們幾個隻好等就在原地等著火車開門。


    這一開門又下來三個男人,順子就琢磨現在衝上去肯定不行,所以等他們三個往前走遠了,這才控製了女列車員上了火車。


    回想著當時的場景,好像是自己說的,這下子順子更憋氣了。


    這個時候六子也抓著小李回來了:“大哥咋處理,要不要我把他倆手剁了。”


    順子看了看倆人,最後眼睛一瞪:“行了先捆起來,辦正事要緊。”


    原本他想著把人都聚在一塊,好下手,又看著火車上有幾個娘們長的不錯,想著讓兄弟們樂嗬樂嗬,這下子好了都泡湯了,一聽說打了求救電話,也顧不上別的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留下兩人看守著二號車廂,順子帶著另外四個人浩浩蕩蕩的去了一號車廂。


    ‘砰’的一聲。


    所有人再次看向順子幾人。


    順子把刀拿在手裏,對著大家說:“識相的把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拿出來,不然……”


    後麵的幾個字順子沒說出來,拿刀比劃了一下,這是啥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想活命就要拿錢。


    可是仍舊沒一個人敢動,都僵在了原地。


    順子使了個眼神,身邊的大漢直接上手從一個女人懷裏把包搶了出來,連帶著把女人身上也翻了一遍,占足了便宜。


    女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都給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與此同時楊攀手裏突然被塞進了一張紙。


    是和那位老人,老人隻說了一句話:“我的時間到了,你把這個交給他。”


    接著老人在楊攀的一臉疑惑下直接消失。


    當著車廂裏的八十多號人上演了大變活人,不過周圍的人就像是沒看見一樣。


    這一幕直接震驚了楊攀,他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感覺臉上一疼,這才確信是真的,他不是做夢。


    又看了一圈也確認老人真的是不見了,還真是奇了怪了,好在劫匪幾個人都在搜刮錢財,沒人注意到楊攀。


    等楊攀回過神的時候幾個劫匪已經快到了他這裏。


    見此情景,楊攀趕緊把手裏的紙條藏好。


    突然不遠處傳來女人的哭聲。


    “你們想幹什麽?嗚嗚嗚……錢都給你們了,你放開我……”


    女孩看著也就二十出頭,梳著一個大辮子,臉圓圓的,一雙眼睛像是葡萄一般,可此時那雙葡萄般的眼睛滿是屈辱的眼淚。


    楊攀定睛一看,說話磕巴的那個男人正拖著女孩往外走,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順子看著下麵的人拖著女人往外走叮囑了一句:“動作快點,別耽誤事。”


    惹的其他幾個壯漢哈哈大笑,也跟著說:“老磕巴當然快,幾分鍾的事,耽擱不了啥。”


    被開了葷段子的老磕巴紅著臉反駁:“別,別胡說!”


    看著這一幕,楊攀徹底忍不了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同誌被欺負。


    趁著幾個人調笑的功夫一下子竄了出去,幾下子就把老磕巴甩到了一邊,年輕的女孩也掙脫開來,一下子躲到了楊攀的身後。


    看著這一幕,幾個劫匪可不樂意了。


    “你們幾個繼續拿錢,你們兩個跟著我把他擺平了,出頭的釘子就得給他敲下去。”


    順子他們幾個人沒有想殺人的打算,所以一直是劃破點皮嚇唬嚇唬人,就是打算狠狠地撈一筆然後趕緊走。


    但是眼下楊攀跳出來,幾個人當時就惱了。


    三個人對著楊攀就打了過去,毫無章法,要是平時楊攀還能應付一下,但是眼下還要護著身後的姑娘,楊攀吃了不少虧。


    一不小心楊攀和身旁的小姑娘被逼到了道邊上,一個不察從坡上滾了下去。


    劫匪看著楊攀和姑娘滾下了大坡,都站在邊上麵麵相覷。


    這山坡上滿是碎石和草木,下麵是一條大溝,不過被草木遮住了根本不知道多深。


    但是就這坡度滾下去,不說直接沒命,也好不哪去。


    “大哥,咋辦,這回真出人命了?”


    “你看看,我就說不能來不能來這下真死人嘞,把路整塌了,拿了錢就完事了。”


    這句話正是剛才在車廂裏抽煙那個男人說的。


    順子瞪了說話的 兩個人一眼:“閉嘴吧,趕緊叫上大家夥走了。”


    這些人來的也快,走的也快,見著出了事,拿著搜刮的錢財一下子就跑進了山裏。


    等救援人員趕到的時候早就都沒影了。


    與此同時陸勳他們部隊也接到了消息,這不是一起普通的搶劫案。


    在現場發現了炸藥的痕跡,雖然鐵路沒有被破壞,可是造成的坍塌也是不小的麻煩,很明顯這是早有預謀,那些炸藥更是不簡單。


    當時劫匪的對話不止楊攀,其他離得更近的人也聽到了,所以根據現場人員的描述,調查人員的初步推測,這幾人很有可能是被錢財收買了,故意搞破壞,但是見著火車車廂短,人數少又起了壞心思。


    根據現場的情況現在嚴重懷疑是敵特分子收買了他們,所以部隊也介入了這件事,陸勳也知道了消息。


    了解了情況才發現楊攀和一個年輕女孩失蹤了,而那位老人也憑空消失了,陸勳問了所有人都說沒印象,沒見過,隻記得楊攀。


    陸勳心裏五味雜陳,一半是對楊攀的愧疚,一半是老人消失,餘笙回來的希望又變的渺茫。


    可陸勳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事情不到最後一刻,就不算結果。


    陸勳都帶人去了一趟現場,抓人要緊,救人同樣也要緊。


    到了現場,根據描述很快陸勳找到了楊攀滾下去地方,做了準備後,陸勳帶著人開始搜索。


    可是由於下了雨,給營救搜索增添了不少困難。


    而楊攀和女孩一同滾了下去後,楊攀自己用身體護住了女孩。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兩個人才滾到了底。


    下麵的坑並不深,能直接走上來,可是問題是在滾下來的這段路,一路上石頭草木樹枝不斷。


    女孩還好一些,也因為被楊攀護住了,身上隻是有一些輕微劃傷,可是楊攀就沒那麽幸運了,他承受了大半的傷害。


    等兩個人滾到底的時候,都昏了過去。


    女孩昏迷的時間比較短,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動了動有些發疼的身體,這才想起來是怎麽回事。


    她差點被流氓欺負,一個同誌救了她然後他們倆一起從火車道旁邊的大坡滾了下去。


    想到楊攀,女孩撐著坐了起來,果然在距離自己的不遠處看見了楊攀。


    楊攀的臉上,手上滿是擦傷,衣服也劃破了,一條腿更是不知道怎麽傷了流了不少血。


    女孩朝著楊攀挪過去,看著楊攀一動不動,女孩壯著膽子伸出手放在了楊攀的鼻子下。


    感受到了呼吸,女孩鬆了一口氣,接著抬手戳了戳楊攀:“同誌,同誌你醒醒,能聽見我說話?”


    “同誌?”


    ……


    女孩一連叫了楊攀許久,楊攀都沒反應,女孩有些挫敗,眼下這種情況對於她來說實在有些難辦。


    眼見著天也越來越黑,女孩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瞧見楊攀的腿還在流血,她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也知道該止血,四下看了看,最後在衣服上扯了一條布下來,緊緊的綁在了楊攀的腿上。


    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過了一會瞧見傷口不再流血,她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是夏天,冷到是不至於,可是這荒郊野外的蛇蟲鼠蟻最多,搞不好還有狼,再加上時不時有樹葉沙沙作響,她更是害怕的不行,不自覺的往楊攀身邊縮了縮。


    又過了好一會,空氣漸漸變得潮濕,女孩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天黑的快,而是陰天了。


    四下看了看,根本沒有能躲的地方,況且楊攀這麽一大一個人,她根本搬不動,她又不能把楊攀一個人留在這裏。


    女孩又繼續喊了楊攀幾聲,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豆大的雨滴說砸下來就砸下來,還有楊攀這麽一個傷患,女孩沒辦法,隻能自己給楊攀擋雨。


    好在一直昏迷不醒的楊攀眼皮動了動,看著楊攀終於有了蘇醒的痕跡,女孩高興的不得了。


    “同誌,你快醒醒。”


    “同誌?”


    在女孩一聲一聲的呼喚中,楊攀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便是女孩一張狼狽的臉。


    和在火車上時不同,女孩圓圓的臉蛋有些劃傷,臉上還蹭了不少土,頭發被雨淋濕了淩亂的貼在臉上。


    但是那一雙眼裏卻滿是驚喜。


    楊攀皺著眉廢立起身,女孩見狀連忙扶了楊攀一把。


    “同誌,謝謝你救了我,可是眼下這個情況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辦,還好,還好你醒了。”


    女孩語氣裏滿是慶幸。


    楊攀緩和了一下,打量著四周,這百山縣的地勢他是有所了解的,他記著這個位置不遠處的山腳下能躲雨。


    可是他現在的情況不止傷了一條腿,不出意外肋骨也是斷了,楊攀看了一眼腿上幫著布條止血的位置,又看了一眼女孩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於是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應該能躲雨,你過去。”


    聽見有能避雨的地方,女孩一臉的高興,隨即又反應過來楊攀話裏的意思:“你不去?”


    楊攀搖了搖頭:“我現在動不了。”


    女孩小臉皺了起來:“不行,怎麽說你也是為了救我,我怎麽能不管你,這可不是好同誌的品質,走我扶你過去。”


    楊攀看著小姑娘倔強的樣子,露出一個微笑:“你這小身板自己過去都費勁,我原來是當兵的,身體素質好著呢,沒事,你趕緊去,這雨越來越大了。”


    小姑娘是個倔脾氣,說什麽也不肯自己走,最後費力的扶著楊攀,兩個人往山腳下走。


    等走到能避雨的大石頭下 ,兩個人的身上都濕透了。


    “楊攀,我叫楊攀。”


    兩個人坐下後,楊攀說了這麽一句。


    小姑娘白著一張臉,仍舊露出一個小臉:“楊攀同誌你好,我叫韓如梅。”


    兩個人在石頭下避雨,韓如梅的情況還好一些,楊攀受了傷又淋了雨,情況不太好,沒一會居然有些發熱。


    韓如梅心細,哪怕楊攀強撐著不說,還是發現了楊攀的不對勁。


    發現楊攀發燒了,韓如梅小臉又皺了起來:“楊攀,你發燒了。”


    “沒事,等雨停了就好了。”


    楊攀的聲音都虛弱了幾分。


    看著楊攀瑟瑟發抖的樣子,韓如梅一咬牙就抱住了楊攀。


    楊攀沒想到這姑娘看著嬌弱,實際上這麽大膽,掙紮著搖起來,結果被一個姑娘家又按了回去:“你發燒了,這樣會暖和一些,我一個女孩子都不計較,你磨嘰什麽。”


    ……


    這一下雨掩蓋了不少楊攀和韓如梅的活動痕跡,給搜索工作帶來了困難,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陸勳帶著大家才再一次找到了些痕跡。


    陸勳帶人去現場調查搜索楊攀和韓如梅的這天,大院裏麵也不平靜。


    周美鳳一大早興衝衝的去了車站接人,等下午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


    “周嫂子你這是接人去了?”


    周美鳳點點頭一臉開心:“可不嘛,這是我小妹美娟。”


    然後又對著周美娟說:“這是你彩鈴姐,還記著不?”


    周美娟長相和周美鳳有幾分相似,不過要比周美鳳好看,比周美鳳高了半個頭,也比周美鳳瘦不少,不能說是奪人眼球的大美女,但也算得上是清新可人了。


    周美娟細聲細語的說了一句:“當然記著呢,彩鈴姐好。”


    周美鳳特意帶著周美娟在大院裏晃蕩了一圈,這周美娟上次來大院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也是那個時候周美娟看上了陸勳,這一惦記就惦記到了現在,也不結婚,不找對象的,要不咋說周美鳳來氣,煩餘笙呢,總覺著要是沒有餘笙說不定再磨一磨陸勳就是她妹夫了。


    兩個人晃蕩了一大圈,周美娟來的消息就在大院裏傳開了。


    自然而然也傳進了假餘笙的耳朵裏。


    她原本是琢磨著等陸勳回來再試試啥方法,示弱裝傻賣萌霸王硬上弓,假餘笙全試了一個遍,可是陸勳絲毫不上鉤,怎麽能不讓她上火。


    現在聽說周美娟來了,假餘笙撇了撇嘴,周美娟倒追陸勳的事情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畢竟那會知道陸勳對她照顧,沒少找她麻煩。


    看樣子這回也不是啥好事,果不其然周美娟傍晚的時候就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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