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不耐煩呢?也對要是讓你見到那人你怕是會更加的不耐煩,可能還想跳起來抹了他。”


    傅司琛沒吭聲,透過手機季澤也能感覺到那邊的低氣壓。


    季澤縮了下脖子,老老實實開口。


    “杜雨澤,你老婆的前男友。話說你們不是都說他起了嗎?死了的人怎麽又複活了?”


    季澤朗朗自語,一聲更比一聲紮心,傅司琛說不出此時的心態,隻聽的那半死不活的腔調,“杜雨澤從來就沒死過。”


    “哦。”季澤聲音高漲起來,“不對,你該不會一直都知道這件事吧?”


    要知道就是因為杜雨澤的死,他才同那女人互相折磨了這麽多年。


    可現在這個男人卻突然說,他一直都知道杜雨澤沒死。


    那這些年不是白折騰嗎?


    麵對季澤的震驚,傅司琛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嗯。”


    實際上他並不是一直都知道,他隻是在丫丫開學那天知道的。


    當時懷裏的女人身體都僵了。


    他想不注意都難。


    卻沒想到抬頭的瞬間,自己的全身血液也開始倒流。


    但傅司琛並沒同季澤說的那麽詳細。


    季澤不明所以,聲音再次高漲,“什麽叫嗯?傅司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


    傅司琛難得解釋了一下,“我沒有胡說。”


    頓了頓,傅司琛繼續開口,“與其在這我問這些,倒不如剛剛想想他們兩個人為什麽會在一起。據我所了解,金芸香在回到金家之前是在帝都長大的。”


    季澤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季澤秒懂。


    傅司琛簡單說了一下薑明的事情,就掛了電話。


    走到陽台邊,男人猶豫片刻從辦公桌最下方的小抽屜裏拿出一盒煙。


    十隻裝的,還有三隻。


    手指在金屬打火機上來回摩擦,燈火明明滅滅,突然煙尾泛起紅色火星,這支煙總算是點燃了。


    傅司琛含在心口的鬱悶也隨著一口煙霧消失了大半。


    指間夾著煙,在濃密的煙霧中,傅司琛的視線也變得越發模糊……


    半晚吃飯時剛靠近男人,白小庸就聞出了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怎麽又抽煙了?”白小庸挺了挺身體,蹙眉。


    傅司琛抿著唇,起身“抱歉,我去換身衣服。”


    被白小庸拉住。


    “不用老公,反正丫丫不在,我們先吃飯。”


    “好。”傅司琛應著,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沉悶。


    白小庸有些擔憂,“老公,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可下午他們打電話的時候男人還是好好的啊。


    電話裏他們說了什麽?


    薑明。


    她讓司琛好好查查薑明,難不成薑明有什麽特別的身份?


    戳著魚頭,白小庸陷入了沉思,傅司琛皺著眉撥開她的筷子。


    白小庸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王玉佳懷孕了,老婆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她準備點東西?”


    傅司琛眼底一如既往的溫柔,可白小庸總覺得差了點什麽。


    可又能差什麽呢?


    白小庸來不及思考,嘴巴先大腦一步做出回答,“那肯定的,我弟妹懷孕對白家肯定是一個很大的消費,你說我們讓白家寶退出金堂如何?”


    “退學?”傅司琛皺眉想了一下,有些遲疑,“老婆是會不會不太好?”


    男人話說的單純,眼底全是算計。


    真是狗啊,這是逼著自己來做壞人啊?


    可是自己的老公能怎麽辦,自己寵著唄。


    得到白小庸的肯定回答,傅司琛這才滿意的讓人安排下去,不出意外的話,果然出了意外。


    夜裏兩人相擁而眠,正準備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深入交流,傅司琛的電話猝不及防的響起。


    男人支棱著上半身,臉色陰寒,沒有半分挪動的意思,白小庸推了他一下,他才不情願的去拿起手機。


    是金堂幼兒園的電話。


    傅司琛眉頭一緊,下意識的按下免提。


    電話那頭的聲音隨之流入兩人耳朵。


    “傅總,很抱歉白家寶已經進入了我們學校的官網,不能轉學了,抱歉傅總。”


    甚至不給傅司琛拒絕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這是第二次。


    金堂區區一個校長居然拒絕了他兩次,傅司琛如何能忍,拿著外套作勢要出去討要說法。


    白小庸下床擋在他麵前,“老公天色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金堂一個校長應該沒有這個膽子明目張膽的拒絕你,大概率又是薑家做的事情。”


    薑家,薑滄寒的家。


    薑滄寒最近又同白家寶耍在一起,是薑滄寒要護他,還是說是薑家要護住他?


    電光火石之間,夫妻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太多的信息。


    傅司琛拿著外套的手垂下,抿著唇有些懊惱。


    “老婆,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旁人都說傅家是帝都的王,隻要是出身在帝都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躲過傅家。


    吃穿用度,婚喪嫁娶,傅家無一不涉及,他傅司琛傅家的天之驕子,一出生就被欽定為繼承人,之後更是在帝都呼風喚雨。


    可卻在女兒讀書的時候,被她一個連父母是誰的小孩子死死壓製,傅司琛怎能不產生挫敗感。


    白小庸安慰他,“老公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呢?你是我見過的最有用的人了。你看傅氏那麽大,都是你一個人在苦苦支撐。


    而且金堂的事情真的不怪你。薑家大概率在金堂有股份,你捐再多的錢也是沒用的。更何況白家寶已經進入了2班,他同小惡魔之間的關係怕是會同上輩子一樣。你應該多擔心我們的女兒。”


    上輩子的事情不能在重演了。


    她確實幹涉了太多,但她不確信這些幹涉是否真的有效果。


    白小庸不敢拿女兒的一輩子去賭。


    可她又不得不去賭。


    在女兒的事情上,白小庸矛盾到了極點。


    傅司琛看出了老婆的矛盾,自責的捶打著腦袋,“對不起,老婆讓你擔心了。”


    白小庸收幹眼角的淚珠,搖頭,聲音哽咽,“老公,你沒錯,我也沒錯,我們都隻是想讓丫丫好好的長大,可是我們的丫丫同旁的小孩不同,她生在傅氏就注定了她這一輩子都很難真正的做自己。”


    而且她的對手也不單單隻有白家那群豺狼虎豹,更有其他的餓狼盯著。


    突然一條短信劃入傅司琛的手機。


    傅司琛定睛一瞧,“是媽發來的消息,說爺爺的生日宴定在了中秋,圖一個全家團圓之意。”


    “行。”


    中秋距離現在還有兩個星期,也夠給老爺子挑禮物了。


    ……


    時間過得飛快,傅司琛最近一直忙著手上的項目推進,白小庸很趁著這個時間清理白少傑的手下,沒過多久白氏集團都走了三分一的員工。


    他們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白小庸挽留他們,許給更高的勞動報酬。


    對此白小庸隻是笑笑。


    她的背後是傅氏,她並不缺錢,更不會缺員工。


    她隨便揮揮手,傅司琛就將之前從白氏接過來的員工全都送了回去。


    白氏瞬間安靜,再也不敢多說。


    這麽一套下來,時間很快來到周五——丫丫放學的日子。


    白小庸早早的就在校門口候著,直到那小身影衝進懷抱,她才覺得空落落的心被填滿。


    牽著女兒往車走,小丫頭一路喋喋不休。剛坐上車,小丫頭就安靜了下來。


    白小庸有些疑惑的望著女兒。


    丫丫回望著她,頗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解釋,“媽媽,我想請假。”


    白小庸嚼著口香糖,滿臉溫和,透過車上的鏡子,丫丫看的一清二楚。


    “媽媽你不生氣?”丫丫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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