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國的春天,也是杏花遍地開,。一到春天,這裏有專門養蜜蜂的農戶,高昌國的蜂蜜,遠近聞名。這天,金有妙在覺明院設了蜂蜜宴,請了上師般伽彌陀講了一天的法。


    般伽彌陀講道:“心與物相的關係,這都是‘我認為’而已。世人所說心,皆是我的心,並非菩提妙心。若是我的心,言說心外無物,此言畢竟有漏。何以故?即說心外無物者,是心外有境有界而無物,還是心外無境無界自無物?”。


    金有妙說道:“自然我心外有界嘍”。般伽彌陀說道“若是這樣,你不見物不代表別人不見,怎能無物?”。


    金有妙說道:“那就是我心外無境自無物,物境就是我的心”。般伽彌陀說道:若是這樣,你見物即見心,見心即見你,發見者又是自己,既然自己見自己,何說心外者?故知,一切存在都是自己這個整體,圓滿無漏,談內外之別就有漏。此整體常在,怎麽能說無物?若不常在,今問者何?”。


    金有妙說道:“我如是思維可否?此整體雖常在,不能名物者,故說無物”。般伽彌陀答道:“即說心外無境者,你見花時,花就是心,你即名花,即名你心,心即你,這與你說的自己不能名物者矛盾。若你要說,我見一切即見己,非見物,那你直接說“我即一切,一切即我。不管此一能不能名物,但它不是不存在,即存在,又何以說無”。


    金有妙問道:“我即一切,一切即我,這個我是不是如來真如道體法身?般伽彌陀說道:“是的,即說見相非相,即見如來,此佛究竟義。這裏強調見,即見,怎麽能無物?此物就是如來,不能說無物”。


    金有妙說道:“我無見就無物,即說心外無物難道不可以?


    般伽彌陀說道:“如體道本,覺明之性常在,何能做到不見?就是舍棄六根,妙明不失啊。故說,無有不見,是名不見,見與不見,皆能明其是見或者不見”。


    金有妙說道:“我明白了,道恒存常在,覺明性然。即說無物,那麽物體不能常在就不是道了,既然物體不是道,怎麽會有物體,難道根本外還有個根本?是故聖人典籍不以內外立言,言必真。以內外立言,言必悖”。


    般伽彌陀說道:“是的,至於以我的心,而立的心學,它的作用在於力。比如業力和願力,業力是苦難輪轉的關鍵,願力是悟道的階梯。此心力,能導世間善惡,是人間善惡的根本。善心導善行,惡念導惡行。有施有受一切平地皆是心,無施無受即無心。有物無物,非此心立,是心物無別,恒真是一”。


    馮妙元問道:“諸佛國土在哪裏?又極樂世界在哪裏呢?即說我心即如來定地,那麽這樣的地方,我又如何尋找呢?”。


    般伽彌陀說道:“諸佛國世界以及阿彌陀佛極樂世界,隻是覺明道體存在的不同表達,是名世界,非是世界。如本道體,存在恒真唯一,此淨妙明體,如金剛不壞,清淨不染,為一切幻存之根本,故名金剛明王,有覺之性,性覺妙明,明成空地水火風見識七大而緣聚種種相,名如來藏。妙覺如來,實我真性”。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若說界相,依空而立,空成大覺中,大覺者,取眾生本覺一體唯一之義,故不會超此虛空,另有空外。如若不然,則成兩覺,名佛功德,則成兩佛,觀世間人,可有兩覺者?所以要明白,一切世界,虛空本同,無有二異,離開這個現在空間,不會另有一個空間,若有人說另有空間佛國,皆是虛妄相想”。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佛說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佛說諸佛國土,即非國土,是名國土。一切名者,皆為如來妙本。比如人類生命相續,人類國土世界執持相續。畜生生命相續,畜生國土世界執持相續。然此二者世界,本同是一。佛說諸佛國土,亦複如是,恒河沙數佛國世界,實為一世界,因眾生心念,測度有別,執持有別,即說生住諸十方佛國世界”。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一切諸佛菩薩,不管報地何等國土世界,執心不起,就如同坐家中淨土。就會像白雲不會失去天空一樣自由,明白真我佛性不來不去,而得大自在。即名得如來本定,即得無生法忍”。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故說,諸佛國世界在如來妙本中,發願即成,若有一眾生承接諸佛菩薩願心,則一同往住,依此佛菩薩威力,自證清淨,得無生忍,入如來定,歸無上道”。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若有人得聞阿彌陀佛名號,且承信願住行,一心念佛名號者,往生報地可入阿彌陀佛國土世界。然而,要說淨土,寂樂世界,非在空間內,亦非空間外,當下明白即是,要不明白,覓於三界亦不可得,更不可能超此三界,更有界立,一切諸佛國諸佛菩薩於如來定中,觀三界如同空花,此無上菩提唯一恒真自在,與道學即名“道”者,唯一恒真自在。法雖然有差別,了我之真相沒有差別,凡依道法求道的人,亦與十方聖人同住諸彼聖國世界。因為一切皆在妙本如是和道法自然中”。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佛國世界,聖國世界,名字或有異,然世界並非獨立,互不相幹。皆是眾生識心,一心測弄分別。不管眾生神識妄心,落報何地,不會離此空間,更有空外”。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說世間一切,為一佛明發或者道法自然者,是說世間一切皆佛性或者道功演化的結果,此佛性道體即為我真,故一人不能有兩覺。一切眾生,並非名我者,實則是佛或者道本身,實際都是一本同,並非無量沙數,無量即一,一又現種種無量,不生不死,不轉不動”。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眾生為何總要遺本迷幻?若有一眾生願意真真切切的把自己的身心交出去,不執我妄認。怎麽會有不成就菩提和道果的呢?成就菩提道果的命體名佛,或者聖。故說無量劫中,佛聖無數”。


    金有妙繼續問道:“佛說佛性是妙明性然,道說道法是順其自然。可是這命卻是自發貪求的,此妙心何以成意識心的呢?”。


    般伽彌陀說道:“首先人說欲望貪求時,必稱眾生是有靈性的。而這靈性,實際是我們無明中不明白真相的妄認。何以故?妙覺如來,何為妙覺如來,比如人們公園散步,見花明花,離花想其顏色大小味道,忽有人喊,明其聲起。這見花,知意,聽聲皆是妙覺,於如本道體中如是自來,本就是如是功德,即名妙覺如來,妙幻一切真。見花,知意,聽聲輪次起滅,然妙覺不會停止,還會繼續,或聞或嚐,故說一切真非真,何有貪求嗔樂之性呢?”。


    般伽彌陀說道:“人們把這種如是功德稱為靈性,皆是妄有我故。而後,了妄成覺,妄為明覺,這明覺就是念,即成欲念貪求,公園見花,非念而見,即見成念。若有人觀如是呈現,有還同無,即真。若有人了明成有,覺明妄念,即欲。這明覺也是覺,自然也是妙覺功德,世人妄認成我能為之,即說人之能為之欲。


    金有妙問道:“這明何以要了,妄為明覺,而後說人有靈性?難道不了不行嗎?


    般伽彌陀說道:“這皆因有我故,若我無身,何有若得若失?患得患失?明覺了妄,皆因得失想,其想亦是妙覺如是功德,何有貪求之嗔樂?哀哉!世人我相堅固至深,而不能得見我真”。


    金有妙問道:“我今已有身,饑餓的明白不了我會死,疼痛的明白不了我不能堅持正常工作,金錢的明白,我不了就會貧窮,貧窮的明白,我不了就會被人恥笑,愛情的明白,我不了就會孤獨,子女的明白,我不了就會老來無依,……如是等等,是不是皆因真相的明白而全能了?


    般伽彌陀說道:“是的,明白你即一切,何有不了?你以及關於你的一切,皆是一佛明發,道法自然,你不住塵勞即真了。即了真性本不生滅而得大自在”。


    蜂蜜宴結束以後的第二天,雲昭君和明桑格就要回明國和漢川國了,金有妙和馮妙元送了她們倆。也是這年的春天,道國昌被罷軍權以後,回來幫父親征兵,娶了馮妙元的姑舅表妹龔靈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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