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教信徒們帶著對信仰的堅定和對未來的憧憬,踏上了探索新天地的征途。


    李雲濘相信,在新的天地裏,拜火教信徒們能夠憑借其獨特的信仰文化和堅韌不拔的精神,輕鬆征服當地的土著,自己為了商業的願景放出的也可能是潘多拉魔盒。


    既然到了揚州,就肯定要順便回家一趟。


    想到家中生病的祖母和留守的大哥,李雲濘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對祖母健康狀況的擔憂,也有對大哥性格上的一些小小不滿。但李雲濘明白,無論大哥的性格如何古板,他始終是你的親兄弟,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無法替代的親人。


    原來的太守府已經騰出給新任太守,李家留守的人都已經搬到城北的一處園林。


    揚州的園林本就出名,李家這處園林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林立,流水潺潺。入園之處便有一座假山,山上有一八角涼亭,可俯瞰整個園林美景。沿著石子路前行,路邊是各種奇花異草,香氣撲鼻。


    李雲濘穿過石子路來到後院祖母的跨院。祖母病情雖有好轉,但一直反複,還是不能下床。


    李雲濘來到祖母的床前,輕聲細語地詢問她的身體狀況,為她帶去一絲絲的溫暖與安慰。


    李雲濘緊緊握著祖母那雙布滿歲月痕跡卻依然溫暖有力的手,心中湧動著無限的溫情與感激。他麵帶笑容,聲音溫柔而清晰地回答著祖母的每一個關切。


    “祖母,您放心,我們一家人在京城都安置得很好。父親上任以來,雖然公務繁忙,但以父親的才智和勤勉的態度,深得同僚尊敬,一切進展得十分順利。他還時常提起,能有今日的成就,多虧了您老人家昔日的教誨與支持。”


    祖母問起說到家裏的孩子們,李雲濘的臉上更添了幾分驕傲之色,“家中的姐姐和三哥們也都很好,三哥如今在國子監讀書,學業上有所進步。四姐則對琴棋書畫情有獨鍾,琴藝更是日益精進,時常在府中彈奏,引得眾人駐足聆聽,讚不絕口。”


    看著祖母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李雲濘知道這些話語如同春風般拂過了她的心田,帶去了遠方的溫暖與慰藉。他繼續說道:“祖母,雖然父親每月都會寫信向您報平安,但我知道,親耳聽到家人的近況,對您來說才是最大的安慰。所以,我今日特地回來,就是想讓您聽聽我們的聲音,看看我們的樣子,讓您知道,無論身在何方,我們始終心係著您,愛著您。”


    祖母聽後,眼眶微紅,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出了幸福的笑容。她輕輕拍了拍李雲濘的手背,感慨地說:“好孩子,有你們這句話,祖母就心滿意足了。你們在外要互相扶持,勤勉努力,祖母在家中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這一刻,祖孫倆的心緊緊相連,無論歲月如何更迭,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永遠不會改變。


    李雲濘聽聞祖母因身體虛弱而需休息,心中不免泛起一陣憂慮。他輕聲對丫鬟們叮囑道:“好生照顧祖母,有任何需要立即來告訴我。”說完,他輕輕地退出了祖母的房間,目光中滿是關切與不舍。


    轉身之際,李雲濘忽然想起未在家中見到大哥李雲逸的身影,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疑惑。他喚來管家,打算詢問大哥的行蹤。


    管家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低聲說道:“五公子,大公子近來確實時常外出,行蹤不定。我們這些下人,除了知道他是忙於自己的事務外,具體去了哪裏也都不甚清楚。若是有五公子您回府這樣的喜訊,我們定是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公子的,但奈何大公子出門前並未留下去向,我們無法通知到他。”


    李雲濘聽後,眉頭微蹙,心中既有對大哥忙碌身影的理解,也有一絲擔憂。他深知大哥李雲逸向來是個有主見且責任心強的人,如今這般頻繁外出,或許真的是有重要事務需要處理。


    於是,李雲濘對管家吩咐道:“若大哥回府,請務必通知我,我有話想與他說。”


    管家應聲退下,而李雲濘則獨自站在庭院之中,望著天空,心中默默祈願家中一切安好,同時也好奇大哥李雲逸每日在外忙些什麽。


    李雲濘告別了祖母,心情一轉,輕快地轉身前往司徒楠和莫如聰所在的院子。


    “司徒執事,師父。!”李雲濘步入院中,微笑著向兩人打招呼。他注意到司徒楠眼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期待,而莫如聰則是一臉的溫和與隨和,顯然對揚州充滿了興趣。


    “堂主,你可算是來了!”司徒楠笑著迎上前來,“聽說這江南風光如畫,我可是期待已久啊。京城雖好,但總覺得少了那麽幾分柔美與靈動。”


    莫如聰也微微一笑,道:“是啊,雲濘。雖然我是江南人,但每次回來,總能發現新的美好。司徒兄也是初次來江南,不若我們就陪他出去走走,讓司徒也見識見識江南的風光。”


    李雲濘聞言點了點頭,道:“無論是小橋流水人家,還是煙雨蒙蒙的堤岸,都別有一番風味。不若就去迎賓樓,讓我做東,帶司徒執事好好領略一番。”


    三人並未選擇乘坐馬車,而是從李家出發,悠然自得地步行在揚州的街道上。陽光透過輕紗般的雲層,灑在青石板路上,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愜意。


    司徒楠走在最前麵,不時地環顧四周,眼中滿是驚歎。揚州的繁華與美麗,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而更令他折服的,是那些錯落有致的園林、古色古香的建築,以及那穿城而過的悠悠流水,無一不彰顯著揚州獨有的韻味與風情。


    “之前聽聞揚州美景好,今日得見名不虛傳。”司徒楠由衷地感歎道。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喜悅與讚歎,仿佛要將這份美好永遠鐫刻在心中。


    莫如聰聞言,微微一笑,點頭表示讚同。作為江南人,他對家鄉的美麗有著更深的理解與感悟。但此刻,看著司徒楠那滿是驚喜的表情,他也感到由衷的欣慰與自豪。


    李雲濘則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後,聽聞司徒楠得話語,開口說起:“一會你嚐嚐迎賓樓的酒菜,與京城更是不同,別有滋味。”


    三人繼續沿著街道前行,不時來到迎賓樓。


    看著迎賓樓,莫如聰不禁感歎,當初他就是在這裏聽到李府張榜求醫,才有了之後的一係列事情。這迎賓樓也算自己人生的一大轉折點。


    三人悠然地臨窗而坐,窗外景致與室內溫馨氛圍交相輝映,不久,店小二便手腳麻利地將美酒佳肴一一擺放在了桌上。


    司徒楠目光掠過滿桌的佳肴,心中不由讚歎,這與京城的宴席果然大相徑庭。每一道菜品的分量雖不顯多,卻都精致得令人眼前一亮,擺盤藝術仿佛一件件微型雕塑,即便尚未品嚐其味,光是那色彩斑斕、錯落有致的布局,就已足以勾起人無限的食欲。


    李雲濘作為揚州的地主,舉止間盡顯謙遜與熱情,他微笑著請司徒楠動筷品嚐。


    司徒楠見狀,也不多加推辭,欣然接過筷子,開始細細品味起來。


    他先是輕夾起一道色彩斑斕的涼菜,入口瞬間,那清新的口感與恰到好處的調味便讓他眼前一亮,不禁點頭稱讚;接著,他又轉向一道熱氣騰騰的蒸菜,隻見蒸汽繚繞中,食材的鮮美被完美鎖住,輕咬之下,汁水四溢,與舌尖纏綿悱惻,令人回味無窮。


    每一道菜,司徒楠都嚐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由衷的讚歎。他感慨道:“這菜品不僅色香味俱全,更難得的是每一道都獨具匠心,讓人在享受美食的同時,也仿佛在欣賞一幅幅流動的畫卷,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大飽口福啊!”言語間,透露出對這次用餐體驗的極度滿意與享受。


    李雲濘和莫如聰看著司徒楠讚不絕口的樣子,都是啞然失笑。


    突然間,司徒楠的眉頭輕輕蹙起,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動,他的神色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安。右手不自覺地捂住腹部,那裏似乎正經曆著微妙而急促的變化,讓他不禁低呼出聲:“這菜裏似乎藏著什麽不對勁!”聲音雖輕,卻充滿了驚疑。


    一旁的莫如聰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正欲起身,欲找店中夥計問個明白,不料變故陡生。窗外,三支寒光凜冽的弩箭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嘯聲,直逼李雲濘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整個場麵瞬間緊繃,空氣仿佛凝固,隻餘下弩箭破空的聲音和眾人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李雲濘的反應亦是極快,他身形微動,如同獵豹捕獵前的蓄勢,險之又險地避開致命一擊,但還是有一支弩箭釘在了他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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