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樣閑談著吃過飯,九霖拉季嫋到沙盤前:“我的計劃他們都告訴你了吧,說說吧,需要我怎麽配合你?”


    年輕的將軍笑著說,沒有絲毫芥蒂。


    反而是季嫋有些尷尬:“將軍,我並不是想監視你……”


    他真沒有監視九霖的打算。


    但是他對九霖放心,不代表他也對九霖手下的將領們放心。


    人心是這個世上最難以捉摸的東西,他不敢拿九霖的安危去賭。


    寧可他被罵齷齪小人,也要保九霖毫發無損。


    “我知道,我又不在意。”九霖笑得爽朗,“長煙,頭一天被你扣下,我的確是惱的。可若是到今日我還惱,那也未免太對不起你了。”


    這個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安排了太多人護他周全。


    他若是連季嫋的這點兒苦心都不能體諒,那可真是枉為季嫋的愛人了。


    季嫋笑了笑,沒說什麽,隻是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


    九霖能感覺到,他的手掌下,是季嫋有力的心跳。


    是他愛的那個男人,對他表白的節奏。


    他笑著將自己眼前的困境告訴季嫋:“真要打起來,我是不懼如今大晉任何一個人的。但是北疆遙遠,我調兵不便,五萬人已經是我的極限。”


    “第二批八萬人隻能在中途接應,萬一起事不成,我就帶你殺出京城,我們去北疆,裂國分疆,他日卷土重來,如何?”


    他挑眉笑道:“到時候,我們在北疆自立為王,你做我的王後,如何?”


    “嗯哈。”


    季嫋笑了一聲,眉眼間全是溫柔:“好。不過將軍不必擔憂,沒什麽不妥的。”


    “怎麽會沒有不妥啊。”九霖歎了口氣,點了點沙盤上河東的位置。


    “河東軍九萬,馳援京城隻需要三天,能調動至少六萬兵力;東黎至少還能來一萬鐵騎,若是兩線夾攻,那根本撐不住。”


    九霖勾了勾嘴角,無可奈何地說。


    “河東軍我能解決,將軍等我七天,七天內必然給將軍一個答複。至於說東黎軍,如果將軍解決不了,我也可以一起解決了。”季嫋看著沙盤,仍是淺淺地笑著。


    “我在朝中經營了這些年,人情還是有一點兒,河東也好,東黎也罷,包括定遠軍,我都能處理。”季嫋笑笑說。


    雖說軍職都是父子相傳,但是他這些年也安插了些自己的力量進去。


    而且他的人情,著實該討一討了。


    九霖笑著攬住季嫋的脖頸,爽快地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季長煙,本將軍可真稀罕你。”


    季嫋笑著回了一個溫柔地吻:“季嫋多謝將軍稀罕,不勝榮幸。”


    “那,你需要我配合你做什麽?”


    等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九霖的手抵在季嫋身前,有些無力:“你要做什麽,我都配合你。”


    季嫋忽然打橫將人抱起來,走到一旁的書桌上,急切而粗魯地將桌麵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讓九霖坐在桌上:“那件事,不需要將軍費心,但是眼下,的確有事情需要將軍配合。”


    他咬著季嫋的耳朵,低聲哄誘:“好將軍,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等不及就做啊。”九霖攬著他的脖頸往後躺下去,“你看我配合的可好?”


    “唔,將軍……”


    ……


    ……


    遞去河東的信在第五天有了回應,河東守將孟無卻親自回了一封信,認季嫋為主,為了表示忠誠,隨信附上了河東軍的兵符。


    看到信的那一刻,九霖驚得目瞪口呆:“臥槽季長煙,你他媽神了啊,這是怎麽做到的?”


    兵符相對他們這些雄踞一方的將軍而言,就是性命啊。


    可是油鹽不進的死忠派孟無卻,居然把兵符獻給了季嫋?


    到底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九霖覺得這不可想象。


    季嫋笑著將兵符放在久霖手中:“煩勞將軍代管,將來機會合適,再還給孟將軍就是。”


    “不是,季長煙,你不懂兵符的意義啊,這玩意兒……”九霖試圖讓季嫋理解自己的震驚。


    季嫋捧住他的臉,認真的在他唇上一點:“將軍,我懂,兵符就是將軍的命,孟將軍以命相托,他日成事,我相信將軍不會虧待了他。”


    “你等等。”九霖覺得這話不對勁兒。


    “季長煙,你他媽不會想謀反以後,讓我當皇帝吧?”九霖推開準備更進一步的季嫋,震驚地問。


    季嫋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是啊,我的確這麽想的。”


    他笑著看著九霖,眼中是虔誠的光:“這天下,林斯那種禽獸都坐得,將軍當然也坐得。”


    “臥槽季長煙,你別害我啊!”九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悚地喊出聲來。


    他很認真地握住了季嫋的手:“季長煙,我拜托你看明白了,我是個武將,我從小學的所有東西,都是帶兵打仗!我不懂政治!”


    季嫋不覺得這有什麽:“若到時候我還活著,我輔佐將軍啊。”


    “說什麽屁話!”九霖當頭拍了季嫋一巴掌,氣罵了一句,“你敢死,到時候我就把你埋林斯棺材裏。”


    季嫋:“……”


    這個威脅實在夠可怕,季嫋立刻認慫:“不,我不會死,我輔佐將軍。”


    “滾。”


    九霖又罵了一句,很認真地對季嫋道:“季長煙,你聽著,我若是做皇帝,恐怕一塌糊塗,但是你不一樣。”


    他捧著季嫋的臉,灼灼明亮的眼神裏盡是愛意:“如今晉國政事本就是你在擔著,除了缺個皇帝的名分,你什麽都做了。你做得很好,百姓安居,物產豐盛,穀滿糧倉。所以,季長煙,繼續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在你背後,幫你撐住了。”


    “到時候無論是誰,想要反對你,都要看看自己經不經的住討伐。”


    季嫋輕笑了一聲:“可我……”


    “你怎樣,你是最好的,季長煙。”


    九霖不讓他再說,伸手環住他的腰:“季長煙,你若不配,那麽大晉再沒有第二個人,配當這個皇帝了。”


    若是將大晉在風雨飄搖中穩固住的英雄都不配,那還有誰配?


    林斯嗎?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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