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我說:“老傅,你別開玩笑,人都這樣了,看樣兒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該怎麽可能說話”。


    吳麗聽了傅國臣的話也說道:“他昨天還能勉強的吃進去東西,說話也沒問題,今天就這樣了”。


    傅國臣說:“就他這個病,如果過了今晚,明天一早就可以開席了”。


    我說:“老傅,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傅國臣說道:“當然知道,這不就是鬼種花嗎”?


    “鬼種花?能種成這樣”?我驚訝地問道。


    我剛把話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胳膊上突然疼了一下,我趕忙向疼痛處看去,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有一塊淤青,然後紫晶又當著我的麵,在我的淤青上麵又狠狠地掐了一把。


    這次淤青處發生了紅腫,紫晶又要下手,我趕忙躲開說道:“丫頭你幹什麽”。


    紫晶說道:“我是想告訴你什麽是鬼種花,鬼種花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殺人方式,被鬼種花的人會先是身體上莫名地出現淤青,然後越來越嚴重,最後會渾身腐爛而死”。


    “淤青真的是鬼掐的”?我問。


    紫晶說:“當然”。


    我聽了紫晶的話,身子猛然一激靈。心得話“還好我躲開了”。


    紫晶則是給了我一個白眼,很納悶的一點,她的讀心術竟然一點延遲都沒有。


    “你去準備一袋鹽,和一個臉盆,鹽用溫水化開,再用毛巾蘸著鹽水,淋到他的身上”。這句話是傅國臣對吳麗說的。


    說話的同時,傅國臣又從自己皮夾克的夾層裏,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藥瓶,打開瓶蓋,從藥瓶裏頭倒出一顆“麥麗素”大小的藥丸,這個藥丸從藥瓶裏拿出來後,立刻就散發出一股奇怪的香味。這種香味特別的濃,還摻雜著一股奇怪地藥味,這兩種味道結合到一起,讓人無法形容,反正我是形容不出來。


    隻見傅國臣一隻手拿著藥丸,另外的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在吳麗丈夫的下顎處一彈。吳麗丈夫的嘴就張開了,傅國臣將藥丸送入他的嘴中。


    過了半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看見一股黑煙從吳麗丈夫的嘴裏冒出,還伴隨著一陣惡臭。


    這個時候,吳麗才反應過來,趕忙出去準備了,吳麗前腳剛走,我就看見在傅國臣的旁邊站著了一個人,是個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秀禾新娘裝,頭上蓋著紅蓋頭。


    雖然說這陣子妖魔鬼怪沒少見,但是這個玩意真出現在自己眼前,心裏也犯嘀咕。


    傅國臣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然後隨著我的目光看去,說道:“姑娘,你看你這氣也出了,他也得到教訓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您看這事兒能不能就這麽算了”。


    女鬼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傅國臣見狀陪笑道:“那感情謝謝您,您慢走”。


    女鬼聽了傅國臣的話,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


    臥槽!我見狀心裏就是一驚,心想:“大姐,咱倆好像不認識吧,你指我幹什麽”。


    我滿眼驚慌地看向傅國臣。


    傅國臣卻對我說:“辛哥,這位姑娘想讓你送送她”。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硬著頭皮地說了一句:“姑娘請”。


    我話音落下,這個女鬼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於是我再次提高了分貝道:“姑娘請”。


    女鬼還是沒有反應。


    我見狀看向傅國臣,傅國臣見我看他,於是向我抬起雙手,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讓我把這個女鬼抱出去。


    我會意後,趕緊地搖了搖頭,說道:“這要讓你嫂子知道了,那還了得”。


    傅國臣聞言回複我說道:“你放心吧,這事兒,就你我還有丫頭知道,保證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還是不太好上前。


    傅國臣見我半天沒動地方,說道:“辛哥,今天如果你不把她抱出去,明天早上這個人就可以開席了”。


    我經過了一番地心裏鬥爭,最終牙一咬,心一橫,放下抱在懷裏的紫晶,邁步走到女鬼的跟前。女鬼見我來到它的跟前,抬手抱住了我的脖子,我見狀閉著眼睛把她抱起,卻發現他沒有一點重量,可以用輕如鴻毛來形容。我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亦感受不到她的心跳。感覺就像抱著一團空氣。


    “辛哥,送到單元門外即可”。說話的是傅國臣。


    我點點頭,抱著這個女鬼向著門外走去,以前總說大白天的見鬼了,今天這句話算是成真了。


    轉眼就到了一樓的單元門附近,在接近單元門的瞬間,我懷中抱著的女鬼,突然變成一團粉紅色的煙霧消失了,同時一股異香鑽進了我的鼻腔,這股異香很熟悉,似乎是聞到過很多次。


    “啊!!!”!


    在我愣神的這個空檔,樓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也是這聲慘叫把我拉回現實。


    我聞聲趕緊跑回樓上,進門發現吳麗正端著一個裝滿水的水盆,而一旁的傅國臣則是拿著一條毛巾,在水盆裏把毛巾蘸濕,然後抓著毛巾的兩頭用手一擰,毛巾上的水滴如同雨點般地落在吳麗丈夫的身上。水滴接觸到他皮膚的瞬間,卻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還冒起陣陣白煙,感覺就像是水滴滴落在燒紅的煤炭上一般。同時還伴隨著當事人的一聲聲的慘叫。


    大約能有個十多分鍾,水盆裏的水見底了,傅國臣才停手。


    傅國臣把手裏的毛巾扔回水盆。對著床上躺著的吳麗丈夫說道:“起來吧,看看好些了沒有”。


    這時我才發現,床上躺著的人,皮膚已經消腫了大半,臉上的浮腫已經消失了。基本上算有個人模樣了。


    這個人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動了動身子,卻沒有成功,吳麗見狀趕忙過去把他的丈夫從床上扶起來,讓他坐在床上。


    傅國臣看著吳麗的丈夫,笑著說道:“你還想不想跟女鬼共度良宵了”。


    吳麗的丈夫聽了傅國臣的話,仿佛是受到了什麽驚嚇,渾身開始顫抖,突然看向傅國臣說道:“師傅救我,師傅救我,那個女鬼說今天晚上要把我帶下去陪她”。


    傅國臣說道:“放心,我已經跟你那個夢中情鬼打過招呼了,今天晚上你不會死了”。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差點沒憋住笑出聲兒來。心得話:“你可真能整,還夢中情鬼”。


    吳麗的丈夫聞言,滿眼驚恐的看著傅國臣說道:“大師,大師。今天不會死是什麽意思”?


    這個人確實被嚇得不輕,他的樣子可以用驚弓之鳥來形容。


    傅國臣淡淡地說道:“一百年以後咱們都會死”。


    吳麗的丈夫聽了傅國臣的話,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


    傅國臣接著說道:“你可以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但是不能去惡意詆毀鬼神,要對未知的東西保持敬畏”。


    吳麗的丈夫聽了傅國臣的話回複道:“前幾天晚上,我聽見小區裏麵有人鬼叫,我就琢磨這是誰呀,這麽有病,大半夜不睡覺,於是我就從窗戶向外看,就看見了一個人,像精神病似的,在小區的院子裏拿著件衣服胡亂的揮舞,而且還自言自語地不知道嘟囔著些什麽,於是……”。


    “於是,你就拍了張照片,然後發到業主群裏,說這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在樓下大喊大叫,是不是”。


    還沒等吳麗的丈夫把話說完,就被我打斷繼續說道。


    吳麗的丈夫聞言轉頭看向我,臉上露出一個不知道有多磕磣的笑,說道:“唉?對對,是這麽回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看著吳麗的丈夫淡淡地說道:“我就是你說的那個神經病”。


    吳麗的丈夫聽我說完,似乎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明顯一僵,就是一個愣神。


    我接著說道:“這回你也見過了,我還是神經病嗎”?


    我這話明顯是讓他突然想起了什麽,趕忙搖頭道:“不是了,嗬嗬,不是了”。


    傅國臣說道:“我剛才跟那個女鬼聊了幾句,對方說暫時可以不殺你,但是要看你的表現,如果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口無遮攔胡說八道,到了那個時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吳麗的丈夫聞言趕忙回複道:“不敢了,不敢了”。


    傅國臣聞言又轉身對吳麗說道:“按照我剛才的方法,每天中午十二點整,都要用鹽水淋一次,一個星期就能痊愈,這期間忌酒肉葷腥,痊愈後再吃點補品,明白了嗎”。


    吳麗聞言趕忙笑著回複道:“明白了,明白了”。


    傅國臣接著說道:“明白了就好,沒什麽事兒我們就先走了,在走之前還是請你先把費用結清一下”。


    吳麗聞言說道:“好,好。那您是怎麽收費的”。


    傅國臣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萬塊,隻要現金,不要轉賬”。


    吳麗聞言回複道:“好,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


    傅國臣點了點頭。


    吳麗說罷就走出了臥室,不一會兒的功夫,吳麗手裏還拿著一遝鈔票回來了。


    “大師,這是您要的一萬塊錢,您數數”。吳麗把自己手裏的錢遞給傅國臣說道。


    傅國臣接過吳麗手裏的錢,在手上掂了掂,然後說道:“記住我說的話,還有以後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在什麽時候都胡說八道”。


    吳麗聞言一個勁兒的點頭答應。


    我和傅國臣離開了吳麗的家,傅國臣轉手就把他手裏的一遝鈔票向我懷裏一扔。


    我疑惑道:“老傅,你這是幹什麽”。


    傅國臣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是專門給你要的精神補償費”。


    我疑惑地看著傅國臣說道:“給我的”?


    傅國臣點點頭說道:“對,就是給你的。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遇見這樣的事,理應出手相救。但是像他這樣,胡攪蠻纏的滾刀肉,今天不給他點教訓,他日還會繼續口無遮攔,狂妄自大。有了這次的教訓,他應該會有所收斂”。


    我看著手裏的一遝鈔票,心得話這錢賺的可真容易,不過這錢可不能要,畢竟自己也沒幫上什麽忙。


    於是我又把錢扔回給傅國臣。傅國臣接過鈔票不解道:“辛哥。你這是……”。


    我說:“老傅,這錢我不能要”。


    傅國臣回複我說道:“都是兄弟,給你你就拿著”。


    我說:“不行,這個錢我無論如何我不能要,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兄弟,那你就把這個錢收回去”。


    傅國臣聽了我的話,順手就把手裏的鈔票揣進自己懷裏,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行,既然你不要,我就先替你收著,到時候給你姑娘加個餐啥的,就當你給你姑娘交夥食費了”。


    我聞言一陣無語。說道:“老傅,忙活了一早上了,跟我回去吧,讓你嫂子炒兩個小菜兒,咱們吃口飯”。


    我話音剛落,我的身後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就聽見“撲通”一聲,接著就感覺有兩隻手,抓住了我左右兩條褲腿,猛地向下拽。


    臥槽。


    我見狀下意識地用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褲腰。同時大聲喊道:“哎哎哎,幹什麽,幹什麽”。


    “大師,我聽說你會看事兒,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轉身看去,一個人正跪在地上,雙手抓著我的褲腿拚命地搖晃著。


    我依舊是用自己的雙手抓住自己的褲腰說道:“你先放手,有什麽事兒起來再說”。


    “你不答應救我我就不起來”。


    我說:“你起來咱們慢慢說,這光天化日之下,這麽多人看著”。


    “這麽說,大師你答應救我了”。


    我聞言趕忙回複道:“嗯嗯,我答應了,我答應了。快起來,快起來”。


    我一邊讓跪在地上的人快起來,一邊心得話:“你要再不起來,哥這褲子都得讓你拽碎乎了”。


    這個人聽我這麽說,這才放手,從地上站起來。


    我看這個人,年齡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身材消瘦,是那種脫相的瘦,這種瘦通常都是經曆了什麽變故,身體長時間超負荷運轉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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