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五根本無法將手抽離龍巢,心髒砰砰跳。薑悅景在騰五耳朵邊誘惑道:“騰蛇大人您要不要躺進去試一試?”


    “好啊好啊。”剛說完,騰五又想起師父的教導,連忙搖頭裝作看破一切的樣子,“不行,說吧,你要什麽?”


    “需要兩滴您的精血。”


    騰五臉色立刻變了,看了看手裏的龍巢,糾結了好一會道:“行吧,我先拿走這個,到時候我讓騰四送給你。”


    說完騰五想拿走龍巢,薑悅景伸手阻止了:“稍等,您要是拿走了卻沒有給我們精血,又或者拿其他精血哄騙我們怎麽辦?”


    騰五“哼”了一聲道:“本座會騙你嗎?本座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取精血,還有你不是認識重明叔…咳,它們嗎?它們會替我擔保的。”


    “那你發誓,要對著女媧娘娘發誓。”


    騰五立刻收斂神色,站的直直的,按照薑悅景要求立下誓言。聞言薑悅景收回了手,騰五高興地舉著龍巢一陣空間位移,不知跑哪裏去了。


    狄樂初小聲問道:“少主相信他?”


    薑悅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它不是發誓了嗎?”


    “少主您為何不讓他以天道起誓?”石澤不解。


    薑悅景含笑不語,這麽做,也是為了驗證心裏的一個猜測。


    元安侯又來約薑悅景了,這次薑悅景沒有拒絕,這次他們去了鏡泊湖。湖如其名,倒映著瓦藍的天空,仿佛是畫在大地上一般。


    “真漂亮呀。”薑悅景誇讚。


    元安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薑少主來南疆數月了,本侯一直未能盡地主之誼,今日有空一定要帶薑少主見識我們南疆風情。”


    元安侯十分熱情,甚至提出要認薑悅景做妹妹的想法。都不待薑悅景想到拒絕的法子,元安侯便一口一個妹妹的叫上了。


    “不知今日景妹可對我南疆有所改觀?外地的人總是說我們南疆遍地是蠱蟲,但其實南疆也有其他諸如此類美好之物。”


    薑悅景突然問道:“侯爺也會下蠱嗎?”


    元安侯輕蔑一笑:“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罷了,皇室是禁止修士修煉蠱術的,我們這裏對付它的法子多著呢。”


    隨後元安侯取出一個陣盤送給薑悅景:“喏,比如這個法陣,往這裏放入五行屬性靈物,便能壓製蠱毒。”


    薑悅景看著手中陣盤,上麵雕刻了繁複的花紋:“隻要放入五行靈物嗎?”


    元安侯隨便拿了一樣火屬性的石頭放了上去演示給薑悅景看:“隨便什麽屬性都可以,放在陽光下效果更佳,若有靈氣充裕之地更好了,畢竟大部分蠱蟲都是害怕陽光的。”


    “那我父母中的毒可以用這個嗎?”


    元安侯思忖片刻後突然道:“蛇蠱也算蠱,伯父伯母中的毒亦有蠱毒特性,景妹你這個辦法好,若是丹藥配合法陣,定能效果翻倍!”


    回去後,薑悅景將陣盤交給了景易,景易研究了許久後才道:“這個法陣看起來並無不妥,我以前在南疆時也聽說過這個法陣,本想帶一個回去,不過這法陣隻賣於南疆當地豪族。”


    突然空間一陣波動,景易迅速出劍,隨後一條騰蛇被景易抓了出來。


    “師父放了它。”薑悅景見是騰蛇立刻出言。


    被劍尖抵住的騰四瞬間火氣上來了,本就因為薑悅景要騰五精血之事不爽,此刻更加看不順眼她了。


    景易甫一鬆手,騰四的尾巴立刻甩向了薑悅景,薑悅景一時不防後腰撞到了桌子上,石澤見狀立刻出手。


    騰四黑著臉直接將裝著騰五精血的玉瓶扔了過去,薑悅景腰一時間沒能使上力,還好景易眼疾手快接住了玉瓶。


    見騰四是來送精血的,薑悅景連忙道歉,但並不能消騰四的氣憤:“哼,惡心的人族。”


    騰四目光陰沉的掃了一圈屋內的人,語氣不善地警告道:“若是讓我再看見你們誘騙我弟弟,我會將你們都吃掉。”


    留下狠話後,一陣空間波動,騰四便離開了。


    薑悅景不顧腰傷打開了玉瓶檢查了一番,是騰五精血沒錯,看來她的猜測證實了。


    騰四那一擊讓薑悅景腹背受傷,連著躺了幾天才能下床,不由感歎:“原來流雲師伯對我是手下留了很多情。”


    這邊騰蛇精血已經得到,五毒門的聖物之葉還在談判中,雙方態度都很曖昧,連著幾日都沒有進展。


    直到日期將近,事情才出現了轉機。屬於南疆皇室的幾個勢力都展示出了他們的藥物,元安侯拿出的丹藥甚至能解大部分的毒,無疑是此次比賽的黑馬。


    而六派這邊,拿出來的藥物最好的是五毒門聖女製作出來的,也隻能壓製兩百年毒性,與元安侯拿出來的相差甚遠。


    為了確保丹藥評判的公平性,各方交上來的丹藥都會由六派,皇室推出的藥師以及北境帶來的藥師一同檢驗。


    聖女沉默地看著元安侯的那顆丹藥,是騰蛇的氣息,那顆丹藥裏加了騰蛇的精血!


    聖女的手指緊緊掐入手心,以疼痛來抑製自己的憤怒。皇室這些年私下裏沒少做小動作,沒想到他們居然已經對騰蛇一族下手。而六派卻一無所知,或許當年蛇蠱並非那麽簡單。


    元安侯麵帶微笑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問道:“狄護法可否宣布結果?”


    聖女也緊張地看向了狄樂初,皇室布局了這麽多,已經打了他們六派個措手不及,若是再讓他們得了氣運鏡,後果不堪設想。


    狄樂初卻是搖了搖頭:“還有幾日,或許還有未提交丹藥的修士。而且少主受了傷無法下床,暫不能來宣布結果,麻煩諸位多等段時日。”


    聖女聽後,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還有機會。元安侯雖然也很著急,擔心他們故意拖延時間。但麵上卻不顯,不知這北境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裝作擔憂的樣子:“景妹受傷了?我讓藥師去看看她。”


    狄樂初並未阻止,等藥師回元安侯處時將情況說明,元安侯鼻子重重出氣“哼”了一聲。


    “氣什麽?再忍幾日吧。”元安侯屋內的男子嗤笑了一聲說道。


    元安侯翻了個白眼:“不是你去接觸那個少主你當然不氣,本侯忍了那麽久,眼看就要拿到氣運鏡了,她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這時候受傷。”


    元安侯倒了一堆苦水後才說道:“娰音已經看出我們丹藥裏用了騰蛇精血,我擔心夜長夢多。”


    男子卻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無礙,讓人盯緊了五毒門的人,就看她們敢不敢取騰五精血了。”


    若是娰音敢取騰五精血,那皇室就會告訴那些信奉女媧的人,五毒門殘害騰蛇,皇室便能趁機收攏人心。而且失了精血的騰五會進入虛弱期,這時候的騰五是最好殺的。


    若是沒有精血,娰音便製不出比他們更厲害的丹藥,氣運鏡便歸皇室了。這算盤打的很妙,長久的自負讓他們忽略了薑悅景這個變數。


    很快就有侍從匯報消息:北境少主突然吐血,已被五毒門接去治療。


    五毒門同意交易聖物,但有一個條件,解藥需由五毒門來煉製。北境同意了,同時也提出了他們的條件,煉製過程薑悅景會一直在場。


    畢竟對薑悅景來說,騰蛇精血與聖物都是他們花了大價錢得到的,她不可能完全放心的將這兩物交給外人。


    接下來幾天便是娰音在煉藥,薑悅景在一旁認真旁觀。


    監視了五毒門三日,都不見她們與騰蛇接觸,這讓元安侯疑慮驟升,難道五毒門放棄了?直覺告訴元安侯其中一定有問題。


    元安侯打著要為薑少主治病的名義一定要進去:“本侯聽說景妹吐血了,帶了最好的醫師來,你們攔著是想耽誤病情嗎!”


    但守著娰音房門的弟子一步也不肯退,雙方就此吵了起來。狄樂初原本隻想在邊上看戲,沒成想卻被元安侯點了名:“狄使者就這麽放心讓景妹與那巫女獨處嗎?萬一被下了蝕心蠱都還不知。”


    狄樂初麵色一變,這也正是他們所擔心的,原本他與石澤都是反對由薑悅景去監視的,無奈少主一直堅持,就連少主的師尊也支持。


    元安侯見有戲便想強闖,卻又被狄樂初攔下:“少主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元安侯並不氣餒:“那讓我的醫師進去總可以吧,多一個醫師多一份保障,本侯也是希望景妹身體能盡快痊愈。”


    “醫者最忌諱此事,元安侯竟不知嗎?”一紅發女子走了過來,正是娰蘭蘭。


    元安侯看了看這奇怪的少女,在腦海裏想了好一會兒才對上人,給隨行醫師使了眼色。


    醫師道:“醫術高超的醫者都願意互相交流,又豈是你一個不懂醫藥的丫頭所明白的。”


    娰蔓蔓一副冷漠臉:“那我更不能讓你進去了,我討厭那個少主,我可不想讓她那麽快被治好。”


    元安侯帶來的醫師沒想到竟有這種人,於是看向狄樂初冷聲道:“狄護法就這麽看著?”


    娰蘭蘭輕蔑一笑:“他除了能看著還能做什麽?這裏可是五毒門。”


    守門弟子連忙找補:“狄護法別聽蘭蘭說的,小孩子喜歡說胡話,她嘴裏沒有幾個人是不討厭的,哪怕是同她一起長大的蔓蔓,她都會說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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