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嘍囉，別說是範家小範總。
芸姐要是沒出事，他們也不會敢輕易和芸姐翻臉，不過是牆倒眾人推。
現在，來了範曄，他們不敢造次，灰溜溜的想走。
除了範曄，後麵還跟著李圓圓和娟姐。
李圓圓是急性子，她衝到前麵，拉著陳小秋左看右看，確認陳小秋沒事後才鬆了一口氣。
李圓圓不屑的看著光頭男說：“癩子光，你真有意思，芸姐在的時候你跟條哈巴狗一樣。”
“怎麽，芸姐現在出一點事，你就翻臉不認人？”
“什麽東西！”
李圓圓最痛恨這樣的人，忍不住淬了癩子光一口。這個癩子光的確是江城下三流裏放高利貸的，已經被抓進去好幾回了，後來黏上了芸姐一起接了一些江城老城區改造的散活。
現在，芸姐出事了，身邊的狗竟然是第一個反水的人。
李圓圓怎麽能不氣，她都忘了自己微微挺起的肚子，恨不得衝上去給癩子光一巴掌。
娟姐隨後而來，拉著氣衝衝的李圓圓搖頭。
這個時候不比從前，癩子光這樣的人都是她們惹不起的人。
癩子光呲牙，他根本就不把李圓圓放在眼裏，隻是因為李圓圓身後跟著範曄才沒有輕舉妄動。不然，他早一耳光子扇死李圓圓那張臭嘴。
“李圓圓，話何必說這麽難聽。”
“芸姐年前確實從我這走了近百萬的現金……她現在坐牢去了，我這錢……”
李圓圓冷哼：“這話你別和我說，芸姐馬上就出來了。你要錢趕明兒去芸姐麵前要吧。”
“我倒要看看芸姐是一張一張扇你臉上賞給你，還是扔地上讓你跪著撿。”
被人這樣羞辱，還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癩子光露出了爪牙，忍不住衝李圓圓抬手。
“你敢！”
李圓圓直直的瞪著癩子光。
癩子光磨著後槽牙，餘光落在範曄身上。
範曄冷笑不動。
癩子光到底是不敢，他咬著牙咽下這口氣灰溜溜的走了。
臨走，他惡狠狠看李圓圓一眼。
等癩子光的人都走完了以後，李圓圓卸下身上那股強硬的氣勢。
轉頭看見範曄緊張小秋的眼神，李圓圓冷著臉站遠。
在對白久了的人都知道，李圓圓和小範總是有過一段的。隻是後來，兩人不歡而散。
年前因為芸姐在李圓圓麵前說範曄逗陳小秋的事，李圓圓當場臉色黑了下來。
對陳小秋也不再像以往那麽親昵熱情。
今天範曄本來是帶著她和娟姐找律師去看芸姐的，半道上範曄接了電話，臉色嘩變立馬調頭趕回了對白。
李圓圓心裏多少有點膈應。
但現在，她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自嘲一笑。
她和老杜孩子都有了，老杜對她也很好，範曄是過去式了。
隻是再怎麽明白，心裏還是不舒服。
娟姐看出李圓圓的別扭，暗暗歎了口氣上前來關心陳小秋：“你有沒有事？”
陳小秋搖搖頭，“我沒事。”
門外有警笛的聲音響起，陳小秋看見被警察攔住的癩子光他們。
李圓圓挺著肚子看戲說：“誰這麽有出息？”
敢當著癩子光這幫人報警，真是膽子夠肥。
陳小秋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
律師會見了薑芸後，了解了情況。根據法律規定，薑芸的事可以先行保釋，但需要人簽字擔保。
米蘭知道後，立馬來簽字。
律師問芸姐有沒有直係親屬，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還是米蘭淡淡的說：“沒有，她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聞言，所有人都是一震。
連範曄都沒有想到薑芸居然是孤兒。
律師哦了一聲不再多問，有米蘭簽字，交擔保金，很快就辦好了保釋手續。薑芸出來的時候和進去的時候沒什麽兩樣，隻是臉上多了幾絲疲憊。
米蘭把從對白提出來的錢全部給了薑芸，“該賠的賠，欠誰的就還誰。”
“記住教訓，不要再錯了。”
芸姐隻是冷笑，抬頭看見範曄的一刹，眼底的冷嘲更加洶湧。
她點燃米蘭遞過來的煙說：“小範總，真有意思。”
“你爸把我送進來，你又來接我出去。”
“你們範家的人真有意思。”
米蘭拉住磨著後槽牙的薑芸，薑芸氣昏了頭，對米蘭也毫不留情：“我差點忘了，你米家和範家要聯姻，以後你和小範總就是一家人……”
“說夠了嗎？”
“說夠了就走。”
範曄黑著臉，語氣冷到了冰點。
薑芸的理智開始恢複，她狠狠吐出一口煙霧，上了米蘭的車。
芸姐回來後，梧桐居依然保不住。
梧桐居裏沒有什麽真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但也沒有那麽幹淨。
薑芸繳了大量的罰款，賠償了大筆錢才把自己抽身脫離出來。
年前，她為了從範家的產業裏分一杯羹，花了大筆資金搞建材，結果範家的人動手竟然這麽狠。
一個局把她所有的錢打了水漂不說，還要滅了她的梧桐居。
米蘭以為經此一事芸姐應該知道收斂和退讓，範老爺子那樣的人，容不得芸姐去算計。算到最後，遲早得搭上自己。
但薑芸根本不是米蘭想得那樣。
她要是懂退讓和收斂早在孤兒院就死了。
芸姐一直堅信，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是因為她從不退讓。
沒了梧桐居，薑芸如同丟失了左膀右臂，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揪著李圓圓和娟姐罵，說她們都是廢物。
尤其是李圓圓，因為懷孕被薑芸罵得狗血淋頭。
“你趁早清醒別想著生下這個孽種，早點拿他威脅杜建偉換錢換利才是正經。”
“不要再蠢到生下個拖油瓶才知道哭！”
李圓圓被罵得一點臉麵也沒有了，她像條落水狗一樣離開芸姐身邊。
第二天，芸姐看見李圓圓發給她的短信，李圓圓說這麽多年，她任勞任怨的為芸姐做事，就當是還清欠芸姐的債了。
另外，李圓圓把梧桐居的大門鑰匙放在了芸姐家的花盆底下。
李圓圓說從今以後，她李圓圓走她的自己的路，用不著誰可憐，更用不著誰指指點點。
蠢就蠢吧。
生而為人，不是這裏蠢，就是那裏蠢。
誰又比誰聰明到哪裏去。
芸姐看到短信大發雷霆，到這時她猛然意識到，她操控了許多年的李圓圓，連範曄都不能帶走的李圓圓，竟然脫離了她的掌心。
芸姐把家裏胡亂砸了一通，她喊了娟姐過去，然後一個人拿著白酒對瓶吹。
娟姐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坐在邊上。
芸姐喝醉了，當著娟姐的麵說：“你以為李圓圓能有什麽好嗎？”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離開我的代價。”
娟姐扶著芸姐的手不住的抖。
芸姐忽然又回過頭，她直直的看著娟姐：“阿娟，你也和李圓圓一樣，想走？”
“對嗎？”
娟姐自知瞞不過芸姐，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已是人間三月，娟姐卻覺得如墜冰窟。
娟姐哀泣對芸姐說：“芸姐，你知道的，我還有個女兒歡歡……她馬上也要長大了，我不能一直做陪酒陪笑的工作。”
“她長大了會……”
芸姐看著哭泣的娟姐，忽然大笑起來。
“好好好……”
“一個二個，翅膀硬了，看我落魄下來都要走。”
“不是。”
芸姐說：“我不想聽你解釋，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
芸姐看著流淚的娟姐，心裏有了主意。
她拉起跪在地上的娟姐，在娟姐的手心裏寫下兩個字：小秋。
“阿娟，我隻要你幫做這最後一件事。”
芸姐要是沒出事，他們也不會敢輕易和芸姐翻臉，不過是牆倒眾人推。
現在，來了範曄，他們不敢造次，灰溜溜的想走。
除了範曄，後麵還跟著李圓圓和娟姐。
李圓圓是急性子，她衝到前麵，拉著陳小秋左看右看，確認陳小秋沒事後才鬆了一口氣。
李圓圓不屑的看著光頭男說：“癩子光，你真有意思，芸姐在的時候你跟條哈巴狗一樣。”
“怎麽，芸姐現在出一點事，你就翻臉不認人？”
“什麽東西！”
李圓圓最痛恨這樣的人，忍不住淬了癩子光一口。這個癩子光的確是江城下三流裏放高利貸的，已經被抓進去好幾回了，後來黏上了芸姐一起接了一些江城老城區改造的散活。
現在，芸姐出事了，身邊的狗竟然是第一個反水的人。
李圓圓怎麽能不氣，她都忘了自己微微挺起的肚子，恨不得衝上去給癩子光一巴掌。
娟姐隨後而來，拉著氣衝衝的李圓圓搖頭。
這個時候不比從前，癩子光這樣的人都是她們惹不起的人。
癩子光呲牙，他根本就不把李圓圓放在眼裏，隻是因為李圓圓身後跟著範曄才沒有輕舉妄動。不然，他早一耳光子扇死李圓圓那張臭嘴。
“李圓圓，話何必說這麽難聽。”
“芸姐年前確實從我這走了近百萬的現金……她現在坐牢去了，我這錢……”
李圓圓冷哼：“這話你別和我說，芸姐馬上就出來了。你要錢趕明兒去芸姐麵前要吧。”
“我倒要看看芸姐是一張一張扇你臉上賞給你，還是扔地上讓你跪著撿。”
被人這樣羞辱，還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癩子光露出了爪牙，忍不住衝李圓圓抬手。
“你敢！”
李圓圓直直的瞪著癩子光。
癩子光磨著後槽牙，餘光落在範曄身上。
範曄冷笑不動。
癩子光到底是不敢，他咬著牙咽下這口氣灰溜溜的走了。
臨走，他惡狠狠看李圓圓一眼。
等癩子光的人都走完了以後，李圓圓卸下身上那股強硬的氣勢。
轉頭看見範曄緊張小秋的眼神，李圓圓冷著臉站遠。
在對白久了的人都知道，李圓圓和小範總是有過一段的。隻是後來，兩人不歡而散。
年前因為芸姐在李圓圓麵前說範曄逗陳小秋的事，李圓圓當場臉色黑了下來。
對陳小秋也不再像以往那麽親昵熱情。
今天範曄本來是帶著她和娟姐找律師去看芸姐的，半道上範曄接了電話，臉色嘩變立馬調頭趕回了對白。
李圓圓心裏多少有點膈應。
但現在，她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自嘲一笑。
她和老杜孩子都有了，老杜對她也很好，範曄是過去式了。
隻是再怎麽明白，心裏還是不舒服。
娟姐看出李圓圓的別扭，暗暗歎了口氣上前來關心陳小秋：“你有沒有事？”
陳小秋搖搖頭，“我沒事。”
門外有警笛的聲音響起，陳小秋看見被警察攔住的癩子光他們。
李圓圓挺著肚子看戲說：“誰這麽有出息？”
敢當著癩子光這幫人報警，真是膽子夠肥。
陳小秋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
律師會見了薑芸後，了解了情況。根據法律規定，薑芸的事可以先行保釋，但需要人簽字擔保。
米蘭知道後，立馬來簽字。
律師問芸姐有沒有直係親屬，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還是米蘭淡淡的說：“沒有，她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聞言，所有人都是一震。
連範曄都沒有想到薑芸居然是孤兒。
律師哦了一聲不再多問，有米蘭簽字，交擔保金，很快就辦好了保釋手續。薑芸出來的時候和進去的時候沒什麽兩樣，隻是臉上多了幾絲疲憊。
米蘭把從對白提出來的錢全部給了薑芸，“該賠的賠，欠誰的就還誰。”
“記住教訓，不要再錯了。”
芸姐隻是冷笑，抬頭看見範曄的一刹，眼底的冷嘲更加洶湧。
她點燃米蘭遞過來的煙說：“小範總，真有意思。”
“你爸把我送進來，你又來接我出去。”
“你們範家的人真有意思。”
米蘭拉住磨著後槽牙的薑芸，薑芸氣昏了頭，對米蘭也毫不留情：“我差點忘了，你米家和範家要聯姻，以後你和小範總就是一家人……”
“說夠了嗎？”
“說夠了就走。”
範曄黑著臉，語氣冷到了冰點。
薑芸的理智開始恢複，她狠狠吐出一口煙霧，上了米蘭的車。
芸姐回來後，梧桐居依然保不住。
梧桐居裏沒有什麽真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但也沒有那麽幹淨。
薑芸繳了大量的罰款，賠償了大筆錢才把自己抽身脫離出來。
年前，她為了從範家的產業裏分一杯羹，花了大筆資金搞建材，結果範家的人動手竟然這麽狠。
一個局把她所有的錢打了水漂不說，還要滅了她的梧桐居。
米蘭以為經此一事芸姐應該知道收斂和退讓，範老爺子那樣的人，容不得芸姐去算計。算到最後，遲早得搭上自己。
但薑芸根本不是米蘭想得那樣。
她要是懂退讓和收斂早在孤兒院就死了。
芸姐一直堅信，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是因為她從不退讓。
沒了梧桐居，薑芸如同丟失了左膀右臂，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揪著李圓圓和娟姐罵，說她們都是廢物。
尤其是李圓圓，因為懷孕被薑芸罵得狗血淋頭。
“你趁早清醒別想著生下這個孽種，早點拿他威脅杜建偉換錢換利才是正經。”
“不要再蠢到生下個拖油瓶才知道哭！”
李圓圓被罵得一點臉麵也沒有了，她像條落水狗一樣離開芸姐身邊。
第二天，芸姐看見李圓圓發給她的短信，李圓圓說這麽多年，她任勞任怨的為芸姐做事，就當是還清欠芸姐的債了。
另外，李圓圓把梧桐居的大門鑰匙放在了芸姐家的花盆底下。
李圓圓說從今以後，她李圓圓走她的自己的路，用不著誰可憐，更用不著誰指指點點。
蠢就蠢吧。
生而為人，不是這裏蠢，就是那裏蠢。
誰又比誰聰明到哪裏去。
芸姐看到短信大發雷霆，到這時她猛然意識到，她操控了許多年的李圓圓，連範曄都不能帶走的李圓圓，竟然脫離了她的掌心。
芸姐把家裏胡亂砸了一通，她喊了娟姐過去，然後一個人拿著白酒對瓶吹。
娟姐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坐在邊上。
芸姐喝醉了，當著娟姐的麵說：“你以為李圓圓能有什麽好嗎？”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離開我的代價。”
娟姐扶著芸姐的手不住的抖。
芸姐忽然又回過頭，她直直的看著娟姐：“阿娟，你也和李圓圓一樣，想走？”
“對嗎？”
娟姐自知瞞不過芸姐，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已是人間三月，娟姐卻覺得如墜冰窟。
娟姐哀泣對芸姐說：“芸姐，你知道的，我還有個女兒歡歡……她馬上也要長大了，我不能一直做陪酒陪笑的工作。”
“她長大了會……”
芸姐看著哭泣的娟姐，忽然大笑起來。
“好好好……”
“一個二個，翅膀硬了，看我落魄下來都要走。”
“不是。”
芸姐說：“我不想聽你解釋，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
芸姐看著流淚的娟姐，心裏有了主意。
她拉起跪在地上的娟姐，在娟姐的手心裏寫下兩個字：小秋。
“阿娟，我隻要你幫做這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