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展開,三人傳送至逃犯所在公寓樓監控死角。不會有人懷疑,因為組織辦事,會有人進行收尾工作,防止被世人發覺。


    楚林休帶上裝備,帶著柳陽朔上樓。


    亞杜因在附近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學習這個世界人類之間的戰鬥方式。


    “他剛出逃沒多久,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楚林休開口。


    “有什麽說法嗎?”


    “看我的吧。”他加快腳步。


    叩叩叩。


    楚林休敲響房門。


    房間裏腳步聲傳來。


    聽腳步的輕重、幅度與節奏,可以斷定,那個人正處於一定程度的緊張中,楚林休懷疑他攜帶有武器。


    一個人透過貓眼打量著他們。


    “你們是誰?”他警惕地說。


    “我們是來查房的,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楚林休不慌不忙的回答,並出示工作證件,打消他的部分疑慮。


    “真的?”他仍狐疑。


    “難道還有假?都什麽年代了?”


    “那……”


    他打開一道門縫,楚林休可以看到它是一個陰沉著臉的中年男人,對他抱有隱約的敵意。


    他仍謹慎的打量著二人。


    “進來吧。”掃視過後,他允許二人進入。


    楚林休看到他一隻手背過去。


    是刀嗎?如果有什麽異常,這男人肯定會立即發起凶猛的攻擊,我一個人可還好,但現在需要適應力量,若是阿朔受到牽連就麻煩了。但現在還不是魚死網破的時候。


    楚林休裝模作樣的打量著房間。


    “新聞上最近查出來不少租客仗著自己擁有房間的居住權而肆意妄為,把房間弄得一團糟。幾年不打理,垃圾都堆積成山了。”


    “是嗎?”


    “那可不,你不看新聞嗎?”


    “不習慣看那些東西。”


    “難怪……你這房間…看起來還挺幹淨。”


    他打開一個房間的門,向內看去,皺了皺眉。


    “怎麽了?”


    “嘶~你看那是什麽?”


    那人順著楚林休注視的方向看去。


    “沒什麽啊。”


    “你再看!”


    他又上前仔細看去。


    狹小的空間正合楚林休意。


    楚林休趁其不備,想通過擊打頸動脈竇來讓他昏厥。


    可他抱有的一絲警惕,也令他免遭這一劫,他即刻反應,擋下了這一擊。


    他摸出刀子,而楚林休一記重拳擊打他的額頭令他腦震蕩,行動力下降。


    楚林休眼疾手快擒住他,另一手摸出電擊槍給他來了一次終身難忘的電療。


    “啊!”他倒地慘叫不及,又被捂住嘴。


    “噓~這兒隔音效果不好,可別找到其他租客。”而後,楚林休將他雙手銬住,押走。


    “我早該想到的,你們這群該死的……唔唔!”他嘴裏被塞了一團抹布。


    “你還是別說話了 。”


    至此,任務便被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同時,楚林休對現在的力量也有一定理解。


    (這段情節純屬臆想,感覺還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想去詢問ai之類的,卻被告知涉及敏感詞,而且三次換不同的詞藻發,三次警告。)


    …………


    押送一類的後續相當順利。


    “‘天下人’還真是無孔不入。”楚林休在局中看到電腦屏幕,他與柳陽朔的信息被篡改。


    …………


    後續他們又在亞杜因的協助下執行數次任務,柳陽朔也展露他強大精神力所反饋的學習能力,使他可以單獨執行簡單任務。


    …………


    入夜,熄滅篝火,伴浪花與海風和鳴,柳陽朔安然入睡,而楚林休卻輾轉難眠,起身到山崖邊的亞杜因身前靜靜躺下。


    深夜,亞杜因身下受他力量影響生長出幽紫色的妖豔花朵,在黑夜中發出黯淡熒光。


    月光傾瀉,它們發生某種變化。


    次日清晨,亞杜因察覺異動(在人類篇章,他通常以人類之軀,盡可能屏蔽自己的力量,來使自己與人類在大體上一致,這也可以避免很多意外情況的發生。)


    他看到楚林休如行屍走肉般的走到崖邊。


    他並未製止,察覺楚林休身上的異樣才說:“楚林休?你在做什麽?”


    “嗯?”楚林休回頭。


    “這花……怎麽還能致幻呢?”他雙目通紅,布滿血絲,很是瘮人。


    這些花,似乎是由我的魔力而生的。


    為何?


    從來沒有相似的例子發生。


    “我能解析它,但這種東西開始在你們所在的世界紮根了。他用我的能量產生,但恐怕很快就會在世界蔓延,將它們清理了吧!”


    亞杜因正欲動手。


    “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它的致幻性並不嚴重,隻是因我執念太深,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而且這花……能凝聚魔力,我覺得可以利用這一點。”


    “但能誘發變異的不穩定因素太多。”


    “人類未必不能阻止,將這些轉交給‘天下人’處理吧,也能為我們以後對抗所謂寂滅增添不少手段。”


    “好吧,寂滅無處不在,也希望它帶來福祉而非禍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楚林休俯身端詳花朵。


    “相信我們會處理好的,人類也沒那麽脆弱,不是嗎?我去找阿朔。”


    …………


    “阿朔?阿朔!”


    “嗯?楚大哥?嗯——我看看,六點半?這麽早啊?哇!鬼啊!!!”


    柳陽朔被楚林休痛擊腦殼。


    “嘶~哎呦。”


    “慌什麽!是我!”


    “啊?我就說聲音明明是你的。你昨晚做噩夢沒睡好嗎?”


    “別提那個了。我找你有事,跟我來。帶好口罩跟我來。”楚林休遞給他一個嶄新的口罩。


    “一定要這麽神秘嗎?”他雖心存疑惑,但仍戴好口罩跟上。


    …………


    “怎麽樣?大學生?能辦到嗎?”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小事一樁,就交給我吧!”柳陽朔從組織商城購買各種器材進行樣本采集。


    “交付一些有價值的特殊道具,會依據物品珍貴程度返還貢獻,記得事後五五分成。”


    …………


    “大功告成,接下來就等結果吧!”


    “那我們也準備回去吧。”


    楚林休見旭日從地平線上升起,陽光普照大地,驅逐黑暗與寒冷。


    在陽光照耀下,那些奇異的花朵開始枯萎,直至化作一粒渺小的種子。


    楚林休俯身將種子撿起,拿在手上打量著,然後收起。


    “省了不少麻煩。這些種子都處理一下吧,免得有路人經過被幻覺影響。”


    …………


    回到家,這一天就一直在柳陽朔與楚林休二人不斷傳送執行任務中度過。


    楚林休對靈力的運用與理解在亞杜因的理論與他自己的實踐中突飛猛進。


    天下人組織關於花朵的分析結論,在中午得出。


    亞杜因有命名權,於是將它命名為“幻夜迷迭”。


    數據:幻夜迷迭是由亞杜因能量所創造出的花朵,花瓣呈幽紫色,在夜晚會發出螢火蟲般的熒光。外形近似菊花。


    成因:魔力刺激與始源力量發生了某種異變。


    性質:此物種無法克隆,隻可培育繁衍。


    注入一定魔力,且保持在25攝氏度,光照強度在300~400lux(月光的光照強度)條件下會發芽。


    持續注入魔力可加速其生長。


    魔力不充裕可成幼年花朵“幼夜迷迭”。(楚林休接觸到的就是幼年)


    一段時間不繼續注入魔力,其成長期將永久固定為幼年。


    此花汁液服用具有中度致幻性,花粉具有催眠性。


    暫未發現毒性與特殊反應。


    注入充足魔力後將成熟為幻夜迷迭。


    該花花粉具有效用於所有生命體的強烈致幻性,且汁液具有強烈的麻醉效果,3ml足以使一名成年人在十秒內失去行動能力。


    若光照強度達10^9 lux左右(太陽的光照強度)將生長為“聖陽潔焰”(火紅色的“幻夜迷迭”)


    其汁液具有強烈興奮作用,可以極大激化生物體內的靈力因子與細胞活性等,預估普通人直接服用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可能會因興奮過度而直接猝死。


    形態一旦固定,轉變外界環境因素,花朵將枯死,化為種子,並保留遺傳因子,直至符合環境因素後再次生根發芽,無法再進行由幹擾而產生的變異。


    換言之,花朵隻能有一種生命形態,一旦成型,將無法改變,後代將會延續其生命形態。


    …………


    二人平分三萬貢獻,可謂天降橫財。


    ……………


    入夜,行於蕭索的街道,亞杜因眼中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化為流水一般的實質,在眼前流竄著,好似成了一個巨大的顏料池,眼前的一切變得虛實不定。


    那些光重疊化為各種記憶重現的場景。


    洛林……?我們要去哪?


    跟我來……!


    聲音不斷在意識中回蕩,衝擊著。


    你聽…!那是什麽?


    時間…還有另一個世界?


    它們傳來了訊息……你能聽到嗎?……


    好奇妙……


    亞杜因扶著牆壁,大口喘息,意識迷離,繼續向前挪步。


    曆史…無法記錄我們……事物……無法承載我們……世人……也不會銘記我們……我們會被遺忘…湮滅於無人察覺的“河”中……但我們的存在……聚非毫無意義……


    “量”……即將充足………………


    亞卡……恕我直言…這股火焰遲早會把你們……燒的…灰飛煙滅!


    亞杜因癱倒在地,四周空無一人,隻是漆黑的巷道。


    他用唯一還能活動的右手,肌肉記憶般的刻畫著傳送陣法。


    眼前又幻化出無數細小的微粒,如刀般鋒利,切割他的肌膚。


    細看下,卻隻是風雪肆虐。


    一條紅色的巨龍在山穀下。


    無主的風暴與飛雪好似亙古盤踞於群山的巨蟒,纏繞上人的脖頸,直至在這迷茫風雪中窒息。


    狂風呼嘯,吹開深厚的冰麵積雪,令亞杜因的身體更加僵硬麻木,但他現在一刻也不能停歇,始源也隨時準備接應。


    積雪散去,冰麵下,斃命於此的寒骨裸露。


    你在向誰耀武揚威?是永眠於血戰的英靈嗎?


    紅龍顫聲在穀內怒吼,好似在與命運抗爭。


    而回應他的隻有更猛烈的風雪。


    他手中凝聚撼山之力,一拳轟出,震天動地,引發雪崩。


    他的身形在漫天飛雪中漸行漸遠,直至被徹底淹沒。


    與此同時,亞杜因也完成最後的銘刻,發動陣法消失。


    他回到房間,為了不吵醒二人隱藏自身氣息,艱難挪動。


    撐著沙發起身坐下,努力平複調整自己的氣息。


    楚林休不安的雙手合攏,緊緊攥住,摩挲著。


    他口中喃喃自語:“還差一點……還差一點……我必須做些什麽……”


    剛才那又是誰的記憶?洛林?尤卡?


    呃?那段曆史到底在哪?!


    眩暈感逐漸消失,眼前的景象恢複穩定。


    打開房門看見楚林休端坐著,他顯露形體。


    “這麽晚,你還不睡嗎?我原本不想驚醒你們。”


    “有些失眠,無礙。”楚林休略有驚異。


    “不過阿朔這小子倒是睡得死沉,通常不去刻意進入他的夢喚醒,或他感知到外界的環境變化,以及令他上心的事物變化,他是不會在他自己定的生物鍾之前醒的。”


    “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楚林休從身旁取出一個盆栽,其中赫然是一朵幼夜迷迭。


    “這東西使用靈力抵抗一部分致幻花粉,其實有助眠效果。”他輕嗅,效果立竿見影,打個哈欠便安然入睡。


    亞杜因也開始夜間的修煉。


    登上頂層天台,麵向皎月,閉眼虔誠敬拜。


    (儀式:祭拜皎月:亞杜因近期,從寂滅記憶中讀取到的一個已覆滅神創種族:淨月王族的秘法。


    輕閉雙眼,靜心聆聽,感悟自然,麵向皎月,心存虔誠,擁抱無暇潔光,祭拜神靈。


    據王朝條例:通常由國王率大臣、民眾等於月圓之夜前往一處靜謐開闊,可受月光垂落的平原進行為期約五小時的儀式。期間必須保持靜謐與虔誠,以此通過“月”溝通神靈。芸芸眾生的虔誠之念匯聚足以吸引神靈垂憐的念力,神將對信徒降下賜福。


    靈感來源:作者舍友經常吵到半夜不睡。屢教不改,作者對他們很失望,無心管教,但睡眠質量奇差。入眠易夢,白天精神不振。值得一提的是,本書不僅是年少的“約定”,突發奇想更是某種啟示。作者隱約感到,在夢中曾與“某人”相遇,獲得啟發。


    在夜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走到窗前眺望遠方,燈火闌珊。望向夜空,烏雲蔽月,為尋找內心的一片安寧淨土,作者靜靜矗立窗前,聆聽自然之音,抬頭望月,雖此時無月,但心中有月。月,隻是心靈的寄托,有月隻是心靈的安慰,無月也可覲見神靈。


    閉目好似進入某種奇妙的冥想境界,身體憑著直覺做出虔誠敬神般的儀式動作。


    良久之後,作者確實感覺有一瞬間月光垂落,與“神靈”進行某種精神聯係。透過烏雲,眼前出現“皎月”。


    那時雖有人不時擾亂“靜謐”,但心中靜謐虔誠,神靈並未慍怒與降罪。


    祂們會無私的愛著每一個“孩子”,他們有永恒的時間去糾正世界的錯誤。


    那一夜,作者靜靜矗立近兩個小時。


    就是那種感受,隻是心靈被撫平所產生的假象,作者本身也是無神論者,但對於神靈一類還是抱有一定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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