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


    “沒事。”白小庸擺擺手,“就是突然覺得有點惡心,大概吃吃壞肚子了嗎?”


    白小庸輕飄飄的說著,配上那張蒼白的臉,在聯想到那天清晨丫丫說的話,傅司語試探性開口,“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她能看出來這段時間他們夫妻二人的關係很不錯,起碼看著是正常的夫妻。


    傅司語眼底劃過一抹驚喜,拉著白小庸就要去醫院,全然沒有注意到白小庸眼底的笑意和慶幸。


    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傅司語開車時的小心樣,白小庸心底一片暖意,嘴角不自覺咧開一抹弧度。


    傅司語打方向盤時看到這個笑容,心沉入穀底。


    “不難受嗎?笑得這麽開心?”


    她的聲音冷冷的,白小庸卻能從中聽到一抹關心。


    “感覺好多了,大概就是腸胃不舒服吧,要不別去醫院了?”


    這會行程已經過半,這個時候再往機場開,鐵定是要遲到的。


    危機解除,白小庸又開始擔心起自己的謊言。


    要是去醫院,肯定會被醫生拆穿自己的謊言的。


    白小庸愁的將視線移到窗邊,不敢在看傅司語。


    卻在下一瞬車胎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白小庸嚇得張開嘴巴。


    將車停穩傅司語冷冷的視線落到白小庸身上。


    “騙我的感覺怎樣?特刺激?特舒服?白小庸四年不見,我本以為你會有所改變,對,你確實有所改變,都學會對我撒謊了。”


    還是懷孕這種事。


    傅司語怎麽可能不氣。


    當年她毅然決然的出國,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替哥哥抱下小侄女。


    傅家人丁稀少,作為傅家的一份子,她對孩子的期待同傅家老一輩一樣。


    尤其那還是她閨蜜同哥哥的孩子。


    可現在閨蜜為了留住她,竟然編造一個孩子出來?


    傅司語肺都要炸了,白小庸心虛的看著腳趾間,不敢說話,任由傅司語發泄,等她發泄完了,她才小聲辯解。


    “可是我也是想留住你。”


    傅司語被氣笑了,“留住我?嗬嗬,白小庸你同我傅司語什麽交情?你不是巴不得我走嗎?談什麽留不留的。”


    白小庸自覺理虧,盯著腳趾尖怯懦開口,“我……司語我昨晚做了一個夢,今天機場那裏會出一個車禍,我怕,所以我才……而且這麽多年過去,我其實也挺想你的,可是你也知道我這人臉皮薄,我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所以司語,你能不能原諒我?”


    傅司語不為所動,頭瞥來去看窗外。


    白小庸視線晃動到玻璃上,看著傅司語移開了視線,她的頭慢慢抬起,“司語,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傅司語繼續對著窗外,“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白小庸四年前離開的時候,你同我說的清清楚楚,此生絕不原諒,如今這是良心發現?還是說你發現冤枉了我哥哥?


    白小庸四年前我無數次解釋過,我哥哥不是那種人,他有錢有顏,他要是真的想得到你,也定會光明磊落,而非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


    四年前白小庸從傅司琛床上下來的時候,傅司語眼裏的震驚和心疼遠超宋溫,可白小庸懷疑的第一對象卻是她。


    白小庸認定了是她將她送到她哥哥的床上,無論她如何辯解,毫無作用,直到丫丫的出現。


    傅司語用離開換取丫丫的離開,卻也用離開將兩人之間的感情全部斬斷。


    一行清淚自傅司語眼眶劃出。


    那是過去受的全部委屈化成的。


    白小庸看的心疼,她學著好友的樣子,笨拙的從包裏拿出紙巾,不知何時,她的眼睛也被所有淚水打濕。


    傅司語有樣學樣,兩個各自為對方擦著淚水,久違的熟悉感在兩人中間蔓延。


    一點一點,車內的空氣開始變得局促……


    下午回到工位上,白小庸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喜悅感。


    助理進來送文件都忍不住打趣了句,“白總這是談成了同花家的合作?不過白總如今的身價還是少出去為好。”


    這個助理是之前白少傑用的,白小庸上位的匆忙,還沒來的及處理。


    白小庸紅唇微勾,拿著咖啡杯的手重重落下,餐具同餐桌很快發出哐當一聲。


    褐色咖啡更是濺了一桌。


    助理大驚,抽出紙巾擦拭。


    “白總,你怎麽如此不小心,這桌子可是前任白總最喜歡的,而且這些文件也很重要。”


    “所以呢?”白小庸嘴角分明含著笑,助理卻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他下意識的將頭低下,不好再去看白小庸的眼神。


    可白小庸不允許。


    “薑助理麻煩你把頭抬起來,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這個人是誰?”


    前一世,她被框進白家替白家人當牛做馬後,眼前這個薑助理也沒少欺負她。甚至是想調戲她。


    要是人不在自己麵前,白小庸或許還記不得這號人物,可是這人偏偏就在自己麵前。


    白小庸的口吻冷的嚇人,薑助理猶豫了一會抬頭。


    “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你是前任白總的姐姐,新白總。”


    “都是白總,薑助理分的清誓死效忠的白總是哪一位嗎?”


    “分的清,分的清。”


    “哦,那你倒是同我說說如何分清的?”


    “我……”薑助理支支吾吾好久,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額頭上甚至有密密麻麻的汗珠盛出。


    白小庸頗為善解人意開口,“既然薑助理分不清主子,那要不就辭職吧,我白氏可不養閑人。”


    “別別別,白總我錯了,你才是白總,傑少他隻是你的哥哥,是個廢人。”


    嘖嘖嘖,為了一份工作,這麽貶低白少傑,也不知道她那好弟弟知道了會怎麽想。


    不過她的好弟弟會怎麽想,已經不重要了。


    這人她也是不會用了。


    “行了,我知道了。”


    送走薑助理,白小庸直接給撥通了自家男人的電話。


    “司琛,我給你個圖片,你讓你的人在好好查一下薑明這個人。”


    “行。”傅司琛滿口應下,掛斷電話後很快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傅總。”季澤推著金色邊框,語氣沉穩,“是法律問題還是偵探問題?”


    帝都金牌律師季澤,但很少人知道季澤是傅司琛的好友,如今幫傅司琛管理偵探所的事情。


    法律和偵探,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樣的。


    “偵探的事情,對了,我上次安排你找的人有結果了嗎?”


    文靜那麽大一個人突然失蹤,為了讓妻子安心,傅司琛就將此事安排給了季澤。


    季澤:“暫時還沒有線索,但是我的人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什麽事?”


    “你妻子的弟妹好像懷孕了。”


    傅司琛眉間一挑。


    他當時就覺得白少傑做決定的時候太過草率,如今看來似乎是有所圖謀的。


    王玉佳懷孕,丈母娘宋溫勢必會來帝都,到時候按照妻子對丈母娘的害怕,白氏會不會再次弓手讓出去?


    區區一個白氏自然不是傅司琛擔心的重點,他擔心的是妻子的情緒。


    突然一聲輕笑在耳側響起。


    傅司琛這才想起電話還沒掛呢。


    “抱歉。”他言擺就要掛斷話。


    季澤急忙打斷。


    “傅司琛你不是讓我跟著金芸香嗎?你可知道我在金芸香身邊看見誰了?”


    “看見誰了?”傅司琛象征性的問著,求知欲並不強,季澤聽得連連搖頭。


    “這個時候不在意,到時候後悔死你。”


    “所以到底是誰?”傅司琛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


    這個世界上除了對妻子的問題,並沒什麽別的人或事能讓他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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