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薑語遲聽得頭疼,索性放他進來。


    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樣,江稚熠一陣風似的就衝了進來,反手還把兩扇門都關上,還不上忘通通鎖上。


    二人坐到了客廳的小茶幾旁,薑語遲拿起茶幾上的布給手上的盒子擦灰的空隙抬眼瞄了一下一旁端坐著一副小學生聽訓模樣的江稚熠。


    他這會穿著一身西裝,每根發絲都看上去被精心打理過,這副模樣讓薑語遲想起了前幾天在手機上刷到的寵物店裏被精心“翻新”後的流浪狗,外表看著煥然一新,眼神卻還是那副流浪時可憐巴巴的模樣。


    “你從公司趕過來的?”薑語遲隨口問道。


    “今天的安排是協談新遊戲的日韓運營代理,一敲定完合同我就過來了。”江稚熠有些慶幸,幸好卡對了時間這才遇見了薑語遲。


    許是發現到薑語遲的注意力全在她手上的小盒子,江稚熠不動聲色的就想把自己往薑語遲那再挪過去一點,最好可以像過去那樣,兩個人一回來就一起靠在沙發上黏黏糊糊的講些情話。


    可惜薑語遲隻淡淡瞥了他一眼,他就被定住,不敢再有小動作。


    “薑薑把我放出黑名單吧……”


    “你就這麽粘我?”


    兩人又是同時開口,區別在於江稚熠說時緊緊盯著薑語遲一副眼巴巴不值錢的模樣,而薑語遲卻依舊專心致誌的在給匣子的旮旯角落擦灰,像是漫不經心的調侃。


    江稚熠絲毫接收不到一絲被輕慢的味道,大著膽子挪了一點,宣誓般鄭重的說到:“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你不能不要我。”


    這話真是任誰聽了都要一陣惡寒,薑語遲手一頓,卻是問了個看上去毫不相關的問題:“這裏離你的公司,叫什麽來著的,有多遠,開車要多久?”


    她怎麽這樣生硬的轉移話題啊!江稚熠敢怒不敢言,鵪鶉一般的乖乖回答到:“熠星,主營遊戲開發與運營,離這不遠,三十多分鍾左右。”


    三十多分鍾……


    薑語遲若有所思,倒是不遠。


    下一刻,薑語遲一個轉身,那隻擦拭得發亮的木盒子被她隨手放到了江稚熠手裏。


    “嘶——”江稚熠沒想到這麽一隻其貌不揚的木盒子竟然如此有重量,一個不察手骨傳來一陣刺痛,他隻短暫的發出一聲悶哼,而後頂著痛意穩穩的接住那隻木盒子。


    二人僵持了一會,薑語遲見他沒有動作,隻知道傻傻的捧著那隻木盒子等待她的發號施令,有些無奈。


    “當年要是接過普羅米修斯盒子的人是你,那人間就不會有災禍了。”


    普……普什麽修斯來著的?


    薑語遲見他一副茫然的蠢樣,終於受不了,伸出腳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沒好氣的命令道:“打開!”


    謝天謝地,這個簡單的指令小狗能聽懂。


    江稚熠不敢耽誤分毫,立刻打開那隻木盒子,而後望著金鑰匙堆上的那隻普通鑰匙,瞬間失言。


    他慌亂的拿起那隻七年前從他手中被薑語遲沒收的“鑰匙”,心跳得似要發出胸膛一般,他無措的站起身想要緩解一點這股血液劇烈沸騰的感覺。


    金鑰匙隨著跌落地板的盒子撒了一地,江稚熠的眼裏卻再也容不下其他,他慌亂的湊上前去,在觸及薑語遲平靜的眼神時,直接跪坐在她腳邊。


    “這是……”幸福的感覺溢滿全身,就連此刻的失語都像是被最名貴的絲綢輕柔的堵住了喉嚨一般。


    薑語遲低頭俯視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鼓勵般的誘導到:“是什麽?”


    江稚熠直覺不對,但是這會這把失而複得的鑰匙支配了他的所有,他抬頭如同最虔誠的信徒祈禱般的說到:“薑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誰給他的這種做大夢的權利?哦,是我自己啊。薑語遲內心閃過一絲難言的愉悅,她笑著低下頭直視江稚熠的雙眼,似是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你想和我繼續在一起可以……”


    薑語遲如願在江稚熠臉上看到了難掩狂喜的模樣,她伸手拍了拍江稚熠的臉頰,似是在提醒他收起爪子。


    她忽的話鋒一轉,語氣比今天在談判桌上同江稚熠相爭的合作商還要冷酷。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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