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謝謝救命恩人。”


    “沒有心魔偏要之際創造一個心魔是吧?”


    “你怎麽不在古墓給我一劍!”


    楊過救人之後又是一番無賴做派。


    “過兒,我打算今後不與你計較此等言論。”


    小龍女認真的說。


    “今天不能與你多說話,天明再見吧。”


    小龍女深呼吸了一口氣。


    對楊過下了逐客令。


    “這算什麽話,我們不是一向你睡繩子,我睡寒玉床嗎?”


    楊過一翻身跳上繩索。


    “無論你今天說什麽我都不與你爭辯。”


    小龍女側躺在寒玉床上很安心的睡去。


    夜漸明。


    小龍女轉過身本能的看向楊過。


    奇怪。


    楊過向來內力高深很少需要休息,她睡三個時辰便能清醒,而楊過隻需要一個半時辰便神采奕奕。


    今天卻一覺不醒。


    其實。


    之前小龍女也見過楊過睡覺時的模樣。


    唯獨這一次不一樣。


    怎麽看都覺得看不夠。


    不好!


    小龍女見楊過眼睫毛忽的一閃。


    當即閉上眼睛。


    “小狐狸偷看咯。”


    楊過起身躍下繩索。


    這玩意睡久了也就那樣,隻要有古墓派獨門心法和輕功在,躺在懸崖峭壁都掉不下去。


    “誰是小狐狸?”


    小龍女心底暗暗道。


    她還聽不出這種打趣的玩笑話。


    隻惱了惱便坐起身來前去臥榻石室沐浴更衣。


    當年古墓修建的極其完善,從暗河後門,練功石室,再到機關密道,內置的供水換氣都一應俱全。


    此刻。


    楊過早已負劍下山。


    直至晌午才回來。


    “過兒,你這是下山買了些什麽物什。”


    孫婆婆走近一看。


    見到楊過帶著一個大行囊和一口箱子。


    單幾百斤的東西單手便隨意拿起從山下一路踏雪而來。


    “一些除夕要用的東西,還有些沒得買,我待會自製。”


    楊過覺得好歹也是過年,是在古墓過得第一個年,也是自己穿越之後在神雕世界過得第一個年。


    自己還專門寫了副對聯,買了紅燈籠,還有許多美食。


    “過兒,古墓不缺錢財,是當年王重陽一並輸給咱們古墓派祖師的,你要買東西就去取一些便是,決計不可拿百姓的東西。”


    孫婆婆疼愛的對楊過說道。


    “我自然不會為難尋常百姓。”


    “前陣子有幾個江湖高手和我聊得不錯,臨走之前送給我許多人參啊,金銀財寶什麽的,我一直花不完的。”


    楊過說的是前陣子為全真七子送行的那數十位高手,每個人都“心甘情願”的為楊過留了一些好東西。


    二人為古墓添置行頭。


    這也是許多年來的第一次。


    之前的林朝英,她的仆人,小龍女都不愛熱鬧喧嘩。


    除夕也不過是上炷香,漠然注視這終南山萬年不變的風景罷了。


    楊過卻是盡可能的要張燈結彩過得熱鬧一些。


    “紅燈籠?”


    小龍女見到大紅燈籠,一看就知道是楊過所為。


    沒有阻止隻是靜靜看著。


    “過年咯!”


    楊過將一箱子爆竹放在古墓門口。


    小龍女遮著眼睛往裏邊看了一眼。


    “你總喜歡那些熱鬧的東西,練武都是來者不拒,隨你吧。”


    小龍女對於什麽煙花不感興趣。


    可如果楊過喜歡,那就玩去唄,她定然不會阻撓。


    “楊少俠!楊少俠!”


    山林邊緣。


    全真教的小道士,許是四代弟子的小輩。


    朝著古墓呼喊,手裏還捧著一個精美食盒。


    “何人喚我?”


    楊過飛身至小道士身前,不過輾轉了幾個來回,實在讓人難以分辨。


    “楊少俠。”


    “我們師祖掌教說這是專門另外做的一份,今夜是除夕,道門雖然不是凡塵,但您是全真教的大恩人,也是輩分高的大前輩。”


    “所以特地命我們前來奉上一份全真教除夕備至的吃食。”


    小道士低著頭。


    他果然是四代弟子,否則也不會稱呼馬鈺道長為師祖。


    當看見楊過之後更是崇拜不已。


    全真教弟子對楊過態度複雜,可當一次次長輩們改變態度,還有師叔祖周伯通的推薦之後就轉化為了又敬又畏。


    三代弟子是如此,四代弟子更是將楊過視作傳說。


    還流傳起了王重陽仙人托夢給楊過傳授先天功的傳說。


    “多謝馬鈺道長了。”


    “這人參乃是一位長白山的俠客所贈,將食盒也一並送我吧。”


    “古墓的婆婆與掌門不愛熱鬧,不便叨擾!”


    楊過將山參胡子大漢的其中一個人參送到小道士手裏作為回禮。


    又朝著另外兩個躲在樹後壓根不敢出來見楊過的四代弟子一笑。


    “楊……楊少俠!”


    膽子稍大,敢送吃食的這個小道士匆忙道。


    “敢問如何才能和你一樣練成讓師祖師叔祖們都欽佩的武功?我們也想和師祖們一樣下山除魔衛道!”


    小道士倒是比許多三代弟子還正氣些。


    除夕月夜。


    楊過手指天地。


    “內外兼修,武道合一,下山不是曆練,是真正的學武,想一想你們創派祖師一生所作所為就知道將來如何做事,如何學武了。”


    楊過身軀微動卻是朝著身後的雪地一退。


    一閃就是三丈三尺,驚得三個小道士歎為觀止。


    “多謝楊少俠指點迷津!我們一定下山曆練,內外武道全不忽視!”


    四代弟子匆忙離開。


    隻敢遠遠偷看楊過一眼,更覺得遠比傳說還高深莫測。


    活死人墓。


    楊過揭開了食盒,是重陽宮精心製作的幾道素菜。


    再加上孫婆婆做的幾道拿手好菜,倒也是熱氣騰騰。


    少有的人間煙火氣之後。


    楊過雙手帶著孫婆婆,小龍女站在古墓門口。


    一人將所有煙花都點燃。


    轟!


    一箱子煙花化作喧囂。


    衝天而起的燦爛煙花雖然轉瞬即逝卻也讓人炫目。


    “好美。”


    小龍女覺得煙花好好看,因為在天地白皚皚的夜空之下,有個少年在放煙花。


    重陽宮。


    “自出家上山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美的煙花啊。”


    馬鈺看向古墓方向那一陣絢爛煙花。


    又一次想起自己身為任俠的時光。


    不知為何想起了師父王重陽,諸位師弟,還有最先想起的師妹孫不二。


    雪地裏。


    楊過手中沒有玄鐵重劍。


    無論樹枝,一株小草,或是一捧白雪。


    隻要落在手裏便是劍!


    他舞劍之時總傳來一聲聲劍鳴。


    這已然不是劍氣纏繞樹木的表象,而是真正的萬物為劍!


    這一夜。


    來到此間江湖的第一個大年夜。


    楊過曆經歲歲年年,以劍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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