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旭日東升，晨光熹微。
亞杜因結束冥想。
那種玄奧的狀態脫離，他仍意猶未盡，伸手調動力量，微弱的空間波動自指尖迸發。
“是空間正神嗎？”
神靈降下對虔誠信徒的啟示：任何的移動追溯其本質都是空間層麵的轉移，隸屬空間的禦統。世間法則互通，而正神則為至高法則，又或者說是原初的法則。其餘法則及相關神靈皆是至高衍化的產物。
萬千法則，相容互補，設立不同的“參數”，最終衍化為至高之下各異的諸天萬界。
亞杜因……你的虔誠我已知曉，期待未來你能超脫“河”的存在，星空的秘密，我會逐一告知。
神靈的啟示至此結束。
“…………”神靈真的會認真回應我一個首次參拜祂的信徒嗎？
……
也許不是，祂意誌衍化無限，勘破世間本源，這對祂微不足道。
亞杜因嚐試調動這股微弱的力量，向其中加注魔力，在虛空勾出。
觸碰空間的壁壘，重疊的空間在眼前，被更直觀的觀測。
手指向下輕滑，劃開空間的裂隙。
裂隙每一段的延長都要呈幾何倍數的增加的魔力。
一道人類無法直接觀測的閉合空間劃痕呈現眼前，他注入更多的魔力將其撕開。
為了不給始源增添不必要的麻煩，他隱蔽氣息與空間。
進入烈係，他依據心中所想，到達臥室，轉身閉合並修複空間裂痕。
“亞杜因？你怎麽神出鬼沒的？”柳陽朔被突然出現的亞杜因一驚。
“新學的一項魔法，但不是你們所能習得的。”
“那真是可惜，這麽有意思的魔法用來嚇唬人，再好不過了。”柳陽朔略帶惋惜地說，而後查看天氣預報。
“今天天氣不錯，我訂的票也是今天的。”他伸手接觸窗外的陽光。
“暖洋洋的，不像前幾天簡直能讓人中暑。正好可以去動物園，你們覺得呢？”
“哪個動物園？”
“城東的那個。”
“嗯……”楚林休沉吟片刻。
“可以。”
“我也沒意見。”
“奇怪，我明明記得自己隻購了三張票，為什麽會有四張？我看看能不能退？”
“不必了，今天恰好約了朋友見麵，就在附近，先去看看吧，順便邀他一起去。”楚林休隨後補充。
……………
“健身房？你要找的朋友是什麽人？”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空調使室溫達到25c左右，但柳陽朔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燥熱。
或強壯或瘦弱的人都在此處專注於身體的鍛煉，或服用補劑，稍作歇息後繼續。
楚林休帶柳陽朔與亞杜因走到一名正在進行200公斤挺舉的健壯男人麵前。
“200kg……我體重的兩倍多。”柳陽朔喉結滾動，艱難咽下一口唾液。
再看那人身上，被汗水浸濕的單薄衣衫，其中紋著的過肩龍和不少其他凶惡而猙獰的紋身若隱若現。
給他最直觀的感覺是：這人怕不是個混社會的，不好惹吧？
“你好？你是‘鯊魚’？”
“嗯？”他結束訓練。
“哦，是我，你是‘伏心’？”
“對。”
“幸會幸會！”他激動的和楚林休握手，看得柳陽朔捏了一把冷汗。
楚林休展開隔音法陣，頓時安靜下來。
亞杜因隨後又附加上迷陣。
“通常隔音還需附加幻景，才能更好的隱藏我們之間的交流。不過你在這數天內取得的成績斐然。”
“哈哈…還是你指導的好，經驗都傳授給我，基本隻有抄答案式的學習。”
“這位是？”“鯊魚”問。
“亞杜因，也是‘異界來客’。”
“啊？！真的嗎？百聞不如一見呐，您身上那股磅礴的能量離很遠，我都能隱約感覺到！太驚人了，像一座火山一樣！”
“這位是柳陽朔，比你小四歲，叫他阿朔就好。”
“你好！阿朔！”
“嗬……嗬嗬，你好。”雖然柳陽朔經魔力強化肉身強度遠超常人，但仍不適應這種變化。激動握手時，他可以懷疑“鯊魚“稍一用力，便可以去骨科報道。
“所以……你們之間……”柳陽朔發言。
“‘鯊魚’也是天下人的一員，真沒想到天下人總計寥寥數百人，還分布在世界各地，居然能這麽巧的相見。我來也是為了邀請他做調酒師，他剛畢業，由於某些原因，還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是啊，要是還整日遊手好閑，當個無業遊民，我爸媽會打死我的。”
“嗬嗬……是嗎…”柳陽朔哭笑不得。
“我還以為大哥你這體型是什麽不法分子？”
“可別口無遮攔，哈哈哈……”楚林休笑道。
“人不可貌相，我以前個子高，品學優良，但性格軟弱，別人覺得我好欺負。後來為了保護自己，練了幾年，有自保能力。
再後來給自己紋身找了幾個，看起來凶惡的事先，我可是好說歹說，爸媽才同意。
再後來……紋的好像有點兒過…顯得自己倒像個惡人，加上兩米出頭的個子，露出點紋身，再裝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別人都繞著我走。呃……怎麽說呢，至少初衷是達到了。現在我還是喜歡穿寬鬆點的衣服，不會那麽引人害怕。
還有就是……工作，我尋找工作首要目的是給父母一個交代，其次是找一個合理的身份來掩飾自己作為天下人組織成員。”
柳陽朔在他說話期間，觀察他的身形：肌肉勻稱美觀，搭配紋身，既有野性氣息，也不過分發達顯得野蠻。
“以前聽說過你的英勇事跡，見義勇為的好市民，是吧？警察上門給你頒獎時你在家穿的隨意，他們見你身上那紋身，還以為是進錯了哪個社會人士的家裏，一陣對比後才敢確定是你。”
“哈哈哈，對！那都好幾年前了。”
“嗯……做調酒師……感覺連酒保都免了，判斷你這兩米出頭的大高個也沒幾個人敢挑事，更別提你亮出紋身和肌肉的時候，他們怕是剛見你就落荒而逃了。對了，今天我們要去動物園多購了一張票，楚大哥應該是想為你留。”
“好啊，一起走吧！”
……………
“我還不知道你真名。”
“樊宇。”
“楚林休。”
“節假日人還真是多啊。”樊宇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說。
“尤其是趕上了所有學生剛放長假。盲猜這裏至少有40%的是在讀學生，我們這兒不也有一個。”
柳陽朔在圍欄前舉著手機念念有詞：“老虎大哥，求你了，快轉過身來，我欣賞你很久，隻要你一轉過來，我就能給你拍下一張霸氣側漏的照片留念………給小弟個麵子呀。”
楚林休見此一幕，無語的看著癡癡望著老虎的柳陽朔。他嚐試用靈力力透過防護去刺激老虎。它卻隻是發覺了什麽，張望著。
“快了…就快了，哎？嘶～別…別轉過去呀！”
看來他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角度攝影。
亞杜因也走到柳陽朔身旁，用適當的魔力發動精神衝擊。
老虎這次明確感知到了威脅，迅速起身警惕看向柳陽朔，口中發出警告的低吼。
“對！就這樣！保持……完美！”
亞杜因聞言用精神力安撫老虎的情緒，跟著眾人繼續向前走。
不知為何，楚林休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某處，但亞杜因不想刻意去了解。他現在入鄉隨俗，隻想做個旁觀者。
…………
不一會，楚林休和他們分道。
…………
柳陽朔在亞杜因的暗中協助下，相繼拍攝了許多他自認為漂亮的照片，他正為自己的審美情趣而自許，自認在此方麵造詣他已難有人企及。當然，這隻是他的錯覺。
亞杜因與樊宇則是正常的遊覽。
………
他們在此處觀望一周，正欲返回，某處傳來了騷亂。
他們都敏銳地捕捉到異常，從各個方向相繼趕往。
待到他們來到騷亂發生的地方，卻隻見圍欄破裂，楚林休手中一片血肉模糊，持滴著鮮血的銳石，渾身浴血站在一頭猩猩屍體前。（這段我本來寫很長的打鬥手稿，但我覺得自己打鬥描寫太過生硬，還是省略）
“剛才發生了什麽？”亞杜因詢問飼養員。
“不知道，剛才那猩猩莫名其妙發狂，打傷了好幾個人，還是他見義勇為。”
“楚哥？！你怎麽樣？”眾人急忙上前探查他的狀態。
“好的很……”他努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不等說完，便陷入昏厥。
“……？！”
…………………
眾人將他急忙送往醫院。
醫院外的某處無人角落。
“天下人可細分為文和武二類，你們應該知道吧？通常天下人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可自由出入公共場合，拋頭露麵，古代官吏間及現代國際外交官等當中都有天下人。文一類，他們在世界各方麵進行溝通，維係和平。武，則要保持低調，甚至連事跡都要被永久隱藏，用武力進行一些不能為世人知曉的秘密行動，例如：清除邪魔（寂滅）蔓延。這些東西若被世人知曉，會引起社會恐慌，還遠遠沒有到達可被公之於眾的地步。
再詳細一些，文中還有‘理’，是那些科學家一類的。以及‘心’，這一類通常是些心理學家，也是在國際局勢詭譎中運籌帷幄，舌戰群儒的存在。
這便是天下人的基礎分化。
我想楚哥作為‘武’天下人，是接收到了指定任務。
天下人分散在世界各地，以確保各地發生災禍，都有人能第一時間趕往，但部分武力不足的任務就會指派給實力充足，且最近的天下人，獎勵豐厚，任務危險。”樊宇說明。
“我也能感覺到發狂猩猩身上帶有寂滅力強化，也就是你口中的邪魔。這是他們的慣用手段，依靠某些引導來引發社會恐慌，從而積蓄更多的力量。那部分力量反饋給源頭本身，使那頭猩猩的實力有極大的提升。據我的印象，牆上有明顯的擊打裂紋，顯然不是正常猩猩所能造成。”
…………
“喂喂？楚哥？睡醒沒？”
“………樊宇…？”
楚林休從病床起身，檢查身體。
沒有任何傷口？
“怎麽回事？我不是受傷了嗎？不對……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
“？！”他震驚。
“一個月？！”
“哈哈，開玩笑的，也就從早睡到晚，天下人在完成任務後都會報銷醫藥，附贈你一針‘療愈壹’，休息一會兒就會恢複如初，這件事我對柳陽朔與亞杜因也說了。”
“那就好，但…我這樣不會引起人懷疑嗎？”
“不用在意。天下人給你身份標識，就加入時融入你的身體那個，那東西可以扭曲人們對你的印象認知，他們隻會記得一位勇士見義勇為與發狂的猩猩搏鬥受傷，現在已經恢複完全。連出院手續和病曆或是事件後來的發酵，元宵都為你處理好了。”
“元宵……就是那個……16歲的未成年？說實話，他會成為所謂領袖的左膀右臂，我還是有點懷疑。”
“怎麽說呢？元宵是文兼武，文榜三，武榜三十九。他挺聰慧，但也隻是個小孩，武力在常人眼中或是不可思議，但放眼整個天下人也隻是中規中矩的。也算個小天才了，那群鴿子挺喜歡他的。”
“還挺有意思，那我能看到自己的排行嗎？”
“暫時不行，你剛加入不久，能力評估還不完全。走吧，跟醫生打個招呼，咱們出院！”
……………
回到家，亞杜因在窗前賞月，雖然今夜月亮被烏雲蔽去……他很少前往外界主動與外人交流，與其這樣，他更喜歡獨享這份清幽寧靜的閑暇之趣。
“看來你恢複的很好，楚林休！”
“是啊。”
“你去做那個任務……是為了獲取力量，從而複仇嗎？”
“……倒是瞞不過你…”他猶豫片刻，還是坦誠相告。
“嗯……我能感知到那種情緒隱藏於表象。”
“他們殘害了我的妻兒，父母……手段殘忍令人發指。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有了更強大的力量……我絕不能錯失如此良機，必須去親自手刃了，那群該死的畜生！要是再讓他們犯下什麽罪行……對我也是一種煎熬。”
“……好吧，他們醒來是受侵蝕嚴重，心靈扭曲。送他們去覲見神靈未嚐不是一件善舉，還能讓更多人免受殘害。……我不會阻止你，祝你成功。”
“……謝謝！我很快就會了結這一切，然後就能徹底告別心魔，恢複正常，像一個真正的凡人一樣生活。”
…………
亞杜因結束冥想。
那種玄奧的狀態脫離，他仍意猶未盡，伸手調動力量，微弱的空間波動自指尖迸發。
“是空間正神嗎？”
神靈降下對虔誠信徒的啟示：任何的移動追溯其本質都是空間層麵的轉移，隸屬空間的禦統。世間法則互通，而正神則為至高法則，又或者說是原初的法則。其餘法則及相關神靈皆是至高衍化的產物。
萬千法則，相容互補，設立不同的“參數”，最終衍化為至高之下各異的諸天萬界。
亞杜因……你的虔誠我已知曉，期待未來你能超脫“河”的存在，星空的秘密，我會逐一告知。
神靈的啟示至此結束。
“…………”神靈真的會認真回應我一個首次參拜祂的信徒嗎？
……
也許不是，祂意誌衍化無限，勘破世間本源，這對祂微不足道。
亞杜因嚐試調動這股微弱的力量，向其中加注魔力，在虛空勾出。
觸碰空間的壁壘，重疊的空間在眼前，被更直觀的觀測。
手指向下輕滑，劃開空間的裂隙。
裂隙每一段的延長都要呈幾何倍數的增加的魔力。
一道人類無法直接觀測的閉合空間劃痕呈現眼前，他注入更多的魔力將其撕開。
為了不給始源增添不必要的麻煩，他隱蔽氣息與空間。
進入烈係，他依據心中所想，到達臥室，轉身閉合並修複空間裂痕。
“亞杜因？你怎麽神出鬼沒的？”柳陽朔被突然出現的亞杜因一驚。
“新學的一項魔法，但不是你們所能習得的。”
“那真是可惜，這麽有意思的魔法用來嚇唬人，再好不過了。”柳陽朔略帶惋惜地說，而後查看天氣預報。
“今天天氣不錯，我訂的票也是今天的。”他伸手接觸窗外的陽光。
“暖洋洋的，不像前幾天簡直能讓人中暑。正好可以去動物園，你們覺得呢？”
“哪個動物園？”
“城東的那個。”
“嗯……”楚林休沉吟片刻。
“可以。”
“我也沒意見。”
“奇怪，我明明記得自己隻購了三張票，為什麽會有四張？我看看能不能退？”
“不必了，今天恰好約了朋友見麵，就在附近，先去看看吧，順便邀他一起去。”楚林休隨後補充。
……………
“健身房？你要找的朋友是什麽人？”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空調使室溫達到25c左右，但柳陽朔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燥熱。
或強壯或瘦弱的人都在此處專注於身體的鍛煉，或服用補劑，稍作歇息後繼續。
楚林休帶柳陽朔與亞杜因走到一名正在進行200公斤挺舉的健壯男人麵前。
“200kg……我體重的兩倍多。”柳陽朔喉結滾動，艱難咽下一口唾液。
再看那人身上，被汗水浸濕的單薄衣衫，其中紋著的過肩龍和不少其他凶惡而猙獰的紋身若隱若現。
給他最直觀的感覺是：這人怕不是個混社會的，不好惹吧？
“你好？你是‘鯊魚’？”
“嗯？”他結束訓練。
“哦，是我，你是‘伏心’？”
“對。”
“幸會幸會！”他激動的和楚林休握手，看得柳陽朔捏了一把冷汗。
楚林休展開隔音法陣，頓時安靜下來。
亞杜因隨後又附加上迷陣。
“通常隔音還需附加幻景，才能更好的隱藏我們之間的交流。不過你在這數天內取得的成績斐然。”
“哈哈…還是你指導的好，經驗都傳授給我，基本隻有抄答案式的學習。”
“這位是？”“鯊魚”問。
“亞杜因，也是‘異界來客’。”
“啊？！真的嗎？百聞不如一見呐，您身上那股磅礴的能量離很遠，我都能隱約感覺到！太驚人了，像一座火山一樣！”
“這位是柳陽朔，比你小四歲，叫他阿朔就好。”
“你好！阿朔！”
“嗬……嗬嗬，你好。”雖然柳陽朔經魔力強化肉身強度遠超常人，但仍不適應這種變化。激動握手時，他可以懷疑“鯊魚“稍一用力，便可以去骨科報道。
“所以……你們之間……”柳陽朔發言。
“‘鯊魚’也是天下人的一員，真沒想到天下人總計寥寥數百人，還分布在世界各地，居然能這麽巧的相見。我來也是為了邀請他做調酒師，他剛畢業，由於某些原因，還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是啊，要是還整日遊手好閑，當個無業遊民，我爸媽會打死我的。”
“嗬嗬……是嗎…”柳陽朔哭笑不得。
“我還以為大哥你這體型是什麽不法分子？”
“可別口無遮攔，哈哈哈……”楚林休笑道。
“人不可貌相，我以前個子高，品學優良，但性格軟弱，別人覺得我好欺負。後來為了保護自己，練了幾年，有自保能力。
再後來給自己紋身找了幾個，看起來凶惡的事先，我可是好說歹說，爸媽才同意。
再後來……紋的好像有點兒過…顯得自己倒像個惡人，加上兩米出頭的個子，露出點紋身，再裝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別人都繞著我走。呃……怎麽說呢，至少初衷是達到了。現在我還是喜歡穿寬鬆點的衣服，不會那麽引人害怕。
還有就是……工作，我尋找工作首要目的是給父母一個交代，其次是找一個合理的身份來掩飾自己作為天下人組織成員。”
柳陽朔在他說話期間，觀察他的身形：肌肉勻稱美觀，搭配紋身，既有野性氣息，也不過分發達顯得野蠻。
“以前聽說過你的英勇事跡，見義勇為的好市民，是吧？警察上門給你頒獎時你在家穿的隨意，他們見你身上那紋身，還以為是進錯了哪個社會人士的家裏，一陣對比後才敢確定是你。”
“哈哈哈，對！那都好幾年前了。”
“嗯……做調酒師……感覺連酒保都免了，判斷你這兩米出頭的大高個也沒幾個人敢挑事，更別提你亮出紋身和肌肉的時候，他們怕是剛見你就落荒而逃了。對了，今天我們要去動物園多購了一張票，楚大哥應該是想為你留。”
“好啊，一起走吧！”
……………
“我還不知道你真名。”
“樊宇。”
“楚林休。”
“節假日人還真是多啊。”樊宇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說。
“尤其是趕上了所有學生剛放長假。盲猜這裏至少有40%的是在讀學生，我們這兒不也有一個。”
柳陽朔在圍欄前舉著手機念念有詞：“老虎大哥，求你了，快轉過身來，我欣賞你很久，隻要你一轉過來，我就能給你拍下一張霸氣側漏的照片留念………給小弟個麵子呀。”
楚林休見此一幕，無語的看著癡癡望著老虎的柳陽朔。他嚐試用靈力力透過防護去刺激老虎。它卻隻是發覺了什麽，張望著。
“快了…就快了，哎？嘶～別…別轉過去呀！”
看來他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角度攝影。
亞杜因也走到柳陽朔身旁，用適當的魔力發動精神衝擊。
老虎這次明確感知到了威脅，迅速起身警惕看向柳陽朔，口中發出警告的低吼。
“對！就這樣！保持……完美！”
亞杜因聞言用精神力安撫老虎的情緒，跟著眾人繼續向前走。
不知為何，楚林休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某處，但亞杜因不想刻意去了解。他現在入鄉隨俗，隻想做個旁觀者。
…………
不一會，楚林休和他們分道。
…………
柳陽朔在亞杜因的暗中協助下，相繼拍攝了許多他自認為漂亮的照片，他正為自己的審美情趣而自許，自認在此方麵造詣他已難有人企及。當然，這隻是他的錯覺。
亞杜因與樊宇則是正常的遊覽。
………
他們在此處觀望一周，正欲返回，某處傳來了騷亂。
他們都敏銳地捕捉到異常，從各個方向相繼趕往。
待到他們來到騷亂發生的地方，卻隻見圍欄破裂，楚林休手中一片血肉模糊，持滴著鮮血的銳石，渾身浴血站在一頭猩猩屍體前。（這段我本來寫很長的打鬥手稿，但我覺得自己打鬥描寫太過生硬，還是省略）
“剛才發生了什麽？”亞杜因詢問飼養員。
“不知道，剛才那猩猩莫名其妙發狂，打傷了好幾個人，還是他見義勇為。”
“楚哥？！你怎麽樣？”眾人急忙上前探查他的狀態。
“好的很……”他努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不等說完，便陷入昏厥。
“……？！”
…………………
眾人將他急忙送往醫院。
醫院外的某處無人角落。
“天下人可細分為文和武二類，你們應該知道吧？通常天下人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可自由出入公共場合，拋頭露麵，古代官吏間及現代國際外交官等當中都有天下人。文一類，他們在世界各方麵進行溝通，維係和平。武，則要保持低調，甚至連事跡都要被永久隱藏，用武力進行一些不能為世人知曉的秘密行動，例如：清除邪魔（寂滅）蔓延。這些東西若被世人知曉，會引起社會恐慌，還遠遠沒有到達可被公之於眾的地步。
再詳細一些，文中還有‘理’，是那些科學家一類的。以及‘心’，這一類通常是些心理學家，也是在國際局勢詭譎中運籌帷幄，舌戰群儒的存在。
這便是天下人的基礎分化。
我想楚哥作為‘武’天下人，是接收到了指定任務。
天下人分散在世界各地，以確保各地發生災禍，都有人能第一時間趕往，但部分武力不足的任務就會指派給實力充足，且最近的天下人，獎勵豐厚，任務危險。”樊宇說明。
“我也能感覺到發狂猩猩身上帶有寂滅力強化，也就是你口中的邪魔。這是他們的慣用手段，依靠某些引導來引發社會恐慌，從而積蓄更多的力量。那部分力量反饋給源頭本身，使那頭猩猩的實力有極大的提升。據我的印象，牆上有明顯的擊打裂紋，顯然不是正常猩猩所能造成。”
…………
“喂喂？楚哥？睡醒沒？”
“………樊宇…？”
楚林休從病床起身，檢查身體。
沒有任何傷口？
“怎麽回事？我不是受傷了嗎？不對……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
“？！”他震驚。
“一個月？！”
“哈哈，開玩笑的，也就從早睡到晚，天下人在完成任務後都會報銷醫藥，附贈你一針‘療愈壹’，休息一會兒就會恢複如初，這件事我對柳陽朔與亞杜因也說了。”
“那就好，但…我這樣不會引起人懷疑嗎？”
“不用在意。天下人給你身份標識，就加入時融入你的身體那個，那東西可以扭曲人們對你的印象認知，他們隻會記得一位勇士見義勇為與發狂的猩猩搏鬥受傷，現在已經恢複完全。連出院手續和病曆或是事件後來的發酵，元宵都為你處理好了。”
“元宵……就是那個……16歲的未成年？說實話，他會成為所謂領袖的左膀右臂，我還是有點懷疑。”
“怎麽說呢？元宵是文兼武，文榜三，武榜三十九。他挺聰慧，但也隻是個小孩，武力在常人眼中或是不可思議，但放眼整個天下人也隻是中規中矩的。也算個小天才了，那群鴿子挺喜歡他的。”
“還挺有意思，那我能看到自己的排行嗎？”
“暫時不行，你剛加入不久，能力評估還不完全。走吧，跟醫生打個招呼，咱們出院！”
……………
回到家，亞杜因在窗前賞月，雖然今夜月亮被烏雲蔽去……他很少前往外界主動與外人交流，與其這樣，他更喜歡獨享這份清幽寧靜的閑暇之趣。
“看來你恢複的很好，楚林休！”
“是啊。”
“你去做那個任務……是為了獲取力量，從而複仇嗎？”
“……倒是瞞不過你…”他猶豫片刻，還是坦誠相告。
“嗯……我能感知到那種情緒隱藏於表象。”
“他們殘害了我的妻兒，父母……手段殘忍令人發指。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有了更強大的力量……我絕不能錯失如此良機，必須去親自手刃了，那群該死的畜生！要是再讓他們犯下什麽罪行……對我也是一種煎熬。”
“……好吧，他們醒來是受侵蝕嚴重，心靈扭曲。送他們去覲見神靈未嚐不是一件善舉，還能讓更多人免受殘害。……我不會阻止你，祝你成功。”
“……謝謝！我很快就會了結這一切，然後就能徹底告別心魔，恢複正常，像一個真正的凡人一樣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