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富貴有些心煩意亂地揮揮手,不滿地低聲嗬斥道:“她易曲氏有錢也好、沒錢也罷,跟咱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她很快就得搬出這個四合院了,易中海一死,婁氏軋鋼廠還能讓她繼續住在這兒?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呢,你管她找不找男人幹什麽?鹹吃蘿卜淡操心,行了,你快睡吧,明天還得早些起來做飯,可別耽誤了老子上班。”


    賈張氏的眼珠子嘰裏咕嚕轉了幾下,壓低了聲音說:“當家的,反正易曲氏以後早晚都得嫁人,你何不直接把她收進咱們賈家當二房?這樣的話她的那些錢最後還不都歸咱們賈家了?”


    賈富貴差點被老婆的話驚掉下巴,伸手指了指對方,低聲嗬斥道:“你整天胡思亂想些啥?咱們家現在有那個條件娶二房嗎?我一個婁氏軋鋼廠的鉗工,靠什麽娶二房?”


    賈張氏砸吧砸吧嘴:“當家的你現在可是婁氏軋鋼廠的鉗工大師傅了,一個月起碼也有三十多塊現大洋的工錢,娶二房怎麽了?再說易曲氏自己就有不少錢,你還不是人財兩得?”


    賈富貴不耐煩地揮揮手:“快去睡覺吧,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麽世道,誰又敢保證以後還能夠掙這麽多?而且我聽車間管事說了,皇軍已經通知婁氏軋鋼廠了,從明年開始要加大在婁氏軋鋼廠的采購鋼材數量。”


    賈張氏一邊爬上炕,一邊小聲嘟囔:“皇軍多買婁氏軋鋼廠的鋼材,這不是好事嗎?婁氏軋鋼廠生意越好,你們的工錢不得也跟著上漲?”


    賈富貴哼了一聲:“都說你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要知道婁氏軋鋼廠能夠到現在還堅持給廠裏的工人發現大洋當工錢,那全是仗著婁老板以前就跟皇軍關係好,所以每個月隻有不到三成的鋼材賣給了皇軍,要知道皇軍可是拿著軍票結賬,如今市麵上軍票買東西時,人家一般的店鋪都不想收,還是都認現大洋和大小黃魚,而婁氏軋鋼廠賣給其他客戶時,可是全部都要現大洋和大小黃魚結賬,以後如果皇軍從婁氏軋鋼廠購買的鋼材數量多了,那麽今後婁氏軋鋼廠也隻能發軍票當工錢了。”


    賈張氏當然知道現在出去買東西時,人家店鋪掌櫃先要問你是用什麽付賬,雖然礙於皇軍的規定,不得不收軍票,但是東西的價格可要高不少,但是如果是使用現大洋付賬的話,不僅價格要低不少,而且還會給你一些好一點的東西。


    如今聽到丈夫說今後婁氏軋鋼廠可能也要發軍票當工錢後,賈張氏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丈夫,老老實實地鑽進被窩睡起覺來,其實賈張氏向丈夫提議娶易曲氏進賈家當二房,除了眼紅易曲氏手裏的錢,還就是想著到時候自己可是賈家的大老婆,以後也讓易曲氏那個娘們兒伺候自己,她可是對龍太太每天讓易曲氏伺候地舒舒服服的日子羨慕壞了,如果自己也能夠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日子該多好,另外賈張氏對於那個易曲氏整天在院子裏一副動不動就指手畫腳的模樣恨得牙疼,如果能讓她在自己的跟前俯首帖耳那該多美?


    賈富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霧中不由浮現出易曲氏的白淨模樣,再想到剛才老婆的提議,心裏也不由有點心動。


    通過神識探查到賈富貴兩口子的交談後,於林忍不住搖了搖頭,留意到現在賈富貴有點齷齪的表情,心裏不由暗罵了一句,禽獸果然就是禽獸,也不知道這對狗男女的腦回路怎麽會如此的清奇,竟然還打上了易曲氏的主意,顯然是想著人財兩得的美夢,可惜以易曲氏如今的身家,她隻要想著安安分分地過日子,找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成個家,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擁有自己的親生兒女。


    神識略過已經熄燈睡覺的中院何家,發現到這個時候九十五號四合院裏,家裏還亮著燈光的人家隻剩下後院的許富貴家和前院的閻埠貴家,其他的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了。


    對於何大清這個人,於林倒是沒有什麽太壞的印象,在原劇中介紹這個家夥是五一年離開京城,跟著一個姓白的寡婦、拋棄十六歲的兒子和年幼的女兒跑去了保定,給白寡婦拉幫套。


    根據一些情況分析,何大清十有八九就是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婆聯手算計了。在五零年進行人口成分劃分時,何大清給自己報的是雇農,恐怕這一點兒就跟他的實際情況不符,要知道何大清、何雨柱父子一直宣稱自己是譚家菜的傳人,可是譚家菜又被稱之為官府菜,使用的大都是價格昂貴的魚翅、瑤柱、海參等食材,在當時那個年代普通人別說吃了,恐怕見都沒有見過,甚至就連一些有錢人也無福消受,能夠享用這種堪稱奢侈美食的,也隻能是那些達官貴人了。


    如果何大清隻是一個普通的廚師,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鼎級的食材,更不用說想要熟練掌握製作技巧,就需要通過不斷地練習,他如果隻是一個普通廚師,又哪來的食材供其練習廚藝?


    另外何雨柱的外號“傻柱”的由來,正是因為他出去賣包子時,辛辛苦苦躲過了潰兵的搶奪,最後卻被人用假幣騙走了所有的包子,回來後被何大清罵他真是一個“傻柱”,從那之後他才有了這個外號。


    而且何大清家居住的是九十五號四合院中院的三間正屋、外加位於東廂房旁邊的一間耳房。按照舊時的禮儀,隻有房屋的主人才能夠居住在正屋,因此就算是買的話,正屋的價格也遠遠超過其他的房屋,何家的房子可是私產,是何大清花了真金白銀從貝勒府手上買的,能夠買得起中院的三間正屋,足以說明何大清的身家頗為豐厚。


    因此於林認為何大清絕對是在自己的成分上造假了,按照他的實際情況,起碼也要劃分為小業主。


    於林覺得何大清肯定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脅,要知道當時對於個人成分造假的懲罰力度相當大,再加上何大清的廚藝相當出名,在日偽時期曾經給櫻花人和黨國官員做過飯,恐怕這也是他被人威脅的把柄之一,另外那個白寡婦也脫不了幹係,為了給自己找一個能掙錢養家的拉幫套,恐怕白寡婦也跟易中海勾結在了一起。


    以一個後世人的眼光來看何大清,於林倒是覺得他也是一個勉強算得過去的爺們兒。


    要知道何大清之所以把一雙兒女留在京城,他也是不想連累自己的孩子,再說當時何雨柱已經十六歲了,在當時那個年代,不少人家十六歲就已經頂門立戶過日子了,何大清在離開京城前,其實已經給何雨柱安排好了工作,就是直接去紅星軋鋼廠食堂上班,而且還是廚師工作,即使按照當時廠裏廚師的最低工資,何雨柱也能夠每個月掙將近三十塊錢,養活他和妹妹雨水根本就沒有問題,更何況何大清到了保定以後,每個月都會給兒子和女兒寄生活費,一直堅持寄了十來年,僅僅隻是這一點就說明何大清並沒有不管不顧自己的孩子。


    本來何大清的安排都挺好,可是其中有了易中海的作梗,一切就都變了味,首先何雨柱並沒有直接去紅星軋鋼廠食堂上班,何大清寄來的生活費也被易中海給截留了,因此那段時間何雨柱兄妹很是過了一段苦日子。


    易中海和聾老太婆之所以想方設法把何大清逼走,都是有著各自的算計。


    當時易中海想要在九十五號四合院裏掌控話語權,而當時擔任紅星軋鋼廠食堂副主任的何大清,在四合院裏的威信遠在易中海之上;後院的聾老太婆嘴饞得很,雖然易中海的老婆每天都給她做飯,可是她畢竟廚藝有限。


    於是聾老太婆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小跟隨父親學習廚藝的何雨柱的身上。


    於是聾老太婆和易中海狼狽為奸,聯手逼走了何大清。


    經過易中海和聾老太婆的一番操作,再加上日複一日的洗腦,傻柱終於活成了他們希望的樣子。


    於林此時不由笑了笑,現在龍太太和易中海都已經相繼被自己送上了路,何大清還會重新走上老路嗎?


    剛才神識略過何家的時候,於林就在何家床底下發現隱藏了不少財物,不僅有一些名貴首飾,還有上百根大小黃魚和好幾千現大洋。


    以前通過神識探查九十五號四合院時,於林曾經留意過何大清的老婆,發現雖然這個女人身上的衣物極為普通,可是從她的氣質以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言談舉止,不難看出來此人的出身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家,再結合今天發現的那些財物,估計這個女人肯定是出身於大戶人家。


    於林不由感到一絲好奇,何大清怎麽能夠娶到這樣一位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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