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挑眉將話題岔開,“那爺爺打算什麽時候去?司語一起跟著嗎?”


    “明兒去。我是不想讓司語跟著的,可是那丫頭不放心我,她倒是比你孝順。”


    因為他娶了這個不合老爺子心意的媳婦。


    傅司琛笑笑,爺爺思維比較固執,不是他三言兩語能左右的。


    “既然如此那爺爺還是快點回去收拾東西吧,傭人們收的東西未必能合你心意。”


    傅司琛這是明晃晃的回敬老爺子剛剛的話。


    “司琛你……”


    老爺子也有脾氣,吹著胡子瞪著眼,氣鼓鼓的離開,傅炎彬不放心,跟著追了出去。


    蕭凝煙卻是吐了一口濁氣。愧疚的看著白小庸,“小庸,你爺爺就是這個脾氣,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自然不會。”


    “那你……”怎麽還蹙著眉?


    “媽,我隻是在想蕭安哲也要跟著司語一起過去嗎?”


    “那是自然。而且司語還和我說她考了那邊的醫師資格證,不出意外的話,這家夥是不打算回來了。”


    “蕭安哲的家人是不是在那邊?”


    “好像是。”


    “那如果我們讓司語換個男朋友司語會不會就願意回來了。”


    “這……”蕭凝煙臉色大變,“小庸你在胡說什麽?”


    “媽,我沒有胡說,我隻是覺得蕭安哲不像是好人。”


    蕭凝煙震驚的瞪大眼睛,轉頭卻發現兒子波瀾不驚。


    也就是說這小子早就知道了兒媳婦這個荒謬的想法。


    顧不得震驚,蕭凝煙隻想讓兒媳婦打消這個想法。


    “小庸,媽知道你想讓司語留在帝都,可是司語她不願意。更何況你也知道的,司語她認定了蕭安哲。如果我們強行插手,司語隻怕是會恨我們。”


    恨這個字很沉重。


    沉重的不是白小庸能承擔的。


    “抱歉媽,我隻是說說。”


    總有一天她要找到蕭安哲目的不純的證據。


    蕭凝煙眼睛不瞎,委婉提醒著,“小庸,媽知道你是個多想法的人,媽也隻能你看人多眼睛很準,可安哲同別的人不一祥,媽不能輕易向著你。”


    “我知道了,媽。”


    送走蕭凝煙傅公館倒是一下子安靜下來。


    “司琛不是說這個周末要陪爸媽吃飯嗎?要不就今天吧,也算是給他們送行了。”


    “好。”傅司琛沒有片刻猶豫,答應了妻子的想法。


    ……


    傅司語離開,白小庸沒有去送行,她安安靜靜的處理著桌上的文件,小陳連著叫了好幾聲,她才回應。


    小陳無奈重複了一遍,“白總,白少傑正在樓下嚷嚷著讓你下去。”


    “嗯?有說為什麽嗎?”


    “沒有。”


    “那就把他轟走。”


    不等小陳離開,白小庸又改了主意。


    “我親自去看看。”


    她突然想問白少傑一個問題。


    白氏樓下接待廳


    “姐,你快讓姐夫救救家寶啊,我昨兒做了一個噩夢,一個女人把家寶殺了,姐,還有爸媽,”


    “白少傑我昨天在電話裏說的內容你忘了嗎?”


    “自然沒有。姐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叫家寶白眼狼,但是姐爸媽他們畢竟養了你這麽多年,求求你就讓姐夫救救他們吧。”


    “他們才不是我的爸媽。”白小庸瞪著眼睛,“白少傑你知道我你為什麽願意下來見你嗎?”


    “我對姐你還有利用價值,姐,求求你救救爸媽,救救家……”


    “沒錯,你對我確實還有利用價值,但也僅僅隻有你一個。”


    白小庸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邪笑,“白少傑,你說要是司琛知道你來了帝都會不會打斷你的腿?畢竟送你們出帝都的時候他可是說過這話的。”


    白小庸很懂的殺人誅心的道理,一字一句,嚇得白少傑臉色白的可怕。


    逃,這個女人瘋了,他要逃。


    可白小庸話還沒說完,怎麽會讓他逃呢。


    白少傑還沒到門口,就被人踢了回來。


    “姐,我錯了。”


    “不對,傅太太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來的帝都的,白慕風他們同你沒有任何關係,傅太太求你放過我,念在我們姐弟相稱了這麽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會客廳裏很快被“咚咚咚”的聲音包圍。


    白少傑愛兒子、愛女人,但他最愛的從來都隻是他自己。


    白小庸看著頭破血流的白少傑,就像是看到了上一世那個頭破血流的自己。


    煙灰缸、實心擺件落在身上,那痛苦可不比這少一點。


    一股暢意在心底蔓延開來,衝淡了因傅司語離開而帶來的沉悶。


    “這件事我可以不告訴司琛,但你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白家當年到底怎麽撿到我的?”


    ……


    金家位於帝都的別墅中金芸香正對著電話發脾氣: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連老人小孩都看不住。”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麽,金芸香臉色格外難看,隻聽她牙齒嚕嚕作響,“白家不過是山野村夫,能有什麽本事?這次大概率就是白小庸那個賤人出的手。哥我們既然知道了玉佩真正的主人,那白小庸必然是不能在留了。”


    “可是……”


    “哥我們的榮華富貴遠比一個女人重要。”


    “行,我會聯係那邊,這次絕對不再心慈手軟。”


    “好,那你記得做幹淨點。”


    金芸香剛掛了電話,就聽到敲門聲。


    “誰啊?”金芸香心情不好,聲音中帶著濃厚的厭煩?


    敲門的傭人明顯被嚇到,聲音戰戰兢兢的,“小姐,少爺來了。”


    金梓辭好端端的他怎麽來了?


    金芸香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句話帶來的震撼,就聽的金梓辭冷冽聲線,“芸香今天傅爺爺出國,你在帝都怎麽都不去送送?這不是落我們金家的麵子嗎?”


    “啊,哥,我不知道啊。”金芸香推門而出,聲音帶著明顯的委屈,“傅夫人不喜歡我,我也不好一直關注傅家的情況,抱歉哥,我讓大家失望了。”


    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更多責備的話金梓辭說不出來。


    他寬慰妹妹:“沒事,也不全怪你。不過今兒周一,你怎麽沒去公司?”


    雖然金家在帝都的公司不大,但這也隻是對於金氏的龐然大物開來說,從客觀角度來說,金家在帝都的公司甚至比白小庸手上的還要多些。


    而金芸香作為金家在帝都唯一的掌權人不說很忙,但星期一至少也要去開個早會吧。


    “對了,你剛在和誰打電話呢?發那麽大脾氣。”


    金芸香臉色微變。


    她不確信金梓辭到底聽了多少進去。


    “沒誰,就是我今兒來了那個,然後肚子不舒服,那些老股東又故意拿些難題過來為難我。哥你來的正好,你可不可以幫我收拾一下他們?”


    “當然。”金梓辭滿口答應,走前還不忘叮囑金芸香好生休息。


    金梓辭一走,金芸香臉上的溫柔瞬間冷卻下來。


    她很清楚金梓辭對她現在所有的好都隻是因為他是她的妹妹,如果他知道他的妹妹另有其人呢?


    不,金家永遠也不會發現這個事情,她金芸香就是金家唯一的女兒。


    ……


    上了一天班回來,白小庸沒想到又在家裏看到了丫丫。


    今兒不是周一?小丫頭怎麽回來了?


    接收到白小庸的眼神,張嫂解釋,“本來是送去學校了的,結果中午她們老師打電話說丫丫有些發燒,就又送回來了。”


    畢竟金堂可是帝都第一貴族幼兒園,學校對每一個孩子都得上百分之兩百的心。


    “好端端的怎麽就發燒了?是不是丫丫昨兒踢被子了?”


    這幾天帝都的溫度雖然下降的厲害,但傅公館常年都開著恒溫係統,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樣啊。


    “我昨晚上去了小姐房裏好幾次,被子都蓋的好好的,應該是小孩子周末的時候貪玩著涼了吧。”


    “有可能。”


    白小庸心不在焉的應著,心上思忖這個冬天要不要讓孩子同自己睡。


    正想著白小庸就感覺腰被人從後麵抱住了。


    老公回來了。


    白小庸眼前一亮。


    她正好有事要同自家老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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