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往儀鸞南司是蘇雲章執掌,蘇雲章肯定不會草包到給自己搞一件黃色飛魚服。


    所以齊王這是專屬飛魚服,人家隻要看到黃色飛魚服,那就知道是齊王爺來了。


    但從今以後,這種說法將不複存在。


    “爾究竟是何人!”


    齊王怒指許閑,怒氣衝衝道:“越權抓人,毆打我儀鸞北司的人,你有幾個膽子,敢如此針對本王!”


    “齊王。”


    許閑風輕雲淡的轉過頭來,笑嗬嗬道:“今兒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呀?來我儀鸞南司,您也不言語一聲,我好派人去接您呀。”


    齊王看到許閑那一刻,人都懵了,“你.......許閑!?”


    他上下打量著許閑,驚訝的合不攏嘴。


    儀鸞南司鎮司使這個角色,在齊王腦海中已經推演過無數次,他已經想過無數種可能。


    但齊王唯獨沒有想過,這個人可能是許閑。


    因為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許閑一個人盡皆知的上京城紈絝,就算因為跟蘇雲章做生意賺了些小錢,得到蘇雲章賞識。


    但他最多就是一介商賈。


    一個卑賤的商賈,如今竟然穿上了儀鸞司鎮司使的衣服,而且還是直接監察儀鸞北司的儀鸞南司鎮司使。


    這是齊王做夢都沒想到的。


    最關鍵的是,儀鸞南司如今竟然敢越權,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蘇雲章要清算他不可。


    短短一瞬間。


    齊王腦海中不知道預想了多少種可能。


    “狂妄!”


    齊王反應過來後,自然不能向許閑低頭,不然傳出去不讓人笑話,“許閑,你以為你披上這飛魚服的皮,你就是鎮司使了,你就能騎在本王頭上拉屎了!?”


    雖然他不知道什麽原因。


    但他絲毫不懷疑許閑身上這件飛魚服的真實性。


    因為齊王知道許閑肯定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假扮儀鸞司鎮司使,那不是找死嗎?


    況且若不是蘇雲章有旨意。


    許閑別說假扮鎮司使,他連儀鸞南司的大門都進不來。


    “齊王,您若是這麽說,那可就是誤會我了。”


    許閑笑嗬嗬道:“我不過是替陛下辦事而已,抓捕官吏是皇權特許,毆打儀鸞北司儀鸞衛,那是逼不得已,您肯定不會怪我吧!”


    “許閑!”


    齊王走上前去,怒視許閑,沉聲道:“你感覺本王若是因為你越權,將你給殺了,陛下會治罪於我嗎?本王沒有接到旨意,便可以單方麵認為你越權,要不我們試試?”


    許閑笑嗬嗬道:“齊王,別緊張。”


    說著,他將金腰牌掏了出來,“我許閑從來不會犯錯誤。”


    齊王看著許閑手中“如朕親臨”的腰牌,人都懵了。


    這......


    這他娘的什麽情況?


    許閑被蘇雲章任命為儀鸞南司鎮司使也就罷了,將金腰牌賜給他是什麽情況?


    太子不是都被廢了嗎?


    許閑不被牽連就算不錯了,怎麽蘇雲章還給了他這麽大的權力?


    再者說,究竟是什麽案子,能讓蘇雲章越過他,直接讓許閑越權辦理?


    這......


    這他娘的什麽意思?


    難道老爺子要對我動手?


    齊王現如今真是徹底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許閑!”


    齊王看著他,沒有了方才囂張氣焰,垂眸道:“你究竟在老爺子耳邊吹了什麽風?你究竟想幹什麽?”


    許閑笑嗬嗬道:“齊王,你到現在都還沒想通?我抓的都是蘇州官吏,我為何抓他們,肯定是因為他們犯了大案。”


    “但陛下為何讓我越權辦案,因為蘇州官吏入京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齊王爺送禮,蘇州錄事參軍曹瀚被抓後,蘇州長吏第一件事就是找你齊王爺找人,而且你還派人護送他回驛館。”


    說著,他貼近齊王的臉,笑嗬嗬道:“那你跟我說說,你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蘇州官吏這滅九族的大案,有沒有你一份啊?你收的是不是贓款啊?”


    齊王:???


    這一刻,他人都懵了。


    這尼瑪的是什麽情況?


    他是收了蘇州官吏的錢,但他收的錢多了,就是單純收錢而已。


    這他娘的怎麽還牽扯到誅九族的大案和贓款了?


    齊王突然感覺自己髒了,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啪!”


    齊王一把將金腰牌推到許閑懷中,沉聲道:“你用不在這詐本王,本王審案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用尿活泥巴呢!”


    話落,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本王現在就入宮,親自跟陛下說清楚!”


    許閑笑嗬嗬道:“齊王爺,留下吃了飯再走唄?”


    齊王揮手,怒聲道:“爺今天沒來過!”


    見齊王那種驚慌失措,但又不敢在許閑麵前表現出來的樣子,他就感覺好笑。


    這次齊王是真被他擺了一道啊。


    轉瞬間。


    齊王就衝出了儀鸞南司。


    “王爺,您沒事吧?”


    廉鈺軒急忙衝上前去。


    齊王則是一把推開廉鈺軒,“本王要入宮,你們全都回去。”


    廉鈺軒都還沒反應過來。


    齊王便已經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廉鈺軒見齊王這副模樣,人都懵了,“這.....這是什麽情況?”


    .......


    皇宮。


    禦書房。


    蘇雲章麵前禦案上,還擺放著那蘇州空印賬本。


    現如今是景王監國,所以蘇雲章已經不用上早朝。


    “爹!”


    齊王慌慌張張的衝進禦書房,“爹!”


    高德在後麵追,“齊王爺,您不能擅闖啊齊王爺!”


    齊王衝進禦書房,噗通便跪到了蘇雲章麵前,委屈道:“爹!你聽兒子解釋啊!這裏麵可沒有兒子的事情,兒子是被冤枉的。”


    蘇雲章:???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齊王,不知道他玩的哪一出。


    不過蘇雲章倒是順勢坐了下來,問道:“說吧,朕給你解釋的機會。”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齊王要解釋什麽。


    但齊王都已經提出來了這樣的要求,蘇雲章自然得聽他解釋。


    見蘇雲章這副模樣。


    齊王人也懵了。


    他感覺自己出現幻覺了。


    蘇雲章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牽扯九族的案子,而且他還有嫌疑,蘇雲章不給他兩腳都算好的。


    如今情緒竟然如此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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