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經過昨天晚上那檔子事兒,我決定出院。於是我來到醫生辦公室,對我的主治醫生提出了出院的事。


    估計大夫可能也覺得我太讓人省心,就給我辦了正常的出院。並告訴我明天來辦出院手續。


    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收拾好個人物品。出了醫院的大門。


    本來想叫一輛出租車,結果我剛把手抬起來,一輛車就停在了我的跟前。


    車窗搖下來後,車裏頭的人對我說:“辛哥,上車”。


    “老傅,你怎麽在這”?


    “聽說我辛哥今天出院,特地在這接你回家”。


    不對勁,這個傅國臣不對勁。以我對傅國臣的了解,這貨要是沒事兒的話,絕對不會這麽勤快。


    傅國臣見我沒動,於是再次說道:“辛哥,上車呀”。


    我聞言盯著傅國臣說道:“老傅,咱們去哪啊”。


    傅國臣回複我說道:“當然是送你回家”。


    我說:“依我對你的了解,你這是不是又接什麽大單了”。


    傅國臣回複道:“今天沒接單,就是單純地來接你,然後送你回家”。


    我看向傅國臣說:“真的”?


    傅國臣說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翻了個白眼說道:“聽你說話,我都寧可相信世上有鬼”。


    我話音剛落,車後窗的玻璃就被搖下來,然後露出紫晶的臉說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鬼,而且我就是”。


    我聽見紫晶的聲音,對傅國臣說道:“你把丫頭也帶出來了”。


    傅國臣說:“帶出來透透氣,總在家容易上火”。


    我聞言點點頭,覺得傅國臣說話在理。


    傅國臣則接著說:“辛哥,快上車吧”。


    我聞言伸手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紮好安全帶。傅國臣便啟動車子,向著回家的方向駛去。


    路上。


    我說:“老傅,你知道我今天出院,那你知道我為什麽出院嗎”?


    傅國臣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的說道:“為什麽”?


    我說:“昨天晚上,張青山來醫院找我了,還差點殺了我”。


    傅國臣聞言問道:“怎麽回事”。


    我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對傅國臣說了一遍。


    我問向傅國臣說道:“老傅,我有一點想不通”。


    傅國臣目視前方,應聲道:“嗯,什麽事”。


    我說:“張青山明明是找你抓鬼,他死後卻來找我索命,這是為什麽”。


    傅國臣聞言搖搖頭說:“他也不清楚”。


    “作為一隻鬼,站在我的角度,我也會找你報仇”。


    說話的是紫晶。


    紫晶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我當即問向紫晶:“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實在想不通原因。


    紫晶接著說道:“站在我的角度和立場考慮。你要比神棍好欺負,哪個不長眼的鬼怪能白癡到去跟一個術士過不去”。


    我去?我聽了紫晶的話突然恍然大悟,聽這丫頭的意思是我比較好欺負?


    紫晶說道:“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


    “什麽話”?我問。


    紫晶說:“鬼跳弱者上身”。


    我聽了紫晶的話竟然無言以對,沒毛病,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找個好欺負的欺負。


    這個話題到這裏就就算結束了。傅國臣開車來到我居住的小區樓下,卻並沒有停車,而是拐了個彎,朝著江南新區的方向駛去。


    我見狀疑惑地說道:“老傅,你為什麽不停車”。


    傅國臣卻回複說:“有點事兒要去辦”。


    聽傅國臣這麽一說,我又有了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我說:“你不是說今天沒接生意嗎”?


    傅國臣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本來是沒有,這不突然又想起來了嗎”。


    我張嘴對著傅國臣就是一頓輸出。


    傅國臣則非常委屈地說道:“辛哥,你怎麽還張嘴罵人呢”?


    我說:“要不是現在你在開車,我都得直接上去給你兩個大背兜”。


    可能是見我有些激動,傅國臣笑道:“辛哥,你消消氣”。


    我說:“你別整那些沒用的,今天就是吃雲南白藥都不好使”。


    傅國臣沒接我的話,繼續說道:“今天帶你去這個地方,你肯定覺得值”。


    我說:“你快拉倒吧,別再像昨天晚上那個張青山似的,大半夜來找我索命就行了”。


    傅國臣說:“這次去是看風水,不是去驅邪”。


    我聽傅國臣這麽一說,心裏瞬間平複了不少。


    我說:“看風水可以,這陣子竟遇見那些妖魔鬼怪了,也該歇歇了”。


    傅國臣聞言沒回複我,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路無話,轉眼就到了目的地,傅國臣停下車,對我說:“辛哥,到了”。


    我順著車窗向外看去,似乎是處在一處陰影中。


    傅國臣打開車門,我下了車,就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在凝固,一股寒意襲來,我不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剛才可能是在車裏,視野受到了限製,看不全周圍的景象。而從車裏出來後,眼前的景象盡收眼底。


    隻見自己此時正身處在一座立交橋的下麵,眼前閃出一個小別墅,這個小別墅蓋的非常有意思,外型看上去,就跟歐洲古代的城堡一樣,立交橋的正中心有知道環形的彎道,形成了一個露天的空洞。這個像城堡一樣的建築,就建在這個露天的空洞處。


    我見狀說道:“這房子蓋的地方挺好”。


    傅國臣聽了我的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就向著前方的小別墅走去。


    我見狀抱起紫晶跟上傅國臣,傅國臣來到別墅的門口,按下門鈴,不一會兒,裏頭就傳出來一個聲音:“你們找誰”?


    傅國臣聞言回複道:“我們來找尚東”。


    “找尚東?那幾位是”?


    “我叫傅國臣,我旁邊的是我的助手,是尚東叫我們來的”。


    “哦哦,那你們稍微的等我一會兒,我去問問尚先生”。


    傅國臣聞言說道:“去吧,快點”。


    傅國臣的話音落下以後,對麵兒就沒聲兒了。


    過了一會,大門一開,從別墅裏頭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來到我和傅國臣的跟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國臣說道:“呃,請問哪位是傅國臣傅大師”。


    傅國臣聞言說道:“我就是,你是尚東”?


    尚東回複道:“對,我就是尚東”。


    傅國臣聞言點點頭。


    尚東說道:“傅大師,這次把你請過來,是想讓您給看看風水”。


    傅國臣看著眼前的別墅說道:“是誰讓你把房子蓋在這個地方的”。


    尚東聞言說道:“傅大師,您看出什麽來了”。


    “這個地方四處行車,在我們風水學上,這個叫做『萬箭穿心』,而且此處終日不見陽光,是極佳的匯陰之所”。傅國臣說道。


    尚東聞言表情一僵,說道:“不對呀,那個人跟我說,此處車流會籍,乃是萬方來財之像,還說我把房子建在這裏,絕對能財運亨通”。


    傅國臣聞言淡淡地說道:“你住在這裏,是不是覺得即使在夏天也非常的涼快”。


    尚東聽了傅國臣的話,回複道:“這您真沒說錯,住在這裏。大夏天的都覺得冷”。


    “那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感覺到冷嗎”?


    尚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傅國臣接著說道:“你覺得冷是因為,白天因為有太陽,陽氣強盛,而鬼怪懼怕陽光,所以鬼怪都喜歡找一些陰涼的地方躲避陽光。而你家光線較弱。受太陽的光照時間短,是鬼怪躲避陽光的首選之地”。


    尚東聽了傅國臣的話,臉色一變,隨後說道:“那,那這該怎麽辦”。


    傅國臣說道:“像你這種情況,有兩個方法”。


    尚東聽了傅國臣的話似乎覺得有門兒,於是問道:“什麽方法”。


    傅國臣回複道:“第一個方法,就是搬家,這樣一勞永逸”。


    尚東聞言再次說道:“那第二種是什麽”。


    傅國臣接著說道:“第二種就是,用你的舌尖血,在你家的所有門框處,各點上一滴,等到血液幹涸退去的時候再重新點上,依次循環”。


    尚東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說:“除了這兩種方法,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傅國臣說道:“用公雞的雞冠血也行,不過要是這樣的話你一次得殺多少隻雞”。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這才回過味兒來,一琢磨也是,就眼前的這個小城堡似的建築,得有多少門,多少窗戶,這顯然也是個大工程。


    尚東聽了沒說話。似乎是拿不定主意。


    而傅國臣卻接著說:“我建議你搬家,因為就算不運用風水學來看這個地方,這也不是個好地方,車來車往,也影響你的休息”。


    尚東聽傅國臣說完,也不住地點頭道:“確實,雖然我的門窗密封的都很好,但也確實是向您說的,總會有一些聲音傳進來,其實我也懷疑過給我看風水的那個人的說法,但是我畢竟是個外行”。


    傅國臣聞言說道:“辦法我已經都跟你說了,怎麽決定還是你自己做主,我們就不在這多留了”。


    尚東見我們要走,忙說:“傅大師,要不你們進來坐坐,喝杯茶”。


    傅國臣回複道:“下次,下次”。


    傅國臣說完,就示意我和紫晶上車,我們上車後,傅國臣便啟動車子,離開了尚東的家。


    我坐在車上,對傅國臣說道:“這人能把房子建在這種地方,也是個人才,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給他出的主意”。


    傅國臣聞言笑道:“是啊,這個地方,就連你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不是什麽好地方,這個尚東卻看不出來”。


    我說:“有錢人的腦回路果然不是我這種窮屌絲所能理解的”。


    一直都沒說話的紫晶說道:“錢越多,人越怪”。


    紫晶的話音剛落,我的耳邊就傳來了一陣電話的鈴聲。


    我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衣服口袋裏的手機,然而鈴聲卻不是從我的手機上發出來的。


    我尋著聲音看向傅國臣,傅國臣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拿起電話說道:“你好”。


    電話裏傳來了微弱的聲音。聽聲音像是個女人,說道:“你好,是傅國臣,傅大師嗎”?


    傅國臣聞言回複道:“對,是我,你是哪位”。


    電話裏傳出的聲音說道:“我叫項蕾”。


    傅國臣可能聽出電話對麵說話的是個女人,於是語氣中不摻雜任何情緒地說道:“哦哦。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電話對麵的語氣似乎是有些急促的說道:“傅大師,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我我父親好像被鬼給纏上了”。


    傅國臣聞言回複道:“你父親?被鬼纏上了?到底怎麽一回事”。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沒有聽見後麵的內容,不知道後來電話對麵又跟傅國臣說了什麽。


    傅國臣掛斷手機,然後看向我說道:“辛哥,看來你還得跟我走一趟”。


    我無奈地點點頭。


    一旁的紫晶突然說道:“又無語了”。


    我看向紫晶說道:“可不唄,現在特別想打個孩子冷靜一下”。


    紫晶聞言對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就看向車窗外不再理我。


    傅國臣則啟動車子,開始上路。


    大約二十分鍾的車程。在一處山根兒下停了車,我們三個下了車,我站在原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山對傅國臣說道:“老傅,你怎麽把車開到山根兒下麵了”。


    傅國臣則說:“這個地方貼山靠水兒的,多好啊”。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傅國臣這話的意思。等我轉身再向一旁看去,瞬間眼前一亮。


    在傅國臣停車的不遠處,有一棟別墅,粉色的牆皮,白色的窗框,棕色的大門。


    “臥槽,這地方還真有人住”。我見狀脫口而出道。


    傅國臣聽了我的話回複我說道:“辛哥,你可別小瞧這個地方,這個地方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人家背靠大山,山上有樹,門前有河,那可是五行俱全”。


    我聞言向著四下子撒嘛了一圈兒,也沒看出來什麽特別的。


    傅國臣又接著說道:“此乃五氣朝元之相,乃是一處罕見的風水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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