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何大清的老婆私下教導兒子時的情形,更能判斷這個女人還是受過相當的教育,現在的何雨柱可是讓母親教導的知書懂理,根本就沒有一絲後來傻柱的模樣。


    於林記得何大清的老婆好像就是生女兒雨水的時候大出血,要知道在如今這個時代,對於女人而言,生孩子就像是過一次鬼門關,由於醫療技術落後,再加上不少家庭生活十分困難,產婦能夠吃飽飯就已經是不錯了,哪裏還講究什麽營養均衡?因此產婦在生產的過程中,經常會出現意外情況。


    如果沒有遇上那也沒有什麽,可是真要是有人出現危險情況,於林也會伸手幫上一把。


    如今九十五號四合院裏最大的兩顆毒瘤已經被自己送上了西天,也可以說是徹底改變了今後整個四合院不少人的命運。


    於林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不妥之處,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神識籠罩在後院東廂房,此時許富貴兩口子也都沒有睡覺,正靠在炕頭低聲說話,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躺在兩人的中間呼呼大睡,一張白淨的臉龐看上去比一般孩子稍微有點長,正是日後的婦女之友許大茂。


    許牛氏給寶貝兒子塞了塞被子,低聲說:“當家的,你看我是不是明天就把易中海的事告訴夫人?”


    許富貴有些消瘦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冷笑:“當然得早點讓夫人和婁老板知道易中海幹得好事,這個易中海以前仗著有龍太太在背後撐腰,整天在四合院裏擺出一副自以為是的架勢,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他也不想想,自己隻是婁氏軋鋼廠的一個普通鉗工,哪來的那麽大的自信?”


    許牛氏也是哼了一聲,有些尖酸刻薄地低聲罵道:“那個易曲氏整天在四合院裏裝模作樣,鬥大的字不識幾個,偏偏還喜歡說教別人,這回老娘倒想看看,沒了姓龍的老太婆和易中海,她還拿什麽得瑟。”


    許富貴嘿嘿冷笑著說:“易中海一死,那個易曲氏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得滾出這個四合院,可惜咱們大茂年齡太小了,否則我一定想辦法把現在易中海家的兩間房子弄過來。”


    許牛氏聽後不由一陣心動:“當家的,中院的房子可比咱家現在住的這兩間強多了,你說我用不用等易曲氏滾蛋後,找夫人說一聲,咱們把這兩套房子換換?”


    許富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算了吧,凡事都要有個分寸,看在夫人的麵子,咱們這兩間房子根本就沒有收房租,婁家這是在讓咱們白住,如果你再去找夫人提出換房子的話,會不會讓夫人和婁老板覺得咱們不知道好歹、不懂進退?以後咱們還是表現的通情達理一些,隻要能夠得到夫人和婁老板的賞識,人家手指頭縫裏隨便流出來一點兒,就夠咱們過上好日子的啦。”


    許牛氏聽後伸手拍了拍丈夫的胳膊:“還是當家的想得周全,如今龍太太一死,這個四合院裏誰家能有咱們家日子過得好?”


    許富貴輕輕歎了口氣:“可惜了龍太太的那些東西了,簡直就是明珠暗投,沒想到竟然都落入那幫不識貨的黑皮狗的手裏了,簡直就是糟蹋了好東西。”


    許牛氏也是歎息道:“原本我還打算著等龍太太死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弄到一兩樣好東西,如今竟然全便宜了那幫該死的黑皮狗了。哎,當家的,你說那個東跨院於少東家到底是怎麽想的?白白送給他的房子竟然還不要,龍太太那三間正屋再加上那些名貴家具,起碼也得值上千塊現大洋呀。”


    許富貴微笑著說:“人家於少東家財大氣粗,根本就沒有把這區區千把塊現大洋看在眼裏,而且別看人家年輕,可是今天上午我一定是看出來了,這位爺處理起事情來,可是相當的老道,顯然是家學淵源。咱們也在這個四合院裏住了不少年了,你覺得出了易中海這回事後,大夥兒會不會都覺得龍太太的房子裏肯定埋藏著不少財物?就咱們四合院裏的這些家夥,會不會偷偷想辦法進去尋摸尋摸?”


    許牛氏哼了一聲:“就咱們院子裏的這些家夥,又有幾個不打著小心思?如果不是那些黑皮狗今天再次搜查過龍太太的房子,估計今晚就會有人忍不住動手了。”


    許富貴嘿嘿冷笑著說:“於少東家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熊警長和牛巡長動了貪心,於是才有了巡警再次搜查龍太太的房子。現在咱們四合院裏的那些家夥也就死心了,不過說實話龍太太那三間正屋還真不錯,這可是整座四合院裏僅次於何大清家中院正屋的房子了,如果不是擔心引人注意,我都想著托托關係給買下來了。”


    許牛氏連連搖頭:“咱家攢點錢可不容易,如今兵荒馬亂的,千萬別隨便動。我可是偷偷聽到婁老板對夫人提到,現在皇軍已經通知了,從下個月開始,皇軍從婁氏軋鋼廠購買鋼材的數量、從原本的月產量的兩成五增加到五成,聽婁老板的意思,估計以後皇軍還有可能增加購買份額。夫人在一直抱怨賣給皇軍的鋼材根本就不掙錢,如今再增加購買份額,將極大影響到了婁氏軋鋼廠的收入,夫人已經在提議以後給軋鋼廠工人發放部分軍票當工錢了。我早就聽夫人提到過,以前皇軍付賬的那些軍票,婁老板可是好不容易才購買煤炭花了出去。”


    許富貴嘿嘿冷笑著說:“你操這閑心幹什麽?反正就算是發軍票也隻能是給那些臭賣苦力的家夥,跟咱們可沒有關係,你絕對不能在夫人跟前瞎摻和這種事情。”


    許牛氏哼了一聲:“我又不傻,管那些閑事幹什麽?好了,天也不早了,咱們睡覺吧。”


    隨著許楊氏的話音,許家的燈光熄滅、屋裏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於林的神識離開後院,想要看看閻埠貴這個家夥現在這麽晚了還沒睡覺,不知道在幹什麽?


    此時閻埠貴獨自坐在書桌前,正在借著昏黃的油燈往一本粗紙釘成的本子上寫著字。


    閻楊氏半靠在床頭,忍不住催促道:“當家的,你現在還不睡覺?明天別耽誤了書鋪開門呀。”


    閻埠貴自顧自地繼續寫著字:“我記完這幾筆賬就睡覺,你先睡吧,明天你還得早起做飯。”


    閻楊氏嘴裏小聲嘀咕:“要不是你剛才叮叮當當地弄個不停,我早就睡著了。”


    閻埠貴抬起頭,略顯得意地笑著說:“你知道我今晚從那些木板上起出來多少釘子嗎?足足有二百七十五枚釘子,你想想咱家以後再也不用買釘子用了,還落下那麽多的木板,等那些沾染血的木板幹透後直接燒火做飯,又能省下好幾頓的柴火,那十一塊幹淨的木板就先存著吧,以後說不得啥地方能用的到,到時候不又能省下買木頭的錢了嗎?我一直都說,吃不起、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今天給易家幫忙,買肉、買雞和菜再加上買酒,我跟那些賣東西的鋪子費了不少口水,整整省下了半塊現大洋呢。”


    閻楊氏不屑地哼了一聲:“又不是花咱家的錢,你費那些口舌幹什麽?你以為替她易曲氏省下了錢,她還能念你一聲好不成?白白幫忙,也沒見她易曲氏送點東西當謝禮。”


    閻埠貴嘿嘿笑著說:“我憑自己的本事講下的價,省下了的錢當然得歸咱們家了,反正她易曲氏也沒有吃虧,她給我的五塊現大洋,按照昨天的市價就能買到那些東西,我這是從那些店鋪手裏賺得錢。雖然易曲氏不懂禮數,也不知道給幫忙的鄰居們挨家送點禮物,不過我也沒有吃虧,我和何大清每人裝起來了一盒大前門煙和一瓶好酒,何大清拿的是汾酒,我拿了一瓶西鳳。昨天中午我留意到何大清進了易中海家後,臉色難看的要死,仔細看了看,發現何大清的眼神一直看著八仙桌上大前門煙和櫥櫃裏的四五瓶汾酒、西鳳酒,我這才明白了過來,那個易中海還真不是個東西,人家何大清請他到家裏喝酒,按照咱們四九城的規矩,誰也不好意思空著兩爪子登門。我注意到好幾次了,易中海去何大清家喝酒的時候,手裏拎著的都是街口那家雜貨鋪裏打的散白,可是在易中海家的櫥櫃裏竟然擺著四五瓶西鳳酒、汾酒這樣的好酒,而且易中海在外麵散煙時,掏出來的都是最便宜的經濟煙,但是他自己在家裏抽的卻是大前門煙,也怪不得何大清生氣了,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能不生氣、上火?反正今天中午何大清可是毫不客氣地做了一個回鍋肉和一個大蔥炒雞蛋,我還想著一起端到咱們家吃,可惜何大清說啥都不答應,最後隻好一人一半,各自端回家吃,說實話何大清的廚藝確實不錯,做的菜還真好吃,也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能夠再吃到他做的菜。”說到這裏閻埠貴還忍不住吧唧了幾下嘴,仿佛還在回味著今天的飯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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