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嫋輕笑一聲,溫柔地吻了吻九霖的額頭:“好,皇帝我做,軍權將軍掌著,我們聯手,把國家往好裏帶。”


    皇帝誰當都一樣,隻要手中握著軍權,他的將軍就是安全的。


    九霖心滿意足的拍拍季嫋的後背,笑著說:“對嘛,術業有專攻,你若是硬要逼我坐到那把椅子上去,我恐怕隻能剃了這一頭煩惱絲,出家當和尚了。”


    “嗯?”季嫋愣了下,鳳眼低垂,含了令人膽顫的威勢,“若是真有那麽一日,我倒想看看,哪家寺廟有膽量和我搶人。”


    “你夠了啊。”九霖笑著推他一把,懶洋洋地靠在他的懷裏。


    “長煙,還有一個問題啊,你說,你當皇帝,將來,誰繼承咱倆的家業啊?”


    他是獨子,季嫋當年就說過自己是個孤兒。


    那麽,他們倆的江山,給誰繼承?


    季嫋低笑,笑得促狹:“我倒是可以去寵幸個女子,生個孩子,隻怕將軍到時候醋勁上來,將我休棄,我哪裏說理去?”


    “那不行,季長煙,所有不穿衣服做的事兒,除了我,你不能再找別人。”


    九霖冷哼,霸道地往他唇上一吻:“我蓋章了,懂嗎?”


    季嫋笑著逗他:“穿著衣服也不是不能。”


    “季長煙!”


    “將軍放心,我不會的。”他笑了起來,溫柔地將人圈在懷裏,摸著九霖的後背,“將來啊,我們收養幾個孩子,軍中的也罷,朝中也罷,甚至善堂的孩子、街上的乞丐,不拘是誰,隻要有才能,都可以養著,總有一個能調教出來的。”


    “也好。”九霖放下心來,卻又忽然懸起心來,“不行啊長煙,他們若是自相殘殺怎麽辦?”


    曆來為了爭奪皇位,就算是親兄弟都殺個血流成河,更何況是義兄義弟啊。


    季嫋笑著握住他的手,有些無奈:“我的好將軍,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您這就把捺都寫完了啊?到時候再說到時候的話吧。”


    “也好。”


    九霖實在想不出應對的辦法,覺得先不想了也是個好辦法。


    他打了個哈欠,伏在季嫋懷裏:“長煙,我好困啊,你陪我睡會兒午覺吧。”


    春困秋乏,真的是一點兒都扛不住。


    “好,將軍睡,我抱您回房。”季嫋輕聲笑著,將他抱起來。


    九霖打著哈欠,環住季嫋的脖頸:“長煙,我真喜歡你。”


    “我也喜歡將軍。”


    “今天別去內閣了,在家陪我。”


    “好。”


    ……


    ……


    九月初一,離九霖生辰還有十六天。


    那個被林斯折磨的半死不活、已經瘋了的費五在這一天,神智恢複了正常。


    得知消息後,季嫋第一時間去見了費五。


    他遲遲不肯動手,就是還沒有弄清楚,林斯還有沒有後手。


    費五手中藏著的那支殺手,應該就是林斯最後的底牌了。


    費適被折磨的很慘。


    饒是孫岐黃被稱為靈樞聖手,號稱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也用了半個月,才將費適從鬼門關拉回來,讓他能夠開口說話。


    可惜這人的腿徹底廢了,三條腿沒有一條能用的了。


    季嫋進入房間的時候,就看到費適半靠在床頭,眼神一片空洞。


    要他說,這人是自作自受。


    與虎謀皮,怎麽可能有好下場。


    季嫋在床邊的太師椅上坐下,眯著眼睛打量著費適:“費五公子,死裏逃生的感覺如何啊?”


    費適轉過頭,茫然的看著季嫋,似是不太認識人了。


    季嫋皺了皺眉:“費五,別和我裝,本官沒有那些耐心陪你演戲。我隻問一句話,你幫皇上訓練的殺手,藏在什麽地方?”


    費適眨了眨眼睛,一片迷茫。


    季嫋冷笑了一聲,手中不知道又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匕首,輕輕拍了拍費適的臉:“五公子看來還不太清醒啊,不如本官送你回陛下寢宮,重新回憶回憶?”


    費適打了個哆嗦,往後縮了縮:“你,你和,和皇上一樣,都是怪物。”


    “哼,怪物?”季嫋哼了聲,不屑一顧,臉上的笑容帶著嘲弄,“你以為你與皇上合作,就能取代本官?心比天高,就別怪自己命比紙薄。”


    他一麵說,一麵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往費適身上比劃著,似乎在盤算著從哪裏下手剝皮。


    費適滿眼恐懼,手腳並用的往床角縮,盡可能把自己藏的更深:“季首輔,求您放過我,我不能再去見皇上……皇上會弄死我的。”


    他從來不知道,庶姐居然跟了那麽個可怕的怪物,這,做皇妃又如何,不知何時就會被活活折磨死。


    季嫋臉上笑容清淺,渾不在意費適說什麽:“你在哪裏,是死是活,就看你能說點兒什麽了。”


    他看著費適,笑得愈發明媚:“或者,五公子想試試本官的手段,本官也可以滿足你。”


    說話間,他握起費適的手,匕首的尖兒輕輕從費適手心劃過,不痛,可偏偏讓人毛骨悚然。


    他溫柔地握著費適的手,輕笑著說:“五公子知道嗎,剝皮的時候,從人的後頸開一道口子,就可以把整張人皮完整的剝下來,做成衣服,還能穿呢。”


    費適不需要季嫋動手,已經驚叫著開始掙紮,想要將手從季嫋手中抽出來,眼淚鼻涕就都流了下來:“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季首輔饒命,饒了我吧。”


    “什麽都說?那不如五公子先說說,皇上讓你訓練的那支殺手在哪裏?你一個紈絝公子,帶不出那樣的殺手,還有什麽人在給皇上辦事?”


    季嫋臉上笑意盈盈,聲音也是溫柔和善,偏偏眼底冷色瘮人。


    不用季嫋再問一遍,費適便將自己知道的吐了個幹幹淨淨。


    他剛從鬼門關爬出來,再也不想再來一遭了。


    哪怕餘生都當個殘廢活著,也強於死了啊。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季嫋站了起來:“夜梟,人處理了,給個痛快。季默,備馬,去城北的莊子。”


    費適聽到他的話,驚恐的睜大眼睛:“季首輔,你答應……”


    話音戛然而止,費適的屍體軟軟地倒在床上。


    夜梟收起劍追上來:“主子,讓季默留下,屬下陪您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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