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國和昌米國中間的昌隆山朝南一直綿延而去,其間除了昌隆口,再沒有中斷處。它的南麵和一片高地丘原相連,這片丘原的最高山叫做賜米鋒,高三千米有餘,終年積雪,有賜米江發源於此峰,向北流入昌米國的全境,注入夏河。


    此大丘原從星蜀國一直向東起伏疊嶂到不平洋岸邊,東西括近四千公裏,它的北麵有星蜀國,西岷峽(巴劍嶺與南邊丘原隔峽相望的峽,西岷江從此峽穀流過,進入雲夢國注入夏河),雲夢國的湘山區,昌米國的賜米峰山區,越興國的南邊山區。就在這峰巒疊嶂的丘陵之中,大大小小分布著數十個國家。


    從東往西看,大的有閔越國,廣越國,駱越國,桂越國,貴越國,蜀南國,雲滇國,諸夏稱他們為南嶺七國,在此丘原的大峰中朝南也發源著兩條比較大的河,一條靠近東邊叫廣川河,東南流向注入南洋。一條靠近西邊蜀南國邊界叫紅川河,也是東南流向注入南洋,這兩條河的入海口皆有大川,分別是嶺川國和嶺南國。


    此八國,不與夏同,穿獸皮粗麻,不近道理治國,各國攻伐不斷。因為其地叢林密布,毒蛇猛獸出沒,煙瘴毒氣時不時的從腐葉中升起,夏人從不敢南行。


    就是這樣的地形,獸蛇毒氣,卻有人不怕死,偏要南行,他就是雲夢國的大將軍墨羽。自從雲夢國與漢川國兵敗以後,也不敢再北上了,東邊又有四國同盟,東北邊為自己盟國,沒辦法隻能朝南邊開疆拓土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了墨羽。


    墨羽沿著湘河尋其源頭朝南而上,兵士們過一處地,就砍樹搭建臨時住所。為了躲避猛獸,住所搭在樹與樹之間用木頭支起來的空中。就是空中,他們也要日日熏香,以防止毒蛇來侵,行軍異常艱難。好不容易翻過香山,就會有越人在峰巒疊嶂的犄角旮旯裏忽然冒出來襲擊,防不勝防,南征軍第一次南征就在這消耗戰下失敗了。墨羽有了經驗,他又準備著第二次南征,暫且不表。


    郝郎中為了從臨海國換一些鹿茸,人參等藥材,他經常會叫女兒跑船,去臨海國換一些。所以,郝婉玉是跑船的能手,她會拉一些吳興國的絲綢,茶葉,瓷器去換鹿茸,人參等藥材。這跑船是個很難的活,因為沿途岸邊就是高大的臨海山,也沒有什麽大港可以停靠,所以要一口氣直接到達臨海國,沿途有很多臨海山腳的小港補給站,資源也是比較匱乏的,補給很貴。


    其中最大的臨海港就是鹽盛國這裏有個臨海山的缺口。可以直達鹽盛國國城大齊城,海邊有村叫臨日村,村裏造船業和鹽業發達。郝婉玉經常會在這裏住幾天再走。鹽盛國為了應對北邊的趙原國,鐵盛國,蠶盛國,對南麵過來的船都很寬鬆,一般不會克扣阻攔,盡管它已經與雲夢國結盟,結盟也就取個勢,不開戰的話對民間貿易沒什麽影響。


    郝婉玉今年二十二歲,比馮妙元小兩歲,長的極其漂亮水靈,南方地潤,姑娘多長的貌美膚潤,靈動溫柔。就在這臨日城,她被鹽盛國鹽辦總務的兒子薑懷玉看上,薑懷玉今年二十四。


    薑懷玉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心跳就莫名的加快,她就像一束光,輕盈地走進了他的視線,那精致的臉龐,眼眸似藏著繁星,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薑懷玉迎了上去,問道:“姑娘好,敢問姑娘來自哪裏”。郝婉玉說了她的情況,他們交談著。郝婉玉的聲音如銀鈴般悅耳,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薑懷玉心上,他努力讓自己鎮定,可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追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郝婉玉的一顰一笑都刻進了薑懷玉的腦海,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心底蔓延開來,他知道,自己在這初見的瞬間,已經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女孩。他問道:“姑娘,我們還能不能見麵”。郝婉玉說道:“我每月都會北上跑船一次,江湖無處不相逢”。說完話,薑懷安目送著她漸漸走遠……。


    金有繼續在覺明院聽法,他問般伽彌陀道“啟請上師,石頭有沒有佛性,如果有,它的佛性在哪裏體現呢?”。


    般伽彌陀說道:“世間一切,草木石頭,眾生精怪,非是此種種,是名此種種,實菩提妙心,性本然故,非生非死,亦非來非去,本真恒存。菩提妙心,了了明湛,因明發見,即見此種種,得道的人,即見菩提如來妙心。故世間一切,實一體本然,菩提明性,發見其中,故現種種差殊,但見體恒一不動,性明本然”。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此種明白,亦能明白種種差殊,差殊即立,所立知見而失菩提妙明照性,故說所立照性亡。實照即見,見即照,恒真是一。因明而有的分別以及虛妄相想,恰恰是悟道人最大的障礙,就像你現在明白有佛性而問石頭的佛性怎麽體現一樣,此皆是虛妄相想,這就如同你問你的指甲佛性在哪裏,如何體現一個道理?你自然明白它和你性然本一,指甲慢慢長大就是自己佛性的體現”。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同理,石頭與你,性然本一,發見其中,你能看見它慢慢變化就是佛性的體現,故說一切變化,在見體中圓成,非有石頭太陽大地等慢慢變化成住壞空,實則因見,名石名我,名一切變化。故說,非有一切變化因,亦無一切變化種,恒見是一,即是佛性,非是佛性,是名佛性。若有人用生滅心修佛菩提的不生滅性,無有是處”。


    金有妙繼續問道:“即說一切是一個本體,性本然故,非生非死,非來非去,恒見是一,可是我之見者,實實有變,就比如我的身體,就是會生老病死,我如何能合此精見,入涅盤路,離生死懼海?”。


    般伽彌陀說道:“你今天明白了明白本身,非生非死,非來非去,即是醒來,這就如同一個夢醒的人,不會取夢中之物,不取怎麽會怕不得呢?不得怎麽會有得失之恐懼呢?何以不得?因我真從未有失故”。


    金有妙繼續問道:“那識種運行世界以及人們思想的深層邏輯是怎樣的?”。


    般伽彌陀說道:“即說識種在無明中成就者,就沒有體性,為前塵留礙的虛妄相想。三界在當下妄成,誰執妄受領則誰受報,則六道見生。佛說解脫,實無解脫,不住即是,佛說出離,實無出離,知幻即離,佛說報果,實無報果,不執我妄認即可。此三即,是名涅盤真歸處。今你問識種運行的深層邏輯,也是虛妄相想,故有此問。然你惑中,我為你答言”。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一者,你細細思維,我們全神貫注的看一部電影,外麵鳥叫聲就不會被我們聽見,一個男人全神貫注的看女子的身體,她穿什麽衣服也就會被忽視。同樣的道理,把注意力關注於一件善境緣所上坐禪,常此練習,眼耳鼻舌身,五根遮止,菩提真妙明性則與此固定緣所合一,比如默念阿彌陀佛。眾生隻因六根不棄,故報果地獄畜牲鬼人等類”。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二者,如此這般,則於意境中,善境現前,見種種佛,種種菩薩,天人等等,是名意根銷其他五根入寂滅,此種意識的虛妄相想,不住即可,萬不可有求加持,求成就等貪求亂想,這樣就進入了諸漏不動的想境定了,報果為諸天界等”。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三者,即想不住,意識淡薄模糊,這樣微細的念頭就會被覺察,此即第七識,故七識是用來搬運念頭的,如此這般,念頭如瀑布一樣流發又念念不住,妙觀即起,如是可觀見念與相實一非二,此種微細的念頭即第八阿賴耶識。如此能見三界空有無礙,一即無量,無量即一,報果即菩薩道場,常隨菩薩法界”。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四者,此後有兩種路,一則見與觀不離不取,妙入本心,即為正路,報果即佛妙道體。二則住此微細念,即留阿賴耶識,則入識地,也有執非念而住者,則入晦昧鈍地。此是偏離菩提中道而取兩端,報果即無色界眾生”。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你問你的世界思想如何運行,你把上述逆推禪修之法,順著念頭觀想下行,就知道你的世界如何形成了。故說,識種滅盡即是無明滅盡,以中觀了義,亦無無明,無無明盡,菩提道妙,恒真本存,非識非幻,非有非無,非生非死,常住清淨。故世間人,不住即真,知幻即離,不領不受,若欲除妄,倍加虛偽”。金有妙聽完,讚歎殊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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