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偉大的【古神·河道寄居蟹】!”


    “您用那慈愛的雙目注視著世間萬物,令一切世間的蠕蟲無所遁形!令司辰於漫宿中的不朽永恒亙古長青!”


    “您用那懷愛眾生的包容心告誡我等塵世凡夫,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當稽首皈依、三拜帝尊!”


    “我等拜請河蟹大神,您諒必收到此份濃厚的敬意!墨門!”


    【你為什麽能把致謝念出陰陽詠歎調的風格?】


    ·


    其一


    今天打開助手平台的時候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


    昨天的那段即興打油詩確實太過於放肆了。


    深刻自我檢討,深刻感謝河道蟹古神的不殺之恩。


    能夠幸免於難已是極好,還勞費您親自下場幫我修正,這屬實是遇到貴人了。


    我以前,年少輕狂,不知世間險惡,也曾有過多次作死行為,有好幾次那小黑屋關的我痛不欲生,一度絕了寫日記的念頭。


    但好在,時境過遷,天底下沒有過去不去的坎。


    如今能有這番際遇,實在是有貴人相助啊。


    常懷感恩之心,感恩戴德,懷愛眾生,懷愛世界。


    雖我常自嘲是個蠕蟲派人士,然而實際上我並沒有朱利安克賽昂那般為了掀起反叛司辰號角而吞下蠕蟲遁入虛界的膽識與膽魄。


    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躲在漫宿和午港的旮旯犄角裏亂嚼舌根的飛鳥派人士罷了。


    話說回來,蠕蟲派可不是什麽好人,甚至可以說沒一個是好人,漫宿世界觀中的五重曆史裏有兩重曆史失落,【虛源神·戴冠之孳】和【龍蠕蟲】的“功勞”不可小視啊。


    慶幸的是凡有記載的三次蠕蟲戰爭裏,它們沒有一次取得過完全勝利,直到眾司書在遊玩《司辰之書》的時候,第三次蠕蟲戰爭還在持續進行中,我們可憐的防剿局f4之一淪為了蠕蟲的容器,被防剿局收容起來了……可惜可惜,可喜可喜。


    我可不想成為防剿局的頭號清繳目標。


    ·


    其二


    雖說複習在即,我卻無甚緊張。


    或許是我早已接受自己那命定之終局,又或許是我開始看淡這世間一切風光與景色。


    【技藝·極光的靜觀】邀我們靜坐於夕陽和拂曉之前,於拂曉時看夕陽,於夕陽時看第二拂曉;見過往於未來,見未來於靜觀。


    光,自古就是極好的,我們認為光是能量,光是蘇醒,光是生命,光是恒星在時間長河旅途中自然散發的物理現象,光又是將蒙昧眾魂於夢寐中喚醒的波紋。


    光確實是一種波紋,電磁場震動的中介費米子便是光子,我們現代社會所構成的一切信息化空間,莫過於聲波與光波在個體感知器官上的疊加與組合。


    不是嗎?在不考慮嗅覺和味覺這兩個分子感官的前提下,人眼對光波的感覺,耳膜對聲波的感覺,皮膚對物體表麵電磁場斥力的感覺,這些不都是波紋嗎?


    皮膚是人類身上表麵積和體積都是最大的感受器官,因為皮膚直接對應人體超大部分的外周神經係統,可是我們為什麽會感受到壓覺?


    壓覺的本質還不是兩層電子膜之間互相存在強大斥力導致的?摩擦力和壓力的本質都是電磁力。


    實際上,我們生活中幾乎絕大多數經典力學現象裏,除了那該死的引力之外,基本上全是電磁力的功勞。


    連光都是電磁場波動的結果。


    如果說塵世真的是某個超認知存在編寫的一款遊戲,那他編寫這款遊戲的工具就是物理法則,其中最重要的編輯語言就是電磁場的交互。


    或許宇宙間的四大基本作用力的本質,是開發這款遊戲時候使用的四個文明引擎也說不定。


    誰說文明不能是一款遊戲?你看我玩文明6可開心了。


    確實存在這樣的一種可能,地球就是一個巨大的遊樂場,一群外星生命的遊樂場,或許我們在本質上是一群外星人(的軀骸),將地球看作是一個巨大的mmorpg,由所有玩家共同書寫這款遊戲的下一步和發展史。


    似乎沒有一個哲學下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為什麽在人類哲學發展史上,一直存在著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對立辯論呢?


    “我”是誰?我是精神我還是物質我?為什麽我們從一開始就要分得那麽清楚?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這副軀骸和降臨在這副軀骸裏的靈魂結合後形成的共同產物?


    按照這種觀點來看,我隻是一個遊戲人物,一個被玩家正在操控著的人型軀骸。


    或許唯物論的自古皆然在這種假說下,就是為了防止玩家在遊玩過程中,遊戲人物打破了第四麵牆(四維之障)(要長腦子了)。


    由此可證生命是短暫的,因為按照這個可能性來看的話,“我”這一概念體的成立僅僅是一種動態過程,在被封印大部分記憶的狀態下還保持著意識清醒的動態過程。


    為什麽說生命是短暫的?如果靈魂是靈魂,軀骸是軀骸,那麽現在正在思考【我到底是什麽】這個問題的【我】,僅僅隻是一(或多)個靈魂降臨在這副軀骸上時候誕生的程序反應。


    也就是說,正在思考【我到底是誰】這個問題的‘存在’,不是遊戲玩家,也不是玩家操控著的遊戲角色,而是【正在操控遊戲角色的遊戲玩家】,這是一種隻存在於【正在遊玩】這一【動態的、進行時的、雙邊關係】的‘存在’。


    這可以說是一種悲哀,但也可以說是一種奇跡,一種……【格式塔心理學】上的奇跡。


    我草。


    我踏馬發現了什麽?


    再聯想一下前幾天為了演講格式塔心理學寫的那篇演講稿……


    我草。


    腦袋好混亂,要長腦子了。


    ……


    我們繼續按照這個推論往下展開。


    在這個理論下,人的生命確實隻有一次,輪回轉世和胎中之謎也確實存在。


    因為,證明“我”存在的,是‘墨小典’這個靈魂在遊玩‘軀骸’這個賬號的過程,或者說,於醒時世界活動的一切過去記憶、當下行為與未來規劃。


    瑪德,我必須把醒時世界和夢中世界分開了。


    難道我們在夢中真的是下線回家了?


    怎麽這麽像黑客帝國?不對,感覺又不太對。


    有什麽存在在阻礙我繼續思考下去,或許隻是我的頭腦不夠清晰,或許隻是這一切推斷都隻是一個瘋子的狂想。


    按照這個理論,人的主觀意識源自靈魂和軀骸在醒時世界的結合,人對自我的認識是主觀意識活動與思考的結果,這種結果極難跳出其本身存在的局限性,但又可以被比喻式的投射所映射。


    主觀意識和靈魂絕對不能夠相提並論,就像遊戲角色絕對不能喝遊戲玩家相提並論一樣。


    (我超,像,太像了……我感覺這就像是在玩第一人稱視角全沉浸式的模擬人生4一樣……)


    夢,一切的結點在夢境中。


    心理學家是研究夢境這一現象最深的存在,但現代科學的實證心理研究反對精神分析那般對夢的解析,所以我的潛意識會告訴我:一切的破局點在心理學,我才會來學習心理學。


    一個沒法令人解釋的現象:為什麽我們在夢中的經曆和記憶,會在蘇醒後的極短時間裏(可能上個廁所洗把臉)就被遺忘了,而且為什麽我們在蘇醒後,需要宕機好幾秒才能夠想起來今天是幾年幾月幾號,星期幾,要幹什麽?


    軀骸的記憶和靈魂的記憶是不同步的,嚴重割裂的。


    因為夢境中的非物理性、非規律性、魔幻性,沒有任何一個科學家嚐試進入過夢境,或者說“清醒夢”中進行嚴謹的實驗研究和科學記載。


    (第四麵牆何其難跳出去啊!)


    我堅信自己有往世,我相信自己在過去的幾個周目裏活得有滋有味,存在一種可能,我上輩子是看守冥府大門的地獄三頭犬,所以我會有三個靈魂被塞到一個身體裏了……但為什麽是初二?


    興許我隻是解鎖了前世的一點小特征,但並不完全。


    或許我在夢界中的靈魂開掛了,買了個三頭登錄機也說不定,支持一台設備三人共用,但代價就是解離感過強,沒法遊玩fps(穩定性差導致眩暈感十足)。


    興許在夢中世界裏,言山還是言山,費米還是費米,歐尼還是歐尼,但墨小典不再是墨小典了,也不存在了,墨小典或許隻是他們三個在降臨到此世間創建賬號的時候給這副軀骸起的一個共同代號。


    看起來,三隻小可愛因我而存在,但在這種假說下,實際上是我因他們而存在。


    (倒反天罡了屬於是。)


    其實也挺好的,也沒什麽不好的,不是嗎?


    因為遊戲設備老舊的問題,小可愛們在遊玩時候容易接觸不良,導致靈魂和軀骸之間的聯係並不穩固,因此誕生了我,一個會思考自己到底是什麽存在的我,墨小典。


    如果他們使用的設備是非常緊密結實沒有故障的,理論上靈魂和軀骸的貼合程度是非常完美的,是不會開始思考這般哲學問題的,但三個人共用一台設備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也因此導致了一係列連鎖反應的出現與消亡。


    他們有著更好的前途,更好的未來,更好的來生,而我將在百年之後徹底消亡,隨著軀骸的入土歸塵而結束自己的存在。


    這是早就可以看到的命定之終局,在對待死亡議題的觀點上,我如冬相長生者一般淡然灑脫。


    我隻需要努力活到壽終正寢就夠了,其他的,無所謂~


    這大好河山,這聖地巡禮,這世間百態,這銷魂滋味,這精彩遊戲,我還沒玩夠,我還沒看夠,怎麽就能這麽結束了呢?


    既然銘曉了前世今生與來世的輪回規律,更明白了當下之我僅能活個數十年,頂天百載歲月,那我還有什麽可擔憂的呢?


    人活一世,做個好人,為自家的小可愛們好好打理身後事的福德與功德,多行好事,多積攢【魂脈】,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然後,在自己能支付得起的時候,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吧。


    或追奉輝光,汲取智慧,一路向上攀升;或追奉感官,沉淪赤慧,道成紅肉身;或追奉力量……這個就算了,我對擼鐵不感興趣。


    “哎?別說,身軀的力量可是所有道途裏最簡單的。”


    【你先放下手裏的奶茶再說話。】


    支付得起,afford,pay for,後者是付錢,前者是能夠承擔代價。


    當代價就是錢的時候,有什麽不可承擔的呢?


    我突然想到瑪莉婭。


    瑪莉婭對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自己一輩子活得開心,活的快樂,其次就是多讀書,能多讀盡量多讀。


    在學業的壓力下,我曾一度以為自己的此生就這麽走到盡頭了。


    現在看來,隻不過是我體內的靈魂和人格不適應塵世裏的應試教育罷了。


    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的未來有無限可能。


    我必須跳出俗世給我施加的樊籠,斬斷社會附加在我身上的枷鎖。


    如此,我才能活出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畢竟,像我這種人,存在本身就是一個bug,一種謬誤。


    畢竟,像我這種人,能夠給予我靈魂上安寧的,從來不是奢華無度的物質慾望滿足與消費。


    我隻需要一台能充上電的電腦,一個寧靜的沒有人打擾的午後,一段安心舒適的碼字時光,我自然會開始追求源自靈魂、作用於靈魂的,平靜的歡欣。


    你清楚地知道自己,活在這世上一輩子,真的想要什麽嗎?


    第歐根尼那種驚世駭俗的犬儒主義行徑,也未嚐不好,不是嗎?


    亞裏士多德在《政治學》一書中曾有言道:“離群索居者,若非野獸,當為神明。”他此句本想論證人類是一種群居的社會性動物。


    但並非所有人都想要在滾滾塵世的名利場中和別人打交道不是嗎?


    並非所有的神明都想要拋卻神格攫取人格不是嗎?


    有時候啊,就算是做一條無憂無慮逍遙自在的野狗,也比肩負著巢黛梭黛暗無天日的,社會屬性的人,快樂得多。


    這就是犬儒主義一詞的由來,寧做拆家二哈,不當牛頭馬麵。


    ·


    其三


    今兒寫得可真多。


    靈感來了是這樣的,創作和思考的慾望如潮水般湧現,一浪疊一浪,擋都擋不住。


    再次感謝偉大的河道蟹古神,您對小生之恩澤有如天恩,祝您身體健康,財源廣進,福綿滾滾,一天快樂,一生幸福。


    也感謝每一位看到這裏的讀者,相同的祝福再給您說一遍,同時期望您在今天下機前的剩餘時光裏能夠有個好心情,小生順手結個善緣。


    願灰霾不入你家,願齒輪永遠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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