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廉鈺軒的話。


    齊王人都快被氣瘋了。


    他原本還以為罪魁禍首是蘇雲章。


    若是他老子蘇雲章,他自然無話可說,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在楚國誰敢忤逆蘇雲章。


    但齊王萬萬沒想到,幕後黑手不是蘇雲章,而是一個新來的儀鸞南司鎮司使。


    那齊王便真的忍不了了。


    如今在整個上京城,除蘇雲章和景王在他這有麵子之外,其他都是扯淡。


    太子監國權都被廢了,還有誰能壓製他?


    現如今竟然有人敢在他頭上拉屎,他怎能不怒?


    他即便不能拿這人怎麽樣,但也得衝到儀鸞南司,找那人當麵將麵子找回來。


    畢竟這次是騎在他們儀鸞北司的腦袋上拉屎。


    他若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今後這隊伍還怎麽帶?


    況且他們無緣無故打儀鸞北司的人,齊王肯定不能不管。


    廉鈺軒此刻都被氣的夠嗆,那其他兄弟還用說嗎?


    齊王也想認識認識,這新任儀鸞南司鎮司使究竟是什麽人物。


    儀鸞南司可是專門糾察儀鸞北司的,如今不但能監察他,更是搶了他的權力。


    這同樣令齊王非常沒麵子,他好歹也是戰功赫赫的齊王爺,誰敢如此不給他麵子?


    隨後齊王帶領儀鸞北司所有儀鸞衛,向儀鸞南司浩浩蕩蕩而去。


    今日即便得罪蘇雲章,齊王也必須將麵子找回來。


    一炷香後。


    齊王便帶領儀鸞衛來到了儀鸞南司官署前。


    “來人!”


    齊王暴喝出聲,“將儀鸞南司給本王圍起來!本王今日倒是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騎在本王的脖子上拉屎!!!”


    話落。


    噌啷啷......


    一眾儀鸞衛抽出繡春刀衝上前去,將儀鸞南司給圍了起來。


    與此同時。


    儀鸞南司官署門大開,一名名儀鸞衛從官署中衝出來跟齊王帶領的儀鸞衛對峙官署前。


    儀鸞南司原本可是蘇雲章親自掌控的官署,所以他們麵對儀鸞北司根本不虛。


    緊接著,儀鸞南司二處提司靳童從官署之內,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靳童的身份同樣不簡單,他原本是一名反賊,曾三次刺殺蘇雲章未遂,卻成功抽身,武藝極強。


    後來蘇雲章見他戰力無雙,起了愛才之心。


    蘇雲章調查後發現,他因為被前朝太子遺黨蠱惑蒙蔽,這才將蘇雲章當成了滅門仇人。


    其實滅靳童滿門的人是太子遺黨,想要嫁禍給蘇雲章。


    蘇雲章徹查此案後,讓靳童大仇得報。


    最後他成了蘇雲章的貼身侍衛,後來被調入儀鸞南司,任二處提司,專職儀鸞南司的任務執行。


    畢竟儀鸞南司麵對的是儀鸞北司,儀鸞北司儀鸞衛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沒有一個好惹的。


    以往儀鸞南司抓捕儀鸞北司叛變的儀鸞衛,竟是時常被反殺。


    蘇雲章一怒之下,便將靳童派到了儀鸞南司。


    他來過之後,儀鸞北司的叛徒,再沒有任何一人能逃跑,甚至是反殺儀鸞南司的人。


    所以靳童在整個儀鸞衛係統中,都是威名赫赫的人物。


    “齊王爺。”


    靳童身著飛魚服,腰插繡春刀,威風凜凜,不卑不亢,“您一大早帶人將我儀鸞南司圍了是什麽意思?”


    “狂妄!”


    齊王抬刀,怒指靳童沉聲道:“靳童!你這是跟本王說話的態度嗎!?你忘記自己是什麽身份了嗎!?說!是誰允許你們隨意抓捕官吏,甚至毆打我儀鸞北司儀鸞衛的!今兒爺燒了你們儀鸞南司你信不信?!讓你們新任鎮司使給爺滾出來!”


    靳童十分無奈,“齊王爺,您真要見他?”


    齊王眉頭緊皺,“怎麽?你別告訴我是皇上!”


    靳童搖搖頭,“還真不是。”


    齊王聞言,冷哼道:“那還是有旨意?”


    靳童再搖頭,“沒有。”


    “那本王何懼之有!?”


    齊王瞪大的眼眸如銅鈴,“去!將新任鎮司使給本王叫出來!”


    靳童道:“齊王爺,您若是想見他您還是自己進去吧。”


    說著,他掃視他身後一眾儀鸞北司儀鸞衛,沉聲道:“但是儀鸞南司重地,他們不能進去!”


    廉鈺軒聞言,瞬間衝上前來,沉聲道:“靳童,你什麽意思?!”


    齊王眼眸微凝,垂眸道:“本王若是拒絕呢?”


    靳童淡淡道:“王爺,儀鸞北司鎮司使帶領儀鸞衛,擅闖儀鸞南司,即便我們不阻攔,這罪過您擔待的起嗎?陛下的底線,您還不知道嗎?我們都是奉命辦事,您何必為難我們?”


    齊王聞言冷哼,將手中繡春刀扔給廉鈺軒,“你們在外等著,本王進去看看,看看是誰這麽大譜!”


    他到現在都還沒想通,儀鸞南司新任鎮司使究竟是誰,為何有如此之大的派頭。


    “王爺。”


    廉鈺軒麵噙擔憂,“至少讓卑職陪您進去。”


    “不用!”


    齊王麵無波瀾,無懼無畏,“這裏是上京城,爺是齊王!誰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裏動本王?!”


    話落。


    齊王拂袖,直奔儀鸞南司官署裏麵而去。


    廉鈺軒將繡春刀握在手中,沉聲道:“都將刀給我握緊了,但凡裏麵出現任何聲音,就都給我們殺進去!”


    儀鸞北司一眾儀鸞衛,高呼道:“齊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靳童不為所動,雙臂環抱,靠在官署木門前,靜靜的看著廉鈺軒。


    與此同時。


    齊王已經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儀鸞南司官署前堂。


    堂內除了一個背對著他,身著黃色二品飛魚服的許閑,再無他人。


    儀鸞司飛魚服也是有等級限製的,鎮司使是黃色飛魚服,提司是銀色飛魚服,千戶是紅色飛魚服,百戶是白色飛魚服,總旗、小旗和普通儀鸞衛是黑色飛魚服。


    整個儀鸞司係統中,黃色飛魚服一共就一件,那就是齊王身上這件。


    可是如今楚國出現了第二件黃色飛魚服,那就是齊王麵前許閑的身上。


    “狂妄!”


    齊王看著許閑身上的黃色飛魚服,便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他齊王爺的專屬飛魚服,如今竟不是他唯一專屬於限定了,令他十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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