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我和傅國臣回到車上。對傅國臣說道:“這次可以回家了吧”。


    傅國臣聞言笑道:“哈哈,可以了,馬上就回”。


    說完,傅國臣就啟動車子。


    我則坐在車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傅國臣可能是看見我不說話,以為我生氣了,於是笑著說道:“辛哥。怎麽不說話了”。


    我說:“我有點事情想不通”。


    傅國臣聞言笑道:“什麽事兒能讓我辛哥表情這麽凝重,說來聽聽”。


    “他想問,張青山和項和頌都是草菅人命,為什麽張青山你選擇袖手旁觀,而卻要救項和頌一命”。說話的是紫晶。


    我聽了紫晶的話,點點頭。


    傅國臣說道:“張青山跟這個項和頌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我問。


    傅國臣說道:“首先,張青山屬於故意殺人,他殺人是有預謀的,那天我讓他說實話,他卻還在說謊,因為他害怕說了實話,咱們報警,他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如果不說實話,那就是死無對證,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吧”。


    我點點頭,示意傅國臣繼續說下去。


    傅國臣接著說:“這種人死不足惜,死了人間就少了一個禍害”。


    傅國臣的這種說法我比較讚同,畢竟張青山昨天晚上還要來殺我來著,要不是我命大,估計昨天晚上就交代了。


    傅國臣又說:“反觀項和頌,他是不知道屋子裏麵有人,導致的誤殺”。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回複道:“誤殺也隻是他的一麵之詞,萬一要是故意的呢”?


    傅國臣聞言回複道:“即使是這樣,也是因為那個老鬼貪得無厭的結果”。


    我說:“老傅,我不能讚同你的理論,就好比你家動遷,我就給你一塊錢,你能願意嗎”?


    傅國臣說道:“辛哥,比喻不是你這麽打的,你想想,如果開發商給的價格不合理,其餘的人家會搬嗎?說到底那個老鬼是死於自己的貪欲,也是命裏該有這麽一劫”。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回複道:“即便如此,也不應該讓它魂飛魄散啊,這下手太狠了”。


    傅國臣說:“靈魂一旦開始有了害人的心思,就變成了惡鬼,如果惡鬼害人,我們天師可以將其擊殺,這是冥府允許的”。


    我聞言說:“張青山的那個女友回來索命,是不是也變成了惡鬼”。


    傅國臣說道:“水鬼索命,這個是冥神允許的”。


    我越聽頭越大,這個道理我是不敢苟同,但是又沒辦法說服傅國臣。於是隻能作罷,既然說都是天意,那就是我這種窮屌絲不能幹預的,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


    傅國臣載著我來到我所居住的小區樓下。我下了車,目送走了傅國臣和紫晶。然後轉身進了小區,然後上樓回到家。


    “你回來了”。


    我剛進家門,耳邊就傳來了老婆的聲音,我換好拖鞋,然後對老婆張開雙臂,老婆則翻了個白眼,轉身回主臥室去了。


    我見狀歎了口氣,放下自己的手。回到次臥室換好了衣服,便拿出手機,躺在床上,開始擺弄起來。


    當我下意識地打開微信,突然發現,業主群裏頭的聊天記錄數量是99加,而且看樣兒還不止這麽多。


    我打開業主群的聊天界麵,簡單地看了一眼聊天記錄,大部分都是一些調侃或者是求助的信息,隻有其中的一部分,是那個叫做歲月的風的人發出來的,其中還有一些圖片,圖片上他的四肢和軀幹上,到處都是淤青,而且是一片一片的,一些地方還出現了紅腫的跡象。


    本來還想說點啥,但是跟人家又不認識,再加上這貨以往的生活態度,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天後,業主群裏,有個叫做荷塘月色的人加我,我剛通過好友驗證,對方就發來一條消息。


    我打開消息界麵,上麵寫著:“我是本小區的業主,是另一個叫做琪琪業主介紹我來的”。


    琪琪?哦哦,我突然想起來,這個琪琪就是前陣子來我家找我看事兒的那個女人。


    於是我回複道:“你有什麽事嗎”?


    大約過了半分鍾,對方回了一條消息說:“我懷疑我老公中邪了,想請您來給看看”。


    我回複道:“有什麽症狀嗎?去醫院做過檢查嗎”?


    “去過醫院,開始大夫說是,我們不小心碰到了,還說沒事兒,讓我們回來養幾天就好了”。


    “嗯,我在看,你接著說”。


    “起初隻是幾處小小的淤青,從醫院回來後仔細一琢磨,也背不住是自己不注意碰哪了。可往後的幾天,越來越嚴重,淤青已經覆蓋了全身,前兩天又去了趟醫院,該做的檢查都做了一遍。大夫也沒說出來究竟是個什麽病,昨天還能吃能喝的,今天就下不來床了。實在沒辦法了,這不才想找個會看事兒的人給瞅瞅”。


    “那行,我可以去看看,看過了再說,我稍後聯係你”。


    關了微信的聊天界麵,我就找出了傅國臣的電話,然後撥通了過去,電話“嘟嘟”地響了兩聲,然後接通。


    “喂,辛哥,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回複道:“這幾天你也沒個動靜,這不尋思著問問你幹啥呢嗎”?


    “這幾天事,一直在家”。


    “丫頭幹啥呢”?


    “你姑娘看電視呢,我家電費到時候給我報銷一下子”。


    “那你等著我給你報銷吧!不過話說我給你接了個活,你要不要陪我去瞅瞅”。


    “什麽活兒”。


    “那天我給你看的那個圖片,你記得吧”。


    “圖片?就是你住院的時候發給我看的那個”?


    “對,就是你說他是鬼種花的那個圖片,剛才那個人的媳婦來找我了,說讓我去給她男人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這個事兒也不是不能管,隻不過你忘了他在群裏說你什麽了嗎”?


    “我確實來氣,但是也沒到讓人家死的地步”。


    “那行吧,一會兒我和丫頭過去,咱們一起去瞅瞅”。


    “好,我在家裏等你”。


    不久傅國臣和紫晶就來到我的家裏,我從茶幾上拿起手機,打開微信,在微信列表裏麵找出荷塘月色的微信,並給她發過去了一條信息:“在嗎”?


    信息發出去之後,大約過了不到十秒鍾,對方回複道:“在”。


    我見對方回複了,於是道:“你家住幾號樓幾單元,我現在就過去”。


    對方回複道:“4號樓一單元402室,您到了告訴我一聲,我給您開門”。


    我回複道:“好,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到”。


    我回複完消息,把手機揣回衣服的口袋裏,然後對傅國臣說道:“走吧,咱們下樓吧”。


    傅國臣聞言說道:“辛哥,你都聯係好了”?


    我說:“嗯,剛聯係完,她說咱們現在過去就行”。


    傅國臣點點頭道:“咱們走吧”。


    我和傅國臣剛走出房門,紫晶就一下子擋在我的麵前。說道:“我也要去”。


    我說:“你在家裏等著,我倆去去就回”。


    紫晶回複道:“我不,我就要去”。


    一旁的傅國臣說道:“辛哥,別浪費時間了,你就帶她去吧”。


    我聽傅國臣都這麽說了,隻好點頭答應。


    而紫晶卻衝著我張開雙臂道:“抱抱”。


    我不想耽誤時間,於是彎腰一把抱起紫晶。


    與此同時,我的身後又傳來了老婆的聲音。


    “咋滴,一家三口又要出去了”。


    我聞言,滿臉無語的看向老婆,老婆則上前一把把我傅國臣推出門外,然後又一把關上了房門。


    哎!我見狀又是一陣無語,也不知道是我不正常,還是周圍的人不正常。


    我和傅國臣下了樓,傅國臣問我說道:“辛哥,咱們要去幾號樓”。


    我說:“去4號樓”。


    “4號樓”?傅國臣聞言問道。


    我說:“對,就是四號樓,有什麽問題嗎”?


    傅國臣說道:“小區蓋樓的時候,為了迎合一些業主的需要,一般不會有四號樓,都是一號樓,二號樓,三號樓,然後越過四號樓,直接就是五號樓,因為四與死諧音不吉利”。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回複道:“我倒覺得,這個事兒要看你怎麽去理解”。


    傅國臣聞言,似乎知道我話沒說完,隻是看著我,示意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接著說:“要是按照你這麽說,四確實跟死的發音相近,但是你要是換個角度來理解就不同了,比如你要是從音樂的角度來看,四是不是也讀發”。


    傅國臣聽我說完,笑道:“辛哥你說的有道理,你說的這些也是風水學中的一種,這也是為什麽一個地方對你沒有影響,對其他人確是大凶之地,這其中也受到姓名,生辰,職業等等的幹擾,就比如這四號樓,如果是個音樂家,或者是八字硬的人來說,都沒問題,要是換做體弱多病的住在這個地方。那想不鬧毛病都難”。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回複道:“這裏頭還有這麽多說道兒”?


    傅國臣笑道:“那當然,風水學雖然不被當今社會認可,但這並不代表沒有學問在裏頭”。


    傅國臣說的這些,我沒法反駁,你說風水學是迷信吧,一些富人還都信,道路施工包括蓋房子什麽的,都是先找個風水先生看看。你要說它不是迷信吧,這些懸了吧唧的東西,自己都不信。


    傅國臣見我半天沒說話,於是問道:“辛哥,想什麽呢”?


    我聽見傅國臣的話,還沒反應過來,我抱在懷裏的紫晶就先說話了。


    “他現在在糾結,風水究竟可不可信”。


    傅國臣聞言笑道:“辛哥,你也不用太糾結,信則有,不信則無,不要放在心上”。


    “嗯”。我答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這時候紫晶又接話道:“從前你也沒見過鬼,這不現在也經常見了嗎”。


    我聽了紫晶的話頓時恍然大悟,確實是這樣的,也許科學的盡頭真的是玄學,因為有許多事都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邊說邊走,轉眼就到了四號樓下,我們進了一單元的單元門,直奔四樓。來到四樓402室的門前,我伸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在門前站著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看樣子能有個四十歲左右,臉色蠟黃,眼袋發青,這一看就知道是失眠導致。


    “你好,你是荷塘月色嗎?我是林辛”。


    “哦哦,快進來”。中年婦女說著,就把我和傅國臣讓進屋,又從鞋架上拿來了兩雙拖鞋,我和傅國臣換好拖鞋。


    我說:“大姐,你怎麽稱呼”。


    “我姓吳,我叫吳麗”。


    我聞言說道:“你丈夫在什麽地方”。


    這個自稱叫吳麗的中年婦女回複道:“在裏屋”。


    我說:“那咱們小區看看情況再說吧”。


    “好”。吳麗聽了我的話,答應了一聲,就帶著我和傅國臣進了一間臥室。


    就在臥室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陣陰風夾雜著一股臭鹹魚味就鑽進了我的鼻腔,紫晶瞬間就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裏。


    我出於禮貌,臉上並沒露出什麽特殊點表情。


    吳麗看著臥室床上躺著的人說道:“這就是我家男人”。


    我隨著吳麗的目光向著床上看去,床上躺著一個男人,身上蓋著一條毯子,隻有腦袋露在外麵。


    再往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去,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了,臉上腫的厲害,就好像是被誰用鞋底給乎腫的一般。


    與此同時吳麗走到床邊,伸手將蓋在男人身上的毯子挪開。


    隨著毯子的挪開,接近於腐爛的氣味也隨之而出。


    我看見男人身上的景象,胃裏也一陣翻湧。


    隻見這個男人的身上,渾身浮腫,皮膚呈青灰色,有的地方皮兒已經破了,從傷口處流出來青灰色的液體,看了就讓人作嘔。


    “下手真狠啊”。說話的是傅國臣。


    我聞言說道:“老傅,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傅國臣回複我說道:“現在還不敢確定,具體的經過,還得聽聽當事人自己是怎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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