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電大學門口。


    傻柱向著保衛科亮出了他自己的工作證,在確認了他的身份後,保衛科才以廣播的形式,將何雨水喊到了傻柱的麵前。


    隔著老遠的距離。


    傻柱便看到一個靚麗的可人小燕子般的朝著自己飛來。


    這丫頭。


    多日不見。


    也不知道在忙什麽,或許是在忙她自己的學業吧。


    傻柱發現何雨水變了很多,一方麵是她的身材,似乎更加的消瘦了,遠不如上高中那會兒豐滿。另一方麵是何雨水身上的那種氣質,不一樣了,一個多月前,身上還是那種稚嫩的氣息,現在嘛,多了幾分知識的神韻。


    “哥,你怎麽來了?”


    何雨水臉上泛起了笑意。


    看的出來。


    傻柱的出現。


    她很喜歡。


    目光卻飄向了旁邊寫有勇當先鋒字樣的綠色挎包。


    也不等傻柱叮囑,自己伸手將裏麵的飯盒拿了出來,打開一看,何雨水眼珠子都瞪圓了。


    紅燒肉。


    用鼻子聞了一下味道,大拇指豎在了傻柱的麵前,不要錢的馬屁話,陸陸續續的從她嘴裏飛出。


    “哥,你現在的廚藝,真的是越來越好,就這個味道,絕了,國宴的大廚都比不過你。”


    “你這是太久沒吃肉了。”


    “嗬嗬嗬。”


    笑了幾聲的何雨水,也沒有用筷子,直接上了她的五股烈焰叉,右手三根手指頭伸進飯盒,捏了一塊肉出來,放在嘴裏嚼了幾下,將肉吞咽到了自己的肚子裏麵,將自己剛才捏肉的手指頭放在嘴巴吮吸了一下。


    “大姑娘家家的,筷子都不用,被人看到了,將來怎麽嫁人?”


    傻柱化身成了囉嗦的老父親。


    對雨水。


    真是當閨女的養活。


    何大清跑到保城那年,傻柱十六歲,雨水六歲,真是相依為命。


    “不嫁人就不嫁人,你是我哥,你養活我一輩子。”


    “拉倒吧,我可不想養活你一輩子。”牢騷了幾句的傻柱,見何雨水不吃飯盒裏麵的紅燒肉,而是用飯盒蓋子將其蓋住了,“不吃了?”


    “我一會兒拿回去跟我們宿舍的那幾個人一塊吃,飯盒我這個禮拜天拿回去。”


    “家裏還有飯盒,不著急送,你在這裏怎麽樣?”


    何雨水臉上的表情。


    愣了一下。


    抬起頭。


    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臉上,認認真真的打量起了傻柱。


    怎麽覺得傻柱有點不一樣啊。


    該不是有什麽事情吧。


    何雨水坐不住了。


    試著猜了一個答案出來。


    “哥,你來找我,是我嫂子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還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瞎想什麽哪?你嫂子好好的,現在是街道的辦事員,估摸著快轉正了,家裏也挺好的,沒事,就是你一個多月沒回去了,想著你學業重要,你嫂子派我來看看你,見你挺好的,什麽事情都沒有,我也放心了。”


    傻柱說了幾句看似關心的場合話。


    便以何雨水學業為重為借口,將何雨水轟回了校園。


    他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幫聾老太太倒賣物資這事。


    何雨水好不容易考上了一個大學,可不能因為自己,讓這一切都給變了。


    他準備去找大領導。


    ……


    何雨水站在鐵柵欄旁邊,癡癡的看著傻柱離去的背影,她手中的飯盒,還帶著少許的溫度。


    眼眶中。


    湧出了無盡的淚花。


    嘴裏喃喃了一句隻有何雨水自己才能聽懂的話。


    黃金標正要去文征明那裏匯報聾老太太被抓的進度,見何雨水站在大門旁邊流著眼淚,手裏還提留著一個飯盒,錯以為保衛科在何雨水的身上找到了什麽違禁的東西,心裏還有些納悶,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不珍惜大學生活。


    過來了解了一下情況,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這一幕。


    不是保衛科從何雨水身上找到了什麽違禁的東西,而是何雨水的哥哥來看何雨水了,還給何雨水送了吃食。


    何雨水被感動的哭了。


    黃金標這才想起來,今天早晨被抓的那個聾老太太,就是何雨水他們大院的人。


    難怪文征明說紅星四合院人才濟濟,易中海前段時候冒充何雨水的親戚,來算計何雨水,被他們保衛科給收拾了一頓,今天早晨被抓的聾老太太,麵對那麽多搜查出來的東西,承認歸承認,但卻將屎盆子推在了傻柱的身上,說傻柱跟她一起弄的。


    傻柱跟聾老太太之間的那些是是非非,黃金標多少都知道一點,下意識的不相信,認為這就是聾老太太在給傻柱扣屎盆子。


    但是何雨水淚流滿麵的一幕以及傻柱來看何雨水且送了吃食的行為,讓黃金標心裏產生了幾分懷疑。


    傻柱沒結婚之前,對聾老太太不錯,隔三差五的給聾老太太送吃食,存在背著聾老太太倒賣物資的可能性。


    但卻不是聾老太太言語中交待的這一切都是她跟傻柱兩人的事情,傻柱撐死了,也就是一個車夫的角色,將聾老太太送四合院走到交易的地方,等聾老太太交易完了,傻柱再把他背回來。


    “哎!”


    嘴裏歎息了一聲的黃金標。


    朝著何雨水安慰了幾句,扭身進了保衛科,找到了文征明。


    手中的資料。


    往文征明麵前一遞。


    當下。


    每一個考入大學的人。


    都是寶貝疙瘩。


    傻柱真要是參與其中,何雨水的大學估摸著也沒辦法上了,讓文征明拿主意吧。


    文征明掃了一眼。


    抬起頭。


    看著黃金標。


    “這上麵的傻柱是怎麽一回事?”


    “傻柱是外號,全名何雨柱。”


    “何雨柱?這名字我怎麽覺得這麽熟悉啊?”


    “何雨水,今年大一的新生,他們家就在紅星四合院,前段時間哪個什麽一大爺來找何雨水,咱們還扣了他幾天的時間,今天早晨被抓的聾老太太,也是這個四合院的住戶,被街坊們私下叫做大院祖宗。”


    “我不想知道這些,我就想知道何雨柱他參沒參與聾老太太物資的倒賣?”


    “據我推測,何雨柱沒有參與,頂多了也就是被利用,當初何雨柱十分聽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他們的話,幾乎達到了言聽計從的那種地步,說什麽就是什麽,而且主動花錢給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他們改善生活。”


    黃金標盡可能的把自己的分析。


    往有利傻柱的一麵說。


    “後來因為易中海安排何雨柱迎娶寡婦秦淮茹,惹得何雨柱不滿,兩家人鬧了不好,何雨柱路上遇到了之前跟他相親的女同誌,問了一下具體的情況,這才知道他的相親被人破壞了,破壞之人就是易中海,打了易中海,聾老太太據說是站易中海那一頭的,所以何雨柱就跟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他們不來往了。”


    “這不挺正常的一件事嗎?換成我,我也不跟他們來往了。”文征明突然笑了一下,指著黃金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聾老太太現在之所以將何雨柱咬出來,是報複心思居多,想要拖著何雨柱一塊下水。”


    黃金標點了點頭。


    “我剛才看到了何雨水,挺好的一個小姑娘,搞了哪個什麽研究小組,把自己的飯票捐獻了出來,傻柱的事情一旦實錘,這小姑娘還能在咱們這裏上學嗎?現在考個大學不容易,家裏出個大學生更不容易。”


    “那些人怎麽說?”


    “他們證明是傻柱背著聾老太太跟他們進行的交易,也就是給多少多少錢,隻不過都是他們事前已經談妥的。”


    “這麽說,沒有當著何雨柱的麵,討價還價了?”


    “沒有!”


    “這件事我知道了,除了你之外,絕對不允許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我明白。”


    “你出去吧,我一會兒去見識見識這個聾老太太。”


    ……


    傻柱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


    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


    他抑鬱的心。


    突然好受了很多。


    一絲淺笑,在嘴角泛起,但很快消失不見。


    聾老太太的事情處理不好,他也得跟著倒黴。


    那會兒來的時候,心裏已經想好了對策,跟李秀芝離婚,確保李秀芝跟傻柱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何雨水與傻柱斷絕兄妹關係,傻柱將何家的老房子全部過戶到何雨水頭上,何雨水認李秀芝當幹姐姐。


    如此便可以將她們從這件事當中摘出去,也能保住李秀芝的工作,保住何雨水的學業,至於傻柱,隨意啦。


    但是李秀芝死活不同意跟傻柱離婚,說她可以不要街道的工作,但不能沒有傻柱,說自己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是遇到了自己的奶奶,又嫁給了傻柱。


    傻柱現在隻能糾結雨水的事情。


    ……


    兩個保衛科將聾老太太帶到了審訊室內。


    說是審訊室。


    其實就是一間擺著桌子,放著凳子的小房間。


    聾老太太被帶進來的時候,文征明已經提前一步的坐在了桌子後麵,旁邊還有一個負責記錄的同事。


    聾老太太坐在了文征明對麵的凳子上。


    當她的屁股感觸到了堅實的凳子,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才不至於被嚇飛出去。


    這是第二次找她談話。


    與剛才不一樣。


    這一次聾老太太的心裏鎮定了許多,剛才講述言語中,那些是漏洞,那些是證據,都考慮的清清楚楚。


    完全是帶著準備出現在這裏的。


    聾老太太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桌子後麵的文征明身上,從文征明身上的那股氣勢,知道文征明應該是這裏麵的頭頭。


    臉上的表情。


    不自然的凝重了幾分。


    聾老太太在打量文征明的時候。


    文征明也在打量著聾老太太。


    花白的頭發,瞧麵向,也不是一個凶惡的人,身上帶著幾分貴氣,可以想象聾老太太年輕時候的那種卓絕風姿。


    民間有句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崽子天生會打洞。


    人身上的氣勢,由於家庭條件的不一樣,它其實也是不一樣的,賈張氏跟聾老太太兩人站在一塊,賈張氏活脫脫一個潑婦,聾老太太那就是貴人,就算賈張氏身上穿上鳳袍,她還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根據資料顯示,聾老太太是一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太太。


    這個無兒無女。


    很不錯。


    因為你不確定它是不是你理解中的哪個無兒無女,是不認,還是不敢認,真值得人回味。


    此外。


    文征明覺得聾老太太不簡單,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還被四合院的前管事一大爺豎立成大院祖宗。


    可見有兩把刷子。


    從相貌來看。


    真不像一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但是根據走訪的資料,以及對何雨水的詢問獲知,這老太太卻是一個為了口腹之欲,能鼓動人家親哥哥做出拋棄親妹妹的事情來,何雨水就是哪個受害者,見傻柱不聽自己的話,不敢走何雨水,聾老太太又跟易中海商量,見大院大會逼走何雨水。


    人麵獸心這個成語,突然浮現在了文征明的腦海中。


    難怪能跟易中海變成搭子,都是一模一樣的混蛋。


    遇到想聽的事情,耳朵不聾,遇到不想聽的是,跟你玩裝聾作啞的把戲。


    想不明白,這麽一個混蛋老太太,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四合院的五保戶。


    手上都沒有老繭。


    小腳老太太。


    “你是他們這些人的長官吧?”


    聾老太太突然搶先開口,還用了一個長官的修飾。


    文征明坐直了自己的身軀,雙手交叉在一起,凝視著聾老太太,回道:“十幾年過去了,又聽到了長官這個稱呼,有點意思,我們不叫長官,你應該清楚這一點才對,另外你如何看出我是他們的頭?”


    “猜的。”


    聾老太太沒有給出詳細的解釋。


    用了一個猜測的借口。


    出人意料的一幕。


    也讓文征明提高了精神。


    “哪算你猜中了,本人文征明,京城郵電大學保衛科科長。”


    聾老太太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


    文征明的回答,讓她有些意外,與聾老太太見過的那些人,有些不一樣。


    “你身上有股殺氣,你的年紀,肯定打過小鬼子,也殺過大鼻子。”聾老太太說起了她斷定文征明身份的那些推測,“剛才你旁邊那個人看了你一下,年紀比你還小,你肯定是他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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