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馮妙如參加完馮炳章的婚禮回去以後,盛有亮問道:“你們過去帶的什麽禮物?”。馮妙如說道:“就是你上回拿回來那個玉白菜”。盛有亮一聽,有點不悅的對著杏紅說道:“你這瞎眼的,太太不懂,你天天收拾屋子,你還不懂那是個稀罕之物,怎麽送人了”。


    杏紅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馮妙如一聽這話,斥責道:“咱家是缺吃的,還是缺穿的?你貪那麽個玩意是稀罕物,難道有靈氣的人,還比不過它稀罕。我看杏紅比他稀罕一百倍,你對她喊什麽?那我和杏紅走,把它再要回來,你和你的稀罕物過去”。


    盛有亮一聽這話,也不吭氣了。馮妙如本來性格和馮妙元有點相似,也是武功練的不錯,人長的也是讓盛有亮欲罷不能。所以,盛有亮在馮妙如麵前,就像溫順的一隻貓咪。他趕緊賠笑道:“娘子可別這麽說,我最稀罕你了”。馮妙如一聽,說道:“不是我,是我們姐妹”,說完她攬著肩抱了抱杏紅。盛有亮趕緊附和道:“是,是你們姐妹”。


    話說這杏紅,她家本是蠶盛國桃源縣杏花村的一戶姓王的人家。母親早亡,和父親相依為命,隻因為生的漂亮,被地主逼婚抵債,打算讓做六姨太,地主已經快六十了。杏紅父親沒有辦法,就托人打聽,能不能把杏紅賣給一家人當丫鬟,價錢能抵地主的債就可以。


    人販子見杏紅如此標致,就很樂意帶著杏紅四處去跑,讓人家物色。剛好在大街上被盛有亮撞見,盛有亮叫住了杏紅他們,安排在飯店去吃飯,人販子說了杏紅的情況以後,盛有亮給下人說道:“趕緊回去報告你奶奶,關於杏紅的遭遇,她最是一個見不得別人遭罪的人,這樣我把杏紅買回去,她也就沒有話頭抓我把柄了”。


    不過多久,下人回來了,說道:“夫人說了,既然這樣,就買回來吧,也比那近六十的老頭強”。盛有亮一聽這話,喜出望外,趕緊用100量錢買了杏紅。回來以後,杏紅最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做事謹小慎微,生怕惹馮妙如生氣。馮妙如自然能夠看出來她的無依無靠和恐懼,所以待她從來不會言語過重過大,比對盛有亮可溫柔多了。盛有亮有一次還打趣的說道:“全天下的人,我看你就對杏紅溫柔,你親妹子妙元也沒見你這麽溫柔過”。


    杏紅在太子府過的還算自在,她主要的活就是拉扯盛有亮和馮妙如的孩子,老大名喚圓兒的,男孩,學名盛施圓,這年三歲半。老二名喚柔兒的,女孩,學名盛施柔,這年一歲。或許是為了感恩馮妙如吧,她對孩子知冷知熱,貼心貼肺,馮妙如都看在眼裏。


    金有妙每天還是聽上師講法。這天,他問般伽彌陀道:“ 啟請上師,這妙心精見覺明,與這識心同境虛妄,我悟而未明。啟請上師再說,讓我理悟圓滿?


    般伽彌陀說道:“我們這麽理解吧,世人平時皆說我,這我,就如同一麵具有覺明顯像的鏡子,障啥顯啥,即覺明照見。顯啥明白啥,即說覺明真識,何以故?這就如同水裏映入藍天,認己為天,實我(水)是真,藍天是假。照見說心,為我心有,若無照見,也不迷為心者。因照見,反而名心名我。此見即我,世人不尋,硬是錯認為心見,名我心在見,若無錯認,也不會名心名我了”。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名心即妄,何以故?若無見己,何以成心,此見才是根本,故說妄。如此識障見己,湛明成有,名“心有”即境,比如說心裏有山,說的就是世界上有山,說的就是境。見心即見境,見境即見心。累劫以來,人人說我,對立說心,迷失我真,反認心真,妄境成虛空,“我”以身限,內外就成,妄心在內,見空在外,而後一切物體色塵識障空中因明照見,實我唯真”。


    金有妙問道:我已知,明白之性所明白的那個明白,為覺明真識,我如何再深入的理悟它呢?”。


    般伽彌陀說道:“雖然如本道體的明照之性恒真不失,但因照見而有的明白,那就不會把明白的注意力放在真正的“道我”上了,而是“執我”之上了,即名無明,故說覺明真識。


    金有妙繼續問道:“如此自照,照的對象有我有識,為何要忽略我真而認妄識障?”。


    般伽彌陀說道:“道我妙空勢有,無形無相,明照湛然,無蹤可尋,有障顯性,方知我真,累劫妄固,眾生反而失真說“我”,認識障為我,失我而貴妄”。


    金有妙說道:“如此這般,這妙空勢有的我,雖然有障能顯性,沒障了(liao),這個道我的存在又有什麽用呢?那這個有用之性,也就如同不存在一樣了,那我也就如同沒有了一樣”。


    般伽彌陀說道:“”你說有,或者沒有,皆是住知念的虛妄相想,道我何曾虧欠?你仔細思維,你能見一切山河大地,美女,美食,以及煩惱嗔怨,難道是因為它們嗎?


    金有妙說道:“不是因為他們,而是因為我有自照之性,若無我本,識障何有所依?見障即見我”。


    般伽彌陀說道:“是的,若有人能見障即見我,煩惱轉菩提,即說了脫自在,就如同觀白雲不會失去天空一樣,無有掛礙恐懼,還我本不生滅定。故說,明白即清淨,清淨即菩提,這就如同一個明白鏡子的貓,不會再去反對鏡子裏的貓一樣悠然,何來有或者沒有之執呢?”。


    金有妙繼續問道:“我實已明,如此真如道體真我實相。那怎麽能說明,眾生都是同一個這樣的鏡子呢?並且是一切唯一存在的真相呢?


    般伽彌陀說道:“這就如同兩個人同時吃一個蘋果,一人說甜,一人說酸,說甜的有甜的心,說酸的有酸的心,然這其中,是誰見蘋果說甜說酸?”。


    金有妙回複道:“是各自“我”見,我怎麽能知道各自的“我”是一非二?”。


    般伽彌陀說道:“蘋果即已你見,那蘋果就是你,蘋果即已他見,那蘋果就是他,蘋果是你是他,那你和他不是一難道是二?”。


    金有妙問道:“我見蘋果,怎麽能說明蘋果即我,是一非二?”。


    般伽彌陀問道:“你以何者為你?”。金有妙說道:“我以能見,能聽等六性為我,若無六性,我如同死寂”。


    般伽彌陀說道:“你即以見為你,你見蘋果時,誰是見?誰是蘋果?”。金有妙說道:“即見就是蘋果,若非蘋果,何以能見,見從何立?”。


    般伽彌陀說道:“是的,即說見障即見我”。金有妙問道:“那就是說,兩人同時見蘋果,實際是見到了自己真如妙本道體本身,那為何了障有別,一分為二?一人見甜蘋果,一人見酸蘋果?”。


    般伽彌陀說道:“此皆是執取有別,了障有別,然我實實沒有分別,了障說心,迷為心有,實際心我一如,即迷為心者,說有外境,呈而顯相,分別心起。如此識心測弄,“我”因人識心有別而成異,對立分別,仇恨貪怨世世糾結纏縛,猶如魘人,雖然妙覺的明白之性未失,但就是不能醒來。實如來法身,妙如道體,以己見己,以己了己而已,恒真是一。世人不明白真相,就在這自我的糾纏哀怨中,苦難了一生”。金有妙聽完,心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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