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真的有三千萬兩銀子?”


    紫月聲音都有些顫抖,很是不可思議。


    可她已經在想,如果陛下知道會如何?


    以陛下那財迷的性格


    隻怕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敲詐秦布衣了。


    說不定,直接搶了。


    “怎麽?想回去告訴我那女帝娘子?”


    “讓她來搶我錢?敲詐我?”


    秦布衣戲謔道。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紫月連忙道。


    “行了,我知道我那女帝娘子叫你來做什麽。”


    “我告訴你這些,自然也是想讓她知道。”


    “我是誠心待她。”


    “我和她有著共同的目的。”


    “我和她都想大周國強民富。”


    “我們都想所有人都能吃飽穿暖,過得好。”


    “也希望大周一統,恢複大周曾經的榮耀。”


    “隻不過,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秦布衣若有所思的說道。


    “陛下也的確是為了大周,為了天下百姓,勞神費心。”


    “她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紫月眼神躲閃,被秦布衣看穿她的目的,心裏還是有些尷尬。


    不過她也盡力在維護女帝,依舊忠心,忠誠。


    “我雖未在朝堂。”


    “可是對於朝堂之事,也是了解。”


    “如今大周積弊極深。”


    “國弊民窮,非一夕能夠改變。”


    “我那女帝娘子,想要改變,是根本做不到。”


    “因為她不能將權力全部集中在手裏。”


    “除了我那忠心不二的老爹幫她。”


    “誰會在意我那女帝娘子?”


    “朝堂百官,大多是自私自利之輩。”


    “江南世族為禍最盛。”


    “可我娘子拿他們沒辦法,還會被他們拿捏。”


    “加之西秦,遼國給了更大壓力,我那娘子想要改變,更是困難。”


    “不是我狂妄,隻有我能幫我那女帝娘子。”


    “幫她解決西南世族之禍,幫她全力掌控大周。”


    “紫月娘子你信嗎?”


    秦布衣話語豪邁的微笑道。


    紫月望著秦布衣,她發現,這個十四歲,在她眼裏的確是有些孩子氣的小王爺,真的讓人看不透。


    他不僅什麽都知道,而且還做好了謀劃。


    臉上稚氣未退的秦布衣,讓紫月內心感覺奇怪。


    天地間真有生而知之,天資絕倫的天才嗎?


    “我相信。”


    紫月回答了心頭疑問。


    “最多給我十年時間。”


    “我,必定帶著六軍北伐。”


    “誰都不能阻止我。”


    秦布衣堅定的說道。


    “王爺。”


    “末將願誓死追隨王爺,北伐之時,定為先鋒。”


    鄭龍激動說道,其身邊幾位副將一同單膝下跪。


    沒有不想建功立業的將軍,鄭龍他們自然是如此。


    隻是,如今三國並無大的戰事發生。


    隻有北方匈國會南下打草穀。


    能夠建功的機會少之又少。


    秦布衣說自己要在十年後北伐,鄭龍他們自然激動。


    “北伐之事,還早呢。”


    “前提是,我要賺夠足夠的銀錢。”


    “你們也要更好的裝備和訓練才行。”


    “都起來吧。”


    “繼續趕路,早點趕到膠州灣。”


    “天氣這麽熱,太遲的話,鯨魚肉可就會壞掉。”


    秦布衣道。


    “末將這就讓兄弟們加速趕路。”


    鄭龍立刻指揮各個艦船加速行進。


    拖著鯨魚屍體,雖然速度慢了一些,可並沒有慢多少。


    在兩個時辰之後。


    秦布衣他們,在午間,趕到了膠州灣海港。


    十數艘艦船,迎接秦布衣。


    望著十數艘風帆艦船,秦布衣也有些感慨。


    曾經前世之時,秦布衣記得,海上馬車夫的霸主荷蘭,第一日不落帝國西班牙,第二日不落的大英,都有過千帆入海的輝煌時代。


    那還真讓人熱血沸騰。


    如今看到十餘艦船,就有觸感。


    今後,自己怎麽說也得整個千帆閱艦式。


    海魚號駛入港口碼頭。


    秦布衣有些愕然。


    這麽多人來迎接自己?


    怎麽這麽多官員?


    一眼望去,竟然有十數個紫袍。


    紫袍是五品到三品之間的官。


    在地方上,能夠穿紫袍的,皆是一州知府,或是地方衛所的總兵將軍,皆是一方土皇帝般的實權官員。


    秦布衣記得,膠州穿紫袍的,隻有兩人。


    膠州知府,王擎山。


    膠州總兵,張群。


    秦布衣一眼就看到兩人為首。


    然而在他們身邊,文武官員涇渭分明。


    這倒是讓秦布衣驚訝。


    “王知府,張總兵,許久不見。”


    秦布衣站在船頭,便對著兩人拱手。


    “拜見魏王。”


    “恭喜魏王。”


    二人隨同一眾膠州官吏,皆是恭敬禮拜。


    而一旁的一群知府總兵,神色各異。


    “三月不見,這膠州灣碼頭,擴建的不錯,王知府可是費心了。”


    秦布衣下船,走到王擎山身前,含笑說道。


    “這都是魏王安排得當,下官僅僅是安排一些人手,不費事。”


    王擎山微笑道,神色有些複雜,甚至故意給秦布衣使了個眼色。


    秦布衣衝著王擎山和張群點了點頭。


    也明白王擎山的意思,可秦布衣故意沒有去搭理其他知府和總兵將軍。


    “王知府,這次我們船隊,可是捕獲了一隻大鯨魚,還有不少其他海魚。”


    “趕緊讓曬魚場的工人趕來切割醃製。”


    “三四十萬斤的大魚,可要不少人手。”


    “而且幾艘大船裏,還有百十萬斤其他海魚。”


    “如今天氣炎熱,不能拖太久了,否則,魚肉都得放壞了。”


    秦布衣話語略有些著急的說道。


    三四十萬斤的大魚,這話一出,王擎山身後的一眾知府和總兵將軍,皆是臉色微變。


    大家都知道,海魚巨大。


    可是海域捕獲極難,就是因為沒有大海船。


    可是如今,秦布衣的海船,能夠捕獲三十萬斤大魚!


    其他海魚,甚至是百萬斤計算。


    一斤肉的價值等於三五斤糧食。


    如此換算,其價值自然恐怖。


    “魏王,我這就安排人手。”


    “各位縣令,趕緊帶領各縣曬魚場的工人上工吧。”


    “務必在一天之內,將海魚清理醃製。”


    王擎山話語有些激動,甚至故意像是炫耀一般,瞥了一眼其他知府同僚。


    “知府大人,魏王大人。”


    “我們七縣曬魚場的工人,現在正在南灣。”


    “東海水師徐林總兵今早剛剛捕魚回來,那邊還沒有處理好。”


    “如今,隻怕是人手不夠。”


    一名膠州縣令有些為難的開口道。


    “魏王,此事,我去安排人手。”


    王擎山有些尷尬。


    本想表現一下,結果人手不夠。


    “無妨。”


    “既然原本曬魚場的人工不夠,那就繼續招人吧。”


    “就近去招人。”


    “各縣,鎮,鄉招人,就說我要招工,包吃住,管三頓飯,有肉吃,每日三十文銅錢。”


    秦布衣微笑道。


    此話一出,一旁知府隊伍以及總兵將軍隊伍,盡皆嘩然。


    這些知府和總兵將軍,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們的收入自然是看不起這三十文錢。


    可是每日都能吃上肉,那可就說不定了。


    大周官員的俸祿很低。


    縣令以及捕快,仵作,亦或是普通士卒的俸祿,那就更低了。


    大部分底層官吏和士卒,最多混個溫飽,甚至還會被欠薪。


    近年來,大周多災,還發生了多次暴亂。


    這也導致很多地方官吏欠薪嚴重,尤其是江河以北的幾省。


    秦布衣這個招工待遇,直接讓一群知府身邊的侍從臉色驚變。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們隻怕也想跑到秦布衣這邊來招工了。


    “魏王。”


    “咱們膠州十數萬青壯,絕大部分,都被您招完了。”


    “去年開始,您招工的布告,就已經貼滿了各個縣,鎮鄉裏。”


    “如今繼續招工,隻怕招不到多少輕壯勞力。”


    又一名縣令苦澀說道。


    雖然這般招工,讓家家戶戶都富裕了起來。


    可是整個膠州百姓,都成了秦布衣的手下了。


    他們這些縣令,說起來有些尷尬。


    不過,如今百姓富足,這些縣令倒也高興。


    因為他們也因此獲益,秦布衣也給了他們不少分紅。


    這分紅,可不是貪汙受賄,而是某種名義上的補貼。


    他們不需要去貪,就能過得滋潤,有千兒八百兩銀子的年收入,這可不少。


    名聲收入都有了。


    隻是,如今實在是招不到工了。


    整個膠州,大部分的青壯,被秦布衣招來製鹽,曬魚,燒窯。


    總之,如今的膠州,完全是招工難。


    “輕壯不行,就招女工。”


    “如今我那女帝娘子,給了我皇商身份,而且還給了我鹽鐵轉運使的權利。”


    “我們的製鹽廠要擴大,醃魚等魚獲生意也要擴大。”


    “膠州隻要能上工,能做事的,都可以招過來。”


    “你這膠州灣的曬魚場和住宅區,還得擴建。”


    秦布衣又道。


    皇商身份,鹽鐵轉運使!


    這兩個信息,更像是重磅炸彈一般。


    別說知府王擎山和總兵張群。


    此刻,整個東海行省的其他知府,總兵將軍,皆是臉色一怔。


    他們自然知道,這兩重身份意味著什麽。


    “魏王大人,在下登州知府維遠。”


    “我們州府臨近膠州。”


    “不知道,我們登州百姓,可否來膠州做工?”


    維遠有些忍不住了。


    如今東海行省所有知府和總兵都來了。


    大家的目的都隻有一個。


    想在秦布衣這裏找口飯吃。


    大家都眼紅齊州,膠州如今的發展。


    原本以為,膠州如今是肥得流油。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完全是小看了膠州如今的情況。


    背靠秦布衣這個魏王,得到的利益,實在太大了。


    “魏王大人,在下威州知府,正元。”


    “咱們威州距離膠州也是不遠。”


    “而且,東海水師總督衙門還在我們威州。”


    “不知道,威州可否和魏王大人合作。”


    威州知府,也忍不住了。


    “魏王大人,在下濰州知府……”


    一時間,各大州府的知府,都繃不住了。


    整個東海行省,是邊境行省。


    而且還是當初北涼王滅了偽齊國打下來的領土。


    當初大戰,十室九空,如今雖然恢複了不少,可百姓實在太窮。


    當地大族,害怕大周和遼國再起戰事,大部分都南下了。


    因為時刻都可能有大戰爆發。


    也因為常年邊境摩擦,這些知府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大家都是過得不怎麽好。


    秦布衣在膠州和齊州的改變,各知府皆是有目共睹。


    這兩年,東海省的貿易發展迅速,大家的日子也過得好了起來。


    這段時間,隨著膠州的改變越發明顯。


    各州州府都是忍不住了。


    大家都想讓治下更加繁榮。


    百姓富足,就有更多的力量保境安民。


    能夠在邊境行省掌控一州的知府,可不是傻子。


    他們知道,跟著秦布衣的好處。


    被委派在邊境州府的這些官員,背後可沒啥靠山,基本都是寒門官員。


    他們也算是有著經國治民的抱負。


    隻是,古代的理念觀念,能讓他們施為的事情,也就那樣。


    若非看到齊州和膠州如今的變化。


    他們也不會跑來找秦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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