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動靜薑悅景也是聽的見的,但薑悅景沒有一絲慌亂緊張,依舊仔細地盯著娰音的動作。


    娰音問道:“外麵的事,你不擔心?”


    “我擔心什麽?這裏可是五毒門。”薑悅景用娰蘭蘭的話懟了回去。


    娰音也聽出了薑悅景話裏的陰陽怪氣,並未放在心上:“蘭蘭就是這樣的嘴硬心軟的性子。”


    外麵鬧的動靜更大了,元安侯一副見不到人誓不罷休的模樣,娰音掀起眼皮看向薑悅景:“我出去處理一下,你看著點丹爐。”


    薑悅景卻說道:“我不是丹師,不懂如何看丹藥。”


    娰音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隻給薑悅景留下一句:“別裝了,我不是蔓蔓。”


    娰音推開門,娰蘭蘭立刻低頭行禮,娰音現在門檻上,垂目看著元安侯,滿臉冷漠:“這裏是五毒門,不是你們作威作福的地方。”


    元安侯不悅被這女人低看,但礙於形勢隻能壓下不發作:“本侯隻是想看看景妹身體如何了,我請了皇室最好的醫…”


    娰音打斷了元安侯的話:“醫不好你們的爛心,也敢稱最好的醫師?”


    元安侯大怒:“閉嘴,本侯給你幾分顏麵,皇室豈是你能議論的!你給本侯讓開!”


    娰音指尖輕點了幾下空氣,危險地眯眼:“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五毒門。”隨後一陣天地忽暗,靈氣炫成狂風,直將元安侯等人往外拋去,幸好元安侯有暗衛相護,並未受傷。


    不待元安侯安穩下來,又是一道不同於娰音的靈力旋渦,直接將其甩了出去。


    娰音對著空氣道:“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一女子現身,正是五毒門門主:“沒來遲吧?不是今日宣布結果嗎?”


    娰音很想翻白眼:“你難道以為我是誇你嗎!”


    “啊?”門主不解發生了何事,不過是閉了個小關,明明記下出關時日,為何阿音會不高興?


    門主問道:“那阿音贏了嗎?”在門主心裏,娰音出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也就放心去閉關了。


    娰音轉身回屋,留了個門縫指著門主:“你閉嘴,在外麵守著不許人進來。”


    門主想跟進去,卻不成想聖女直接關了門,還不明情況的門主看了看娰蘭蘭,娰蘭蘭大眼珠子仰視門主說道:“弟子也不知。”


    “算了。”門主隱去了身形,找了一處陰涼處守著。


    連著受了兩次攻擊的元安侯氣憤地又吐了一口血,在護衛的攙扶下才回到府裏。


    泡在靈泉裏的元安侯咬牙切齒:“等我們打下五毒門,本侯一定要將那兩個死女人送到最下流的妓館,讓她們為奴為娼!”


    如此咒罵了許久,直到喉嚨幹渴才休息了會。元安再氣惱也沒有辦法,娰音的修為,也隻有王爺皇帝才能與之相抗。


    “你也太心急了。”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元安侯拍了一下靈泉,水花四濺:“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


    男子平靜地問道:“那你發現了什麽?”


    元安侯冷靜了下來,仔細地回想當時的場景:“我聞到了藥味。”


    男子道:“藥味?難道她們還是不放棄,拿到了騰蛇精血?”


    元安侯眉頭緊鎖:“但我們在五毒門的探子並沒有發現她們最近有接觸過騰蛇。”


    男子搖頭:“漏了北境少主,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了。”


    元安侯小心詢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男子眼神中盡是殺氣,冷冷道:“暗中搜尋騰五蹤跡,伺機,殺。”


    騰五的蹤跡很好找,熟悉它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幾個去處,既然不在老巢,那它肯定是在女媧廟了。


    廟裏有鳥族的結界,要進去並不容易,但可以讓它主動出來。


    一信徒站在大樹前道:“騰五大人,門主派我等來送丹藥。”


    騰五“唰”一下就出現在那人麵前,拿起那人手中托盒,打開一看竟然是空的。


    突然廟裏一些看似普通的信眾突然結印,數道靈力攻擊齊向騰五衝去。


    騰五反應慢了,哪怕是再堅韌的外皮,在虛弱期也難抵擋的住。瞬間,騰五身上多了許多傷口,女媧廟裏尖叫連連。


    反應過來的騰五想要還手,一道縛靈網從天而降,若是被這縛靈網控製住了,恐怕騰五命就要沒了。


    還好又一道雄渾的力量出手,阻礙了縛靈網片刻,騰五抓住機會逃回了結界裏。


    原先的地麵上多了不少血跡和鱗片,殺手們立刻撤退,反應過來的信眾想出手,但完全打不過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


    清亮的鳥鳴聲響起,鳥鳴越來越刺耳,殺手捂住耳朵,卻無濟於事,鮮血從七竅中蜿蜒流出。


    等來人檢查屍體時,發現那些殺手身上竟然有五毒門的標誌!


    娰音煉製好的兩顆解藥都交給了薑悅景,最後宣布結果的地點是在雷陽城。


    薑悅景取出一顆丹藥:“這是五毒門長老交上來的,我檢查過了,是目前所有丹藥裏品質最高的,可還有未提交丹藥的同道?”


    元安侯身子還沒好透,與他一同來的男子麵容精致,與元安侯平起平坐,薑悅景猜測他應該也是位王子皇孫。


    元安侯顫顫巍巍站起來:“技不如人,不過可否讓本侯的人也仔細查驗一番?”


    薑悅景微笑點頭:“應該的。”


    不過來查驗的不止有元安侯的藥師,與他同行的男子也來了。


    男子看著丹藥,薄唇輕啟:“這丹藥裏為何有濃厚的騰蛇精血的氣息?莫非女媧廟那事真的是五毒門所為?”


    娰音怒斥道:“你莫要血口噴人!”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說話慢條斯理地:“那丹藥裏的騰蛇精血又是何處得來的?難道是騰蛇心甘情願給了你們精血?千萬年來騰蛇從未將精血給過人族,如今倒是無故願意了?


    還是聖女要說是薑少主給的?先不說薑少主如何弄到南疆人都難搞到的騰蛇精血,本王相信薑少主作為比賽的裁決人是公平公正不會偏袒於誰的。


    以騰蛇為圖騰,呼籲民眾信奉女媧,背地裏卻做這種事,沒想到五毒門竟為了贏而不擇手段。”


    男子說話都不帶喘氣,根本不給別人插嘴的機會,讓薑悅景覺得此人並不簡單。


    一直觀摩娰音煉丹的薑悅景對女媧廟裏發生的事並不清楚,疑惑地看向石澤,石澤低聲在薑悅景耳邊解釋。


    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薑悅景並不願意參與南疆事宜,於是出聲道:“此次結果為五毒門勝,大家沒有異議吧?那法器也贈予五毒門。為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所以每位提交丹藥上來的道友,都會得到一份贈禮。”


    就在石澤要將氣運鏡交給娰音時,男子的手搭在石澤手中氣運鏡上,意圖阻止:“等一下,本王有異議!比賽既有規則,超出規定時間是否……”


    話未說完異動突生,突然屋內空氣中彌漫著毒粉,不知從哪裏出現了一堆神秘人,招式直衝石澤而來,石澤下意識是要去護住薑悅景。


    離得近的男子連忙想要護住氣運鏡,卻被刺客一刀刺中右手臂,變故太突然,周圍的人甚至來不及反應,氣運鏡便被神秘人搶走。


    索幸及時屏住呼吸,薑悅景並未中毒,連忙追了出去,屋外早已空無一人。


    男子捂著流血的胳膊也跟了出來,嘲諷娰音道:“沒想到聖女竟如此心急,本王隻是有不同意見而已,沒必要傷人吧。”


    娰音陰沉著一張臉並未搭理他,本來就要到手的氣運鏡竟在眾目睽睽下被搶走,神秘人修為定不在大乘之下。


    屋內毒粉還未散去,裏麵的人紛紛出來,氣運鏡突然被搶,有人指責石澤失職,也有人抱怨不應該選在雷陽城這種地方。


    而元安侯等人則堅持認為是聖女派人幹的。聖女是這裏修為最高的,若不是她故意不出手,又怎麽會讓人跑掉。


    元安侯的話,讓一些人對聖女不滿了起來,娰音很生氣:“這件事得益的恐怕隻有你們皇室吧!”


    元安侯滿麵怒容:“我們容王殿下可是為了保護氣運鏡都受了傷,聖女怎麽能滿口胡言!”見娰音吃癟,元安侯內心愉快極了。


    一時間兩方人馬爭執了起來,大有動手的架勢。薑悅景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聽見了遠處的琴音,低聲同石澤交代了幾句話。


    借著受傷休息實則一直在觀察所有人的容王也注意到了薑悅景這裏,容王聲音不大不小,卻也能讓眾人都聽清楚:“薑少主對此事要作何解釋?”


    容王話說完,原本嘈嘈嚷嚷的聲音小了許多,薑悅景從容淡定:“自然是查清真相找到那人是誰。”


    “如果查不到結果呢?我們南疆這麽多人辛苦了一年是在同你兒戲嗎?”隨即有人大聲說道。


    說話的人躲在人群中,薑悅景沒能找到聲音來源,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直有人在挑事。


    薑悅景麵色不悅:“就算沒被搶,這氣運鏡也是第一名的,其他的獎勵並未被搶,大家依舊可以回去拿。”


    人群中嘈雜的交談聲並未停止,他們似乎聽不見薑悅景的話,薑悅景給了狄樂初一個眼神,狄樂初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安靜!”


    這大嗓門讓站他身邊的薑悅景耳朵也跟著顫了一下,似是被狄樂初聲音嚇到,外麵立刻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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