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媽媽回來了,你今天有沒有乖乖聽話啊?”


    一進屋白小庸直衝兒童房,找了一圈才又在丫丫的書房看到丫丫。


    這會小丫頭正聚精會神的完成著老師布置的作業。


    聽到白小庸的聲音,小丫頭眼睛都亮了。


    “媽媽,你回來了,丫丫以為媽媽又不要丫丫了呢。”


    “怎麽會呢?”


    “可是媽媽昨晚出去了,今天一天都沒有回來?”


    丫丫不提,白小庸都快忘了,今兒可是周六啊,可最近白氏太忙了,她簡直都分不清今兒是周幾了。


    揉揉發脹的腦袋,白小庸一臉沉悶。


    “丫丫放心,媽媽不可能不要你的,隻是最近工作太忙了,等最近媽媽手上的工作做完了,媽媽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丫頭眉開眼笑,抱著白小庸好一陣親昵,要不是張嫂上樓打斷母女倆,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太太如今對小姐還真有了母女樣,說起來今日小姐的那位朋友也被大小姐帶著過來了,兩個孩子之間還發生了矛盾。”


    張嫂口中的大小姐正是傅司語。


    能被傅司語帶著的孩子除了薑滄寒在無旁人。


    而且她自己也不說了嗎,不出意外的話薑滄寒會是她的兒子。


    “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生矛盾?”


    將剝好的蝦放進妻子碗中,傅司琛蹙眉發問。


    話是對著張嫂,眼睛卻是看著丫丫。


    很明顯他希望丫丫能給他一個解釋。


    小丫頭沉悶的扒拉著飯,被爸爸這麽一看,隻覺得委屈。


    “不是我願意的,是薑同學他說姑姑不喜歡我,所以我才生氣推了他一下。”


    薑滄寒好端端的怎麽會說這種話,隻怕是有人故意引導。


    白小庸蹙眉想著。


    傅司琛心裏也有思量,聲音中多了一抹柔軟。


    “不管他有沒有錯,但是丫丫你都不能去推客人。你想爸爸媽媽不在家,你是不是就是家裏唯一的主人,主人怎麽能去推客人呢!”


    “可是姑姑……”


    小丫頭想說難道姑姑不是家裏的主人嗎?


    可她突然意識到,姑姑幾乎從來不曾踏入這裏。比起薑滄寒姑姑更像是這個家的客人。


    小丫頭懷著自己的想法,沉悶著吃完晚飯。


    ……


    與此同時在帝都一個廢棄的工廠,小孩嘶啞的聲音響徹天際。


    一個打扮嚴謹的女人從一輛瑪莎拉蒂下來,掩唇諷刺。


    “不愧是沒見識的小孩,隻知道哭。”


    一個男人緊隨女人下車,語氣冷漠,“就讓他隨便哭吧,方正也沒多少時間了。”


    “你是想現在就殺了他們?可是哥你不是答應我要幫我問出那玉佩真正的主人嗎?”


    “芸香不是哥不幫你,隻是你也看到了,宋溫那老太婆寧願死也不說啊。”


    金芸香不滿的瞪著杜雨澤。


    “你可是我親哥,我給你說這件事要是辦砸了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無論如何他們兄妹倆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雖然不知道這裏麵哥哥經曆了什麽,但金芸香可以肯定的是哥哥背後有手段通天的人。


    那人就連帝都傅家同南城金家都束手無策。


    “好,我知道了,芸香,快些進去吧。”


    兄妹二人緩緩向工廠內部走去,一旁請的打手自動退讓……


    哄睡丫丫,白小庸正坐在書房處理文件,隻覺得心口一陣心悸,疼得她手上的鋼筆都掉了。


    “怎麽了?”


    傅司琛彎腰替她撿起地上的筆,滿臉擔憂,“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昨兒守了一夜,讓你今天不去公司你不幹,現在好了吧,快些回去休息,明天我讓古醫生過來看看。”


    說到古醫生,白小庸想到一件很久遠的事。


    “司琛,你說古醫生會不會有問題啊,爸上次身體的事情……”


    還有爺爺。


    爺爺身體雖然一直不怎麽好,但司語好歹是醫生,這些年一直都在調養老爺子的身體,之前在國外沒怎麽聽說老爺子不好,可這次呢,老爺子才回來多久,就住院了。


    旁人真的很難不多想啊。


    “不會,你不要多想。不是說了是醫院的樣本搞錯了嗎?”


    “醫院的樣本是搞錯了,可是古醫生呢?”


    公公可是做了兩次檢查啊。


    “好了,老婆,別胡思亂想了,這些事情我心裏有數呢。”


    “可是……”


    白小庸還想說什麽,可是看著傅司琛那“凶神惡煞”的眼神,最終妥協了。


    不,她隻妥協了一半,因為傅司琛也被她拉著睡覺去了。


    ……


    太累了,這一覺夫妻二人都睡的及香,隻可惜還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喂…”白小庸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姐,我求求你救救家寶,他被人帶走了,那人一定會殺了他的。”


    白小庸思緒回了一半,“神經病啊,他白家寶失蹤了同我有什麽關係。”


    “可是他是你侄兒啊。”


    “不過一個白眼狼,什麽侄兒不侄兒的,真是神經。”


    一隻手臂橫過來,將白小庸的手機扯開。


    白少傑隻聽啪的一聲, 手機裏麵在無聲音,無論他怎麽撥回去,都顯示關機。


    “該死的。”咒罵一聲,白少傑似認命一般垂下頭,一旁的警察安慰。


    “白先生你也別太擔心了,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是我們服務的最高準責,這件事我們局長高度重視,他已經請了他的朋友,南城金家少爺,赫赫有名的偵探頭頭過來。


    金先生雖然人在南城,但華好國每一個地方都有他的人脈,這事有他出手,天黑之前一定給你一個答案。”


    傅司琛不過來,白少傑連狐假虎威的機會都沒有,隻能點頭。


    宋溫可以找不到,但是兒子和父親一定不能失蹤。


    他們兩個一個是他現在的依靠,一個是他未來的依靠……


    ……


    夫妻倆徹底起床已經是中午了。


    帝都的冬天總是陰雨綿綿,今兒的溫度更是下降的極快,白小庸縮在床中,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冷了?”


    傅司琛給她挑了一身韓係風衣服,白乎乎的。


    “不要。”好不容易有個周末,她才不要穿的這麽正式。


    “你去把我那套小熊睡衣找出來。”


    小熊睡衣後有一根大尾巴,那玩意當睡衣穿雞肋,穿出去又不可能,白小庸一直都背著傅司琛不在時才在傅公館裏偷穿。


    隻是怎麽看這個男人的表情不對。


    “這衣服不乖嗎?”這可是她大學時買的,那會同司語關係正好。


    司語第一次看她穿的時候可捧場了,可這個男人怎麽……就像是看過的一樣。


    “乖,我老婆最乖了,尤其是在床上。”


    狗男人。


    白小庸紅著臉瞪他


    “不過老婆你確定今天要穿這樣下去?”


    “有什麽不可以的嘛。”


    “媽過來了。”


    “哦。”都是女的,這有什麽的,說起來司語也有同款睡衣呢。


    白小庸歡喜下樓,突然發現原來樓下不僅有婆婆還有公公。


    甚至傅老爺子都過來了。


    “爸媽,爺爺,大家怎麽都過來了。”


    揪住屁股上的尾巴,白小庸尷尬的恨不得摳出個好室一廳出來。


    傅炎彬和老爺子都覺得尷尬,低頭看地。


    蕭凝煙隻覺得可愛,忍不住上手摸著兒媳婦頭上的毛熊頭。


    “不錯,很軟乎,就是難有點硬了,司琛你對你媳婦好點,家裏又不是要破產了,這麽節省做什麽。”


    傅司琛尷尬的摸著眉心,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可這確實是他的失職。


    他都沒有送過老婆這種毛絨絨的衣服。


    “媽,我馬上讓人安排。”


    “嗯。”蕭凝煙臉上才重展笑容,剛好這會張嫂帶著丫丫回來了。


    “丫丫,快來給曾爺爺抱抱曾爺爺馬上又要出國了,丫丫會不會想曾爺爺啊。”


    傅老爺子顫顫巍巍起身,哄著小姑娘。


    “爺爺怎麽又要出國,不是說以後就在華國住嗎?”


    傅老爺子逗了小丫頭好一會,才回答,“離開太久了,回來不適應,還是出去吧,省的給大家找不快。”


    “你能給誰找不快?”


    老爺子沒正麵回答,那雙渾濁的眼睛卻是盯了白小庸幾十秒。


    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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