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月十五的時候我跟師父說了一聲,並且管師父要了護身符,我這一下山真的不知道在正月初一那一天能不能及時的回到山上啊 就當給自己買一份保險吧。


    說起來還挺好笑的,我並沒有提前跟白清舟說什麽時候下山的問題。


    那天他問完之後我並沒有回答他,還把他關門外了,就差一點點就夾到他了。當時的我並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中午跟晚上的飯我都沒吃。


    等到你給我想清楚的時候已經到了昨天睡覺的時辰了,我突然才反應過來好像有點不對呢,怎麽今天這麽安靜呢?


    我在屋子裏溜達了一圈才發現,白清舟咋沒在屋,好像今天一天都沒看見他了。


    想著我就打算出去找他,結果我一拉開門,這貨就背對著坐在門口,我這一開門,他就委委屈屈的叫了我一聲,“姐。”


    然後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掉,他這出當時就給我整懵了。


    我就直接問他,“你咋了?在門口坐著幹啥?”


    我要是不問還好,我這一問他就“嗚嗚嗚”地哭上了,就跟那水壺裏的水燒開了似的。


    “姐,我以為……以為……你……不要我……不要我了……”


    雖然看他哭的傷心,可我真的一點都沒有同情他的想法。


    “誰說我不要你了?”如果無奈有實質的表達,那一定能看見掛在我額頭上的黑線。


    “那你……咋……把我……寄幾……關門外了……”


    你聽聽,這給他委屈的,哭的都大舌頭了,還寄幾。


    “行了,我當時就是想靜靜,沒有別的意思,你也別坐著哭了,再打擾我師父休息,快點今天睡覺吧。”


    “哦。”我說完就轉身往炕邊上走,他就抽抽搭搭的跟在我身後,就跟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那天之後我倆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我也沒告訴他我已經覺得下山回家。


    所以我今天收拾我的小包準備下山,這木頭還在原地杵著一動不動。等我收拾完了,問我,“姐,你這是要幹啥去啊?”


    “回家啊,你不是掂心好幾個月了嗎?”說著我還白了他一眼,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啊?這就回家啊?你咋不提前跟我說呢?”


    你瞅瞅,他還老大個不樂意,好像跟他說了他要往家買東西一樣。


    “現在跟你說不一樣,別磨嘰,你回不回去?”


    “回,回,回。”


    說著就跟我倆一起下山了。


    進到村子裏發現,村子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可看到隻剩一半的枝子的桃樹我就想起了虎子叔叔,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抬起手要推門的時候就又想起了奶奶。


    想著我放下了要推門的手,“清舟,家來開門吧。”說著我側了側身,把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啊?為啥啊?你都站門邊上了,你就開唄。”


    “快點的,別磨嘰,要不揍你噢。”


    “真是一點都不溫柔,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他不敢大聲的說,就在那小聲的嘟囔。


    進到院子之後並沒有看見人,媽媽也不在廚房裏,正屋也靜悄悄的。


    “爸爸,媽媽,你們在家嘛?我跟我姐回來了。”白清舟看院裏沒人就大聲的叫著人,結果卻很出乎我倆的意外,並沒有人回應我倆,也沒有人出來。


    “難道沒在家?姐,你說爸爸媽媽是不是沒在家啊?”


    “我咋知道?咱倆一起回來的。”


    看見我白他一眼,他終於不再問什麽智障的問題。


    我倆在正屋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屋裏有人。


    “清舟,你去誌剛叔叔那看看爸爸媽媽在不在那?”


    “你咋不去?”他還挺不服氣的樣。


    “誌剛叔叔因為虎子叔叔他們的事不待見我你不知道啊?”


    “可是誌剛叔叔也不待見我啊!”


    “更不待見我,快去吧,隻能你去,一個男的別磨磨唧唧的,不趕個好老娘們兒。”


    沒有一刻鍾他就回來了,跑的還氣喘籲籲的,“姐……沒在……爸爸媽媽……沒在誌……誌剛叔叔那。”


    “那你沒問問誌剛叔叔知不知道爸爸媽媽幹啥去了啊?”


    “啊?我沒問啊,我就問爸爸媽媽在不在,誌剛叔叔說不在,我就回來了。”


    我……


    他要不是我弟弟我真想兩電炮送走他,這是什麽蠢東西,你去都去了不多問一句,萬一誌剛叔叔知道呢。


    “姐……”看著我的表情好像要把他活撕了的樣子,他邊後退邊喊一聲姐。


    我深吸一口氣,拚命壓下了想要揍他的衝動,不能再揍了,本來就傻,越揍越傻,說不定現在這麽傻就是因為被那些孩子給揍的呢。


    “估計他倆是有事出去了,我先回屋了。”


    沒過一個時辰,他就進來了,“姐。”


    “咋了?”


    “那個,咱倆吃啥啊?我有點餓了。”


    看他這樣,我就隻能認命地去給他下麵條。


    就在我麵條剛下鍋裏,還沒煮熟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回來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點麵條應該不夠我們仨吃的吧。


    得,我這思維也夠跳脫的了,我跟白清舟我倆就是半斤八兩,誰也不用說誰。


    “爸爸,媽媽,你倆幹啥去了?”


    爸爸媽媽看見我倆在煮麵條都是一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白清舟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爸爸媽媽的身前。


    “清舟,乖寶,你倆回來了。”說話的是爸爸,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絲的不確定與雀躍。


    沒得我張嘴,白清舟就搶著說,“爸爸,我跟我姐回來過年。”


    現在估計能傻樂出來的隻有白清舟了,我看爸爸媽媽的神情就是還在為奶奶離開的事情傷心著呢。


    爸爸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媽媽就又問了一遍,“乖寶,你今年在家裏過年啊?”


    “嗯。”


    “好,你倆這是沒吃飯呢?快出去吧,媽媽給你倆做。”


    “媽媽,我可以……”


    “嘖,媽媽在家還用得著你個小孩做飯了?快出去等著吧,一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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