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士。


    一個名字,兩種不同的意思。


    陳宮有些羞愧。


    自覺急功近利,羞於交談。


    繼而,抬頭看向這座不是宗廟,卻類比宗廟的定業豐碑。


    洛陽新建,每一寸土地,每一個稱謂,都帶著劉牧不可撼動的意誌。


    以軍卒定業,兵盛而神武,定業豐碑立於神武門外,比涼州,並州的還要雄偉,代表大漢不可侵犯的意誌。


    弘毅坊。


    取‘士不可不弘毅’為名。


    同樣,有紀念弘毅公王叡之意,更是為了激勵公羊學子。


    陳宮,太史慈,駕車行至弘毅坊,各種各樣的民居,還有鋪麵,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接暇。


    百姓,商賈販賣最多的便是各種書籍,以及筆墨紙硯。


    客驛的院落中。


    太史慈將馬匹投喂,走入房中問道:“公台兄弟,某準備找有司奏稟遼東之事,你要一起出去嗎?”


    “不了。”


    “某休息一會。”


    陳宮收拾著書籍,回道:“兵事歸鎮國府管轄,同樣你可以前往吏部,他們轄製各州官吏,都可以把遼東之事傳入大業宮。”


    “好。”


    太史慈轉身去正堂拜別母親。


    便持著輿圖前往鎮國府。


    可惜,鎮國府的理政地在神武門之內,百姓禁行。


    無奈隻能前往王卒尉在東市設下的府門,奏稟遼東諸事。


    “所以。”


    “公孫度要稱王?”


    臨近傍晚,許褚匆匆趕至東市的府門。


    “並未表露。”


    “但有聚兵寇境之意。”


    太史慈正襟危坐,肅然道:“黃巾之亂的時候,諸多名士渡海去遼東避禍,還有原冀州刺史王芬,已故太傅陳蕃之子陳逸等人相助,所以遼東不可小覷。”


    “嗯。”


    “你繼續說。”


    許褚舔了舔幹涸的筆尖,繼續寫道:“夫餘,高句麗,三韓,還有那個什麽邪馬台國,這些與公孫度來往密切嗎?”


    “可以稱之為盟友。”


    “公孫度本就是遼東望族!”


    “兩年前,不知怎麽就成了遼東太守。”


    “剛開始,他還有大治之心,嚴刑峻法,打擊豪強,令行政通。”


    “並且,取家資組建義軍東伐高句麗,西擊烏桓,招賢納士,設館開學。”


    太史慈神情複雜,有些唏噓道:“去年有人出使遼東,此人就將宗女嫁於尉仇台,從夫餘抽調兩萬輕騎,還有高句麗也為其提供兵卒,如今遼東至少有六萬之軍。”


    “嗯。”


    “很好,好極了。”


    許褚眸子閃爍著亮光,興衝衝的問道:“高句麗,夫餘不提,你說的那個三韓怎麽樣,有多少人,多少城邑,算是強盛嗎?”


    太史慈搖了搖頭,說道:“其中馬韓最為強盛,領城邑五十四,餘者不值一提。”


    “如此之弱還立國?”


    “這都什麽沐猴而冠的蠻夷。”


    許褚失望的把毛筆遞過去,說道:“在這份告詞書上簽下名諱,還有在洛陽的暫住地址,某上稟鎮國府後,自然有人前往問詢,若你有什麽請求,某可代為轉述!”


    “許尉丞。”


    “聽說洛陽有武考會試。”


    太史慈寫下名諱與地址,小心翼翼的問道:“某從青州而來,未能參與縣郡州試,可否求陛下開恩,準某參與武考會試?”


    “可以。”


    “某會稟奏陛下。”


    許褚收起告詞書,意味深長道:“以你阻擊張合之事,求取參與武考的資格不難。”


    “嗯?”


    太史慈瞳孔陡然一縮。


    初來洛陽,王卒尉丞便知他的名?


    許褚沒有解釋。


    朝著值守的王卒尉打了個招呼,便直奔鎮國府。


    太史慈渾渾噩噩回到客驛。


    見到陳宮,方才帶著驚懼清醒過來。


    “老夫人的飯菜送過去了。”


    陳宮遞過去一雙筷子,說道:“嚐嚐,傳聞是陛下在陳國時推行的炒菜,還有這蒸饃,是用小麥碾壓成粉,蒸製而成!”


    太史慈食之無味,複雜道:“正三品的王卒尉丞,竟然知道某!”


    “子義兄弟!”


    “典校六尉,其中監州尉查察天下事。”


    陳宮一邊斟酒,一邊打趣道:“王卒尉掌洛陽城防,許尉丞更是常年行於帝駕之前,聽說過你的名字並不意外。”


    “是嗎?”


    太史慈有些迷茫。


    似乎,這個大漢,還有洛陽,都極為陌生。


    與此同時。


    大業宮,鎮國府軍諮司中。


    賈詡將許褚呈遞的告詞書,以及軍諮司,監州尉消息匯總刊印,分發在眾人的手中。


    “遼東。”


    徐榮眉頭緊鎖道:”某認識公孫度,他有這般膽魄?”


    “人都會變。”


    高順肅然道:“能使其有割據之心,必然是幽州有變,譬如高句麗,夫餘,三韓,肅慎,乃至烏桓,都想要犯境!”


    “不錯。”


    趙雲附和道:“幽州有禍亂之象。”


    “陛下。”


    賈詡神情凝重道:“臣以為北府軍需要擴軍。”


    劉牧輕叩桌案,說道:“監州尉對遼東有察,不過消息沒有太史慈這麽準確,渡海橫擊青州,倒是有些意思!”


    “陛下。”


    沮授進言道:“臣以為調張遼前往幽州,並遣一軍王師北上,可鎮幽州不亂。”


    “附議。”


    趙雲,徐榮,高順等人肅然起身道。


    “你們啊。”


    “幽州,還需王師前往?”


    劉牧瞥了眼眾人,搖頭失笑道:“文和代擬鎮戍令,調護商軍校尉龐德為並州戍邊將,遷寧毅為北府中郎!”


    “諾。”


    賈詡恭敬道。


    “傳令張遼,年前赴幽州。”


    “朕準他統轄幽並戍邊軍,以及北府軍,然後調率善中衛軍,下衛軍北上。”


    “今年幽並賦稅,乃至互市之稅,全部由劉虞統一調遣。”


    劉牧按著桌案起身,漠然道:“明年秋收之前,朕要看到烏桓諸部之主,以及東部鮮卑的柯比能,跪在神武門外!”


    “諾。”


    賈詡起身作揖恭拜道。


    “對了。”


    劉牧沉聲道:“十日之後,稷下武殿有武試,諸位可去一觀。”


    “諾。”


    眾將起身作揖道。


    “文和。”


    劉牧負手走向堂外,沉聲道:“你給太史慈送一份武試公文!”


    “諾。”


    賈詡連忙應下。


    “可惜。”


    趙雲坐在大椅上,羨慕道:“此戰統轄兩州,準備征討鮮卑,烏桓,抗擊公孫度,陛下竟然沒有動用王師!”


    “用不著。”


    “小邦之地而已。”


    賈詡說道:“不過,某可以確定烏桓要完了。”


    “何止是烏桓。”


    沮授唏噓道:“跳梁者必被戮於刀下,夫餘,肅慎,高句麗敢為公孫度舉旗,當真陛下隔著冀州,發不了兵馬?”


    “文遠領軍。”


    “嘖,還有率善兩衛?”


    徐榮摸了摸下巴,不由為公孫度默哀。


    不管是張遼,還是率善軍,對軍功渴求到了極致,不知公孫度,烏桓,還有高句麗能不能撐到明年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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