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綾昭的手接過蝴蝶,將銀蝶放在菊花上。


    蝴蝶竟然變成了雪花一般,從上而下的將菊花冰封起來。


    而張時岐,從菊花被冰封的瞬間,寒冰也從他的頭頂蔓延,直至將他整個人封在寒冰之中。


    張靜婉帶著哭腔,看著被冰封的張時岐,喃喃道:“宋兄長,這樣就可以救時岐哥哥了麽?”


    宋綾昭沉眸未說話。


    萬俟蕪將她拉起來,對她說道:“阿婉,這也隻能延緩阿岐生命消散,若要救他,隻能找到施術者。”


    “在哪裏,我去找。”


    “阿婉,等等,信我。”萬俟蕪攔住張靜婉。


    宋綾昭一直負手沉思。


    他看向阿愁和星旭:“星愁星旭,你們倆速去找一少年,和星旭差不多高,麵容清秀,待人有禮。”


    宋綾昭補充道:“姓許……”


    “長生。”萬俟蕪接過他的話頭:“此人多半叫許長生,可去王府找一個叫湘緋的姑娘問問。”


    星旭鬆了一口氣,這樣好找了許多。


    宋綾昭丟給了星旭一塊令牌,道:“去找知府,問問主簿。”


    “是。”


    星旭和阿愁走後,張靜婉沒有放鬆,依舊在原地踱步。


    “我們初來乍到,是誰要殺時岐哥哥 ?”


    宋綾昭看著那菊花,手指扣動桌麵,說道:“阿岐倒黴,被選中了而已。”


    萬俟蕪道:“沒錯,這個人隻是看中了阿岐而已,一個外地人,死了……無聲既無息,會少很多的麻煩,若是猜的不錯,阿岐隻是他萬千獵物中的一個。”


    她繼續說道:“隻是值得慶幸的是,他不單單針對的是阿岐。”


    張靜婉還是很擔心,守在張時岐都身邊寸步不離。


    銀蝶化城寒冰,讓這個房間異常寒冷,見張靜婉小臉凍的煞白。


    萬俟蕪也不勸她回去休息,而是去房內拿了一條厚披風給她披上。


    張靜婉臉上掛淚,抽泣著說了聲:“謝謝。”


    萬俟蕪揉揉她的頭,安撫道:“放心,我們會救他的。”


    她與宋綾昭在此守候,就是擔心那施展邪術之人會出現。


    星旭和星愁道速度很快,不消一會兒就回來了。


    兩人的麵色很不好。


    阿愁道:“我去了王府,去尋找了小姐說的湘緋姑娘,沒有找到,王府說他們家沒有一個叫湘緋的,不管侍妾還是丫鬟……”


    星旭也道:“主簿查到,整個九巡城隻有一個叫許長生的,三年前就死了,死的時候才十九歲。”


    “死了?”


    萬俟蕪猛然抬頭,看向星旭。


    星旭點點頭:“死了,而且九巡城沒有其他叫許長生之人。”


    他繼續說道:“後來我和星愁姐到周邊走訪,沒有人知道一個叫許長生的少年。”


    萬俟蕪想到那位極為愛花 的少年,時間短,星旭他們沒有查到也正常。


    她看向幾人說道:“我去找找。”


    宋綾昭提起劍,留下一塊令牌。


    靈力蕩開,小院被結界籠罩。


    “我陪你去。”他吩咐道:“星旭,護好此地。”


    “是。”


    “星愁,護好張靜婉。”


    “是。”


    他們本應該一起去尋找,但張靜婉年紀小,一個人在小院中看守張時岐。


    不放心。


    萬俟蕪帶著宋綾昭來到了鳴玉樓。


    秋祭將至。


    就算入夜,街道上也依舊熱鬧非凡,目光所見之處,皆擺放著菊花。


    鳴玉閣的一旁,那家花店還開著門。


    “這裏?”宋綾昭抬眼看見花店,有些疑惑為何萬俟蕪直接來了此地。


    她解釋道:“我之前同阿婉來采買首飾,遇見過一個姓許的小哥,或許與此事有關。”


    “姑娘是要買花麽?”


    她剛剛進入店內,店中老板娘熱情的上前招呼。


    萬俟蕪在店內四處打量,宋綾昭則跟在她身旁。


    她道:“老板娘,明日便是秋祭了,我想買點菊花。”


    “菊花?這邊來。”


    “姑娘您看,這都是我們這兒近半年培育的,長勢喜人,開的正好。”


    萬俟蕪循著老板的目光看了一圈,有些不是很滿意的說道。


    “老板娘,前日我在隔壁鳴玉閣購買飾品,見到一種粉紅色的菊花。”


    她歪著頭思考,好意會兒後說道:“恍惚中聽那小哥說叫什麽湘緋見生,還有十丈垂簾,我甚是喜歡。”


    老板娘有些詫異,又不好意思的看向萬俟蕪。


    “姑娘和公子不是九巡城之人吧。”


    萬俟蕪點頭:“我們兄妹久聞秋祭盛典,前來觀賞觀賞。”


    “難怪不知道,湘緋見生隻有許小兄弟一人才能養,十丈垂簾是祭祖時用的,普通花店內並沒有。”


    見狀,宋綾昭遞過來一兩銀錠:“老板娘不知,我妹妹酷愛粉色,見到了那粉色的菊花後便時時惦記。”


    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推辭,接過銀錠後說道:“姑娘要是喜歡,可以去許小哥家看看,他那裏或許還有。”


    “隻是,這許小哥家在何地?”


    “這好說,等等我把我家那口子喊出來看店,我帶你們去。”


    萬俟蕪推脫道:“怎好如此麻煩?”


    “不礙事不礙事,姑娘一看就是喜花之人,幫點小忙而已。”


    萬俟蕪想著帶著個人,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不好解釋。


    她剛好要拒絕。


    誰知道宋綾昭直接答應了下來:“那邊多謝老板娘了。”


    路上,宋綾昭借機問道:“老板娘,不知道這許小哥叫什麽,我們一會兒怎麽稱呼?”


    老板娘笑著說道:“許小哥是三年前來到九巡城,我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隻知道他姓許,是個好人,擅養菊花?”


    又是三年?


    宋綾昭:“是個好人,為何如此說?”


    “許小哥自從來了九巡城,不管鄰裏有什麽困難都會幫忙,我們家花店開業,許小哥也幫了不小的忙。”


    老板娘頓住腳步,看著前方的房屋說道:“到了到了。”


    這是一間普通的農家小院,小院的圍牆是用黃泥圍成的,牆角種了許多的菊花。


    “許小哥,在家麽?有人找你買湘緋見生。”


    老板娘敲了許久的門,也未見人來,看來是不在家。


    她回頭看向兩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許小哥不在家,銀兩……”


    萬俟蕪和宋綾昭對視了一眼。


    宋綾昭:“既然給了老板娘,我們兄妹自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萬俟蕪也說道:“路已經帶到,老板娘您先回去吧,我們在此等等。”


    “那好吧。”


    等老板娘的身影消失在角落,宋綾昭扶著萬俟蕪的手,躍進了小院。


    小院中,菊花遍地,各種各樣的都有。


    角落中有兩排血紅的菊花,那花盡然是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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