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傅國臣說我們麵前的這個地方是一處風水寶地,叫做五氣朝元。


    而我聽了傅國臣的話卻生出了一個疑問。


    我說:“老傅,你剛才說什麽?五氣朝元?風水寶地”?


    傅國臣點頭道:“對,就是風水寶地”。


    我聞言回複道:“風水寶地不都是形容墳墓的嗎?這蓋房子也這麽稱呼”?


    傅國臣說:“有些人就信這些,覺得這麽做也能借用寶地的氣運,能使自己財運亨通”。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不屑的笑道:“大活人用死人的氣運,死人堆裏能有什麽好東西”。


    傅國臣聞言說道:“辛哥,你也懂這些嗎”?


    我說:“我不懂風水,就是覺得活人用死人的氣運,聽著就別扭”。


    傅國臣笑道:“辛哥,這你就不懂了吧”。


    我看向傅國臣疑問道:“這裏還有什麽說道兒嗎”?


    傅國臣說:“風水分為外風水和內風水兩種,外風水是指動工的地點和時間,上梁的時間,完工的時間,內風水則指的是內部的物品陳列。像眼前的這個地方,如果是把祖墳遷到這裏,那絕對會蔭福子孫,庇佑後人。


    如果是活人將房屋蓋在這種埋死人的地方,多半會死於非命,但是事事都沒有絕對,因為我以前就見過高人類似的手法,他用內風水與外風水形成了一種製衡,通過這種製衡轉化的方式,來保佑自己的家人”。


    我聽傅國臣說完,奇奇怪怪的知識瞬間又增加了。


    叮叮叮叮


    一陣電話鈴聲從傅國臣的身上響起,傅國臣從懷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按下接聽鍵道:“喂”。


    “對,我是”。


    “嗯”。


    “我已經到了”。


    “好好好”。


    傅國臣自言自語完畢後,就掛斷了電話。


    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別墅裏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大約20多歲,身高一米五左右,體態微胖,紮著馬尾辮,穿著一身粉。


    這個女人走到我和傅國臣的跟前說道:“請問哪位是傅大師”。


    傅國臣說:“我就是,他是我的助手”。


    “哦哦,傅大師您好,我叫項蕾”


    這個自稱叫項蕾的女人,說完伸出一隻手,對傅國臣說道。


    傅國臣點頭示意。


    項蕾見狀放下自己的手側身說道:“那傅大師,咱們裏麵說”。


    項蕾說完轉身帶著我和傅國臣,就進了這棟粉色的別墅。


    進入到了別墅的內部一看,這有錢人的日子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進門眼前就是一亮,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個大廳,大廳的最裏側是一扇落地窗,落地窗前是一排沙發,沙發的前方放著一個茶幾,茶幾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茶具,茶幾再往前是一塊地毯,就單看這個客廳的麵積,就要比我住的房子要大。


    項蕾把我和傅國臣讓進了客廳,並坐在沙發上。


    傅國臣對項蕾說:“項小姐,你在電話裏說你的令尊怎麽了”?


    項蕾聞言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說道:“具體的原因我也說不清楚”。


    傅國臣聞言說道:“沒事兒,你慢慢地說”。


    項蕾說道:“我父親叫項和頌,是和開發商搞拆遷的。這不前幾天又拆遷了一個區域,怪事兒也發生了”。


    傅國臣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讓項蕾繼續說下去。


    項蕾接著說道:“我父親總覺得自己的胸口發冷,發悶,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


    “然後呢”?傅國臣問。


    項蕾說:“但是站起來,這種胸悶的感覺就消失了,雖然胸不悶了,但是腰椎就會經常的酸痛,而且還感覺有人往他的後脖頸子吹涼氣”。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躺下胸悶,站起來就腰酸”?我問。


    項蕾看向我點點頭,繼續說道:“去醫院什麽檢查都做了,愣是查不出病因,所以這才把你們找來給我父親看看”。


    傅國臣聞言問道:“那你父親現在在哪”?


    項蕾說:“在樓上休息”。


    傅國臣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方便讓我們去看一看令尊嗎?畢竟光聽你說。我們也不能確定”。


    項蕾聽了傅國臣的話,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當然可以,二位請隨我來”。


    我一看這個項蕾的言談舉止,心想:“這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這言談舉止,讓我學我都學不來”。


    我們跟著項蕾來到別墅的二樓,在一扇門前停下。


    項蕾說:“我父親就在裏麵”。


    說完,項蕾就抬手推開房門,我們來到房屋內部,這間屋子的內部陳設也非常簡單,一張雙人床。一個床頭櫃,床頭櫃上放著一盞台燈。


    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看樣子也就五十歲左右的年紀,在他的胸部的上麵有一團塔型的黑霧。我和這個中年男人的距離大約能有五步的距離,卻清楚地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


    項蕾說:“這就是我的父親——項和頌”。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項和頌說道:“老傅,你看見了嗎”?


    傅國臣點點頭。


    項蕾聽了我和傅國臣的對話,明顯有點懵,隨即疑惑地開口問道:“你們都看見什麽了”?


    傅國臣擺擺手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傅國臣說完就向床前走去,我見狀趕忙跟上,來到床前,我就看見床上躺著的這個項和頌的前胸上,盤腿坐著一個人,看樣子是個老頭。


    這個老頭穿著一身壽衣,渾身上下被濃鬱黑氣包裹,以至於我剛才在門口沒有看清黑氣裏麵的人。


    傅國臣對著坐在項和頌身上的老頭說道:“你先下去,我要跟他說幾句話”。


    老頭聞言隻是雙眼陰鬱地看著傅國臣,傅國臣見對麵沒反應,抬腿就是一腳。


    這一腳,在普通人的眼裏,傅國臣就是對著空氣踹了一腳,而在我眼裏,傅國臣則是一腳將坐在項和頌身上的那個老頭給踹下了床。


    這個老頭似乎是有些不服,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床上撲。傅國臣卻伸手指著這個老頭說道:“你要是再敢上前,本天師就收了你”。


    還別說,傅國臣這句話還真好使,這個老頭還真沒再敢往項和頌跟前湊合,隻是用雙手扶著床沿,露個腦袋靜靜地看向傅國臣。


    我見狀心得話:“這幸虧我能看見,不然就傅國臣的這一出,還以為是跳大神呢”。


    傅國臣見老頭沒動,轉身又對項蕾說道:“麻煩項小姐倒一杯水給你家老爺子喝下”。


    項蕾聞言馬上倒了一杯水,然後把躺在床上的項和頌扶了起來,項和頌坐起身子,接過項蕾手裏的水杯,然後一口把杯子裏的水喝了個精光。


    項和頌喝完水後,將水杯交給項蕾,項蕾接過水杯,又將水杯放在一旁。


    傅國臣見狀對項和頌說道:“項老爺子,感覺舒服些了嗎”?


    項和頌聽了傅國臣的話,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又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腰,雙眼放光地看著傅國臣說道:“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傅國臣聞言說道:“你先別忙著謝我,還是先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吧”。


    項和頌聽了傅國臣的話回複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就是前陣子接了個拆遷的活兒,活兒幹完了,回到家以後,隻要一躺下就覺得胸悶,呼吸困難。等我站起來就覺得腰酸背痛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項和頌所說的,跟項蕾說的,意思都差不多。


    傅國臣聞言看著項和頌笑道:“沒了”?


    項和頌聞言一愣,說道:“沒了”。


    傅國臣笑著說道:“項老板,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不然你這個忙我可真的幫不了了”。


    項和頌聞言盯著傅國臣的眼睛說道:“傅大師,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傅國臣說道:“不明白不要緊,那你知道你為什麽總感覺胸悶嗎”?


    項和頌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傅國臣見狀接著說道:“你胸悶是因為你的胸口處坐著一個陰魂,是它壓的你上不來氣,使你呼吸困難”。


    項和頌聞言,滿眼不可置信地盯著傅國臣,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他並不相信傅國臣的話。


    傅國臣接著說道:“你站起來就覺得腰酸背痛,是因為這隻陰魂被你背在背上。所以我想知道你在工作的過程中有沒有跟什麽人發生衝突”。


    項和頌聽了傅國臣的話,低頭沉思了片刻。先是臉色一變,隨後又搖了搖頭,嘴裏自顧自地嘟囔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傅國臣見狀問道:“不可能?什麽不可能?您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項和頌歎了口氣說道:“前陣子接了一個拆遷的活兒,其餘的人家都談妥了,唯獨有這麽一家,因為價錢的原因,始終不能達成一致,即使到最後斷水斷電,他們也就是不搬,所以我就想著,既然白天有人看著,那我就晚上去,趁著晚上沒人把房子推倒,到時候水到渠成,他們也就不得不接受現實了”。


    傅國臣聞言點了點頭道:“再後來呢”?


    項和頌接著說道:“再後來,我就趁著天黑,帶著人和機器,把那個房子拆了,沒想到裏麵還有人睡覺”。


    說完項和頌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後來賠了人家一百萬,這個事兒才算過去”。


    我去,我被項和頌說的話,驚愕到說不出話來。賠了一百萬。真是有錢。


    不成想,一直躲在床下麵的那個老頭,聽了項和頌的話,猛然跳到了項和頌的身上,然後用雙手死死的掐住項和頌的脖子。


    我被這個場景嚇了一跳。


    項和頌則是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雙眼向上翻,似乎是下一秒就要斷氣一般。


    “爸,爸,你怎麽了,你別嚇我,爸”。項蕾突然大叫道。


    傅國臣見狀對著騎在項和頌身上的老頭說道:“放肆,你竟然當著本天師的麵動手殺人,還不趕快放手”。


    老頭就跟沒聽見傅國臣說話一樣,依舊是用雙手緊緊地掐著項和頌的脖子。


    傅國臣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後張嘴將自己嘴裏的舌尖血噴向老頭,老頭被傅國臣的舌尖血噴重,身上頓時升起陣陣白煙,伴隨著一陣陣的“滋啦”聲,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同時掐著項和頌脖子的手也跟著鬆開了。


    傅國臣見狀伸手抓住這個老頭的後脖頸子,然後使勁兒地向外丟,然後抬起另外的一隻手,一道掌心雷落下,這個老頭就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消失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老頭鬆開手的時候,項和頌也恢複過來,然後滿眼驚恐地看著傅國臣道:“傅大師,剛才是怎麽回事,我感覺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掐的我喘不上氣”。


    傅國臣回複道:“是被你砸死的那個人來找你報仇了”。


    項和頌聽了傅國臣的話,對著周圍的空氣說道:“別來找我,別來找我,不是我動手砸死你的,要找就找他們去”。


    傅國臣說道:“主意是你出的,不找你找誰”。


    項和頌聞言抓住傅國臣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道:“傅大師,求求你,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傅國臣甩開項和頌說道:“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人家來找你索命也是情理之中”。


    項和頌聽了傅國臣的話,也顧不上形象不形象了說道:“傅大師,那現在應該怎麽辦”。


    傅國臣回複道:“這件事我已經給你處理完了,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以後少幹點缺德事兒”。


    項和頌點頭笑道:“好好好,一定一定”。


    我看著項和頌的這個笑容表情,比哭喪好看不了多少。


    傅國臣走到項蕾的跟前,對項蕾說道:“項小姐,事情給你處理完了,令尊休息幾天就會痊愈”。


    項蕾聞言笑道:“謝謝傅大師”。


    傅國臣聞言擺擺手道:“項小姐不用客氣,沒什麽事兒我們就先走了,錢打到我的賬戶上就行”。


    項蕾答應了一聲,就把我和傅國臣送下了樓,我和傅國臣剛坐回車上,紫晶就從後麵伸出頭來說道:“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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